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首先談起了種植,還談得很投機。

    席卡娜到來當然是有目的,冥君的來信是:不能讓間域瑞爾花原裏的莫琳艾爾接近青鱗域,因為他也許會喚醒存在於青鱗域裏被稱為“宇之穴”內的一個難以控製的靈魂。冥域使者附加說:“很對不起,莫琳艾爾的靈魂與那個‘宇之穴’內的靈魂都是因為冥君的惡作劇而特別製造出來。我們己是一直在暗中監視他們。請多加留意,希望不要發生牽連天、魔、冥三界在內的混亂。”

    牽連天、魔、冥三界在內的混亂?就憑兩個靈魂?據說,冥域主人是一個永遠十歲的小女孩,玩出禍來也不出奇。那個“宇之穴”己存在十多年,風火兩魔使也留意它有十年之久但還是查不出它裏麵有什麽,要對它加以小心也是應該的。

    隻是太巧合了。為什麽這個不能接近它的晶翼一族是莫琳艾爾?他是斐雷達爾的部下;萊諾斯在意的晶翼一族;君王多利亞要留意的靈魂。全是一堆有關聯的人物。

    聊了半天,她也留意他半天,但並沒有發現他與普通晶翼一族有什麽不同,倒是覺得他很討人喜歡——這是萊諾斯在意的晶翼一族呀,感覺上真的很合適。

    “令天謝謝啦!我要走了。你叫艾爾吧,作為一場相識,可否答應我一件事?”席卡娜在離開前說。

    “是什麽事?”

    “請暫且不要到青鱗域去——這是為了你的安全。”

    “咦?”莫琳艾爾覺得有點奇怪。

    “原因我日後會告訴你,我們還會再見的。”

    “隻是我不去青鱗域,並不是不能與你們有接觸?”

    “是的。萊諾斯來見你無妨哦。”席卡娜有點取笑地說。

    “啊!你怎麽知道的?”

    “我與他是朋友來著。”

    “那我答應你。”

    最後,席卡娜還給了莫琳艾爾一個忠告:“艾爾,如果某一天,你發現萊諾斯與平日有些不一樣,你就躲開他。”希望這事不要發生。

    “為什麽?”莫琳艾爾真是覺得她的話很奇怪。

    “總有一天他會親自告訴你的。”

    好奇怪!那麽下次見麵時問問萊諾斯吧。

    此時的異域裏。萊諾斯覺得多利亞很莫名其妙——他來這個世界的另一個目的居然是尋找要送給席卡娜的生日禮物。

    “諾斯,你好像覺得很無聊的樣子。”多利亞終於也找到了要尋找的目標,卻見到他的水魔使一付不爽的樣子。

    “是的,我君。你也用不著讓我隨行,好像誰來都一樣。”萊諾斯很直接地迴答他,接著更是說:“而且,我君你不是把時間定為一個月嗎?現在我們己離開青鱗域一個月又十天了。”

    “你有急事要迴去辦嗎?”

    “我沒有!隻是萊諾似乎有。”

    “是嗎?己超出了十天。”

    迴程中,多利亞問:“諾斯,你有心事。”隻要不是在青鱗域裏,他們的關係便不那麽等級分明,多利亞也需要一般的朋友。

    “沒有什麽,隻是想不透萊諾到底有什麽事需要隱瞞我的。”有問有答,對於他們兩兄妹,諾斯向來都是沒有什麽事需要放著的。

    “兄弟吵架嗎?”

    “那可能呀!說來他近兩年甚少直接把情感麵對我,想吵也吵不起。”

    “戀兄情結!”

    “不否認。”真的不需要否認。

    多利亞考慮一會後,把一樣東西給了他:“這是一個結界,如果某天你認為萊諾背叛了你,那你可用它封印他的意識。”

    “不需要!這身體本來就是萊諾的,我沒有理由讓他的意識受封印,而自己獨占這個身體。”

    “不是獨占這個身體的問題,而是永遠獨占他。”

    “我君!為什麽這樣說,萊諾做過什麽讓你討厭他的事嗎?”

