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胡燦從激動中冷靜下來,同時也打消了拿走天書的念頭。畢竟他已經經曆了幾次摸金,如果還沒有這點心性,那就太不正常了。

    想通這一切,胡燦長出一口氣,對著鏡頭說道“各位兄弟,我也確實沒想到,墓室裏隱藏的東西竟然是這種。不過剛才有觀眾說對了,書裏記載的根本不是長生,而是讓人屍變的方法。”

    “換句話說,如果長生的代價就是讓自己屍變,那這種東西不要也罷。害人天書這種邪術,對我沒用,留著它也是禍患。不如直接將它毀掉,免得以後禍害別人。”

    說到這,胡燦語氣變得非常認真。緊接著,就要撕毀天書全譜。可就在這時,一雙白皙的小手從斜側伸.出,連忙按住了胡燦的動作。

    “別撕,胡爺。”

    胡燦迴過頭,就看到仰阿羋臉色激動地站在他身旁,目光緊盯著他手裏的天書。

    仔細看了她一眼,胡燦認真的說道“你幹什麽,放開手。這種害人天書留著也是禍患,你想要這東西?”

    仰阿羋趕忙搖頭,隨即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想要,不過我想看一遍。我身上的蠱蟲已經很嚴重了,天書裏也許有解除原始蠱的方法。”

    “胡爺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進墓,找解蠱的法子。”眼見胡燦的眉頭沒鬆開,仰阿羋又趕忙補充了一句,生怕胡燦反悔。

    這一幕,也讓直播間的觀眾焦急起來。早在在胡燦想撕毀天書時,眾人就覺得惋惜,仿佛有口氣頂在喉嚨裏。現在見仰阿羋攔住胡燦,眾人紛紛開始幫她求情。

    “胡爺,你可不能食言啊。”

    “2333,胡爺,給她看一眼不打緊。”

    “老實說,胡爺剛要撕書的時候,我肝都疼了。”

    瞥了眼直播間的彈幕,胡燦也認真思考起來。這天書肯定要銷毀,但仰阿羋的蠱毒也必須解除。而且,天書裏的文字是甲骨文,仰阿羋應該看不懂。

    左右權衡一番,胡燦決定給她看一遍。於是,鬆開手說道“可以給你,不過這本天書你隻能看一遍。不管裏麵是否有記載蠱蟲的信息,看完之後都必須銷毀這本書。”

    仰阿羋拿到了天書,立即喜上眉梢,哪還顧得上胡燦說什麽。一雙眼睛笑成兩彎月牙,說道“謝謝了,胡爺。你說話算數,總算沒白來一次。”

    說著,仰阿羋笑嘻嘻的走到一邊,迫不及待的翻開天書查找起來。

    瞪了她一眼,胡燦不再理會仰阿羋,而是轉身再次來到了棺槨前。一邊看著棺槨內的白骨,一邊迴憶著在黃河墓下的情景。

    估計墓主人提到的那具女屍,就是壓在黃河墓裏的那具。但他破壞了陪葬墓,估計那具女屍已經被釋放了。

    想到這,胡燦皺起了眉頭,對著鏡頭嚴肅的說道“兄弟們,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壞消息。墓主人提到的那具女屍,八成就是黃河墓葬下的那具。不過,我之前挖通了地宮,那具女屍很有可能已經脫困了。並且一路追著我,離開了黃河。”

    “大家還記得,我在苗嶺遇到獵戶逃走時,有個東西一直在追我對吧。我當時借月光看的很清楚,那是個女人的影子。雖然它沒露麵,但我猜在樹林裏一直追著我的,應該就是那具女屍。”

    直播間的觀眾還在惋惜天書,結果忽然被胡燦的話題吸引過去,越往下聽,眾人越覺得有可能。想起在樹林裏的女屍,觀眾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臥槽,不說不知道,嚇死我了。”

    “胡爺,你這也等於撿迴一條命吧。”

    “這麽說,那女屍已經詐屍了。那胡爺你出去可慘了。”

    “我隻想問一下,胡爺,既然那具女屍能詐屍。那你說,這堆白骨會不會也詐屍。”

    “樓上sb,骷髏架子詐毛線。”

    “2333,如果詐屍了。老子一腳踹散它。”

    看到觀眾的彈幕,胡燦也不禁升起一絲後怕。轉頭深深地看了眼棺槨中的枯骨,咽了口唾沫說道“之前確實很危險,也幸好那具女屍沒追我橫渡黃河。不過,我估計那具女屍已經盯上我了,等離開墓室,還要廢很大力氣躲開它。”

    “至於這具屍骨的問題,確實,墓主人的手稿裏也提到過,要焚毀屍骨。”

    一邊說著,胡燦將那本遺書手稿重新拿起,翻開後放在鏡頭前,指著上麵的篆字說道“大家看,這句‘如後人見之,當焚墓中屍骨,以絕後患’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人進墓,必須將屍骨火化,估計他就是擔心自己屍變。我想,墓主人應該是沒想到,他的屍體會氧化成白骨。”

    “不過,雖然不能確定會詐屍,可考慮到墓主人的遺言,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如果真沒有特別原因,墓主人肯定不會留言焚燒屍體。畢竟,古人對死後的屍身是非常在意的。”

    說到這,胡燦蹲下身將背包解開,開始翻找起來。這具屍骨既然也長出了兩排牙齒,那肯定也不簡單。不管是從墓主人的遺願還是為了求心安,都應該焚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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