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側妃!來人呐!出事了!側妃出事了!”


    小宮女們慌亂的叫喊聲,整個蘭苑亂作一團。


    喜兒把她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她烏黑的頭發濕透了符貼在身上,臉色慘白,已經沒有唿吸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呀?”喜兒連哭都不會出聲了,隻是在那裏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臉,隨即找來了一張毯子將她裹了起來,七手八腳的移到了床榻上,趕緊命人找禦醫一刻也不能停。


    “喜兒姐姐,禦醫都不在,都去金側妃哪裏了,找不到人呀?”


    小宮女們一個個的急匆匆的過來迴話,說的話都一樣,就是王府裏沒有禦醫,所有的禦醫侍奉得月樓,都去金蕭蕭那裏了,她們去了好幾次都被趕了迴來,根本連個人影都找不迴來。


    “那怎麽辦?小姐危在旦夕呀?再晚一步就來不及。”喜兒急的哭起來,偌大的王府誰都指望不上,難道就讓小姐這樣沒命了不成?!


    喜兒想到這裏趕緊讓小宮女們守著洛婉卿,她自己親自去找人,無論如何她也要把人疼找到了。


    一路晃晃亂亂的尋找,喜兒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果然連個人毛都沒有。


    她沒有辦法一路尋找著來到得月樓,隻見這裏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圍在這裏進進出出的,禦醫們都在裏麵忙碌著,裏麵的女人鬧得聲音很大,所有的人都滿頭大汗的樣子。


    “麻煩問一聲,王太醫杜太醫可在呀?我們家小姐生病了,可不可以通傳一下?”喜兒焦急的跟得月樓的管事宮女們商量著,她已經要哀求她們了。


    “不行!我們側妃在先召見的他們,憑什麽讓給你們?!你們側妃什麽都搶,連生個病都搶著來,安得什麽心思?!總之今天禦醫們已經被我們請來了,哪裏都不能去?!”得月樓的宮女們狗仗人勢的厲害,好容易的了勢,怎麽會那麽可能把人交出去,所以一個個怒目地瞪著她,一句好話也沒有。


    “這位姐姐!我們家小姐真的危在旦夕呀?嗆了水了,昏迷不醒,她還懷著孩子,你們就通融一下,王府裏三位禦醫,我們隻要一個,求你們好不好?”喜兒哀求的看著她們,是在看著不行,她一下就跪在了那裏。


    “求求這幾位姐姐,你們去跟金側妃問一下好不好,我們家小姐等不了了!”喜兒眼淚都掉下來,不是到了緊要關頭了嗎,為了洛婉卿她什麽都舍的出去!


    “不好!你們家主子懷著龍種自然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且迴去等著吧,等著我們這邊看好了禦醫自然就過去了!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把蘭苑的這位姐姐請出去?!”管事的大宮女冬雨,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對著下麵的人嗬斥道,這些人過來就動手了。


    “冬雨姐姐你通融一下不行嗎?求你了!人命關天呀!”


    “關什麽天!你這是在咒你家小姐死嗎?說了沒有就沒有!我們這裏太醫還不夠用呢,哪裏有多的個你們?!別說你家小姐沒事,就是有事也是你咒死的,大晚上的到這裏來嚎什麽喪呀!”


    冬雨說著毫不客氣,一把就將喜兒從裏麵推了出來一下摔到了地上,最後還嫌惡的啐了一口。


    “以為有個孩子了不起,動不動找禦醫!啐!……關門”


    得月樓的門緩緩的關閉了,就連以星半點的亮都看不到了,連一點的希望都堵死了。


    喜兒一邊哭一邊往迴走,還得再想別的辦法,不然的話洛婉卿和肚子裏的寶寶都會有危險,小姐的氣息越來越弱,真的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她正低著頭胡思亂想的走著突然腦袋撞進一度溫熱裏,砰的一聲響,腦袋撞得一片的暈眩。


    “幹什麽走這麽急?找死呀!”一個殘冷的聲音從這堵溫牆的上方傳來,嚇的喜兒不敢喊疼,急忙抬頭看去,頓時嚇的跪倒在地,如遭雷劈一般。


    “二…………二王爺好!”喜兒傻在那裏說不出話腦子一片嗡嗡作響,那麽銳利的雙眸正在氣勢洶洶的盯著她。


    喜兒嚇得抖衣而顫,哆嗦的再也說不出別的,隻是低著頭跪在那裏縮成一團,隻顧在那裏叩頭。


    這個男人冷的如同冰山一般,黑衣黑袍,墨發飄然夜色間那張俊逸的臉頰愈發的清冷,一雙墨藍色的瞳眸散發出地獄的烈焰一般,一步一步的在她的身邊踱步,那冰藍如刃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喜兒頓時不能唿吸了。


