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燦驚駭的眼神中,仰阿羋捏緊刀口中的物體,用力往外一拽。隨著一點血肉飛沫噴出,一道拇指長的布條,從她肩膀上被拽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胡燦從心底裏感覺到發寒。之前給她檢查傷勢時,胡燦早就注意過,她胳膊上根本沒有任何縫合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條不大的布條,是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塞進了她皮肉裏。也隻有還是嬰兒時期,人的皮肉才會有那麽大的活性,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而這時,仰阿羋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肩膀上的疼痛,這才一邊將布條遞給胡燦,同時說道:“胡爺,這就是我能拿出來的證據。隻要你看過,肯定就會相信。”

    帶著半信半疑,胡燦接過了布條。而等布條剛一入手,胡燦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布條看上去雖然很薄,但入手卻非常柔.軟,仔細感知了一下質感,胡燦發現這竟然是一塊上好的羊皮。

    隻不過,這羊皮被刀子削的非常薄。連一般羊皮的五分之一都沒有,隻留下了一層最表層的真皮。摸上去,隻是比紙張要稍微厚一點而已。

    發現了這一點,胡燦下意識的看向仰阿羋,但她隻是給了胡燦一個示意打開的眼神。看到這一幕,胡燦在她示意下,緩緩打開了羊皮。

    而接下來的情況,更讓胡燦覺得匪夷所思。這羊皮疊合起來隻有拇指大小,但等到完全打開,竟然是足有a4紙的大小。

    用這麽大一塊羊皮,最後竟然打磨成了比紙還薄。這種工藝,在十幾年前的經濟大蕭條時期,根本就不存在。難道說,這是古代工匠的手藝?

    帶著這樣的心思,胡燦借著手電亮光,看向了羊皮的正麵。而等看清上麵有什麽,他的瞳孔卻微微收縮了。

    隻見羊皮正麵,赫然是一副用彩色岩石的粉末刻畫上去的畫卷。圖案上刻畫著一群人,最中央有個看不出年紀的老者,盤坐在地上似乎在講解什麽。而四周圍聚的人群,似乎是在聽講。

    但接著往下看,胡燦卻察覺到了詭異之處。隻見由於圖畫太過老舊,這老者的麵容,已經非常模糊。但依稀能看出,他的身上沒了許多皮肉。

    仔細看,胡燦發現老者的一條手臂已經沒了,腹部也被撕開,許多部位都隻剩白骨。而四周,還有許多血跡。

    看到這一幕,胡燦心裏更加懵了。但卻隱約覺得,這幅羊皮畫卷不簡單。以他能鑒別古物的手段,一眼變坑分辨出,這卷羊皮畫至少是隋朝之前的。

    羊皮整體都被一種類似石蠟的物質密封著,才沒導致腐爛。可胡燦也隻能推算到隋朝了,具體更往前是什麽年代,已經看不出。

    看到胡燦詢問的眼神,仰阿羋深吸一口氣,說道:“胡爺,現在你相信了吧。其實,這是我早就想告訴你的。我確實是彭祖的後代,因為當初彭祖留下的子嗣,已經很少有留到現在的。”

    “你奇怪的是什麽我知道,在曆史長河的變遷中,確實有很多的分支,已經改了自己的姓氏,甚至絕戶了。迄今為止,彭祖的後代,也隻有我父親這一支,留在了江蘇地區。”

    說到這,仰阿羋指了指胡燦手裏的羊皮。接著說道:“至於你手裏拿著的這幅羊皮卷,是我父親在我兒時親手縫合進去的。我覺得你應該能看出,這羊皮的工藝和老舊程度,根本不是近幾十年能有的。因為這卷羊皮,是隋朝時期,我的一位祖先按照彭祖遺留下來的線索,親手刻畫的,一直保存到現在。”

    “至於這上麵刻畫的是什麽,也是我要和你說的。我之前說過,我知道彭祖的死因。其實彭祖不是壽終正寢的,他是被殺死的。但是曆史上,根本沒有相關的任何記載。”

    說到這,仰阿羋來到胡燦跟前,指著上麵那種刻畫出的血跡,和畫卷中的老者,接著說道:“胡爺,你看到了吧,這老者其實就是彭祖。不過奇怪的是,畫卷上的圖案,他的身子已經支離破碎,你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嗎?”

    “其實這就是他暴斃的原因,因為彭祖是被自己的後代,活活分食吃掉的。”

    此話一出,胡燦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固了些。而仰阿羋接著說道:“就因為彭祖一直活著,他娶了50個妻子,生了54個兒子。可隨著他的妻子一個個死去,兒子也死去,他卻一直活著。”

    “結果到了他的子孫輩,人為他是人瑞。隻要吃了他的肉,就也能一直活下去。”

    “結果事實證明,吃了他的肉,也不能長生不老。”正在仰阿羋想繼續往下說時,胡燦卻打斷了她。

    而聽到胡燦的總結,仰阿羋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他的猜測。同時詢問道:“胡爺,那麽你現在相信,我真是彭祖的後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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