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屍體身上,赫然留著一些被撕咬過的痕跡。

    看到這一幕,胡燦胃裏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他終於確定了,那血腥味,就是這麽來的。他在屍變後,吃下了嬴政的肉。

    等等!

    正在強忍著嘔吐的感覺時,忽然胡燦想起了什麽。隨後,右手一召,快速的從係統空間裏取出了一張薄羊皮。

    “胡爺,這是我送你的那卷羊皮畫?”追上來的仰阿羋看到胡燦取出畫軸,立即便認了出來。這張畫,就是她在湘西武陵山,交給胡燦的那副。

    胡燦點點頭,謹慎的將畫卷打開,生怕碰壞一點棱角。而隨著畫卷伸展開後,胡燦的臉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隻見畫像上依舊是彭祖講道,下首的聽講的人,卻沾染著殷紅的血跡。胡燦清晰的記得,仰阿羋說過,這張畫卷上刻畫的,實際上是彭祖被子孫後輩分食的場景。

    那這麽說的話,這些人實際上根本就是在吃彭祖的肉。一時間,胡燦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終於知道,彭祖為什麽會被人分食了。也怪不得,長生太歲的消息,幾千年來隻是有人知道它存在,卻從沒人見過太歲到底是什麽。

    一時間,胡燦的目光從畫卷上挪開,緩緩落在了一旁的嬴政屍骨上。現在想來,怪不得阿黛爾死前會說出那番話。確實是這樣,如果沒有這幅畫,就算太歲擺在他麵前,他也認不出來。

    那就是,始皇嬴政的屍體,實際上就是長生太歲!

    或者說,實際上最早出現的太歲隻是類人的活肉,但吃過太歲的第一個人,他的身體就會變成太歲。吃了它的肉,就能活下去。這幅畫上繪畫的彭祖講道,實際上也是在表明這一點。

    想到這一點,胡燦感覺所有的思路都通暢了。怪不得張生煮海大陣會在關鍵時刻崩潰,就是因為他吃了太歲肉以後,從屍變的情況下,又重新活過來了。

    既然他活了,那麽最後一滴僵屍血也就消失了。組成陣法的最後條件消失,嬴政自然會死。

    想通了這一切,胡燦幾乎感覺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而緊接著,他再看向仰阿羋的目光,也帶上了一些古怪的神色。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麽實際上在武陵山的那一次,仰阿羋應該早就死了。並且,也不是返魂香讓她死而複生。實際上,應該是長生太歲才對。

    仰阿羋自稱是彭祖後代,她的長輩吃了彭祖肉,那麽到了她這一代也發揮了作用。畢竟,如果是返魂香的話,那麽不可能在這複活她第二次。

    而這時,仰阿羋看到胡燦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了,她立即意識到胡燦似乎發現了什麽。於是,趕忙詢問道:“胡爺,怎麽迴事?你想到什麽問題了?”

    胡燦長出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我猜到了,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麽會活過來了。也知道,這幅彭祖講道上,到底刻畫的是什麽意思了。誰也想不到,太歲居然是這種東西。”

    聽胡燦的意思,他似乎是真的吃過太歲了。於是,仰阿羋忍不住說道:“胡爺,你真吃過太歲了?”

    胡燦肯定的點了點頭,仰阿羋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連忙接話道:“那長生太歲到底是什麽?”

    胡燦瞥了她一眼,隨後挪動目光,示意她看向嬴政的屍體。隨後,胡燦在她逐漸凝重的目光下徐徐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嬴政的屍體就是長生太歲。”

    “胡爺你說什麽?”仰阿羋猛地一驚,表情變得極其驚恐。

    胡燦點點頭,接著說道:“你不用不信,不過老實說,誰能想到,太歲竟然是它的屍體。至於證據的話,就是你送我的這幅畫,彭祖的後代在分食他的血肉,你就沒想過他們為什麽分食彭祖?”

    “再加上,從醒來後,我嘴裏就一直有股腐臭的血腥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在徹底屍變後,咬下了嬴政的肉。這也是唯一能夠解釋,讓我從屍變狀態重新活過來的原因。”

    說到這,胡燦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怪不得,長生太歲在幾千年來都沒人見過。也難怪,阿黛爾那女人在死前會說,就算太歲放在我麵前,我都不認識。仔細想來真和她說的一樣,如果不是最後我屍變了,恐怕就算將墓葬完全找過,也不會想到嬴政的屍體就是太歲。”

    “另外,如果我沒推算錯的話,最早的太歲應該不是屍體。不過,第一個吃下太歲肉的人,他的肉就也會變成太歲。比如你說的,彭祖。至於你…”

    說到這裏,胡燦的目光看向了仰阿羋。而這時,隨著胡燦的解釋,仰阿羋的臉色也越來越震驚。

    “我怎麽了?”仰阿羋忍不住反問道。

    胡燦咽了口唾沫,接話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因為長生太歲才複活的。畢竟,返魂香就算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最多也就是一次。”

    聽到這裏,仰阿羋感覺她的認知觀都開始崩塌了,可仔細思量一番,卻又找不到任何疑點。於是,她也隻能木訥的點了點頭。

    同時,理清了思路後,胡燦也終於鬆了口氣。誰能想到,長生太歲竟然是這種東西。一時間,他甚至覺得一直他在頭上的陰雲,瞬間消散了。

    “那胡爺,我們怎麽出去?”恢複過來後,仰阿羋看了眼四周空曠的墓室,忍不住詢問道。

    而聽到這句話,胡燦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確實,這座墓室來時的路,已經被阿黛爾那女人炸坍了,原路返迴是不可能了。

    那麽,就隻能從這座主墓出去。想到這裏,胡燦迴憶起了那些幹屍之前的舉動。於是,胡燦看了眼頭頂,說道:“眼下沒別的辦法了,隻能等待救援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打開這座主墓的陵城了。”

    說話間,胡燦深吸一口氣,隨手打開了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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