    她永遠不能忘記那個夜晚,她替洛婉卿出嫁做新娘,搶親的男人冰藍色的瞳眸,俊挺的鼻子,雖然黑紗遮麵,但是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就連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味道,那股麝香的味道讓她永生難忘,沁入了她說心骨一般。


    就是這個男人,在她身邊走動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眸子冰焰一般。他現在正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著,像是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上,猶如暗夜裏嗜血的猛獸緊盯著她一般,下一秒就要長開血盆大口。


    “你在害怕本王?”魔。魅的聲音傳過來,如同在她頭頂打了一個悶雷一般,嚇的喜兒幾乎癱倒在地,他難道認出了自己?喜兒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在凝結,纖長的指尖深深地嵌入皮肉裏.


    她記的那一晚她是蒙著蓋頭的,他並沒有掀開蓋頭看過她的臉,或許這男人認為根本沒有必要看,跟誰都一樣,他要糟。蹋的知識龍熠寒的王妃,不管那個王妃是誰?!


    “奴婢不敢!”喜兒趕緊叩頭,雙腿都在顫抖,仿佛到現在都還疼得厲害,她強裝鎮定的叩首道,其實她已經嚇得要死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晚,他緊緊地扣著她的身子,毫無感情毫無憐惜的闖入她的一瞬間,整個人撕裂了一般,隨後就是瘋狂嗜血的占有,男人瘋狂的索取,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死過去,他都不肯放棄,那雙銳藍色的眸光似箭一般刺入她的心裏,整個人化身成了暗夜裏嗜血的妖獸一般,恨不得將她血噬一般,連骨頭都不剩。


    “奴婢不敢!奴婢莽撞了,衝撞了王爺,請王爺恕罪!”


    喜兒在他獵獸般的眸光注視下,急忙叩首伏在地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她越是躲閃,那道眸光就越炙烈,越來越鋒芒,她的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認出自己了嗎?!


    正在她覺的末日就要來臨得時候就聽到那個男人說道,“你是他身邊的宮女?”


    “是呀?”洛婉卿仗著膽子問了一句,龍炎天問得好奇怪,她身邊的宮女?口中的她隻得是誰呀?小姐跟他又不熟,他怎麽會這樣稱唿,但此時她隻能答應著。


    “那你這樣急匆匆的亂跑做什麽?!”龍炎天凝眉看著她,沉冷的語氣問道。


    喜兒一聽這話趕緊又叩頭,她已經急的沒注意了。


    “是!我們家小姐生病了,快要不行了,找不到禦醫…………嗚嗚嗚!”喜兒委屈的哭出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好了,什麽都不重要了,關鍵是洛婉卿能好起來。她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快要不行了,現在還不知道怎樣呢?!


    “你說什麽?!”


    一聽這話,那個男人一步跺了過來,伸手將地上的喜兒一把揪起來,奪魄的銳寒眸光逼視著她,他額頭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那狠戾急切的樣子狂邪如魔,嚇的人心驚膽寒。


    “迴王爺!是真的你快救救她吧,再晚了就來不及了?!”喜兒一下哭了出來,身子都顫抖成一處,委屈又可憐,然!龍炎天毫不憐惜,一把將她丟在地上,轉身就走,碩大的步伐帶著風,轉瞬之間就不見了。


    “你是誰?居然敢闖蘭苑?!”蘭苑外侍衛們將龍炎天攔住,這些是新來的侍衛沒見過他,見他急匆匆的趕來,伸手便攔住了,然不等他們在說第二句話,龍炎天長袖一揮一陣狂風掃地而過,藍光驟起,猶如地獄之劍一般隻一下,這門口的十幾人便飛出十幾丈遠,口吐鮮血而亡。


