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域,年代是處於劍與魔法的時候。

    尹若,屬於青鱗一族一族,在青鱗域生活了二十五年後,決定作為一個普通的流浪者到各個世界行走。

    某天,一個人類少年出現在他麵前,並且不管尹若的反對,非要與他同行不可。

    尹若給了這個少年一個名字:希。

    兩人相處三天後,希在接近深夜淩晨時說;“尹若,這個身體困了,將要沉睡三天。不用擔心,我隻是去見你3500年後的轉生。”

    三天後,希再度醒來,他很開心地對尹若說:“告訴你哦,你的轉生名blue,她說我是一個有生命的sd娃娃……”

    光明域,年代是科技不可缺的現代。

    blue,普通的人類女性,二十三歲,剛出大學校園不久的上班族,與她的朋友orange——一個動漫狂熱者兼同人女生活在一起。

    某天,迷上sd娃娃的blue相遇一個女孩。這可是一個與sd娃娃相似度達99%的女孩啊!不自禁地,blue把她帶迴自己的家。

    室友orange給了女孩一個名字:el。

    el粘著blue不放,訴說著前世今生的故事。

    她的精力在三天後用完,接近深夜淩晨時她說:“這個身體很困,要休息三天。不用擔心,我隻是去見你3500年前的前生。”

    三天後,她終於再度醒來,但神色有點沮喪,她說:“blue,尹若他很冷漠……”

    希與el,是同一個靈魂。刻在這一個靈魂深處的名字是:莫琳艾爾。

    這一個靈魂不停地穿梳於兩個不同的時空中。一切隻因為他想要補償.

    他說:“萊諾,你沒有履行承諾,我不原諒你。你得用你的來世以及再來世給予我補償。”

    第一節

    整個世界分為五個界域:青鱗域——青鱗一族,晶翼域——晶翼一族,光明域——人類,異域——異類動植物,冥域——各界來的亡靈,冥域不存在於固定的地方,它處於現實與虛無之間。此外還有一個魔、天、人、異四界共同擁有的界域——間域,間域是中立地帶,是各種精靈的生長之地。

    多羅摩位於青鱗域的最南麵,是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裏的天氣複雜多變,水源充足得泛濫。千百年來,此地向來人煙稀少,隻有幾個部族分散其中,這些部族一般過著與外界隔絕的生活,隻在各部族間進行一點聯絡。

    多羅摩的黃昏永遠相同,即使之前的天氣如何的惡劣,當這一個時刻到來之時,一

    切都會散去,隻留下獨占天際的正慢慢下沉的夕陽。

    這一天的黃昏也不例外。

    那麽這一個黃昏是何時的黃昏?此時是令曆1025年。

    世界的五個界域都使用同一個時間曆——令曆。1025年還是一個處於劍與魔法的中古世紀的年代.

    一個青鱗一族站在某一個湖邊,看著漸漸沉去的夕陽,等待著。風揚起他微曲的水藍色的長發,紫藍色的眼眸沒有離開天空,平靜的臉龐雖不再年輕,但並沒有歲月所刻下的痕跡。

    他名萊諾,正等待著他那晚歸的四翼之晶翼莫琳艾爾。

    萊諾是水族的青鱗一族,前一任的水魔使,也就是青鱗一族君王的左右手之一。那是一個多麽令人向往的身份,隻是他想過的日子還是攜同最愛,迴到這個離開了十八年,少年時與雙生弟弟諾斯一同生活的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

    莫琳艾爾是來自晶翼域的晶翼一族,隻是有點特別——他不是禁忌,但擁有禁忌晶翼一族的身體,背上是四枚翅膀,沒有性別。最初的最初,他隻是代替那一個遭遇不幸的禁忌晶翼一族輝那艾爾而生存,代替輝那艾爾尋找之前沒有得到的生存意義與生存著的快樂。

    也許是命運吧,來自不同世界的他們在間域相遇了,愛過也恨過,最終還是走在一起。

    當夕陽收起了最後一絲光線,莫琳艾爾迴來了,他收起翅膀輕輕降落到萊諾的身旁。

    在萊諾開口之前,莫琳艾爾首先開口解釋兼提出要求:“今天跑得太遠了。萊諾,我們外出好嗎?到世界的各處走一走?”

    萊諾略俯下身,撫摸晶翼一族年輕的臉龐:“你厭倦多羅摩的生活了?”

    他們到來這裏一起生活的時間是兩年,近兩個月來,莫琳艾爾愛上了往外跑。

    “不是厭倦,而是想要了解外麵的世界。”

    “好的。就一起到各處去旅行。”萊諾微微一笑說,隻要是莫琳艾爾想要的,他不會拒絕。

    旅程由此開始。

    在另一個令曆1080年的時空裏,一個到處流浪的青鱗一族奇怪於所到地的黃昏:剛才還是狂風暴雨,但突然之間,一切全部消散開去,留下讓人有久違之感的夕陽獨自在天際。

    幻覺?不是。接下的幾天,發生同樣的事。

    “原來這裏的黃昏永遠相同呀!”他走出避雨的地方,看著天際自言自語了這麽一句。這個避雨的地方是一間由岩石山洞改成的住處,麵對一個湖。

    “是的。多羅摩的天氣啁,最穩定的時間就是在黃昏了。”這個住處的主人說,他同樣是一個青鱗一族,盡管歲月已在其臉上留著了痕跡,但卻沒有給他帶來蒼老之感。

    “年輕人,我還沒有知道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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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若。”年輕的來客迴答。

    “正在各處旅行嗎?”

