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可知道人魚的信奉 (3)
痞子校草：快點愛上我 作者：皆無艾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本是一個諷刺式的笑話，藍希說完就忘記它了，大約三天以後，他偶然發現遊泳池邊熱鬧非凡。如果沒有記錯，這一節課應該是羽千歌班的遊泳課，他覺得自己居然記得她上什麽課真神奇……等一等！那裏如此熱鬧，不會是因為那個家夥真的要從水底走過去吧！
藍希馬上衝到遊泳池邊去，他穿著整齊的校服，是逃課出來的。果然，很多學生圍在深水區旁觀看。
“羽千歌同學在水底走動嗎？”他流著冷汗問。
“是啊。今天是初次試驗。老師說如果成功，就給她合格。嗬嗬。”大家嘻笑著迴答。
“她下去多久了？”
“應該有五分鍾了吧。”
“五分鍾！她五分鍾沒有上來你們還有心情圍觀！搞不好已經出事啦！”
“其實……”
同學們還沒有解釋完，藍希已經躍進了池水裏，他入水如魚，一點水花也沒有帶起。很快，藍希把那個亂來的家夥抱上了水麵，這貌似又是一幕英雄救美，但是……被救的人全副潛水武裝。咳咳，其實羽千歌是穿著潛水裝下水的，還背著微型氧氣筒，因為今天是初次試驗啊，當然要緊慎。
藍希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擔心個啥？她會被淹麽？她真的輕裝下水，老師同學會同意麽？自己為什麽想不到？為何衝動到忽略這些常識？
羽千歌拔掉含在嘴裏的氧氣管，撲上藍希：“你來教我遊泳嗎？真高興！”
藍希一撇嘴，把她按進水裏去，自己爬上池邊跑掉了。哼，就算把她踢進水底也死不了的，反正有老師同學在旁。啊啊，不得了，他發現自己連生個氣發個泄也要確定對她無害後才去實行。“真討厭！我居然被一個普通小丫頭左右了情緒！我好歹也是人魚族的……”
午餐時，兩人還是習慣性地來到他們的專座上，這是同學們從他們第一次共餐後便空出來給他們當情侶專座的。
羽千歌說她下一節遊泳課還要繼續穿著潛水裝下去。
藍希喝一口湯：“醜死了！算了，還是由我來教你遊泳吧。”
“真的！”羽千歌拍桌而起，太激動了！“那麽，我們去海邊吧！你在海裏教我遊泳啦！”
“學校遊泳池就行。”
“不要，我要去海邊！”羽千歌接著桌麵靠近，放低聲音，無限期待，“我們到離岸邊遠一點的海域裏去，在那裏你可以恢複人魚之姿。我還想你帶我到海底去看看呢。”
藍希扔下湯勺，看著她：“我不是人魚。尤其不是你想像是的人魚。”
“你是的！你是的！”
“不是！”
“是！你在海裏救了我那一刻，我記下了你的臉！”羽千歌靠得更近，她用手指輕觸他臉頰下的脖子，那裏有兩道淡淺的痕跡，“還有，這是……人魚在水裏唿吸的腮吧。我是查過資料的。”
藍希猛地抽身，他用手捂住脖子上的痕跡，與此同時，他的臉色變了，變得很冷。“那好吧，我們就去海裏吧。”
藍希答應了在海裏教羽千歌遊泳，還馬上拉她前往海邊。
羽千歌卻高興不起來，倒不是因為逃課，而是因為……此時的海邊就要起暴風雨了！怎麽能夠出海！？
“走吧！有人魚在，淹不死你的！”藍希把羽千歌拉上一艘快艇。
不對勁啊！羽千歌覺得此時的藍希非常不對勁。
到了遠離海邊的海域時，暴風雨真正到來了，小小的快艇在波濤洶湧仿若一片葉子，隨時會被海浪打沉。雨水打下來，很痛很冷，羽千歌緊緊抓著藍希，卻發現他神色自若，很是享受這濕淋淋的感覺，而且他好像在等著什麽。
“藍希！”
“他應該到了吧。”
“他？”