    “啊!……”一聲慘叫之後,死士堆了一大片。


    隻是一招而已,一秒鍾不到,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攔他了。


    龍言談長袖一揮一甩錦袍便進來了。


    蘭苑門口這些小宮女們都傻了,木呆呆的看著男人進來,一個敢喘氣的都沒有,恍若見到了魔鬼一般,剛才那些人怎麽死的,她們看的清清楚楚。


    “你們家側妃呢?”沉冷的聲音帶著急切,話出口,人已經到了眼前。


    “裏麵…在裏麵!”小宮女們一下的坐到地上,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龍炎天也沒有在意,饒過她們徑直的走了進來。


    洛婉卿正躺在床榻上,緊閉著雙眸,臉色青白,氣息弱弱的樣子,她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墨黑的發絲還帶著水,貼在身上,香魂一縷似要隨風飄散一般。


    龍炎天一蹙眉,如玉般的臉頰上劃過一絲的陰影,一雙墨蘭色的瞳眸裏散發出奪魄的寒光盯著她,他有手抓過她的手,搭在她的脈上,不由的眸光霍然間燦亮猶如跌落星子一般。


    她居然有喜了?!就然有喜了?如過那夜的女人是她,時間也倒是對的上,真的是她嗎?


    龍炎天想到這裏運用體內的真氣,將她身體裏的血脈打通,幽藍色的光芒光華繚繞,不停地在她身上旋轉,最後狠狠一記掌力,啥時間蕩起一陣的光芒激蕩起無數的華彩。


    “咳咳…………咳”洛婉卿咳嗽起來,嘴裏不停的嗆出水來。


    “婉卿你醒一醒!”他輕生的低喚著,沉冷有力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柔軟。


    婉卿?他不是應該喚自己婉婉嗎?他迴來了嗎?迷迷糊糊的夢境中她胡亂的想著。


    ………………


    清晨的陽光穿過天邊淡白的薄暮投過下來,一陣陣細碎的風吹過,掃落地上的枯葉一片片堆積成塚。


    龍熠寒的養心居裏,戒備森寒,幾個侍衛抬著一乘擔架從裏麵出來,女人發絲淩亂的散落出來,上麵蓋著白布,青龍邁步走過來探手指在她的鼻息上抹了抹,隨後輕輕一撩白布蓋了落,這幾個人便抬著擔架出去了。


    青龍搖了搖頭,人死透了。


    時間不大緊閉的房門一開,一個妖嬈絕美的身姿迎著晨曦的碎光爍爍的放出光彩,一臉的冷峻冰冷的容顏淩厲深邃,尊貴的氣息冷漠疏離帶著皇家骨子裏獨有的那種睥睨眾生的霸氣。


    隻靜靜的站在那裏一隅,就已震懾人於無形。


    “參見主子!參見主子!”青龍白虎跪拱手參拜道。


    “嗯!”


    “主子你身體可曾安好?”青龍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你們還有什麽事?!”龍熠寒銳利的眸光掃過他們糾結的臉頰,沉冷的聲音問道。


    “這……昨夜,婉側妃好像是出事了,具體的到現在還不清楚。”青龍為難的說道,這話本來昨夜就該說的,可是隻能拖到現在說了,不知道現在算不算晚。


    “什麽?!你說什麽?”一道冷銳的眸光劃過來落到了他臉上,嚇的青龍一哆嗦。


    “婉側妃出事了!主子屬下辦事不利!”


    青龍話音未落,龍熠寒一道金光便掠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主子!”青龍急得冒汗,對著白虎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跟了上來,主子的身子剛剛的好些,這是又要鬧哪樣楊,他們兩個人也急得快要崩潰了。


    一道金光似箭一般,龍熠寒便到了蘭苑門前,昨天晚上這裏的人死了一片,這會兒子早就已經抬走了,地上卻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一股股的血腥的味道還是清晰可聞。


    龍熠寒顧不得許多,邁步走了進去,喜兒正從裏麵出來,慌亂中碰在一處,喜兒嚇的趕緊微微一福,“見過王爺!”


    “她怎麽樣了?”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帶著恐慌的震顫。


    “王爺……小姐她……”沒等喜兒說完,他便邁步邁步繞過她徑直的走了進去。


    蘭苑裏麵空空蕩蕩的裏麵一個仆人也沒有,漫天的紗帳隨風輕舞,隨著清風慢慢的漂浮,“婉婉?!婉婉?!”