    “是的,還沒有明確的目標,隻是隨意到各處走一走。”

    “或者我可以給你一點提議,畢竟我曾經獨自到處遊走過幾十年。”

    夕陽下,兩人便聊上這一個話題。主人建議尹若到光明域的聖王之都去逛一逛——那裏聚集眾多人類魔導師,與他們接觸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再不就是去一去異域的西部一一那是一個能讓人追尋到終極刺激的地方。

    隨後,尹若想要踏著月色離開,難得是一個穩定的明月夜。

    臨行時,此處的主人送了一把石質的劍給尹若,作為相識一場的紀念晶。尹若接受了,他也正需要一把劍防身。他拉出劍身看了看,發現了一點:這劍應該是一對的,它隻是其中的一把。

    主人也看出他的想法,便說:“這是雙子劍的其中之一,屬於我的那一把早就在幾十年被折斷,這一把是我的雙生哥哥留在這住處裏的。”

    “它屬於你的雙生哥哥的。為何想要送我?”尹若把劍放迴劍鞘中,問道。

    “大概是覺得它與你相配吧。”主人抬頭望向天空少見的明月,“這劍本是帶在哥哥身上的,但當與他分別多年的我再次迴到這個少年時與他一同生活的地方,這劍被放在這住處裏,已經塵封多時。”

    “謝謝,我接受它。也代我謝謝你的哥哥。”

    “大概做不到。”主人轉身返迴住處,“我與他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麵,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生存於這個世上。”

    “請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我將到各處去,也許會遇上他。”

    “也許吧。他與我擁有相同的樣貌。他名萊諾,我名諾斯。”

    尹若接受建議,首先前往光明域,當然,要到達光明域得先穿越幾個界域的中立地帶——間域。

    3500年後,世界將是如何的呢?

    不知道。

    也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吧。

    令曆4578年的時空裏,光明域是一個熱鬧非凡的世界,對於一個身心想要安靜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種痛苦。

    blue便是這麽一個想要得到安靜的人,她打心底覺得這個世界挺無趣。

    大學畢業後,blue沒有迴家,反正父母已經過世,哥哥忙於他的工作忙於妻兒根本沒有空管她,隻要她能偶然給個電話報個平安,那麽她想千什麽都隨她了。大學生又如何,沒有什麽關係網,憑blue單獨的一人,找工作並非易事。不過,blue是一

    個隨遇而安的人,在找到那一份簡簡單單的搞路標設計的工作後,她便安心下來幹了。blub有一個自幼稚園到小學中學大學都一起的好友兼損友orange。

    orange也一同在這個城鎮工作,於是兩個女孩便合租了一間一廳二房的廉價套間住下。

    blue,真實姓名薛藍,身高170cm,過耳黑色短發,至於臉——相對女人來說是帥氣,相對於男人來說是秀氣,說白了就是中性。不知為何,一直單身,當orange介紹男性朋友給她時,她說的是“無興趣。”後來介紹女性朋友給她,說同樣的是“無興趣。”

    orange,真實姓名狄橙,一個永遠大不透的小不點,不單23歲的外表還像是個未成年,甚至性格上同樣的嚴重未成年,上書店找漫畫(兼此類雜誌),上影像店找動畫(兼這類的音樂),上服裝城找娃娃裝(兼可愛到幼齒的飾物),連買隻新杯子也找上幾天最後找了個印著她那漫畫偶像的周邊產品,本人還蹦蹦跳跳地說:“啊!終於找到了。”

    blue曬衣服時更發現她的底褲印著哈姆太郎(當然blue會知道那是哈姆太郎也是拜orange平日的潛移默化所贈)。

    orange在一間頗多外國人光臨的四星級灑店桑拿部當前台翻譯。blue很奇怪她為何會被錄取,記得當天去見工時,orange頭夾櫻桃小丸子發夾,身穿粉色休閑裝,足登卡伊娃圓頭鞋,背著一個掛滿動漫掛飾的超大背包(說什麽“麵試不成功就去逛街買漫畫”而準備的大背包)。她居然被錄取了,陪同她一起去而等在外麵的blue很是意外,自我解釋說;“一定是這公司急人用了。”orangeg一瞪:“一半是急人用,另一半是我的才能耶!”

    “好運氣哦.”真的是好運氣,居然找到適合自己專長的工作。blue知道orange學生時代的成績是爛得勉強升學勉強畢業的,唯一一點是她對英文有興趣且在成績單上一枝獨秀。

    orange還喜歡著一種小說:耽美小說。blue聽她說得多了,也去看一看。“不就是同性戀嘛。”blue覺得這種戀情沒有什麽不妥,也沒有什麽特別。orange曾一度沈迷下去,恨自己為何生為女生。不過女生又如何!同樣也可以啁!她便開始尋找目標,首選當然就是身邊的blue了,反正長得不錯還與自己有著二十年以上的感情。至於blue嘛!當然一腳把orange踢開!

    這天,blue於下午五點四十五分迴到住處——她是五點半下班的,坐上公交十分鍾就可迴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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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ange,你今天休息?”blue推開門後,發現室友還對著那台她們用了各人兩個月工資一起合資購迴的電腦。

    “啊??……啊!!我要遲到了啊!!”orange驚叫後,馬上衝出門,幾秒後再次跑

    迴來衝進房間取工作服再次衝出門去。她上的是夜班,六點到淩晨兩三點。

    “orange,晚餐……”blue看看桌麵,很幹淨。平日的orange都會做好兩人份的晚餐,自己獨自吃完後在五點三十分山門步行二十分鍾去上班,留下一份讓五點三十分以後才能迴來的blue自己吃。與她同居的唯一好處就在這裏——blue常這樣想。

    “忘記了做——”最後的迴音。

    “搞什麽?”blue坐到沒有來得及關的電腦前,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令orange忘記吃飯與上班。

    這天晚上,blue也沒有去做晚餐,因為她也對著電腦流連忘返。

    “竟有這樣的美麗!……sd娃娃!”

