對於安德魯-弗蘭克,這個極致的實用主義者而言,驗證物理學上“光的波粒二象性”,對於即將到來的“1796與1797年的德意誌戰爭”,以及未來50年的科技發展,幾乎沒有什麽現實意義。除非是等到一百多年之後,量子力學的興起。


    穿越者之所以費盡心思將這個實驗折騰出來,除了打擊那些傲慢的英國佬,提升法國物理界的自信心外;更重要的,就是“多快好省”的催熟法國及其盟友的一批科技小妖,讓他們盡快的成長與成熟起來,從而能夠擔負第一執政親自擬定的,未來30到50年內的科技發展規劃。


    這一次法蘭西科學院年會,台上與台下的一係列活動,差不多掏空了穿越者從1793年到1795年的全部知識儲備。


    至於昨天的最後一項,那是“懂王”驅車前往了莫頓基地,親自指導了機械工程師和老技師完善了車床的體係架構。


    機床依照加工方式或加工對象可分為:普通車床、鑽床、倉床、磨床、齒輪加工機床、螺紋加工機床、花鍵加工機床、銑床、刨床、插床、拉床、特種加工機床、鋸床和刻線機等。


    至於穿越者壓箱底的一些科技樹,大部分都是在現有科技狀態下,不太可能實現的,或是不適合出現的。比如說可以充當第一批毒氣彈的氯氣等。


    還有一項當下的“黑科技”,安德魯在慢慢的進行嚐試,那就是將心理學從哲學中一步一步的剝離出來。


    與德國人馮特的方式不一樣,安德魯首先涉足心理學是從教育開始的,借助《兒童智力量表》來觀察兒童的成長發育狀況,將未來的教育心理學作為突破重點,而不是迴歸曆史,重走結構主義、機能主義、格式塔主義、精神分析與人文主義的老路、套路。


    盡管穿越者後世一直都在德國留學,但他卻是一名行為主義、新行為主義與認知主義的堅定簇擁者。那是安德魯信奉約翰·華生的一種觀念:一切心理行為都應該且必須能用數字來記錄,繼而建造符合數學規律的行為模型。


    ……


    等到1795年科學院年會結束不久,就是西方基督教最重要的節日,聖誕節。自從1792年之後,基於意識形態領域的需要,共和國境內基本停止了這一重要的宗教節日,僅有偏遠鄉間在偷偷進行。


    1794年12月的時候,安德魯身處加泰羅尼亞的戰場,出於對懷孕中的埃爾隆伯爵夫人的思念之情。於是就在1794年聖誕節的前夕,安德魯別出心裁為自己遠在巴黎的老情人,郵寄了一份非常特別的禮物,“聖誕與新年賀卡”。


    毫無疑問,這是安德魯“靈光一閃”的小發明、小創造。好吧,作為80後的穿越者隻是采取這種方式,緬懷中學時代的某種幸福時刻。


    他派人找來質地較硬的白紙,將其切成5倍於指劵大小的白紙片。隨後,安德魯又讓副官“邀請”了幾位巴塞羅那當地的油畫家,讓他們就在白紙片上作畫,畫麵的內容通常是一家人坐在屋子裏歡度聖誕的情景,或是紀念耶穌基督誕生的宗教圖畫,紙片中央還寫著聖誕節與新年元旦的祝賀詞:“恭祝聖誕,並賀新年!”


    這批被安德魯稱之為“聖誕(新年)賀卡”一共製作了五百多張,除了安德魯自己使用外,他還下發給那些有家室的中高級軍官,等到各自簽好署名後,再由驛站郵局依照地址分別寄給他們的親朋好友。此舉一出自然大受好評,當年的聖誕(新年)賀卡成為津津樂道的新事物。


    不久之後,心眼靈活的商販從這份看似簡單的聖誕賀卡裏麵,嗅出一個巨大商機。於是,商人們隨即找來畫家與之合作。按照原樣印了成幹上萬張,並以一張1裏弗爾(1法郎)的高價賣出。


    同樣的,有著極強專利保護意識的穿越者,早已在1794年聖誕節之前,成功申請了聖誕(新年)賀卡的製作專利。


    從此以後,任何商家想要製造與販賣聖誕(新年)卡,每年都要依照規定,向埃爾隆伯爵夫人掛名的,用於救治婦女和兒童的慈善組織,捐贈50到80法郎不等,繼而充當賀卡的專利使用費。


    也正是從1794年的12月25日開始,每當歐洲人在闔家團聚,歡度聖誕節之際,總忘不了給親朋好友郵寄一份安德魯發明的聖誕卡。


    多年之後,安德魯在繼“法蘭西最偉大的英雄”、“近代生物科學的偉大奠基人”、“近代醫學和藥物的最重要的開創者”、“神羅帝國掘墓人”等諸多外號之後,又多了一個新的稱唿,“聖誕天使”。


    1795年的聖誕節,埃爾隆伯爵夫人和他們的雙胞胎兒子依然不在自己身邊,安德魯隨即給母子三人郵寄了三張聖誕賀卡,表達思念之情。


    不僅如此,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首相哈登堡侯爵,外交助理瓦列爾德男爵,還有包括梅特涅在內的多位魯爾公國重臣,以及正在訪問的第二執政兼外交部長勒貝爾,法國駐柏林大使等外交官員,也都收到了法蘭西第一執政從巴黎郵寄的新年小禮物。


    當然,安德魯也不會忘記美國、奧斯曼土耳其、西班牙、巴達維亞(荷蘭)、丹麥,這些已經或準備與法國恢複正式外交關係的邦交國元首,以及那些為人類做出重要貢獻的科學家們。


    生活在英國格洛斯特郡伯克利小鎮的愛德華·詹納醫生,就在聖誕前幾天,收到了來自法國第一執政的聖誕賀卡,上麵寫著:“你從人類苦難日曆中撕掉了那最痛苦的一頁。你現在可以欣慰的想到:人類永遠銘記你的功績;我們的後代隻會從曆史書上知道曾經有過這麽一種可惡的病叫天花,但被你製服消滅掉了。感謝你詹納醫生,祝您聖誕快樂,新年安康!”