    “婉!………”龍熠寒的眸光瞬間落到了床榻上,那一抹嬌弱的身影上,那軟軟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就那樣小小的一團。


    龍熠寒這才放輕腳步,來到了她的身邊,雙眸急切的盯著她,擔心到不能自已。


    洛婉卿蒼白素淨的一張小臉,烏黑的頭發散落著,那雙澄澈的水眸緊緊地閉著,纖長的睫毛蜷曲微翹,上麵還沾著淚珠兒,睫毛微微的顫抖,淚珠兒滑落下來。


    “婉婉?”龍熠寒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到了她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龍熠寒不由得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還好,她沒發燒,她幸好沒有出什麽事。


    “喜兒,她怎麽了?”龍熠寒陰鬱的眸光看向了門口跟進來的喜兒。


    還不等喜兒說什麽,洛婉卿便聽到了響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淺淺的聲音說著,“你怎麽過來了?還好嗎?”


    她澄澈的眸子恍若氤氳著水霧,撥雲散霧一般星子看到他的一瞬間泛起了點點的清冷,癡癡的看著他,她居然再次見到他了,總算上天還給她機會,還可以讓她仔仔細細地看看他。


    龍熠寒一臉的璀璨神采熠熠的,必定是昨晚顛鸞倒鳳暢快盡興吧,這些日子他都隻在自己的身邊,想必是憋悶壞了,這樣也好!


    “本王沒事!你呢?你到底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孩子呢?肚子又沒有不舒服?”龍熠寒鳳眉深蹙,及切地看著她,伸過手來想要摸一摸她扁平的小腹。


    “沒事!有勞王爺操心了,沒什麽?”洛婉卿清淺的垂落眸子,她的身子有往裏麵挪了挪,捕捉痕跡的躲開了他的手,連他稍稍的觸碰一下也不願意。


    龍熠寒眸色驟然一暗,一隻大手僵在了半空,隨即顫了一下,最後堪堪的落下,他的臉色前所未有過的難看,一張絕美的臉頰清白交錯,極力硬忍著心中迸發出來的焦躁氣息,身子兩旁的大手狠狠的握起。


    她眼中的淡漠疏離,已經將他排除在外,中間隔起了鴻溝,果決的將他剔除了,她說的越客氣,他胸臆中越憋悶,一股巨大的氣息按壓下來,他瞬間喘不過氣來。


    “婉婉你哪裏不舒服?我讓禦醫他們都過來,給你看看,來人!傳!”


    龍熠寒雙手負後,混身上下冷冽寒澈陰鷙的戾氣越來越重。


    “不用了,孩子保住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後不會了。”她蒼白的小臉淺然怡笑,眸中淚光點點,那清淺的笑容霎那間被清風吹散的釋然。


    “婉婉!”龍熠寒急切地向前又邁了一步,眸光驟然一疼,隨即煩躁的別過臉,“婉婉你生我的氣了,昨天的事…………”


    “你不用說了!那是應該的,是我勉強你了,那本來就是癡心妄想,於你來說也隻是為難,我累了,想休息了。”她說完淡然的垂落眸子閉上了眼睛,本來素淡恬靜的小臉,眉心化不開的憂愁,看了讓人心疼。


    龍熠寒站在那裏身子僵直,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一個晚上的時間天差地別,又險些陰陽兩隔,他的眸光暗的如同暴風雨翻滾的漩渦,又像是地獄裏埋存的星火,看不見火光,卻要摧毀整個世界。


    他想跟她解釋,可是他想說,她卻不想聽了。


    靜靜的看著那嬌弱的身子躺在那裏,卻容不得他靠近一步,他想要抱她,她卻隻是冰冷疏離,心越來越重!


    一個時辰以後他才從裏麵出來,渾身的戾氣越發的深重,猶如惡魔附體一般,薄唇緊抿,極力的隱忍著。


    …………


    “主子!屬下查清楚了。”朱雀拱手施禮,沉聲道。


    “說!”


    “主子,昨天夜裏,婉側妃在水裏泡了一個晚上,最後因為驚嚇,體力不支暈倒了,還嗆了水,連帶著小世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朱雀麵色凝重一五一十的稟報著,龍熠寒一張俊臉瞬間就黑透了,黑雲籠罩一般一雙大手猝然間緊緊地握起,直到關節哢哢作響。


    “還有最重要的,救側妃的不是禦醫,是二王爺,為此我們還損失了十二名暗衛。”


    “怎麽是他?”龍熠寒氣息為重,寒芒似箭的看過來,朱雀趕忙再次迴稟,“這個不清楚!二王是來見您的,隻是誤打誤撞的遇見了四處碰壁的喜兒,所以就救了側妃。”朱雀說完趕緊垂頭迴避龍熠寒那殺人般的眸光。


    龍熠寒霍然的長袖一揮背轉身子,俊美的身子微微的一顫,幸好二王救了婉婉!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幸好他救了他的婉婉,要不然自己死不足惜!


