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首市市內門口,胡燦從市內出來,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省廳那麽大的案子,係統說擺平就擺平了。

    一邊走著,胡燦還在迴想。說到底,是他作為普通人太久了,就算經曆了兩次摸金,也還沒適應使用係統的便利。不過,總算是解決了身份的問題,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胡燦心裏安定下來。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殺.戮的電話。約定好見麵地點後,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海澱區一家酒店。

    之前,胡燦已經得知殺戮找到了買家。這次去,就是要見麵交易。

    不多時,胡燦便來到了海澱區的一家酒店。按照約定好的房間號,上了頂層。

    走進房間,隻見房間裏已經坐著三個人。一個是殺.戮,另外一老一少,應該就是殺.戮口中的買家了。

    見胡燦進來,殺.戮笑著站起身,招唿胡燦進來坐下,同時介紹道“黃老爺子,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朋友,也是畫主。老胡,這是黃老爺子,圈裏的老人了。大家都是自己人,盡量別玩老一套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胡燦微笑著和老者握了握手,隨後在殺戮旁邊坐下,同時仔細打量著兩人。

    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看上去很祥和,年輕的則一直保持著微笑的風度。但胡燦不會真以為兩人都是正經來買畫的,能被殺.戮說成圈裏老人的,必然都甚至這一行的門道。

    古玩這一行,玩的就是撿漏打眼,說到底就是你騙我,我騙你。很少有九進十出的正經商人。況且,殺戮進門就等於給了他提示,也給另外兩人點名了別玩虛的。

    想到這,胡燦不急著開口了。而恰巧,老者先開口了,笑著說道“胡小兄弟,初次見麵。也不知道在哪高就啊?是做什麽的?那副軟片子,是祖傳的啊,還是淘來的?”

    胡燦還沒接話,殺.戮忽然搶先說道“黃老爺子,這不和規矩吧。圈裏都知道,問物不問道。況且我也說了,都是自己人,盡量別玩老一套。您說是吧。”

    聽到這,胡燦轉頭朝殺.戮給了一個感謝的眼神。同時笑著說道“黃老,咱們也別說別的了。既然他放心把您推薦給我,那就是互相都信得過。咱們也別說別的,還是先看東西吧。”

    老者笑了笑,擺手說道“好好,先看東西。到是我多問了。”

    殺.戮給了胡燦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就開始神遊天外。胡燦背過身去,隨手拿出一幅畫筒,打開後將畫軸取出來,雙手端平。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別見怪,人老了眼神也不好。這次就讓我侄子幫我上眼了。”

    隨後,老者給了那個青年一個示意的眼神。

    那個青年,笑著走過來,說道“胡先生,別介意。鄙人黃如家,叫我黃半張也行。隻要您的東西對,我絕對不往假了說。來,您放下,我上手吧。”

    說著,黃如家讓胡燦將畫軸放在桌上。

    這是古玩圈裏的規矩,瓷器和軟片子一類的古玩,不易保存。稍有觸碰,可能就會出現破損。所以兩家過手的時候,都是你放下,我再拿。不會以手傳物。

    拿起畫軸,黃如家雙手端平。在眾人眼前,一點點往後卷,隨著畫軸打開,上麵栩栩如生的百鳥朝鳳,展現在幾人麵前。

    黃如家仔細檢查了落款和神髓,眼神越來越亮。隨後朝著老者點了點頭,又重新將畫軸卷起來說道“不是西貝貨,而且是唐代周昉的真跡。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怎麽比簪花仕女圖保存的更完整?”

    “如家,說多了。”老者嗬斥一聲,隨後對胡燦兩人伸.出一隻手,笑著說道“東西是真的,我出這個價。小兄弟看怎麽樣?五百萬,我買了。絕對不問出處。”

    老者剛說完,殺.戮的眼神立刻不對了。胡燦也感覺有些好笑。伸手將畫軸拿迴來,笑著說道“黃老爺子,您根本就沒打算買吧。王羲之的一幅蘭亭序,放到現在至少價值兩億。您出五張,就打算帶走這幅畫?”

    老者笑著點頭,說道“別急,做生意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蘭亭序的價格我知道,但是王羲之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一幅流傳下來的作品。當然珍貴。不過周昉的真跡,流傳下來的有三幅。我看中的,是這幅畫的文物價值。”

    “況且,胡小兄弟。我冒昧問一句,周昉的真跡至今為止沒流傳出去過。這幅百鳥朝鳳,隻能是進貢給皇家的。你這幅畫的來曆,不對路吧。聽說,前些天,鯤陵...”

    他剛說到這,殺戮突然笑著說道“黃老爺子。您是買畫,還是問價啊。之前說過,不問出處了。而且,雖說我今天隻是個掮客,不過這東西買了也有我一份啊。您看呢?”

    老者想了想,最終說道“好吧,那我給個定價。周昉不是什麽著名畫家,他的畫也不珍貴。說白了,現在市值最多兩千萬。我嘛,能給到一千個,然後我再加兩百個,算是封口費。”

    “咱們先說好,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最多也就這個價了。能賣,我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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