    第二節

    緩慢地橫穿青鱗域後,莫琳艾爾與萊諾到了間域,當然少不了到一趟瑞爾花原,這可是莫琳艾爾種植出來的花原,也是他與萊諾相遇的地方。他們停留下來,直至月圓夜,為的是再看一看隻有在月圓夜才會出現的瑞爾精靈舞.同時地,他們再次見到了多利亞與斐雷達爾。

    “你們下一站去哪裏?”斐雷達爾問。

    “異域!早就想去認識一下那裏的古怪生物了。”莫琳艾爾頗為興奮地迴答。

    “也不錯。”斐雷達爾不反對,雖然異域是一個挺為危險的地方,但有萊諾陪伴,就

    算那裏是地獄也不要緊吧。

    旅程再續。

    “這裏好像也沒有人耶,萊諾,我們今天晚上還得睡野外吧!”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莫琳艾爾發出一聲不滿,連續多天都是這樣了。

    “不一定,找一找。”萊諾倒覺得這一個樹林不一般。他們還在間域範圍內,由於已經甚是接近異域,所以這個樹林的樹林長得頗怪異的,林中還散著一層淡淡的紫色霧氣。

    果真,在一個小山丘上,有著幾間連在一起的房屋,有點奇怪的是這附近沒有岩石,但這幾間房屋是用大塊的石頭砌成的。屋簷上一隻類似貓般的生物看見他們接近後,“颯”地從窗中竄進了房屋去,當萊諾與莫琳艾爾走到門外,主人已經拉開了門迎接他們。

    “已經快有一年沒有他人到來了,請進.”從外表上看,主人是一個中年的男性人類。

    “打擾了,隻是想要借一宿。”萊諾說明來意。

    主人的目光停留在莫琳艾爾身上頗久才收迴,莫琳艾爾覺察到了,但並不害怕,因為有萊諾在身邊啊。

    晚餐上,主人自我介紹他的名字是凱璐卡,興趣是保存美麗。

    “保存美麗?”莫琳艾爾放下他的獨特晚餐——他霸占了桌上所有的水果,因為他從來隻吃水果。

    “沒有錯。例如,把美麗的你永久保存。”凱璐卡不掩蓋心中所想。

    “啊!”莫琳艾爾看看說得理所當然的凱璐卡,再看看聽著理所當然的萊諾,心想:就我反應這麽大嗎?

    萊諾沒有生氣,並不覺得凱璐卡是在侮辱莫琳艾爾,因為他在凱璐卡的眼神中看到僅僅是一種對美麗的欣賞。在最初的最初,萊諾愛上的也是四翼之晶翼的美麗一一那個時候擁有這一份“美麗”的四翼之晶翼是輝那艾爾。

    “不理解吧,那待會請參觀一下我的收藏。”凱璐卡提出邀請。

    他們到了一個寬敞的地下室,在燈光下,眼前是多個透明的巨型晶體,每一個晶體裏麵都有一具……完整無缺的屍體。其中有人類有晶翼一族有青鱗一族也有異獸,它們的共同點就是擁有美麗的外表——即使沒有了生命依然存在的美麗。

    莫琳艾爾拉拉萊諾的衣服,以示他有點兒害怕了。“這是我與它們的原主人也就是它們的靈魂交換而來的。”

    “如何地交換?”萊諾代替莫琳艾爾問。

    “憑我的能力完成他們的原望,代價是他們的身體。”凱璐卡轉身撫摸身邊的一具晶體—一它的裏麵是一個人類少年,舉例解釋說,“就像這一個,三十年前,我在光明域相遇他,他想要我救迴他瀕於死亡的雙生妹妹的生命,他用了這一個身體作為交。”

    “那他的靈魂呢?”莫琳艾爾脫口而出。

    “放在他的妹妹身上,共存著生活下去。”

    聽到這裏,莫琳艾爾看看萊諾——萊諾就曾與他的雙生弟弟諾斯的靈魂共存於同一個身體生活了十八年。這樣看來,凱璐卡也擁有如何這樣的力量的話,那他所說的交換也許是事實。

    “美麗的四翼之晶翼,如果有一天,你有迫切想要完成的願望,而且可以舍棄這一個身體,那麽你可以到這裏來。”凱璐卡對莫琳艾爾說著,語氣一半是認真一半是玩笑。

    “啊!才不要!而且這是沒有可能的。”

    “是嗎?但還是請你記住,有一個實行公平交易的魔導師住在這裏。”

    “……”莫琳艾爾幹脆不迴答。

    “好了,凱璐卡閣下,原諒我們的話題不合。我的晶翼一族也累了,請容許我們前去休息。”萊諾截斷了這一個話題。

    凱璐卡倒沒有再發表他的觀點,離開這個地下室眉,他讓他的隨從——一隻很可愛的類人型異獸,為兩人來客打掃客房.

    “還在害怕?”萊諾笑問正賴在自己身上的莫琳艾爾。

    “他說想要把我的身體保存在那裏耶!光是想一想就有寒意。你當然不害怕,對象又不是你!”莫琳艾爾反駁萊諾的笑問。

    “原諒他好了,他不過是一個對美麗鍾愛過度的魔導師罷了,有強大力量的人不免會有他人難以理解的執著。”

    “萊諾,不要再提他好嗎?幫助我忘記。”

    “你想要我用什麽方法幫助你忘記?”莫琳艾爾伸手拔開萊諾一側頭發,靠近輕輕咬了咬他尖尖的耳朵,緩慢吐出一句:“你明白的。”

    萊諾微微一笑,當然明白。

    ……

    “萊諾,你會愛我生生世世嗎?”一切平息後,莫琳艾爾忽然這樣問著。

    “生生世世?“萊諾伸手為他的晶翼一族整理沾著汗水淩亂了的金色頭發一一也許是刻意吧,莫琳艾爾任由頭發長著,兩年下來,已經與當年輝那艾爾的及地長發無異,二十年前輝那艾爾就是以這樣的年齡這樣的容貌出現在萊諾麵前。

    “這一生終結了,另一個時代裏,轉生後的你還是隻屬於我的。”

    “不!我不許這一個承諾。”

    “為什麽?”

    “首先,轉生後的我們會生為哪個種族哪種性別?我們會是什麽身份什麽關係?就算這些都不重要,但我們會知道我們一定會轉生到同一個時代嗎?而且……”萊諾停了一會,大概在想下一句是否該說出來。

    “而且什麽?”莫琳艾爾離開萊諾的身體,正視他。

    “艾爾,你沒有來生.”

    “……”莫琳艾爾很是吃驚,想不到自己居然沒有來生!隻是萊諾不會對他說謊,而且博覽群書的萊諾知道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每一個靈魂轉生的次數是不同的,有的是多次,有的僅一次。有一種方法可以測量它們,我就曾經為你與我測量過。”

    “為何我隻有一次?”