    “這封印僅是作為今次隨行讓你覺得無聊的補償,用不用是你的事。是否應該處理一下你們兩兄弟的感情問題呢?不然會連累他人的。”多利亞也覺得自己無緣無故介入是有點多管閑事,這個問題他的妹妹在之前己介入得太多,最後都以放棄告終。隻是——這次扯上了與斐雷達爾有關的晶翼一族,他不太認同。

    他們迴到青鱗域君城,席卡娜己帶同其它多個青鱗一族迎接他們。

    “我君,若沒有其它事情,屬下請求先行返迴水之宮城。”諾斯一直以來不喜歡君城的所謂禮儀,連離開也要“請求”——他向來喜歡在外的任務。

    “好吧。”多利亞說。

    “等等。萊諾斯,我待會到你的宮城去。”這是席卡娜說的。

    “隨便你吧。”

    大殿內,席卡娜把必要的事情稟報給多利亞。

    “有這樣的事?”多利亞看著冥君的來信說。

    “是,但我去見莫琳艾爾,並看不出他有什麽與眾不同。”席卡娜一麵迴答一麵逗著她的新寵物——多利亞帶迴的。

    “那‘宇之穴’呢?”

    “那個就要問冥君才行。你的火魔使也拿它無辦法,大概我們也沒辦法弄清楚。”

    把所有要轉告的事情都轉了後,席卡娜帶著她的寵物要求離開。

    “要去水之宮城嗎?”

    “是呀,得告訴萊諾不要把他的晶翼一族帶來青鱗域。”

    “不必了。諾斯不會讓他去的。”

    “你跟諾斯說過什麽?”

    “沒有說過什麽,我隻是給了他一個可以封鎖萊諾意識的封印。”

    “皇兄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席卡娜立刻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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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愛上晶翼一族,本來就是一種錯誤。何妨萊諾斯本身己是一個矛盾體。”多利亞理所當然地解釋。

    “那也是他們的事!‘愛上晶翼一族是一種錯’?那隻是你與斐雷達爾才會發生的事!”

    “席卡娜!”

    “……”

    多利亞馬上意識到自己語氣過兇了,便放鬆語氣說:“好了,如你所說那是他們的事,你還是迴你的土之宮城去。”

    “那我迴去就是。真的不應該去多管閑事。管閑事記得要負責任,皇兄。”席卡娜離開了,不忘帶著那寵物離開——因為這是多利亞送的,兩兄妹的感情同樣不容破壞。

    迴到土之宮城,席卡娜走到其中一個實驗室前,伸手撕去上麵的封條走進去——這是她設的禁地,他人不能進入。

    而且最不能進來的人是萊諾斯,無論他是由那一個意識控製也一樣。

    樣子怪異的枝枝蔓蔓布滿半個實驗室,空蕩寂靜中傳來輕微心跳的聲音。這些枝蔓支持著一個放在它們中間的青鱗一族的生命。

    “沒有靈魂的身體果真不會成長。早就應該讓你的靈魂返迴來這身體了,隻是到今天我仍找不到具體的方法。你——有時候令我覺得好討厭!”

    最終,她還是決定要到水之宮城去一趟。

    萊諾斯迴到了自己的宮城。

    諾斯有點猶豫,是要維持現狀還是要跟萊諾好好談談?

    在以前,他們有曾麵對著那玻璃鏡——也就是麵對著另一個自己,談著各種各樣的事,有不同意見也會爭上幾句。

    那個“以前”是多久?

    兩人分岐在那呢?

    宮城中心還是那麽安靜。他忽然嗅到某種味道,應該是一種很濃鬱的花香。

    花香?有些奇怪。幹脆就順著味道去找。

    轉了幾個彎,萊諾斯來到了一個盡頭的房間,說來他都沒有來過這裏——除了最初的新鮮感,他己不再在宮城內“探險”了。

    伸手推開了沉重的門,內竟有一個水池。

    “啊!你終於來了!萊諾斯。”是一個清脆的小孩子聲音。

    萊諾斯從水池處收迴目光,發現聲音來自一個坐在水池一旁水鏡上的精靈。

    精靈飛到他身邊繼續說下去:“為什麽要設那麽重的門嘛,我都推不開。”

    那濃鬱的花香便是從它身上發出的。

    “我可是來了兩天耶。艾爾一直在等你哦。”

    “是嗎?”萊諾斯決定從它口中套消息。

    “什麽‘是嗎’!你忘記了嗎?你與艾爾可是約了一個月後見麵的。你己遲到十一天了。”

