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贏感歎道:“這個刺殺計劃,製定得真是很不錯的。”


    其餘幾人不由得一起轉頭看向他。


    劉華好奇道:“誌賢兄,如何個不錯法,你給我們說說看。”


    趙贏此時一改平時笑容可掬的萌萌噠形象,一副運籌帷幄之中的姿態,為眾人分析解說:


    “由藏身馬腹的禦修,隨馬群突然出現,牽製隊伍前麵的兩名高手。”


    “腳夫武修衝擊轎前護衛,閑人劍修阻隔轎後護衛,兩人同時出手,讓護衛難以結陣,首尾不好相顧。”


    “相師攤旁的符修擋住隊尾壓陣的兩位高手,隻求拖延他們一下而已。”


    “乞丐陣修發動陣法動搖整支隊伍,讓人心處於慌亂狀態。”


    “酒樓上的器修以弩具做遠距離狙射,引而不發,待機增援全場。”


    “真正的殺招來自散戲班的緣杆二人組。杆上的那名舞者催發長劍上的符意殺氣,發出遠超自己本身境界的淩空一斬。”


    “持杆力士則以天生神力,擲出長杆並持槍向轎輦衝鋒,上下夾擊,務求一擊必殺!”


    “這個殺局的部署,應該是對衛公的出行,已做過多次的分析和演練,完善而富有針對性。


    “刺客們又耐心地等到了現在這個合適的時機——午時末,正是人在一天中最易懈怠困境的時刻之一。”


    “衛公看來恐怕會有危險!”


    衛進忠對林雋有兩次救命之恩,林雋一聽大急:“那你們這幾個能打的,倒是趕快去幫忙呀。”


    劉華和唐木對視一眼,正要動身,顧月影卻道:“都不要動!”


    眾人又向顧月影看去。


    顧月影肅容道:“我們現在的實力,出手也沒多大意義。”


    她指了一指對麵不遠酒樓上手持弩具的器修:“就隻是這個距離,我都不能以靈力禦劍傷到那個人,看似不遠,實則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何況!”她加重語氣道:“衛公豈是如此容易對付的?如果這樣就能讓衛公陷入險境,那他現在已經死了一百次有餘了。”


    話裏透露出對衛進忠強大的信心,雖然其他幾人也不知道,她這信心從何而來。


    顧月影歎了一口氣道:“繼續看看吧,我們是幫不上什麽忙的。這樣近距離旁觀生死相搏的實戰機會,也並不多,我們應該珍惜。”


    她心中有了一些無力感,更加堅定了要加倍努力修行的決心。


    長秋監隊伍最前麵的郭耳甜、淳於顯,麵對的是發出暗器的禦修。


    修行禦物的修行者,需要以自己的靈氣和所禦之物結合,再進行遠程攻擊。


    因所禦之物越重,操控也越難,故中三境和下三境的禦修一般都是操控小巧的器物,隻有上三境的高品禦修,才有操控沉重龐大之物的能力。


    禦修本身體內的靈力越盛,與所禦之物磨合越久,攻擊力就越強大。


    郭耳甜、淳於顯在這個當口,還儀態閑暇地互相對望了一眼,身形壯碩高大的郭耳甜指了指策馬衝過來的禦修道:“交給我。”


    淳於顯是個看上去很嚴肅的中年人,臉上不苟言笑,隻是微一點頭道:“好。”


    郭耳甜微微一笑,身影突然一下從馬背上消失。


    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躍在禦修馬前三尺處的空中,手中一柄長刀力劈而下,將對方兩人帶馬,從中間斬為兩半!


    漫天的血雨濺了郭耳甜滿身。


    他俯身蹲下,從禦修的左邊身體內摘下了什麽東西,幾口吞了下去,血水順著嘴角流淌。


    郭耳甜身後的淳於顯已經擋在暗器射向轎前的路上,他一邊將剛剛接住的禦修發出的暗器拋落在地上,一邊不屑道:“都是些什麽破銅爛鐵?”