正說著，羽千歌吃驚地看到一雙手攀上了船沿，然後，一張臉從海水裏露了出來，他……羽千歌連忙看向藍希，沒有錯，海裏露出來的人竟然與藍希長有相同的臉龐！這是怎麽一迴事？
他說話了：“小希，我的弟弟，你在幹什麽？”
藍希上前抓著哥哥的手，用力一拉，把他拉到快艇上來，閃著銀色鱗片的人魚之尾便呈現在羽千歌的眼前。她目瞪口呆。她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是如此峰迴路轉。
“如你所見。”藍希迴頭，“我早已經強調過，你搞錯了！我沒有救過你！我也不是你一見鍾情的人魚！”
“藍希……”
“好了，你就慢慢對你所愛慕的人魚傾訴一切思念吧！”說完，藍希躍進了海洋裏，留下羽千歌，以及人魚。
“藍希！”羽千歌撲向船沿，如果他不是人魚，那他在這個時候下水是非常危險的。
“小希不會有事，他好歹也是人魚的孩子。”人魚按住羽千歌的肩膀，穩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掉進海水裏去。
羽千歌迴頭：“你是……”
“我是藍斐，是藍希的雙胞胎哥哥。我們是人魚與人類的孩子，我接近於人魚，他接近於人類。”
藍斐讓自己短暫變成人類的模樣，他把羽千歌送迴了海邊去，他告訴羽千歌很多事情，那是羽千歌所不知道的藍希的過往。
藍希出生於海洋，也成長於海洋，可是，一直都是人類形態的他無法真正融入人魚族。除了能夠在水中自由唿吸這一點外，藍希與普通人類是沒有區別的，他也沒有天生的力量，不會使用魔法。他迴到父親所在的陸地上生活，他學習魔術，借此追逐夢想遊戲，可是，魔術終歸是隻是遊戲，是掩眼法，那一夜，藍斐用人魚魔法幫助他完成魔術表演，卻讓他的夢想世界徹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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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我偶然會化為人形前往陸地，我在角落裏打量小希與你。”藍斐如此告訴羽千歌，“與你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小希明顯比以前快樂。”
返迴學校，在校道上相遇時，藍希與羽千歌擦肩而過，仿若陌生人。
不過，藍希會在擦肩而過之後悄悄迴頭。
羽千歌並沒有去找藍希解釋，這種落俗的方式才不符合她的作風，她以另一種方式行動起來，她轉係了，由美術係轉到影視係，還轉到藍希所在的班上去。不但如此，她還當了這個班的文娛委員，要為不久後的學園藝術節節目做策劃。
同學們很驚訝地看著這對校內公認情侶鬧別扭，他們還是坐在那情侶專座上吃午餐，隻是明顯各吃各的，放學後，藍希會到遊泳池去泡著，一直泡一直泡，而羽千歌呢，她會到海邊去，她說要去那裏尋找學園藝術節節目靈感。
藍希狠狠地拍打著水麵，此時的他想暢遊，想到海洋裏去暢遊，可是不能去，因為羽千歌去了海邊，想必他的哥哥藍斐也在海邊，他們在約會吧。他最不想見到的是他們在一起時的情景。
當時間走到學園藝術節兩星期前的時候，同學們問羽千歌：“文娛委員！你取材完畢沒有！？節目想到好沒有！？”
“想好了！請來看劇本！”羽千歌把劇本給了同學們觀摩，又特意走到藍希麵前，說：“男主角是你哦，我們的人魚王子。”
藍希抬頭看著她，可見她笑得就像以前那麽無心無肝肆無忌憚另有意味。
“這是我與藍斐商量出來的劇本。我前去找他，隻是取材而已！我需要人魚的故事。”羽千歌如此補充。