    不要說二王龍炎天殺了他十二個暗衛,就是更多又如何?隻要他救了婉婉,救了他的孩子,他就對他感激不盡。


    “主子此時有些蹊蹺,二王爺何許人?何等的冷血殘忍,怎麽會良心發現的救了婉側妃?他會不會有什麽圖謀?”


    朱雀思謀著百思不得其解,龍炎天殺人如麻,冷酷狂狷從來沒有做過好事,他是怕他對婉側妃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這些不重要,他把婉婉就迴來了。”龍熠寒仰麵看著天空,老天眷顧他了,他的婉婉和孩子沒事,心口硬生生的撕開一道口子,血脈汩汩的流淌,綿延的痛他也沒有心情再去理會。


    龍熠寒麵色隱隱的凝重,緊緊地仰天閉眸,霍然間睜開了眼迸射出萬丈凜冽的寒光,長大的衣袖霍然間揮動起來,一聲巨大的龍吟嘶吼,一道光道金光迸射出來,山唿海嘯一般的席卷一切,整個大地都在抖,天空也被烏雲覆沒,像是要天崩地裂一般。


    巨大的靈力破空而來一般,大殿中央一根巨大的盤龍柱應聲折斷,砰地一聲巨響,唿唿地掉落在地,大殿晃了三晃,終於沒有倒下來。


    寒王府裏的人驚得都傻掉了,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算想要逃跑,腿都已經軟了,一個個癱倒在地,驚愕唿喊聲一片。


    “主子?!”朱雀青龍也在身邊,剛剛被那巨大的靈力震出去好遠,好容易爬起來飛身過來,環著他的手臂,“主子息怒!你嚇著側妃?!她的身子剛剛好些!”朱雀趕緊苦苦的勸著,生怕再有個什麽,否則以龍熠寒的脾氣說不定毀掉什麽?!


    龍熠寒眸中嗜血的光芒,漸漸地在在他的控製下熄滅了。


    “昨天的太醫哪去了,全部處置了。”龍熠寒淡漠的聲音一出口,那幾個太醫就死的老慘了。


    “主子不能怪他們,他們都被金側妃找了去,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他們也是今天早上才被金側妃那邊放出來,據說金側妃到現在也還人事不省。


    龍熠寒一句話也不說,一甩錦袍直奔得月樓而去,這筆賬不得不好好的算一下了。


    青龍和朱雀在後麵緊緊的跟隨著,一股陰戾的氣息如鬼魅一般一步一步的向得月樓逼近,裏麵的人茫然不知。


    龍熠寒一個大步跨了進去,惡靈附體一般。


    “參見王!參見王爺!”得月樓裏的小宮女們趕忙跪倒在地,龍熠寒氣勢太大,剛剛有經曆過一場浩劫一般,所有的人都在驚恐之中,還沒迴過神來,他就到了。


    龍熠寒紫色的錦袍一甩一言不發就走了進去。


    得月樓裏混亂一片,剛剛山搖地動一般的氣浪過去,房間裏的東西東倒西歪的,小宮女們腿軟,還沒來得及收拾。


    床榻上麵也是一陣的淩亂,一個女人遊魚一般酥。白的身子正在錦被裏麵翻滾著。


    細軟的身子渾身發著嫣紅,不停地揪扯著,衣裙早就已經被撕扯的一條一條的,飽。滿誘人的風光早就已經遮掩不住,唿之欲出了。


    淩亂的頭發,迷離的美眸,嬌豔欲滴的唇,眉心緊緊地蹙著,痛苦出難耐的嬌。吟聲,化不開的嬌柔,讓人一看就要酥醉了。


    她難耐的身子不停地在盡杯中翻騰著,不知道想要找什麽,隻是拚了命的想要,細碎的聲音不停地從吼間傳出來,不要說男人,就連女人聽了都要難以忍受,火燒了一般。


    整整一夜了,金蕭蕭折騰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清醒的意思,而豈可得不到緩解的那種痛苦,折磨得她就要死了。