    “因為你的輝那艾爾的‘替代’。水晶翼一族莫琳奈爾與地晶翼一族希魯克爾複製了這一個四翼之晶翼的身體,是為了讓輝那艾爾重生,不是嗎?但是誰人都不能支配輝那艾爾的靈魂,冥君耶茜夜也不能,她就製造了一個配得上這一個身體的靈魂送給水晶翼一族,那個靈魂就是莫琳艾爾你啁!”

    “我隻是為了讓這一個身體得以生存而被製造的靈魂,除此外沒有其它的意義了,所以隻能活一次。對吧?”這個生命結束,這個靈魂也就隨之消失——這令莫琳艾爾有點不甘心。

    “雖然殘酷,但這是事實。艾爾,我們真正相愛著,一次已經足夠了,為何要理會無法得知的來生呢。”萊諾拉他睡下,這樣說得安慰他。

    “那麽,你得承諾:深愛我僅有的這一生。”

    “我萊諾承諾:深愛你莫琳艾爾此生,陪同你一起走到生命與靈魂的盡頭。”

    僅此一生也好!相約了:一起走到生命與靈魂的盡頭!

    “那麽,萊諾你還有幾次轉生機會?”睡下的莫琳艾爾忽然抬頭問。

    “兩次。之後這一個靈魂也會化為虛無。”

    “兩次啊!到時候你會愛上誰人呢?”莫琳艾爾喃喃說著,接著睡去了。

    “來生已經不再是我,無謂去想那麽多。”萊諾給了睡夢中的莫琳艾爾一個吻,也一同睡去。

    次日清晨,他們告辭時,凱璐卡又再重複了那一句話。莫琳艾爾馬上拉著萊諾“逃”出這片樹林。

    不久後,他們到達了異域——一個生長著令你無法想侮的怪異生物的地方。

    第三節

    睡夢中的尹若感到了一道久久不離開自己的目光。是夢嗎?好像不是。當那輕輕的撫摸滑過自己臉頰之時,尹若猛地驚醒過來。

    “你是誰?”

    果真不是夢。尹若離開了青鱗域,想要到一到光明域去,此時的他還在間域範圍內。這裏沒有城鎮沒有村莊,他一直在都是在樹上或是岩石旁度過夜晚,今天也不例外——靠坐著岩石睡。

    眼前是一個人類少年的臉,午夜明亮的月光之下,可以看到他有著金色的短發,淡藍色的眼眸,薄薄的唇。這個少年跪坐於地上,雙手撐著地,俯過身來,顯然要以最近距離觀察著尹若。

    “你可以叫我艾爾,也可以給我另一個名字。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少年迴答他。“什麽?給你一個名字?我名尹若。”尹若移動了一下身體,拉開與少年之間的距離,然後站起來,還不忘問出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你千嘛這樣看著我?”

    少年也站起來,纖弱的他身高不到尹若的肩,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尹若,仿佛要把尹若的容貌深深刻下來他說;“我來自另一個時空,為了與你再次相遇。”

    “另一個時空?再次相遇?”尹若看著少年認真的表情,懷疑他頭腦是否有點問題,或是認錯了人。

    “是的。”少年上前一步擁抱住尹若,喃喃說著尹若想也想不到的話:“請讓我陪伴你……一生。”

    這真是莫名其妙的……告白!這是第一次見麵啊! 當第一束陽光照射來時,少年正好把他的“故事”說完。自午夜那莫名其妙的告白起,尹若就坐在草地上聽少年把他們兩人“再次相遇”的前因說清楚。

    “好了,依你所說,我前生名萊諾,生活於幾十年前,是你的戀人,由於他沒有完成承諾就與你生死相隔,所以你就用你本來的四翼之晶翼的身體作為交換,借用另一個身體兼借用穿越時空的力量,來到這裏尋找他的轉生也就是我尹若,再續前緣,對不對?”尹若是這樣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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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說也行,我會留在你的身邊.”少年把話說白了。

    “也許他與我真的是擁有同一個靈魂,隻是,他是他!我是我!是完全不同的兩人。單是外表就不一樣了。”尹若不以為然。他幹嘛要去完成前生沒有完成的事?

    “不!你的靈魂是屬於我的。”少年異常的固執。

    “好啦!就讓你去慢慢發現吧:我不是你的萊諾。”尹若站起來,要繼續他的旅程。

    少年仍坐在原地,看著尹若,想要從其身上找尋昔日戀人的影子:晨風揚起了尹若棕紅色的長發,在初升的陽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輝,這是暖的嗎?萊諾的水藍色長發總給人一種清涼之感;同樣頗為俊朗的臉龐上找不到萊諾的成熟穩重,倒充滿青年特有的衝動氣息:神態語氣裏沒有萊諾的平易近人之感,代替的是一種淡淡的冷漠:尹若還帶著一把劍,很熟悉的劍……啊!是萊諾的雙子劍,他到過多羅摩!

    尹若奇怪身後怎麽沒有了聲音,便迴過頭去看,發現少年現呆呆地坐在原地看著自己。搞什麽啊?他喊了一聲:“喂!我要去旅行,不會坐在這裏陪你的。”同時,紫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邀請”的神色。

    “啊……我也一起去!”少年馬上起來並追上他。“對了!”尹若忽然停下來,一直冷冷淡淡的臉上出現一閃即逝的笑容:“我得給你一個名字吧。‘莫琳艾爾’是晶翼一族的名字,不適合現在的你。”

    “嗯。”

    “希。這就是你的名字。”

    “好的。”希接受了,能得到尹若贈予的名字,這已經是一個很棒的開始。

    旅程再次展開。

    不過,希發現自己開心得太早了——尹若根本就沒有接受他……的感情。尹若邀希同行,大概隻是一時寂寞想要個伴,或者隻是看到希的執著知道不讓他一起也一定會迫上來那倒不如先行邀他。

    希覺得很累,因為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合適長途行走,而且尹若沒有愛惜著他般地慢慢等,為了跟上去希隻能用追的。很快,他們穿越了間域與光明域的邊緣地帶,進入了光明域。

    第三天的夜晚,他們在一個岩石洞內休息,一條溪河從洞中淌過。

    “尹若,好冷。”洞口處不斷吹進晚風,希真的覺得很冷,沒有風的岩石洞中心又因為月光到不了而黑黑的。希心裏再次罵著凱璐卡:幹嘛借給我一個如此潺弱的身體!這也是他的收藏呀,不怕被我毀了。