藍希連忙伸手從同學手裏搶了劇本翻閱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劇本？大家一起來觀摩一下故事大綱吧：
傳說，在幾百年以前的時光裏，人魚族的歌聲是受詛咒的，多少年來無數船隻在他們的歌聲中毀滅。人魚族一直想要擺脫詛咒，他們等了好多年，終於出現了關鍵人物。
這一年，美貌的人魚王子（咳咳，這是改編的故事，是改編啦）在十六歲生日時逃出了生日宴會，跑到海洋上去玩。人魚王子的侍叢，一條比目魚，隻有偽裝成人魚王子的模樣去接受人魚讚歌班的讚歌。當人魚讚歌唱起時，那個海域的海麵便湧起了狂風巨浪，這時正好有一艘運送巧克力的船經過。
理所當然，船被打翻了，水手們各自救生，正在此處玩的人魚王子救了不會遊泳的一人，這人是女扮男裝出海的巧克力國公主，一個遊泳白癡，她還真勇敢。之後的事情，就與流傳幾百年的《海的女兒》差不多。“差不多”可不代表“一樣”，首先主角性別就顛倒了，結局當然也不一樣。
話說，人魚王子把公主送迴海邊，然後出現另一個王子，人魚王子隻有返迴海底宮殿，這時候，最老最有權威的女巫出現在他麵前，強行用魔藥換了他的聲音。原來啊，人魚王子的歌聲是關鍵，它關乎到人魚族的詛咒是否能被解開。不能唱歌，不代表不能說話，人魚王子沒有介意，更何況他還因此得到一雙腳。ok！他打了個響指，馬上前往陸地，他要去搶迴那個其實是被他救迴的另類公主。當然，他成功了。公主與王子遵從童話定律，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人魚王子的歌聲呢？它被女巫封印在一個盒子裏，這個盒子被扔到北大西洋海底深處去，久而久之，那個海域出現怪異現象，經常有輪船與飛機在此處失蹤，後來被稱為“魔鬼海域百慕大三角”！若你有幸到達百慕大三角的某處，也許可以看到一個年代久遠的盒子，裏麵隱約傳來歌聲，那是引導死亡的讚歌，又是安慰靈魂的天之聲。
藍希扼著劇本，很想撕碎它，卻又想要演繹它。
“告訴你，我不但寫劇本，我還當女主角哦。請多多指教，我的人魚王子。”羽千歌雙手按在藍希的雙手上。
藍希側過頭去：“我強調多少次，我不是人魚。你應該找真正的人魚來演，藍斐是完美的，還是無所不能的。”
“你是我的人魚。千歌公主的人魚王子。”羽千歌的雙手仍然按在藍希的雙手上，“告訴你，那一天，暴風雨的一天，那個在浪尖上玩衝浪板的帥哥向我伸出手，就那一刻，我便對他一見鍾情了。”
那一天，羽千歌乘坐紙飛機被暴風雨打落到海水裏的那一天，在海浪尖上玩衝浪板的人的確是藍希，他也的確要救羽千歌，隻是海浪阻礙了他。羽千歌被海浪卷進海底後，藍希一頭紮進海底去找她，當時人魚藍斐也在這附近，他先藍希一步救了羽千歌。
前些天，嚷著要到海邊學遊泳而被藍希帶進暴風雨中的羽千歌被藍斐安全送迴來，人魚藍斐迴歸海洋時給了羽千歌這麽一句話：“你可知道人魚的信奉？人魚若愛上了你，你除了奉上你一生一世的愛與靈魂，別無他選。然而，你不必對我奉上你的愛與靈魂，我於你，隻不過是曾經伸出援手救助而已。你心裏也明白，你真正愛著的是誰。即使他不是完整的人魚，甚至沒有人魚的形態。”
後藍希緩緩轉頭，看向自稱“千歌公主”的女生，在她眼裏，可見碧海藍天的晴朗。
羽千歌眨了眨眼睛：“總之，你就是我的人魚，若你愛上我，我會奉上我一生一世的愛與靈魂。”
這是多麽巧妙的告白——若你想要我愛你，你必須首先愛上我。
藍希盯了她好一會兒，彎唇而笑：“那麽……你就奉上你一生一世的愛與靈魂吧。”他反握她的手。
告白，成功了，它一點也不突兀，它是那麽理所當然。
後來……後來如何了？
