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仰阿羋已經放下了戒備心。聽到胡燦關心似的詢問,她歎口氣說道:“沒什麽,就是從隧道裏留下的傷口,開始疼了。而且這裏很熱,後背已經被浸透了,汗水沙的傷口疼。”

    疼痛!

    聽完仰阿羋的解釋,胡燦心裏有了猜測。看來能躲過墓室內的香味陷阱,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香味雖然能讓人致幻,但效果也很弱,必須長時間侵蝕神經才行。而恰巧,在隧道裏仰阿羋背後留下了幾道傷口,傷口還沒愈合,現在因為墓室中的溫度,讓傷口又撕裂了。

    疼痛能夠讓人隨時保持清醒,香味自然對她沒用。

    想通這一切,胡燦終於鬆了口氣。隨後,對著鏡頭說道:“好了兄弟們,大家不用緊張了。看來,這墓室中的香味陷阱,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神秘,仰阿羋沒中招的原理其實很簡單。”

    “說白了,也就是她背上的傷口,從進入墓室起,就碎石都在刺激著她的神經。疼痛能夠使人保持清醒,自然有就不會中招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胡燦心裏其實也對這些香味非常忌憚。況且,香味充斥了墓室,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再中招。

    為了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能保持清醒,胡燦狠下心,用手按住了左臂肩膀處。那裏是之前在金蟾道的隧道中,被活屍咬出的傷口。現在傷口已經結痂,不過還沒愈合。

    想到厲害處,胡燦把心一橫,右手用力猛抓傷口。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立即席卷了胡燦腦海,豆大的汗珠眨眼間遍布額頭。

    而緊接著,直播間的觀眾通過鏡頭,也看到胡燦肩膀的衣服上,逐漸滲透出了殷紅的血跡。一時間,胡燦的狠勁讓直播間的觀眾,再次被放倒了一片。

    “臥槽,胡爺你要不要這麽生猛!自殘啊!”

    “話不多說,胡爺這股狠勁真是沒誰了。”

    “給跪了,不話說迴來。胡爺你這樣是幹什麽?”

    重新撕裂傷口的疼痛,非一般人能忍受。胡燦也忍耐了將近一分鍾,才稍微緩解下來。但同時,他臉上的汗水也幾乎讓發梢濕.透了。

    這時,看到胡燦自殘般的舉動,仰阿羋也終於忍不住了,立即從棺槨旁走過來,扶起胡燦焦急的說道:“胡爺,你瘋啦。幹什麽?”

    胡燦沒急著說話,而是等疼痛稍微緩解一些後。這才長出一口氣,解釋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已經知道,這座墓室內到處充斥著香味,那麽說不準什麽時候就還會再出現幻覺。”

    “所以,為了接下來的行動,我必須確保自己能時刻保持清醒。現在我已經感覺精神冷靜多了,接下來就是尋找棺槨的疑點了。”

    一邊說著,胡燦重新來到棺槨前,低頭看向棺槨內部說道:“兄弟們,雖然解開了幻覺的機關,不過現在新的難題又出現了。你們也看到了,這尊棺槨內是空的。”

    “我們過來之前,我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座宮殿內部,除了這裏其它位置沒有任何暗道。同樣的,我們腳下走過的甬道,下麵也沒有地窖。那這樣一來就奇怪了,這裏絕對是貴妃墓的主墓室,可楊玉環的屍體怎麽不在棺槨裏。”

    一邊說著,胡燦忍不住仔細思考起來。這尊棺槨出現的位置雖然奇怪,但以楠木材質來看,確實是主墓的待遇。可為什麽,李隆基卻要在這擺放一尊空棺,而且屍體又在哪?

    這時,直播間的觀眾也迴過了神。隨著胡燦看向棺槨內部,直播間的觀眾也紛紛陷入了臆想。

    一時間,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胡爺,有沒有可能,是你找錯棺槨了?”

    “不對,胡爺不是說了麽,這尊棺槨就是主墓裏唯一的。”

    “我覺得,胡爺這尊棺槨會不會根本就是個衣冠塚?”

    胡燦逐一看過每條彈幕,他非常確信,這尊棺槨巨石墓室中唯一的。這裏也無疑就是主墓的位置,那麽棺槨必然就是楊玉環的陰宅。

    至於說是不是衣冠塚,胡燦仔細思考了幾秒,發現確實有這種可能。畢竟,楊玉環是在馬嵬坡死的,而等李隆基從馬嵬坡事變抽身後,班師返迴長安時,也確實有過楊玉環的屍體消失的記載。

    那麽這座墓,真是李隆基為了紀念楊玉環,而建造的衣冠塚?

    不過仔細想來,卻又有些疑點無法連接。以李隆基貴為一國君主的身份地位,就算楊玉環死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也能發動國力尋找。

    可現在這座墓葬中,根本沒有屍首,這就太奇怪了。想到這,胡燦忽然想到一種非常古怪的可能。

    墓葬中沒有屍首,而李隆基又偏偏建造了陵墓。除非,是楊玉環根本就沒死,所以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等等!

    一時間,胡燦仿佛抓住了什麽疑點。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不然為什麽過了1200年後,曆史上依舊沒有對楊玉環死後歸處的確切記載。

    那就是因為,楊玉環當初根本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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