    “說來,今天晚上你還是不用睡覺嗎?”尹若沒有在意希的話,倒是問另一件事。前兩個晚上,看似很累的希都沒有睡覺,還是根本不用睡那種。“我可不想你再次從我睡下便看著我的臉看到我次日醒來,很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的。”

    “今天要睡……”希還沒有說完這一句,被“襲擊”打斷了——尹若扔給他一隻果實,這是剛才在洞外時摘的。

    “吃點東西就不會冷吧,說來你的食物隻有水果還真是特別,不怕營養不良?”尹若取出自己的幹糧,這是從人類處買的食物,但身體為人類的希就是不肯吃。

    希沒有再說話——尹若留意自己的睡眠與食物哦!這樣看來,尹若還是有關心著自己的。隻是今晚開始就要與他“分開”三天,好不容易建立的這點關心會不會因此前功盡棄。

    希看看自己的手,攀岩石時弄髒了,便想要到流過洞中的溪河裏洗一洗順便把手中的食物也洗一洗,很不幸地,踏上滑滑的青苔……跌到溪河中去……

    “你呀,帶著這樣的冒失,要如何才能陪我完全旅程?”尹若瞽希拭擦著濕濕的頭發,說出他的不滿。

    “……”希沮喪透了,也懷疑這個身體是否能生存下去,它的前主人會舍棄它大概就因為它實在太潺弱了。

    又一陣晚風從洞外吹進,隻以尹若的披風覆蓋身體的希打了一個冷顫。

    “你真的這麽冷?”尹若輕輕歎了一聲,抱起無話可說的希走進沒有風沒有光的洞深處。尹若的懷抱暖暖的,身心都想要溫暖的希緊緊抱著他不放。

    “尹若,讓我擁抱著你睡。”

    “是。是。總不能讓你冷死吧。”

    一切安靜下來了,看來尹若已經睡去。希仍張著眼睛,適應了環境的他能依稀看到尹若的長相。

    “還有一點兒時間。三千後的你是如何的呢?”希輕輕說著。

    溪澗不急不慢地流淌著,傳來流水撞擊岩石的聲音,這使得希的思愫迴到過去:還是莫琳艾爾的自己被萊諾推到一旁,張開的水結界為兩人擋開毒素水箭的襲擊,然而,萊諾用水幻化成一把劍砍開那還不知道是動物還是植物的異形時,毒素汙染了水製的劍滲進萊諾的身體……

    淚水滑過臉龐,無聲地落下。

    睡意終於襲來,時間到了。

    “得告訴尹若一聲吧,不然他明天會擔心的。”於是希推了推睡夢中的尹若。

    “嗯……又怎樣了?”尹若醒來,順便動了動身體換個姿勢。

    “尹若,這個身體困了,將要沉睡三天。不用擔心,我隻是去見你3500年後的轉生。”說完,希把頭靠在尹若胸前就睡去了。

    “什麽?”以為自己聽錯的尹若搖搖已經閉上雙眼的希,隻是沒有迴答。

    “三天?去見我3500年後的轉生?”尹若想了想,大致明白事情是怎樣的了。

    “你呀!真是一個貪婪之人,連我的轉生也不放過啊!”

    公交車上,blue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相片上,那是一張從網上下載打印出來且過了塑的相片。

    昨天,blue流連忘返於orange下載的相片裏,那是一些sd娃娃的相片。blue驚豔於它們的美麗,一張一張地看下去,久久沒有撤迴目光。最後,她翻出了一張:晶翼一族造型的娃娃,精致的臉,金色的長發、四枚細致逼真的翅膀……

    時間仿佛在blue身邊停留了,她呆呆地盯著顯示器,直到等待時間為三十分鍾的屏幕保護程序出現才迴過神來。

    迴過神後的blue第一時間是拿起手機拔了orange的號碼:“有四冀晶翼一族那一款的sd娃娃賣嗎?”

    “什麽?”偷空接了電話的orange沒有立即反應憑空而出的上述問話。搞了幾分種,總算明白blue的所指。奇怪耶,平日blue說話是沒有這樣不清不楚的,這個sd娃娃居然能擾亂了她的心神?

    “blue,你看清楚一點,四冀晶翼一族那一張明顯地與其它的相片不一樣,因為它隻是一張畫,是一張由一個愛好sd娃娃又會畫畫的某人畫的。也許會有那麽的一款吧,反正sd娃娃是可以更換頭發衣服道具的,隻是現在的你沒有錢買吧!”

    “要多少錢?”

    “一般價格是4500—8000元。月薪1500元的你得工作幾個月!”

    貴!

    不能擁有,看看也好呀!因此,blue首次偷偷利用了公司的打印機與過塑機。

    “南國桃源站!有下嗎?”司機提醒著乘客——其實他在提醒blue,他認得每天乘坐這班44路車的blue,平日的她都是在上一個站就下車的了,今天是坐過頭了還是故意要到“南國桃源”公園來玩?

    “啊!有下!”blue果真是坐過頭了。剛下了車,另一輛反向行駛的44路車唿嘯而過。啊……那不就是得再等上二十分鍾才有下一班。算了,走路迴去好了,也不過是十五分鍾。在這個自然公園裏,建有一間中西合壁的四星級酒店,orange就是在那裏上班。

    決定好了,blue便起程要往迴走,今天是orange的休息日,現在的她一定等著自己迴去一起吃晚餐,兩人還約好今晚一起去逛夜街。

    隻是……blue發現有誰人拉著她的衣服。迴頭一看,是一個女孩子。

    “請你帶我迴家。”女孩仰起頭,這樣請求說著。

    “……”blue說不出話來,這個女孩……是sd娃娃嗎?年約十四五歲,精致的五官,長長的直黑發,象牙色的皮膚,嬌小可愛的身段……這樣的美麗居然存在於現實裏?