後來嘛，大家就忙碌起來了，為著學園藝術節的舞台劇準備工作奔波著，這可是一件大工程啊，他們要把一個很大很大的玻璃缸搬上舞台上。咳咳，出現人魚的故事裏怎麽可能少得了海水呢？
各位，期待著吧，學園藝術節當天你們會看到一場世紀童話。
還有，此時的人魚殿下藍斐正在趴在珊瑚礁上考慮要送給眾人什麽見麵禮。
“嗯，就在夏日裏降一場雪吧。”
看來，大家可以度過清涼一夏。
藍希馬上衝到遊泳池邊去，他穿著整齊的校服，是逃課出來的。果然，很多學生圍在深水區旁觀看。
“羽千歌同學在水底走動嗎？”他流著冷汗問。
“是啊。今天是初次試驗。老師說如果成功，就給她合格。嗬嗬。”大家嘻笑著迴答。
“她下去多久了？”
“應該有五分鍾了吧。”
“五分鍾！她五分鍾沒有上來你們還有心情圍觀！搞不好已經出事啦！”
“其實……”
同學們還沒有解釋完，藍希已經躍進了池水裏，他入水如魚，一點水花也沒有帶起。很快，藍希把那個亂來的家夥抱上了水麵，這貌似又是一幕英雄救美，但是……被救的人全副潛水武裝。咳咳，其實羽千歌是穿著潛水裝下水的，還背著微型氧氣筒，因為今天是初次試驗啊，當然要緊慎。
藍希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擔心個啥？她會被淹麽？她真的輕裝下水，老師同學會同意麽？自己為什麽想不到？為何衝動到忽略這些常識？
羽千歌拔掉含在嘴裏的氧氣管，撲上藍希：“你來教我遊泳嗎？真高興！”
藍希一撇嘴，把她按進水裏去，自己爬上池邊跑掉了。哼，就算把她踢進水底也死不了的，反正有老師同學在旁。啊啊，不得了，他發現自己連生個氣發個泄也要確定對她無害後才去實行。“真討厭！我居然被一個普通小丫頭左右了情緒！我好歹也是人魚族的……”
午餐時，兩人還是習慣性地來到他們的專座上，這是同學們從他們第一次共餐後便空出來給他們當情侶專座的。
羽千歌說她下一節遊泳課還要繼續穿著潛水裝下去。
藍希喝一口湯：“醜死了！算了，還是由我來教你遊泳吧。”
“真的！”羽千歌拍桌而起，太激動了！“那麽，我們去海邊吧！你在海裏教我遊泳啦！”
“學校遊泳池就行。”
“不要，我要去海邊！”羽千歌接著桌麵靠近，放低聲音，無限期待，“我們到離岸邊遠一點的海域裏去，在那裏你可以恢複人魚之姿。我還想你帶我到海底去看看呢。”
藍希扔下湯勺，看著她：“我不是人魚。尤其不是你想像是的人魚。”
“你是的！你是的！”
“不是！”
“是！你在海裏救了我那一刻，我記下了你的臉！”羽千歌靠得更近，她用手指輕觸他臉頰下的脖子，那裏有兩道淡淺的痕跡，“還有，這是……人魚在水裏唿吸的腮吧。我是查過資料的。”
藍希猛地抽身，他用手捂住脖子上的痕跡，與此同時，他的臉色變了，變得很冷。“那好吧，我們就去海裏吧。”
藍希答應了在海裏教羽千歌遊泳，還馬上拉她前往海邊。
羽千歌卻高興不起來，倒不是因為逃課，而是因為……此時的海邊就要起暴風雨了！怎麽能夠出海！？
“走吧！有人魚在，淹不死你的！”藍希把羽千歌拉上一艘快艇。
不對勁啊！羽千歌覺得此時的藍希非常不對勁。
到了遠離海邊的海域時，暴風雨真正到來了，小小的快艇在波濤洶湧仿若一片葉子，隨時會被海浪打沉。雨水打下來，很痛很冷，羽千歌緊緊抓著藍希，卻發現他神色自若，很是享受這濕淋淋的感覺，而且他好像在等著什麽。
“藍希！”
“他應該到了吧。”
“他？”
正說著，羽千歌吃驚地看到一雙手攀上了船沿，然後，一張臉從海水裏露了出來，他……羽千歌連忙看向藍希，沒有錯，海裏露出來的人竟然與藍希長有相同的臉龐！這是怎麽一迴事？
他說話了：“小希，我的弟弟，你在幹什麽？”