    看了前麵血人一樣的郭耳甜,皺眉嫌棄道:“俗人呐!每次都要弄得這麽血腥。”


    樓上的吃貨六人組隔得較遠,卻也被郭耳甜刀劈活人的氣勢所震懾。


    尤其是劉洋,看到血人一樣的郭耳甜,喉嚨中泛起酸水,一陣陣感到惡心。


    禦修的牽製瞬間便告失敗,郭耳甜和淳於顯二人卻並未再有其他行動,更沒有去轎前救護,隻是原地觀望。


    而此刻,全場各處,發生劇變!


    手持銅棍的腳夫剛剛奔出幾步,突然心口一痛,腳下一軟,一口氣幾乎就要提不上來。


    他將銅棍拄在地上,雙手用力握緊,才沒有倒下。


    麵相憨厚老實的茶攤老板慢慢踱步過來,笑眯眯地問道:“五步斷魂茶,可還算甘美?一個中三境的四品武夫,也敢來刺殺衛公?活膩味了是嗎?”


    腳夫大吼一聲:“你是誰?長秋監的人?”


    茶攤老板從袖中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繼續笑著說道:“我不過是長秋監中一個小小探子,賤名不足掛齒。”


    腳夫奮力想要揮動銅棍,卻心中劇痛,全身酸軟無力,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茶攤老板微笑上前,一腳踹翻腳夫,膝蓋頂住他的後背,提起腳夫發髻用力後扯,露出頸項,將短刀架在腳夫脖子上,慢慢一寸一寸割了下去。


    樓上四處張望的劉洋正好看到這邊,再也忍受不住,打了一個幹噦,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其他幾人循聲看去,也是感到一陣陣惡心反胃,但好歹沒有像劉洋一樣吐得滿地都是。


    看散戲的閑人劍修正在催動劍訣,眼前突然一花,頭顱兩側劇痛,兩邊太陽穴各插進了一支步搖。


    他頓時靈氣不濟,飛劍立刻墜地。


    耳邊傳來兩個女子嬌滴滴的嬉笑討論聲,一個女子道:“這位劍師怎麽如此膽大?區區五品境界,沒有近身護衛,就敢飛劍離身,他不要命了麽?”


    另一名女子笑道:“咱們一人贈他一支步搖,權做他的護衛,護著他去見閻王爺,不就好了嗎?”


    劍師目呲欲裂,頹然倒地。


    樓上六人看得膽戰心驚,尤其是顧月影,因為恰好她也是劍修。


    她雖然天賦極高,但是目前境界還不能禦劍遠距離出擊,平時也從無這樣的與人生死相搏,看到如此場麵,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暗道自己以後要多向宗門長輩請教實戰經驗,否則遇到類似情況,自己不免要吃大虧。


    端坐敲擊碗底的乞丐陣修正在加快敲擊的頻率,背心突然一痛,一個童子稚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哎喲,這人背上怎麽掛著我的小青龍,是想拐跑我家孩子嗎?”


    乞丐聞言心中一寒,隨即全身麻痹不能動彈,顫聲道:“五毒童子?你什麽時候也加入長秋監了?”


    背後的童子道:“衛公威震天下,看得起我這小孩子,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能為衛公效力,我們五仙教均感與有榮焉。你一個四品陣師,來湊什麽熱鬧嘛?可惜了這條命了……”


    乞丐嘴唇翕動,卻聽不清說的什麽,他身體迅速僵硬,隨即歪倒在地。


    陣法停滯,再也不能發動了。


    樓上唐木看到這一幕,向眾人道:“五仙教實際上叫五毒教,在我們西南相當有名。掌門五毒童子,外貌看起來是個小孩子,實際上年齡都快六十歲了,應該就是下麵這個人了。”


    趙贏點頭道:“我倒是也聽說過五毒教的名頭。五毒童子成名也有些年頭了,他的名號,我還是幼童時,就被我媽拿來嚇唬過我。說是再哭就丟給五毒童子去喂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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