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胡燦指著濕屍的麵皮說道“大家別驚訝,這具屍體不能說是完全的濕屍。你們看,他的表皮多少還有些幹枯。這是因為地宮裏的溫度和上一次反差很大,這裏又處於青山腳下,空氣裏的水分很充足。所以,屍體才形成了簡易濕屍。”

    “至於這屍體的身份,你們看它身上的的服飾,上身是立領長袍,腰帶很寬。這是取自‘上承周漢,下取唐宋’的服裝體係,是典型的明朝類漢服。所以我猜測,這具濕屍應該是墓主人的隨從,或者是在墓主人下葬時負責抬棺的陪葬。”

    一邊說著,胡燦將無人機鏡頭對準濕屍身上的服裝。直播間的觀眾這才恍然大悟,但一些新人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嘶!胡爺你別說了,剛來你就給我看這個。”

    “666,這個直播間要火。屍體都出來了。”

    “樓上兩個萌新,一看就是剛來的。”

    “簡直6的一b,沒想到真有屍體。”

    “2333,胡爺,看到陪葬屍體,是不是要到主墓室了。”

    逐一看過每條彈幕,胡燦斟酌了幾秒,解釋道“說的不錯,從這具濕屍的服裝上能看出,這就是陪葬的屍體,所以我們距離主墓室已經很近了,甚至有可能隻有一牆之隔。”

    “不過這具屍體的死因有些怪異,首先地宮裏不是封閉空間,它應該不是窒息而死的。可我從屍體上,看不到任何致命傷口,這就有些奇怪了。”

    說著,胡燦目光不經意間瞥過濕屍的眼瞼,忽然發現了異常。隻見屍體的眼瞼下側,泛著一層黑灰色。

    胡燦小心的用匕首刮了兩下,隻見一小撮黑粉落在刀刃上。放到鼻息間輕輕一嗅,一股惡臭頓時鑽進肺腑。

    嗅到這股臭味,胡燦心裏有了猜測。接著又掀起濕屍右手的衣袖,隻見一條已經結疤的傷口,清晰的出現在它手腕上。

    疤痕顯然是在屍體活著時留下的,因為空氣潮濕,疤痕已經腫脹不堪。

    看到這,胡燦點點頭,轉身對著鏡頭說道“兄弟們,我找到濕屍的死因了。你們看,它眼瞼上有黑色的粉末,這是中了劇毒後的排異反應。顯然,這具屍體是中毒而死。”

    說到這,胡燦又將鏡頭降低,讓觀眾能看清那道疤痕。這才接著說道“不過,有意思的是我發現了這條疤痕。雖然屍體已經腫脹,但依稀能看出,這條疤痕是在屍體存活時留下的。”

    “據史料記載,在古代能在手腕上,留下這種疤痕的,隻有勳貴家裏的家臣。這種家臣不同於奴仆,而是一個家族真正的底蘊。而認家臣的方法,就是家主在自己手上割開傷口,和家臣的傷口疊合在一起,這種做法叫溶血。”

    說到這,胡燦定了定神,接著說道“受過溶血禮的家臣,就是一個家族最核心的寶藏。因為這種家臣最忠心,往往一個家族覆滅時,負責殉葬的也是家臣。”

    “所以我猜測,這具濕屍應該就是墓主人的家臣。它是在墓主人下葬後,選擇自殺殉葬的。”

    直播間的觀眾還不明白,但經過胡燦的解釋,眾人立即迴過神。

    “我擦淚,這麽忠心!”

    “tmd,我也想要個家臣了。”

    當胡燦說完,仰阿羋也走了過來。看了眼盤膝而坐的濕屍,忽然疑惑的問道“胡爺,有點不對勁。就算是家臣殉葬,可為什麽沒有棺槨?”

    “這有什麽奇怪的,因為…”胡燦本來不以為意,但正說道這裏,他也感覺到有些古怪。

    要知道明末時期,家臣是非常尊貴的,就算是殉葬,也要和墓主人同寢。可如果這濕屍不是家臣,而是負責抬棺槨的,那它一個也抬不動。

    想到這,胡燦猛然驚醒過來,這座五棱地宮裏,還有另外四個角落。

    意識到不對勁,胡燦小心的退到遠處,然後又拿過手電,一言不發的走向對麵的牆角。

    這時,直播間的觀眾早已迫不及待。馬上要找墓室了,卻見胡燦不知道要做什麽,於是紛紛催促起來。

    對於觀眾的催促,胡燦沒有理會,而是小心的靠近牆角,同時將手電照過去。而等看清牆角有什麽,胡燦心中悚然一驚。

    隻見牆角的位置,赫然坐著一具女屍。除了服飾不同,和對麵牆角下的濕屍如出一轍。連盤膝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一時間,胡燦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隱約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同時,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趕忙將手電亮光擰到最大,照向另外三麵牆角。

    果然,和胡燦猜測的一樣。隻見另外三個牆角下,同樣盤膝坐著三具濕屍。唯一不同的,是那三具濕屍的年紀和性別,左右兩側的屍體,分別是兩具老婦和老頭的屍體。而最重要的濕屍,則是一個年幼的童屍。

    整個密室內的五具屍體加起來,就像是一家五口,分別是公婆、父母和幼子。

    一時間,胡燦隻覺得心髒瞬間墜落穀底,因為他已經從係統的知識裏辨認出這是什麽,這是五屍鎖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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