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之前她腹部的原始蠱,竟然是偽裝的。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到底是誰。如果不是為了解除原始蠱的痛苦,她又為什麽要去找黃河鬼墓。

    做完這一切,仰阿羋便站在原地,盯著胡燦的屍身觀察起來。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靜謐的夜幕下,仰阿羋就這麽安靜的站著。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她終於長歎一聲,笑著說道“算你運氣好,在墓室裏沒把我扔下當誘餌。便宜你了。”

    說完,仰阿羋再次蹲下身,來到胡燦麵前。緊接著她手中一抖,一頁紙張忽然從她袖口中竄出來。借著月光看去,赫然就是她在墓室裏藏起來的,那本害人天書的殘頁。

    仔細看了看殘頁上的刻字,仰阿羋不禁念了出來。

    “長生之道,虛無縹緲。不種蠱屍,可活死人,肉白骨。然,命途終有壽數,不可長久...”

    如果胡燦能聽到,絕對會驚駭交加。要知道這天書上的刻字,是用甲骨文書寫的。他有係統傳輸的知識,都認不出幾個字,仰阿羋竟然讀的非常流暢。

    念完刻字,仰阿羋點點頭。長出一口氣,忽然有了動作。

    ...

    清晨,胡燦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的。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睜開被糊住的眼鏡,眼皮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

    嘶!

    渾身的疲憊,讓胡燦倒吸一口冷氣。掙紮著從床榻上坐起身,迷茫的開始打量四周。

    隻見,四周是竹丕砌成的牆壁,屋頂有些低矮,像是苗寨人獨有的竹樓。此刻,他正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上。

    愣愣的坐了片刻後,胡燦才逐漸清醒過來。而剛一清醒過來,胡燦立即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他清楚地記得,昨晚他被女屍襲擊,重創了肺葉子。一覺醒來,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看四周的房間樣式,胡燦一眼就辨認出,這是他在苗寨旅館居住過的那個房間。

    陽台還是和之前一樣,連他睡過的床榻都和原來如出一轍。這裏,根本就是苗寨的旅社。

    一夜之間,從山上下來,橫渡黃河又穿越苗嶺,是誰把他帶過來的?況且,在昨晚陷入昏迷前,胡燦清晰地記得,他被女屍刺穿了肺部。

    肺葉子被刺穿,那是必死的重傷。當時胡燦雖然意識模糊,但非常肯定,他必死無疑了。現在不光沒出現在醫院,而且還活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到這裏,胡燦趕忙解開上身的衣襟,去查看身上的傷口。隻見被不化骨抓傷的雙肩,已經結出血痂。

    胡燦試著活動肩膀,發現雙臂已經能自如使用,雖然還有些疼痛,但比昨晚好了太多。接著,胡燦又撩開領子,低頭去看左心口的創傷。可等看清心口的位置,胡燦瞳的孔卻微微收縮。

    因為胡燦記得,左心口分明被刺穿了。可現在,這傷口雖然還在,卻恢複的太快了。心口肋骨處的血洞消失了,四個青腫的血痂扣在傷口處。

    胡燦伸手按壓了兩下,一股鑽心的疼立即襲上腦海。但胡燦能感覺到,傷口內部已經愈合,現在這血痂下隻是皮肉傷。

    怎麽會這樣?

    胡燦不禁想到,難道是麒麟血竭的功效,已經徹底融入他的血肉,所以才加大了恢複力?

    可即使是血竭能活死人肉白骨,也需要時間。不可能一夜過去,就將致命傷恢複過來。換句話說,他這一次昏迷,到底睡過去多久?

    想到這,胡燦咽了口唾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心頭。

    仰阿羋?對了,這個女人去哪了。

    胡燦忽然意識到,他從醒過來,就忽略了一個人。他出現在苗寨,仰阿羋卻消失了。這一切,肯定和她有關。

    越往下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於是,手腳麻利的穿戴好衣衫,推開房門快步朝樓下走去。

    來到一層,胡燦打量著四周的格局。果然,這裏就是他深入苗嶺前,居住過的那家旅館。隨後,胡燦強壓下心中的疑惑,來到櫃台前。

    此刻,已經是中午,旅店的夥計正在櫃台前午休。胡燦低頭看去,這小夥也是之前告訴他鬼墓位置的那個。

    看到他,胡燦心中那種不安越發強烈,同時也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隨後,趕忙將夥計叫醒。

    那小夥明顯還記得胡燦,清醒過來後,見到胡燦便笑著說道“呦,客人醒啦。”

    胡燦顧不上和他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問你,仰阿羋去哪了?她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在這住了多久,誰送我過來的?”

    小夥被胡燦連珠炮一般的問話弄懵了,搖晃下腦袋,才清醒過來逐一解釋道“客人先別著急,是這麽迴事。那個姑娘吧,其實不是我們這的人。前兩天我說她是我們老板表親,還有我告訴你的那些話,其實都是她給我錢,讓我說的。你知道,她給的挺多。”

    說到這,小夥有些不好意思,一邊說著,同時給胡燦作揖道歉。等說完這些,他才接著說道“至於您怎麽過來的,是昨天晚上,您說的那姑娘給您背迴來的。不過放下您之後,她就走了。走之前還特意囑咐我們,說您睡著了,別打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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