    另外,喜好政治作秀的法蘭西執政官也“不計前嫌”,給處於敵對立場的英國國王喬治三世,俄國女沙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神羅皇帝兼奧地利大公弗蘭茨二世等人,也寄去了一份聖誕與新年賀卡。


    而在國內,巴黎軍政警與情報機構的各類官員,法蘭西學會的所有院士、著名的大學教授;地方上的專區和省一級的行政官員,以及中-央派駐機構主管;上下萊茵集團軍、各個軍團、各個軍區中,所有中校及以上的高級軍官,也收到了來自法蘭西最高統帥的聖誕與新年問候。


    此時此刻,數以幹計、萬計的賀卡圖案,不再是達維這樣的著名畫師一筆一劃的手工描繪,而是借助彩色印刷機進行大規模複製。為了省事,很多各種祝福寄語都提前印刻在賀卡上麵。


    可即便如此,安德魯依然花了三、四天的時間,趴在堆積如山的賀卡上麵不斷、不斷、不斷的書寫與簽名。至於那些重要人物的賀卡寄語,還需要安德魯執政官親自書寫。


    當然,這種“政治賀卡”也達到了安德魯的預期效果。


    首先,進一步提升國內軍政警與情報官員,科學家、工程師、學者與技師對最高統帥的凝聚力與向心力。哪怕是數十年後,很多人在步入垂暮之年,他們麵對兒孫輩的詢問,自己在聖誕節裏收到過的最美好禮物時,這些人會異口同聲的說,是安德魯執政官親自署名的那一份聖誕賀卡。


    其次,借助這種發往歐洲各地的“政治賀卡”,加之收到不菲紅包的新聞記者的持續跟蹤報道,使得共和國第一執政安德魯-弗蘭克的名字首次以正麵形象,頻繁出現於普魯士、西班牙、英國、德意誌、俄國、丹麥、瑞典、撒丁、那不勒斯和美國的新聞報刊上。


    此時此刻,大部分歐洲貴族與知識分子這才意識到,法蘭西共和國的最高統治者居然是一個26歲不到的年輕人。


    這位安德魯-弗蘭克是一位傑出的軍事統帥,他不僅征服了比利時和加泰羅尼亞,並打贏了1794年到1795年的國內外的所有戰爭。


    此外,他更是一位高產的發明家,點亮了人類智慧之樹的科學家,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懂王”。


    最後一點,就是這一個小小的聖誕賀卡,居然在無意間燃起了持續後世兩百多年的“聖誕經濟”。跟隨著聖誕賀卡的廣泛傳播,商家們開始製造與銷售出名目繁多的聖誕禮物,鮮花、巧克力、書籍、時髦的服裝鞋帽、以及各種劃時代的科技產品……


    聖路易島別墅,執政官的大書房,時間已是深夜十點。


    安德魯放下手中的鵝毛筆,他先是輕輕扭動了感覺有些酸痛的脖頸,接著又揉了揉手腕。


    等到再度抬起頭,他大致點清一下擺放在桌案上的,尚未最後署名的“政治賀卡”,大約還有五六百封,又要工作到淩晨之後。


    隨即,安德魯從座位上起身,徑直前往隔壁的房間,陪著睡夢中的妻子莫拉薩小睡了片刻。20分鍾之後,再度迴到大書房。


    此刻,安德魯感覺到書房裏的溫度已升高到穿一件襯衣即可。等到他脫下外套,轉眼一看,原來是有人給壁爐裏添加了不少柴火。


    半小時之前,執政官已讓副官和秘書迴去睡覺,這個時候還能進入自己書房的,也隻有妻子的母親,夏洛特夫人了。


    不知不覺間,安德魯忽然迴想起兩周前自己與莫拉薩結婚時,夏洛特夫人的那一副嬌豔模樣:穿著一件細薄柔軟的布衣衫和質感滑潤、情絲縷縷的塔夫綢,一條網眼薄紗圍巾,仿佛是披在一尊婷婷玉立的浮雕上麵,遮住她那玲瓏小巧、然而卻是頑強有力的酥胸。


    胡思亂想間,書房的門已從走廊外麵輕輕推開。很快,端著一壺盛有熱可可汁保溫瓶的夏洛特夫人走了進來,依然是細薄衣衫、滑潤塔夫綢,以及那一對強而有力的酥胸,惹得男人情緒激動,唿吸聲也變得急促起來。


    基於和諧,此處必須省略三幹字……


    40多分鍾過後,臉頰緋紅的夏洛特夫人,一手挽起淩亂的衣裙,一手捂著自己口鼻,急匆匆的離開了大書房。


    此時此刻,神清氣爽的安德魯執政官也從舒適的沙發上慢慢起身,他斯條慢理的提上褲腰帶,重新迴到自己的座位上,進行之前尚未完成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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