    艾爾?萊諾斯想起當天火魔使卡裏賽說的話“昨天那個晶翼一族美味嗎”,就是他吧。

    “那為什麽他不來,而是你來呢?”他問。

    “艾爾也想來啊,隻是他與一個叫席卡娜的青鱗一族有約定,他不會到青鱗域來的。”

    “那你又是如何到來的?”他的確有點奇怪這點。

    精靈凱瑞爾指指水池:“從那裏,你設的直通空間呀。”接著它又揚揚手中的淡藍色項鏈,說:“還的這個,忘了嗎?你送給艾爾的,它有你的魔力在,可以幫助我穿越斐雷晶翼一族長的結界。”

    萊諾斯從它手中拿過項鏈,這是從十八年前他與萊諾醒來時己戴在手上的了,一直沒有離手。

    “難怪覺得手上少了什麽,原來是把它送人了。”

    “咦?”精靈有些奇怪他這麽說。“艾爾已經等你很久了,快點一起去畔之湖吧。”還是先完成“任務”為好,是它自動說要幫助莫琳艾爾的。

    “好吧。他那麽想要見‘我’,那我就去見他吧。”他嘴角揚起了笑意。

    “好啊!那走吧。”精靈飛到他肩上,終於可以完成任務了。

    萊諾斯卻一手抓下它,隨手製出一個水結界封住它,然後扔到一旁。

    “嘩!你幹什麽?”

    “讓你不要來打擾啊!”

    不對勁!不對勁!精靈哭了。今天的萊諾斯絕對有問題。

    “結界?礙眼的東西!”萊諾斯穿越它,來到了畔之湖。

    森林、湖泊、平地、還有花原,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隻是,萊諾你為何要向我隱瞞呢?

    莫琳艾爾並不在湖邊,他還在花原內種植著瑞爾花——總不能因為自己而拖慢花原的進程啊。

    凱瑞爾都已經去了青鱗域兩天了,怎麽還不迴來?萊諾斯也沒有遵守約定的時間,他在哪裏呢?

    忽然,四周旋起了一陣強風,一會後便停了。

    “發生了什麽事?”莫琳艾爾抬頭看看四周,有點不對勁啊。

    湖邊有事情發生嗎?想到這,他放下花苗飛向湖邊。

    與此同時,在青鱗域偏僻的一角。

    “卡裏賽,畔之湖的那個巨型結界消失了。”火魔使魯貝羅的注意力從麵前的“宇之穴”處轉移了。

    “咦?你怎麽知道的?”風魔使卡裏賽雖然習慣他的“節外生枝”,但是這裏是青鱗域最北麵,與間域的距離可是不能忽略的。

    “因為上次離開時,我在那裏放了感應石。去看看。”

    “什麽!去看看!別忘這裏才是你十年來想要弄清的空間。”

    在這裏從十多年前起,莫名地出現一個異空間,它並沒有對附近造成什麽影響,在它前麵甚至能看到對麵的景象,隻是一旦接近它便會被莫名其妙地彈開。總之,這是一個無形的存在,仿佛裏麵是不容侵犯的。附近的青鱗一族稱它為“宇之穴”。

    風火兩魔使留意它很久了,也終於發現它是有入口的。他們曾把諸如動物植物等東西從入口處放進去,但卻不見有迴來。曾經的那麽一次,卡裏賽曾捉到一隻異域的生物,它太難纏了,為了作為懲罰便把其扔進了這個空間。結果疑問又增多了,因為這隻異域生物居然可以返迴來,變得更是難纏。魯貝羅興趣大增,想要親自跑進去看看——苦了卡裏賽,要知道阻止那家夥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空間就算了吧,冥域使者己說它裏麵是一個靈魂。那就姑且把調查結論定為:一個異常強大的靈魂的操縱著它。”其實是魯貝羅急著想到間域。

    卡裏賽卻不如此,最初他隻是陪同魯貝羅來的,但後來發現:這個空間太奇怪了。他不但無法把使用空間切換能力到它裏麵去,甚至在這裏附近也無法使用空間切換能力。這裏麵的晶翼一族靈魂的力量是何等強大呢?他不甘心——居然在附近也會令自己的能力無法使用誰會甘心。那天魯貝羅放棄了他也不會放棄,定要去搞清它。

    “那好吧。今天先陪你去間域,你來操縱翔龍獸。”