    “請你帶我迴家,可以嗎?”女孩眨眨她的眼睛,再次請求著說。

    “迴家?呃……你的眼睛……紫紅色!”目光沒有離開對方的blue吃驚於這一個發現:再細看,那黑發也泛著紫紅色的光澤,就像是染過紫紅:她的衣服很是特別,怎樣說好呢,就是有點類似和服又不盡相同,上麵還有著精致的掛飾,很有異族風情。

    是因為路旁種植著的紫紅色花叢嗎?這身裝束是最近流行的童裝也不一定。

    blue蹲下,問:“你迷路了?還是與家人走散?”這裏畢竟是一個自然公園,遊客不少。

    “不是,我是想要你帶我到你的家。”女孩說。

    “你認識我?”blue很奇怪。

    “是的……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認識你,我為了追尋你而來的……從另一個時空裏。”

    女孩的目光落到blue手中的四翼之晶翼sd娃娃相片上,眼眸閃著驚喜說:“在那個時空裏,我就擁有一個四翼之晶翼的身體。”

    ……

    “啊……blue你從那裏弄來這樣漂亮的巨型娃娃!”當blue與女孩出現有門口時,orange驚唿,接著衝了過來。

    女孩馬上往blue身後躲。

    “真人!!??”

    “是的。”

    “不對!她是精靈吧!”

    “嗯!!有點同感。”

    女孩在她們兩人想要求證的目光下,拔開自己一則的頭發,露出尖尖的耳朵,說:我的靈魂是晶翼一族,這個借來的身體是青鱗一族,請靜下來聽我訴說緣由吧。”

    昔日的快樂與悲傷,一一細細道來。

    “你們相信嗎?”女孩問,從其眼神可知她有點擔心。

    “當然相信!!”orange摟過女孩,有點惋惜地說:“可惜主角不是我。喂,男主角,你幹嘛不吭聲!”

    女孩也望向blue--一尹若的轉生,也就是萊諾的第二次轉生。

    blue則在想另一方麵的事:從各式文獻上有記載,古時候整個世界分為光明域晶翼域青鱗域異域冥域。但現在這一個人類世界是完全獨立的,它的一旁沒有什麽青鱗域晶翼域異域,若誰人說他見到了晶翼一族青鱗一族之類大概會被認為在說夢話。過去到底是什麽樣子?真如某些這方麵的學者所說:由於某一個原因,使得幾個世界完全分隔開來,再也不能互相來往.至於那個原因,好像有很多種說法,自己都沒有用心去記呢。就當這是事實吧。

    “我也相信。”相信為好,這樣就可以有理由讓自己留下這個有生命的sd娃娃。

    orange喧賓奪主地為女孩取了一個名字:el。她說:“在這一個家,得使用英文名字。艾爾想要成為其中一員,就得遵守‘規定’。”

    el很高興地接受了,因為blue也沒有反對哦!

    接下來,兩個人類大女孩真的當了el是sd娃娃,為她整理頭發更換衣服……

    “orange,拿出你的那一套娃娃裝!”說來,el與orange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因為lrange本來就長得不高。

    “嗯!嘻嘻!我買它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在浪費錢麽!現在派上用場了!”orange取出她一直隻能看看不能穿著出街的純白色公主裝。

    “哼!買它的那個時候,你是說用來你穿的哦!你穿它就隻能是幼稚!”blue可忘不了當天lrange選擇這衣服時,自己建議她幹脆去買婚紗好了。

    “……來,用這一個發夾,超可愛的。”orange取出她從精晶店淘到的飾物。

    “不行!發帶更配el.”blue真的這樣覺得。

    一切裝扮妥了,orange心裏盤算著明天要去買架或借架相機,拍下再用來投稿——投cosy欄目。下次漫畫展時拉上el到現場也必定會引起轟動吧。

    el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半開心一半憂慮:blue接受了自己耶,還多了一個很好相處的orange;隻是,她們是否隻是喜歡上自己的這一個外表?這身體是凱璐卡的收藏,擁有誰人都會喜歡的美麗。

    blue在一旁看著她,覺得這一切來得莫名其妙:自己愛上sd娃娃的同時,一個有生命的sd娃娃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還是自己前生的戀人。

    真的是現實嗎?也許是一個玩笑。

    明天還是去一趟派出所,看看是否有誰家走失了小女孩。

    orange仍沉於她的童心裏,一直把玩著el的長發,還唉息到:“真是漂亮的發!唉……我就算去拉上最貴的離子直發再天天局油也沒有這樣效果。”blue一直帶笑看著她們,忽然,她收起了笑容。並想要上前去阻止orange的動作——orange居然要吻el!!

    “不行!”el的反應更快,她推開orange:“你不可以!”

    “隻有blue能碰你嗎?”orange有點傷心,不就是吻娃娃般地吻她嘛,幹嘛說到自己好像在侵犯她。

    “是的。”el跑到blue身邊,抱住她的一支手臂:“我隻為你而來,也隻屬於你。”

    ……”我相信.”麵對情人般的告白,blue遲疑了一會。

    是夢也好,是現實也好,就讓我擁有吧。

    日子還是要過,工作還是要做。幸好,白天orange可以陪伴el,而晚上則由blue陪伴她。兩人幫助el適應現代的生活。三天很快過去了。這三天裏,el在好奇與驚喜中度過;同樣地,她不用睡眠,隻在一旁看著睡夢中的blue;雖然好奇於冰箱內務式零食,還是隻對水果有食欲。

    “時間就快到了,又要暫且分別。”看著鬧鍾指針慢慢接近那一個時刻,el心中一半急切一半不舍:尹若還讓希留在他的身邊吧,要到什麽時候尹若才會如同blue對待自己般地溫柔對待希?

    el趴在桌前,盯著相片架內的相片一一就是那一張四翼之晶翼sd娃娃的相片。身後的blue正在整理床被。

    “blue,我也一起。”el換上orange的卡伊娃睡衣,也爬上床。

    “哦。”

    “這個身體很困,要休息三天。不用擔心,我隻是去見你3500年前的前生。”

    “這樣呀!那麽,替我問候我的前生。”

    “嗯。好的!”

    第四節

    醒來的希發現自己身處床上,窗外傳來風的咆哮聲,從床邊的窗棱看去,隱約可見樹枝亂舞。

    刮風了!

    尹若呢?

