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胡燦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他絕對不會看錯,如果是普通的紅漆,即使是塗抹了一層白蠟,經過千年時間也會重新變得發暗。可這棺槨的顏色鮮紅,而且質地非常幹燥。

    毫無疑問,這棺槨上粉刷的就是朱砂粉。由於朱砂有極好的幹燥性,所以也能和石灰粉一樣,作為給屍體防腐的材料。

    可不同的,是朱砂除了防腐外,還有最明顯的作用,就是克製妖邪。可如果是這樣,那就有些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了。

    這尊棺槨裏到底葬的是什麽東西,居然要用朱砂將整尊棺槨漆一遍。要知道,曾經他見過的,唯一需要用到朱砂才能壓製的,也隻有成吉思汗陵的血屍而已。

    難道,這些棺槨裏也是?

    頓時,胡燦腦海中忽然冒出這種猜測,而且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要知道,血屍通常都是用士兵的屍體煉製的,而且一般都是作為看護主墓的陪葬屍使用。

    在成吉思汗陵時,血屍群就是作為主墓的陪葬被他發現的。而這座墓葬,也恰巧就是始皇陵的陪葬坑。

    那這麽說來,這五尊棺槨裏,真是血屍!

    咕嚕!

    意識到這一點,胡燦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躲開棺槨的範圍。這太危險了,血屍一旦開棺,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別打開的好。

    胡燦想的很周到,可他卻忘記了,此刻不是他自己在盜墓。隻見胡燦剛站起身,他忽然便感覺到,後背似乎被什麽抵住了。

    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隻見阿黛爾正蹲在他身後的地麵上,用機槍死死地頂著他的後背。同時說道:“胡先生,你還在磨蹭什麽?你不是說,棺槨裏可能藏有主墓的線索嗎?那你還不打開給我找!”

    看到這,胡燦心裏一陣發苦,指著棺槨說道:“不能打開,這五尊棺槨都是用朱砂粉漆成的。朱砂是鎮邪之物,這些棺槨裏的東西,肯定非比尋常。如果貿然打開的話,可能誰也活不了。”

    胡燦說這些話時,他的瞳孔都在收縮。阿黛爾聽到這裏,也頓時皺起了眉頭。但她看看四周圍的雇傭軍,卻又有了強大的信念。

    於是,用槍口抵住胡燦後背說道:“我不管棺槨裏有什麽,我隻要主墓的線索。如果你不打開,我就先殺了你,然後親自打開。”

    “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別逼我動手。趕緊下去!”

    聽到這,胡燦的心思徹底沉入了穀底。暗罵一聲,隻能耐著心思重新迴到棺槨前。隨後,從背包裏順手取出一根白蠟。

    “稍等一會吧,至少做個保險手段。”

    胡燦雖然是被逼開棺,但該有的防護措施,他卻沒想落下。於是,一邊說著,便用羅盤找到了東南角的位置。

    緊接著,胡燦按照方位,將蠟燭固定在石板右側,點燃後這才重新正視棺槨。

    “幹你娘的!成不成,就看著一次了。”

    胡燦一邊在心裏咒罵著,同時來到棺槨前蹲下。隨後,從口袋裏取出匕首,用力插進棺槨的縫隙。

    伴隨著一些白色的粉末脫落,胡燦知道這尊棺槨也和大多數古代棺槨一般,沒有釘死棺槨的樟木釘。

    吱呀!

    伴隨著讓人牙酸的聲響,棺蓋被胡燦用力抬了起來。頓時,一股讓人感覺作嘔的臭味,立即從棺槨打開的縫隙噴了出來。

    察覺到異常,胡燦趕忙低下頭,躲開風口位置。這股味道雖然惡臭,但聞上去卻還夾雜著一些其它的氣味。聞上去,有些像是石灰粉的味道。

    這種情況下,胡燦不敢大意。大概等了十幾秒,等到味道散開些,他才重新轉過頭,然後雙手用力托起棺蓋,往前一推。

    嘎轟!

    伴隨著一聲震動,幾十斤重的棺蓋被胡燦掀翻在地。可胡燦卻沒急著去看,而是蹲下身耐心等待,直到確認棺槨內沒有機關和腐蝕氣體噴出,這才緩緩探頭看向棺槨內部。

    此刻,地窖下靜悄悄的。胡燦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而後方那些原本監視他的雇傭軍,在這時卻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安全感。

    帶著這種諷刺的心裏,胡燦終於看清了棺槨內的情況。可等看清後,胡燦的臉色卻逐漸變了。

    隻見棺槨內赫然有一具幹屍,不過這不重要,幹屍胡燦見多了。真正讓胡燦在意的,是這具幹屍的大小,竟然是一個不超過十歲的幼童。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童屍的身子,還被擺成了詭異的姿勢,跪在棺槨內。看上去,像是在對著石板中央朝拜。

    “臥槽!”

    隻是瞬間,胡燦差點跳腳站起來。這具童屍的造型他太熟悉不過了,在成吉思汗陵時,他就遇到過。

    這tm就是五陰鬼子的模樣!

    那這麽說來,怪不得這裏有五尊棺槨,想來其它四尊棺槨裏,就是另外五具童屍。不過,五陰鬼子怎麽會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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