    “到了不受這‘宇之穴’影響之處,你就使用空間切換能力吧。”

    就知道會這樣被吩咐。是“吩咐”啦!認識他是我的不幸吧!卡裏賽心裏說。

    晶翼域。

    “斐雷晶翼一族長,你怎麽了?”一個現象晶翼一族問。因為他們正在商議一個戰略,但斐雷達爾忽然停下,還一付很吃驚的表情。

    “曼因耶爾!我要馬上到間域一趟,在我返迴前這裏所有一切指揮就交給你!”不待屬下的迴答,斐雷達爾己是快速離開。

    他以最快的飛行速度飛向間域。

    “是誰?!是誰人摧毀了我的結界?艾爾,你是安全的嗎?”

    “啊!那是——”莫琳艾爾差點叫喊出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湖邊!

    隻是……為何萊諾斯的四周一片綾亂,地上都是濕淋淋,他本人的頭發也亂得很,身上也同樣的濕淋淋。

    “萊諾斯,有事嗎?”莫琳艾爾落在他的身邊,小心地問。

    萊諾斯轉過身來,看著他:“沒有什麽,隻是剛摧毀了一個巨型結界。”

    “啊!”

    “製造它的人能力很不賴嘛,摧毀它居然花了我那麽多的力氣。還弄來一身狼狽。”

    “那是……那是斐雷晶翼一族長為我製造的結界啊!為什麽你要……”莫琳艾爾很不明白地說。

    萊諾斯伸手把他拉到自己麵前,打斷他的話說:“你要見我?”

    “嗯,是的。凱呢?”莫琳艾爾左右張望,尋找著瑞爾精靈,忽略了萊諾斯眼中的異樣。

    這就是萊諾在意的晶翼一族了!

    這個容貌……很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熟悉感。而且,一股莫名的厭惡感自諾斯心中強烈升起。

    你,為何要出現呢?

    萊諾斯靠近,雙手觸摸莫琳艾爾的臉龐,細細端詳。

    莫琳艾爾終於留意到他的不對勁了,他後退一步企圖避開萊諾斯的觸摸並想要用話題轉開這一尷尬:“萊諾斯,我們約好是一個月見麵的……你很忙嗎?”

    萊諾斯一笑,忽然一手扼住莫琳艾爾的脖子並把他按在地上。

    見到他眼中的痛苦之色,萊諾斯鬆開了手——一下子便了結他未免過於幹脆了。

    “不是忙,隻是不能來見你。”

    “為什麽?”雖然震驚於他的粗魯,但莫琳艾爾還是脫口而出地問。為什麽他以前要避開與我想見?現在又說不能見我?

    “因為擔心‘我’會完全愛上你。這是不能夠發生的!”

    “?”

    “玩玩可以,愛上就絕對不行!而且對方是你呀,這個純真可愛得足以迷惑眾生的外表下是什麽呢?”

    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生過的事呢?在記憶深處,有著一個無法完全想起的模糊身影——那是一個長著如此這般容貌,純情與詭秘並存的身影。

    “我不明白!”莫琳艾爾想起席卡娜的話“艾爾,如果某一天,你發現萊諾斯與平日有些不一樣,你就躲開他。”他想要接受忠告暫且離開,但是根本無法動——手腳都被無形的繩索束縛著。不!那是水的繩索!

    “就是說,你是我的玩具。”

    “不是!”

    “來,看這個。”萊諾斯揚揚手中的那串淡藍色項鏈,“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把它送給你嗎?”

    “……” 莫琳艾爾別開臉不去看。不要說下去!不要告訴我你以前說的都是謊言!

    “這是一個標誌,為了告訴其它青鱗一族:這個晶翼一族是我萊諾斯的,誰也不要碰。”這句話不是謊言吧——諾斯雖不知道萊諾把它送出時說過什麽,但也猜到其目的是要讓其作為標誌,告訴其它青鱗一族不要傷害這個晶翼一族。意思是一樣的。

    “隻是,現在不需要它了。”隨手一扼,項鏈變成細碎顆粒,鬆開手,顆粒落到莫琳艾爾的臉上。

    “不是!你不是萊諾斯!”那裏可能!那裏可能啊!萊諾斯說過要讓它代替他守護我的。

    “憑什麽這樣說呢?那你說說我那裏不是。樣貌?能力?氣息?還是別的。”我諾斯也是“萊諾斯”啊!萊諾你居然向他隱瞞我的存在,是你的不對。

    席卡娜到了水之宮城,第一時間地留意到瑞爾精靈的濃鬱花香。

    這個味道不尋常。她便也到了那個房間裏。見到哭泣著又無可奈何的瑞爾精靈。

    解開那束縛後,凱瑞爾向她哭著道出一切。

    遲了嗎?那個意識必定是諾斯的。

    “他從那兒去的?”