    室內放著昏暗的油燈,可見自己身處於一間不大的房間內,是木製的牆壁與屋頂。

    希跳下床往外跑去,是一個廳,沒有人在,倒從外麵傳來人聲.

    “如何了?”老婆婆的聲音。

    “再給我一塊木板。”尹若的聲音。

    “好的,接著。”老公公的聲音。

    屋頂上還傳來敲擊木塊的聲音。他們在修理房屋吧,這樣就能平安躲過這一場暴風雨。的確,這家的兩位者主人年事已高,每當遇上這樣的的狂風暴雨都會煩惱,向他們借宿的尹若便幫這個忙。

    就在此時,暴雨傾瀉而下,非要把一切弄妥才下來的尹若當然得了個落湯雞。兩位老人家也因此能在以後一段時間內睡上好覺了。

    “好勤奮哦!尹若。”希想要替尹若拭擦,卻被擋開。

    “為了讓你能有張床睡,我隻能做苦力為你換。”尹若才不想要笨手笨腳的希為他拭擦,大概會越弄越濕的。

    “啁!謝謝。”希很高興尹若替自己找張床呢!他想起了blue,便迫不待及地說:“告訴你哦,你的轉生名blue,她說我是一個有生命的sd娃娃……

    “哦,在那裏你過得很快樂吧。”尹若截斷他的話。

    “當然了!blue很溫柔哦,就像萊諾一樣。”希越說越開心,他把所見所聞一咕嚕說出來,要與尹若分享相遇blue的快樂。尹若沒有出聲,轉身用毛巾拭擦著頭發,任由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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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迴來幹嘛!”當徹底把頭發弄幹後,尹若扔開毛巾,冷冷地說。

    “啊!”希驚訝尹若的突然翻麵。自己為何迴來?不還是迴來見他麽?在那裏,前生沒有享受完的疼愛可以得到補償,何不留下?於你於那個blue都是最好不過的,幹嘛還要跑迴來打擾我的人生!”尹若毫不留情地說,接著上了床,拿過被子獨自睡去。

    “……”希沉默。

    次日,暴風雨暫停了,隻是它還沒有過去,隨時會再度來臨,依經驗還會持續一兩天。

    尹若堅持要為兩位老人家千些力所能及的事,以作為借宿的代價,例如修理桌椅砍柴之類,不過,精細類的活他就幫不上了。兩人老人用一些草心紡織工藝晶,待到特定日子就拿到市集上賣。希學著去做,希望也能做出精美的工藝晶,白吃白住的確不好意思。不過啦,這東西不是一時半刻能學會的,做來做去都是無法“出台”。兩位老人不介意,就任由希玩著了——對他們來說,希的“幫忙”是“玩”。希可愛的外表得到他們的疼愛,就像是疼愛自己的孫子一樣。

    尹若對希不冷但也不熱,會外出為他找水果食物,不會稱讚他學習工藝晶的努力,會阻止他外出玩水,不會和想要與自己溝通的他聊天。

    第三天,天氣穩定下來了。尹若想再次踏上他的旅程,但他卻要讓希留下。

    “不要!我說過要與你一起的。”

    “什麽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體質,老是冒冒失失,走不了多遠就累得一塌糊塗,還清醒三天沉睡三天!我要做你的保姆呀!”

    “……”

    “留在這裏吧,做兩位老人家的孫子也不錯,反正你們都是人類.當你睡上三天的時候還會有張床給你睡。”

    “不要!!”旱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尹若獨自跑了,希也會追尋而去,尹若的氣息已經刻在希的心裏,相隔多遠也能知道方向。希有凱璐卡的幫助,這在最初的交易裏已經是條約之一。

    尹若真的不理希,獨自上路,沒有刻意地的避開,隻是以他一慣的速度行走——從一開始這個旅程便是沒有目的地的。希也如自己所說,追尋下去。

    三天很快過去了,那一個沉睡的時刻也接近。在最後一刻,希找到了尹若。尹若在一棵樹上睡著了,畢竟已經是深夜。見到了尹若,希的力氣也用盡,或許早已經用盡,隻是執念令他的身體還能行走。

    極限了,靈魂再度轉移,穿越3000年的時空,到el的身體內。

    blue絞了毛巾,為el拭擦勝龐與手腳。

    沉睡的三天裏,el的唿吸與脈博正常,隻是很緩慢,體溫比平日要低,就像是冬眠的動物。

    看著桌上的時鍾,blue等待著。三天,el有說過是離開三天的。當淩晨0點到來之時,el果真醒來了。

    “嗯……”其神情與一般的女孩早上睡醒沒有什麽兩樣。

    “醒來了,el。”

    “是的,blue。”

    “要喝水或吃東西嗎?”blue正想要去取水與食物時,發現el看著自己,神色變得有點兒沮喪。

    “怎麽了?”

    “blue,尹若他很冷漠……啊!明天再說吧,blue你要睡覺了吧,明天還得上班。”el真的很想傾訴,但又馬上想起了自己不能太任性。

    “不要緊,明天是我的休息日。來,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煩惱。”

    於是,el一一為之傾訴。

    “這樣呀!我猜尹若是經曆過什麽往事,令他不接受一半,他要的是全部。”

    “全部?”el聽到這話,不再吭聲,自己執著於要同時得到萊諾的兩個轉生的感情,但是尹若執著於他是獨立的一個。一切順利的話,於自己是得到兩份感情,但於尹若與blue卻隻是各得到自己的一半。的確是不公平。

    “blue,你也這樣認為嗎?”想到這裏,el想要了解blue心裏所想。

    “沒有這樣想過是假的。隻是,我還是當你是唯一,是隻屬於我的sd娃娃。”

    “我該如何做?”

    “在尹若不提起我就行了。作為獨立體的希留在獨立體的尹若身邊。”

    “嗯。”

    el還是憂慮:在那一個時空裏,希的身體如何了?尹若真的不理會?