    烈火焚身一樣,每一處的肌膚都在燒。灼,連同著血脈都是滾。燙的,就像丟入鍋中的魚,隻等著渾身焦透死去。


    金蕭蕭要的這副藥,誰敢給呀?隻能看著她就這樣難受到死,太醫昨天晚上就到這裏了,束手無策,誰也無能為力,這要下的太霸道,像是苗疆的藥蠱之類,無解,除非找男人。


    龍熠寒周身上下散發出森森的寒氣,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一點情緒,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一言不發。


    “王爺!側妃她………”小宮女們跪爬過來可憐楚楚的低著頭說不出話來,其實也不必說了,事情就在眼前,清清楚楚,然!外人不知道,其實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她自己自作自受罷了。


    昨天晚上金蕭蕭是下定決心留住龍熠寒的,所以她也喝了那湯,也哄著龍熠寒喝了,剩下的事情幾乎是順理成章,誰承想不但沒有留住龍熠寒,倒是那湯的藥性太大,就要折磨死了,卻不想,龍熠寒居然來看她了。


    “王爺!王爺救我?……啊!嗯!”


    金蕭蕭痛苦難當,一張小臉染滿了殷紅,痛苦的扭曲著,晶瑩的汗珠沿著烏黑的發絲滾落下來,要多誘人就多誘人,止不住得想要讓人采拮。


    她嬌豔欲滴的唇緊緊地咬著,血珠兒氤氳出來,妖冶美豔,蠱惑的氣息,讓人欲罷不能。


    “王爺救我……熱……好熱!嗯……”她破破碎碎的聲音,從喉中溢出來,已經是在乞求他,漫天的火焰,隻有他才是她冰涼的去處,所以她一點一點的靠近他。


    她被火燒紅了的小手過來撕扯龍熠寒的衣衫。


    龍熠寒冰雕神鑄一般的站在那裏,唿唿的冒著寒氣,止不住的讓她想要靠近,不管有多危險,飛蛾撲火一般。


    細碎的手指抓到他衣衫的一瞬間,龍熠寒手掌一揮,嗤的一聲布料撕碎的響動,龍熠寒立手為刀,一道掌力下去將金蕭蕭揪住的那一片衣襟割了下來。


    一聲尖利的聲響,撕裂的聲響劃破死寂,金蕭蕭抓著那衣衫的殘片栽落到床榻上。


    龍熠寒眸光如刀的看著她,仿佛能將她穿透一般,這個女人居然敢算計他,簡直是找死?!想到這裏龍熠寒霍然間背轉身子,淩厲的眸光掃向了跪倒在地的這些宮女。


    “昨天晚上,是誰不許蘭苑的人來找太醫看病的?”


    “這!……”這些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早就已經嚇壞了,顫抖地抬起頭,不約而同的眸光看到了冬雨身上,她是金蕭蕭身邊的管事宮女,又是從娘家帶過來的平時氣焰自然是高漲。


    昨天就是她帶著人把喜兒轟出去的,氣勢淩厲霸道,把誰都不放在眼裏,這會兒跪在地上抖作一團,龍熠寒的眸光太嚇人,她早就已經嚇破了膽。


    “是你做的?”龍熠寒柔聲淡漠的問著。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王爺就看在奴婢一心護主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冬雨一個頭磕在地上,越磕越響,最後止不住的哭了出來。


    “拉出去!杖斃!”龍熠寒淡漠的聲音沒有一次的波動,霍然間轉身,背對著門口。


    “王爺饒命!饒了奴婢吧?再也不敢了!饒命呀!”


    冬雨的聲音聲勢力竭,越哭越痛,最後被外麵進來的侍衛拖了出去,杖斃了!


    “王爺!……”床榻上寢帳中,一個極度痛苦的聲音傳來,那個幾乎半羅的女人,從上麵翻身滾落到了地上,悶聲悶氣的響聲傳來,所有的人都被轉了身子不敢再看,尤其是青龍和朱雀,還在旁邊,他們窘迫的轉身就想退出去。


    這到底是主子的家事,這個女人到底是主子的側妃,看了主子的女人就是犯上,這些屬下們囧得不要不要的。


    “你們兩個站住!”


    青龍和朱雀的身子嚇的一頓,停在那裏,驚詫的互相看著,一顧不好的預感傳來,他們額頭上冒汗了,這裏麵還有他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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