    “那裏。”凱瑞爾指指水池,“我也是從那裏來的,很近的距離。”

    席卡娜帶上它走下水池,但是一切與普通水池根本沒有兩樣。

    “混帳!諾斯是把通道封鎖了。”席卡娜氣得拍打著水麵。

    她馬上帶著精靈跑到宮城外圍處,很多從屬水魔使的青鱗一族在這裏。

    “那格恩!你在不在?”席卡娜喊到,那格恩是萊諾斯的最得力手下。

    “迴席卡娜小姐,那格恩在外執行任務。”另一個青鱗一族告訴她。

    “那就你吧。馬上帶我到間域畔之湖!”席卡娜後悔今天怎不讓自己的部下貝妮托跟隨,而且也怒恨為何自己就沒有什麽力量。

    沒有時間了,諾斯,你絕對不要傷害莫琳艾爾。由“自己”來傷害自己所愛的人,這罪誰來承擔。

    萊諾斯揚揚右手,一束水束出現在手中,接著幻變成一枚匕首。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恐懼把莫琳艾爾重重裹著。誰人快來告訴我這隻是一個惡夢!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

    “你是玩具。玩具就得有它的價值。”刀鋒在莫琳艾爾臉上緩緩劃過,鮮血馬上從傷口處滲出,也染上這水做的匕首。

    “唔!”痛楚告訴著莫琳艾爾——這不是夢。

    萊諾斯舔了舔說:“味道很一般嘛,卡裏賽居然問我:你這個晶翼一族是否美味?”

    “今天夕陽很漂亮,讓你完全深入這景色中如何?”刀鋒一次次地劃下,諾斯殺戮的本性被牽引出來——萊諾厭惡著血,諾斯平日也得強迫自己不去接觸,即使任務中有著也讓部下們去做,因為這個身體是萊諾的,不能讓它染上萊諾不喜歡的東西。但今天不同,一種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快感讓他樂於其中。

    莫琳艾爾強忍著痛與淚——不要哭!不要哭!不要為背叛了自己的青鱗一族而哭。

    背叛?他有說過愛我嗎?沒有!從未說過!

    我真的隻是他的玩弄目標嗎?

    “據說,晶翼一族的翅膀布滿神經,對於痛楚尤其地敏感,試試看。”隨著話聲,刀鋒深深劃進了莫琳艾爾右側的翅膀——

    “啊——”不要啊!誰來救救我!斐雷晶翼一族長,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很不錯的叫喊聲。欲哭無淚的表情也很棒。折斷它又會如何呢?”就在此時,萊諾斯感到身體不太受控製。

    ——住手!諾斯!

    一個聲音出現在腦中。

    這是萊諾的意識!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來。

    不可能!

    諾斯在這之前己動用多利亞的封印封鎖了萊諾的意識!

    ——你……離開艾爾!諾斯!

    ——你醒來了,萊諾。是因為他的叫喊聲吵著你吧,很快要結束了。

    ——把身體給我!!

    ——現在不行!

    身體越來越難以控製。

    “讓我先把一切結束吧。”

    話一落,萊諾斯盡全力把匕首插進了莫琳艾爾的胸膛——普通晶翼一族心髒的位置。

    隨著莫琳艾爾的慘叫聲,萊諾停止他的意識掙紮——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的晶翼一族就在眼前,卻是在一片血泊中。

    諾斯趁機控製著身體走向水中,返迴了青鱗域。

    一股劇烈的悲傷感湧上心頭,他用手揪住胸前的衣服。

    ——停啊!萊諾,這個身體很難受。

    ——為什麽要傷害他!為什麽要傷害他!

    ——我討厭他!

    ——但是我愛他!

    ——我不允許!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不行!暫且不能讓你動。原諒我。萊諾。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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