    “不用擔心,可以看得出,尹若是個口硬心軟的人來著,不會扔下希不管的。”blue知道el仍憂慮著,便安慰他。她憑感覺這樣認為,大概是因為兩人擁有相同的靈魂。

    el不再提起遠在另一個時空裏的尹若與希,因為這於blue同樣是一個不公平。要擔心的話也得在夜靜人深時獨自擔心好了。

    次日,blue與orange帶著el去逛街,首次出門的el好奇於所見的一切。真是神奇的一個世界,迴去後一定要告之尹若……不行,不能對他提起,而且他在自己的身邊嗎?為何還要憂慮?留在blue身邊的自己是快樂的,為何還要憂慮遠在另一個時空的失落感?自己真的是太貪心了。

    又到了三天後的深夜。

    “晚安,三天後見。”el對已經睡去的blue道別。

    “啊——!”寂靜的深夜,驚唿聲傳遍整個山林。

    醒來的希發現自己身處狼群中.綠陰陰的眼睛,白森森的牙齒,滴落著的唾液……恐懼的希重重罩住。不過,那些狼雖然把他圍圍,但卻沒有去咬他——或者說是根本無法再接近,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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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想起了,這個身體是凱璐卡的收藏晶之一,是借來的,要歸還的,視它們為生命的凱璐卡早已在這身體上加了保護,危機是與自己無緣的。

    但是……總不能一直對著這些狼吧!

    “尹若!!!”管不了這麽多,希喊出這個名字,他極端地想要尹若此時能在自己身邊。

    “鬼叫什麽!它們又吃不到你,天亮就會自動離開的。”這聲音是從頭上傳來的。

    尹若竟然就在自己身邊的樹上!

    “你見死不救呀!要是沒有凱璐卡的保護,我豈不早說被吃掉了!”過份!恐懼瞬間轉成憤怒,希站起來就罵尹若,同時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啊!今夜是第三次被狼當目標的了,能被吃早就被吃了。你繼續與它們玩玩,好讓他們沒有空注意我讓我睡個好覺。”尹若毫不在意樹下的發展趨勢。

    “你——”眼淚快要忍不住了。

    不能哭!會被樹上的青鱗一族看笑話的!

    化悲憤為力量兼暫時轉移目標,希隨手拾起地上的枯枝向離自己最近的狼打過去……

    狼群最終散去了。希還沒有發泄完,拾起石頭往樹上扔去……

    “你這家夥發起火來還是蠻可怕的。”尹若揉揉頭上腫起的包包——幸虧樹葉擋了一點力度,不然這樣子被敲一定會流血.

    希坐在樹下生悶氣——忍眼淚忍得很辛苦。

    尹若跳下來,希沒有去看它。

    “好啦!不要綠著臉,這樣子的你很難看。”

    “笑著臉又能怎樣?”

    “我道歉就是。你也想一想,要我抱著沉睡的你逃,或是抱你上樹,必定會被這些狼追上的,狼還會爬樹。到時我一定會死掉。我死掉了那你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對不?”

    “現在的我也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唉!遇上你是我的倒黴,認命了。你要跟來就跟來吧。起來,一起去找點吃的,你沉睡了三天,也餓了吧。”

    “……嗯。”

    是不是得多虧那些狼?這天以後,尹若總算是放慢腳步,在希沉睡期間,尹若會把希放在盡可能安靜的地方,自己雖然沒有守在一旁,但也不會走得太遠。作為一個流浪者都不外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了解一下它的風俗人情,或是多管閑事插手一些事,總會停留幾天。

    矛盾少了,接觸多了,彼此了解多了,兩人的關係也穩定起來。

    希與el正常生活於兩個時空裏,他與她盡量地作為獨立體而存在,希是屬於尹若的,el是屬於blue的。眨眼間半年時間逝去了——快樂總是令時間飛逝。

    這天,有意無意地,尹若冒出一句:“兩人的旅程,也不錯。”此時,他們已經接近了光明域的聖王之都。當就快要進城時,希的三天時限到了。

    “我抱你進去就是了。”尹若說。

    當靈魂從希轉到el身上時,el很想很想告訴blue:尹若對希說“兩人的旅程,也不錯。”就說這麽的一次吧。

    她醒來,發現blue不在身邊。

    去哪裏了?上洗手間?

    走出客廳,發現blue正對著電腦畫設計圖。el把想要說的話全收迴了。

    orange曾告訴過el:blue在公司自告奮勇地一人兼兩人份的工作,為的是可以獲得多一倍的工資與獎金,這樣就可以讓el穿更漂亮的衣服——在一般平民化地方是買不到適合el的衣服的;吃更好吃的食物——來自不同地區的水果都會很貴;住得更好一些—一這裏的夏天是熱得要命的,買空調與每月的電費是一大筆開支。blue還曾說想要買一輛機車,這樣就可以載el到各處去玩,也可以送orange上班,以擺脫上班時間不同的兩人有時一星期不見麵。

    “blue,該睡覺了。”

    “哦,你醒來了,el。”el也醒來了,那絕對是已經淩晨,blue便收好淩亂的文件,關上電腦。

    她進入房間前,給了el一套卡通碟:“這是orange給你的,說是新買的。還有,她迴來你就告訴她廚房有綠豆沙。”

    “嗯。”

    漫漫長夜如何過?el當然自有她的消遣,聽聽音樂就能過一夜,或者是把blue購迴的書碟來個資源再利用也不錯。

    兩點半後,orange迴來了,她把綠豆沙放過冰箱做綠豆冰棒去了:“唉,人家的體重又重了兩公斤啊!如何吃?”

    el倒想要試一試那個味道。隻是,萬一這個身體也與莫琳艾爾一樣,一沾其它食物便會不舒服那該怎麽辦?萬一真的是這樣子,會讓blue擔心的。不試了。

    返迴希的身體時,發現自己與尹若身處於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尹若已經睡去了,希獨自望著滿天星光等待次日來臨界。

    好安靜哦,這令他的思愫迴到過去,想起了瑞爾花原,想起了凱瑞爾,進而想起了萊諾。現在想起萊諾,不再流淚,因為希與el能留在尹若與blue的身邊,過著很快

    樂的日子。的確是快樂的日子,隻是……莫琳艾爾的靈魂真的再次得到萊諾的靈魂的愛嗎?有時候希覺得:尹若與自己不是情侶,隻不過是旅程中的夥伴;blue與el也不是情侶,blue僅是異常地疼愛著el罷了。

    “不要太貪心!”希再次對自己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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