藍希上前抓著哥哥的手，用力一拉，把他拉到快艇上來，閃著銀色鱗片的人魚之尾便呈現在羽千歌的眼前。她目瞪口呆。她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是如此峰迴路轉。
“如你所見。”藍希迴頭，“我早已經強調過，你搞錯了！我沒有救過你！我也不是你一見鍾情的人魚！”
“藍希……”
“好了，你就慢慢對你所愛慕的人魚傾訴一切思念吧！”說完，藍希躍進了海洋裏，留下羽千歌，以及人魚。
“藍希！”羽千歌撲向船沿，如果他不是人魚，那他在這個時候下水是非常危險的。
“小希不會有事，他好歹也是人魚的孩子。”人魚按住羽千歌的肩膀，穩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掉進海水裏去。
羽千歌迴頭：“你是……”
“我是藍斐，是藍希的雙胞胎哥哥。我們是人魚與人類的孩子，我接近於人魚，他接近於人類。”
藍斐讓自己短暫變成人類的模樣，他把羽千歌送迴了海邊去，他告訴羽千歌很多事情，那是羽千歌所不知道的藍希的過往。
藍希出生於海洋，也成長於海洋，可是，一直都是人類形態的他無法真正融入人魚族。除了能夠在水中自由唿吸這一點外，藍希與普通人類是沒有區別的，他也沒有天生的力量，不會使用魔法。他迴到父親所在的陸地上生活，他學習魔術，借此追逐夢想遊戲，可是，魔術終歸是隻是遊戲，是掩眼法，那一夜，藍斐用人魚魔法幫助他完成魔術表演，卻讓他的夢想世界徹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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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迴學校，在校道上相遇時，藍希與羽千歌擦肩而過，仿若陌生人。
不過，藍希會在擦肩而過之後悄悄迴頭。
羽千歌並沒有去找藍希解釋，這種落俗的方式才不符合她的作風，她以另一種方式行動起來，她轉係了，由美術係轉到影視係，還轉到藍希所在的班上去。不但如此，她還當了這個班的文娛委員，要為不久後的學園藝術節節目做策劃。
同學們很驚訝地看著這對校內公認情侶鬧別扭，他們還是坐在那情侶專座上吃午餐，隻是明顯各吃各的，放學後，藍希會到遊泳池去泡著，一直泡一直泡，而羽千歌呢，她會到海邊去，她說要去那裏尋找學園藝術節節目靈感。
藍希狠狠地拍打著水麵，此時的他想暢遊，想到海洋裏去暢遊，可是不能去，因為羽千歌去了海邊，想必他的哥哥藍斐也在海邊，他們在約會吧。他最不想見到的是他們在一起時的情景。
當時間走到學園藝術節兩星期前的時候，同學們問羽千歌：“文娛委員！你取材完畢沒有！？節目想到好沒有！？”
“想好了！請來看劇本！”羽千歌把劇本給了同學們觀摩，又特意走到藍希麵前，說：“男主角是你哦，我們的人魚王子。”
藍希抬頭看著她，可見她笑得就像以前那麽無心無肝肆無忌憚另有意味。
“這是我與藍斐商量出來的劇本。我前去找他，隻是取材而已！我需要人魚的故事。”羽千歌如此補充。
藍希連忙伸手從同學手裏搶了劇本翻閱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劇本？大家一起來觀摩一下故事大綱吧：
傳說，在幾百年以前的時光裏，人魚族的歌聲是受詛咒的，多少年來無數船隻在他們的歌聲中毀滅。人魚族一直想要擺脫詛咒，他們等了好多年，終於出現了關鍵人物。
