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故事,說好聽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m.qqxsnew


    說難聽點,就是一個死心眼兒的姑娘,一時沒開眼,愛上了一個沒開竅的傻小子......


    說實話,夏落都有些同情當年的舒婉柔了,竟然看上這麽一個筆直筆直的鋼鐵直男。


    夏落輕歎了一聲,安慰性地拍了拍洛翊宸的手背,道,“您當年說的話確實有些......不過,感情的事,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當年,您隻是不喜歡她罷了。”


    “不喜歡,便不會在意。”


    “每個人做的事,都是自己的選擇。每個人也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覺得,這些年您已經做到您該做的了,而舒昭訓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


    “這事已經過去了,您不必自責。”


    洛翊宸低頭看著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


    那隻手白白嫩嫩的,每個指甲都被修剪得圓潤幹淨,透著粉紅色的健康光澤。


    就像夏落給人的感覺,幹淨而澄澈。


    見他望過來,那小手彎了彎纖長細嫩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撓。


    那微癢的觸感,讓洛翊宸心裏的不快頓時消散了很多。


    沒錯。


    過去已逝,未來很長。


    就算他是這潭渾水中的一塊爛泥,至少此時此刻,她還在他身邊。


    ......


    翌日。


    洛翊宸按規矩去了椒房殿,給馮皇後請安。


    走到主殿外,他卻看見承慶帝身邊的黃福海正在殿外守著。


    洛翊宸麵色不變,問道,“父皇來了?”


    黃公公趕忙躬身行禮,微笑答道,“是,陛下正在與皇後娘娘說話,殿下您稍候......”


    黃福海話音未落,從殿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讓他進來。”


    “喏。”


    黃公公連忙上前一步推開沉重的雕花殿門,側過身子讓開路,躬身做出“請”的姿勢。


    洛翊宸大步走了進去。


    主殿內,承慶帝坐在正前方的盤龍太師椅上,神色陰沉,渾身仿佛籠上了一層冷霜。


    右側坐著馮皇後,她眼眶泛紅,一雙薄唇抿得緊緊的。


    空氣中還殘留著緊繃凝重的氛圍,隨著洛翊宸的出現,打破了僵持的平衡。


    洛翊宸垂眸,抱拳向承慶帝和馮皇後見禮。


    “兒臣拜見父皇母後。”


    “免禮。”


    洛翊宸直起身子,望向承慶帝,又看了看馮皇後,不解地道,“父皇,這是......”


    承慶帝眉間緊皺,麵色冷峻,聲音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


    “內廷司查出了端午那日那名刺客的身份。”


    洛翊宸精神一凜,問道,“那刺客是何人?”


    承慶帝望著洛翊宸,眼神變得複雜而微妙,


    “那刺客叫燕茴,她的姐姐,曾是你母親身邊的宮人,名喚燕晚,不知你可有印象?”


    洛翊宸眉眼微動。


    承慶帝說的是“母親”,而不是“母後”。


    他指的是洛翊宸的親生母親,姝慧皇後。


    沒想到,那刺客竟與逝去多年的姝慧皇後有關。


    洛翊宸麵容平靜,低垂著眉眼,烏黑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眸中流淌的情緒。


    “兒臣記得。燕晚曾是母親身邊的一等宮女,在母親去世的前一年,被父皇提為了女官。”


    那是他八歲那年,椒房殿突然來了一道聖旨,封了本為宮女的燕晚為女官。


    他是在無意中撞見姝慧皇後傷心垂淚後,追問下才知道此“女官”並非他所想的那種女官。


    在姝慧皇後最後那幾年裏,身子骨弱,時常臥病在床,無法侍奉聖駕。


    那燕晚生的俏麗,溫柔小意,又頗有手段,一來二去就與承慶帝看對了眼。


    一夜寵幸之後,便被承慶帝封了女官。


    所謂的女官,雖然地位比普通宮女高了一些,但連小主都算不上,依然在姝慧皇後身邊伺候著。


    隻是在椒房殿,單獨辟了一處偏殿給了她。


    一年後,姝慧皇後薨逝,馮皇後很快入主了中宮。


    沒過多久,卻突然傳出,燕晚患了惡疾暴斃了。


    洛翊宸便沒再聽過燕晚的事。


    ......


    聽到洛翊宸的話,承慶帝麵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隻不過轉瞬即逝,很快又恢複了那股子不可撼動的凜然正氣。


    他微微頷首,道,“沒錯,燕茴在燕晚死後,就沒了她姐姐的消息,便來上京城尋她姐姐。”


    “她不知從哪兒聽說,燕晚是被人害死的,便覺得一切都是因為朕當年寵幸了她,才導致了她姐姐的死。”


    “她倒是沉得住氣,想法子進了臨溪別苑做侍女,等了近一年,才在端午那日動手。”


    承慶帝說罷,冷冷地睨著在一旁一聲不吭的馮皇後。


    “那燕晚究竟是怎麽死的,還要問問你的好母後。”


    “若不是她爭風吃醋,逼死燕晚,朕也不會遇刺,二皇子也不會替朕擋刀遭了此劫!”


    末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馮皇後的身子也隨之顫了一顫。


    她麵色蒼白,嘴唇緊咬,半晌才擠出了幾個字,“燕晚的死,不是臣妾做的。”


    承慶帝板著臉,一雙冷酷嚴峻的眼睛裏,閃動著跳動的怒火。


    “燕晚前一晚還活得好好的,朕剛走第二日,她就在房中自縊,不是你做的,難道是朕做的嗎?”


    馮皇後麵色愈發難看,指尖泛白地死死扣著太師椅的扶手,卻隻是緊閉著唇不再說話。


    洛翊宸看了一眼馮皇後,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自縊身亡?那燕晚不是生病暴斃的嗎?”


    承慶帝冷笑了一聲,道,“她自己心胸狹隘,不能容人,逼死了燕晚,卻也怕遭人非議,便命人傳出燕晚是自己患病暴斃。”


    他轉頭看向馮皇後,眸中帶著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淡之色。


    “朕當初念你初入中宮,還帶些小姐脾性,不欲因為一個女官為難於你。”


    “誰知這麽多年來,你對後宮嬪妃要麽視而不見,要麽不假辭色,從未盡過皇後之責。你若不願坐這皇後之位,朕隨時可以換人來做!”


    承慶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馮皇後。


    巍峨的身影籠罩在馮皇後的身上,顯得她的麵上一片灰暗。


    “你好生反省,好自為之吧!”


    說罷,承慶帝憤然地甩了甩寬大的龍紋廣袖,大步跨出了椒房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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