這一年，美貌的人魚王子（咳咳，這是改編的故事，是改編啦）在十六歲生日時逃出了生日宴會，跑到海洋上去玩。人魚王子的侍叢，一條比目魚，隻有偽裝成人魚王子的模樣去接受人魚讚歌班的讚歌。當人魚讚歌唱起時，那個海域的海麵便湧起了狂風巨浪，這時正好有一艘運送巧克力的船經過。
理所當然，船被打翻了，水手們各自救生，正在此處玩的人魚王子救了不會遊泳的一人，這人是女扮男裝出海的巧克力國公主，一個遊泳白癡，她還真勇敢。之後的事情，就與流傳幾百年的《海的女兒》差不多。“差不多”可不代表“一樣”，首先主角性別就顛倒了，結局當然也不一樣。
話說，人魚王子把公主送迴海邊，然後出現另一個王子，人魚王子隻有返迴海底宮殿，這時候，最老最有權威的女巫出現在他麵前，強行用魔藥換了他的聲音。原來啊，人魚王子的歌聲是關鍵，它關乎到人魚族的詛咒是否能被解開。不能唱歌，不代表不能說話，人魚王子沒有介意，更何況他還因此得到一雙腳。ok！他打了個響指，馬上前往陸地，他要去搶迴那個其實是被他救迴的另類公主。當然，他成功了。公主與王子遵從童話定律，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人魚王子的歌聲呢？它被女巫封印在一個盒子裏，這個盒子被扔到北大西洋海底深處去，久而久之，那個海域出現怪異現象，經常有輪船與飛機在此處失蹤，後來被稱為“魔鬼海域百慕大三角”！若你有幸到達百慕大三角的某處，也許可以看到一個年代久遠的盒子，裏麵隱約傳來歌聲，那是引導死亡的讚歌，又是安慰靈魂的天之聲。
藍希扼著劇本，很想撕碎它，卻又想要演繹它。
“告訴你，我不但寫劇本，我還當女主角哦。請多多指教，我的人魚王子。”羽千歌雙手按在藍希的雙手上。
藍希側過頭去：“我強調多少次，我不是人魚。你應該找真正的人魚來演，藍斐是完美的，還是無所不能的。”
“你是我的人魚。千歌公主的人魚王子。”羽千歌的雙手仍然按在藍希的雙手上，“告訴你，那一天，暴風雨的一天，那個在浪尖上玩衝浪板的帥哥向我伸出手，就那一刻，我便對他一見鍾情了。”
那一天，羽千歌乘坐紙飛機被暴風雨打落到海水裏的那一天，在海浪尖上玩衝浪板的人的確是藍希，他也的確要救羽千歌，隻是海浪阻礙了他。羽千歌被海浪卷進海底後，藍希一頭紮進海底去找她，當時人魚藍斐也在這附近，他先藍希一步救了羽千歌。
前些天，嚷著要到海邊學遊泳而被藍希帶進暴風雨中的羽千歌被藍斐安全送迴來，人魚藍斐迴歸海洋時給了羽千歌這麽一句話：“你可知道人魚的信奉？人魚若愛上了你，你除了奉上你一生一世的愛與靈魂，別無他選。然而，你不必對我奉上你的愛與靈魂，我於你，隻不過是曾經伸出援手救助而已。你心裏也明白，你真正愛著的是誰。即使他不是完整的人魚，甚至沒有人魚的形態。”
後藍希緩緩轉頭，看向自稱“千歌公主”的女生，在她眼裏，可見碧海藍天的晴朗。
羽千歌眨了眨眼睛：“總之，你就是我的人魚，若你愛上我，我會奉上我一生一世的愛與靈魂。”
這是多麽巧妙的告白——若你想要我愛你，你必須首先愛上我。
藍希盯了她好一會兒，彎唇而笑：“那麽……你就奉上你一生一世的愛與靈魂吧。”他反握她的手。
告白，成功了，它一點也不突兀，它是那麽理所當然。
後來……後來如何了？
後來嘛，大家就忙碌起來了，為著學園藝術節的舞台劇準備工作奔波著，這可是一件大工程啊，他們要把一個很大很大的玻璃缸搬上舞台上。咳咳，出現人魚的故事裏怎麽可能少得了海水呢？
各位，期待著吧，學園藝術節當天你們會看到一場世紀童話。
還有，此時的人魚殿下藍斐正在趴在珊瑚礁上考慮要送給眾人什麽見麵禮。
“嗯，就在夏日裏降一場雪吧。”
看來，大家可以度過清涼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