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鄭畋被馮廣氣勢淩人的話語,所觸動,心中頓時迸發了一股豪情壯誌,聲音如虹:“天下動亂,天子垂危,為了大唐江山社稷,為了黎民芸芸蒼生,老夫不殺亂賊,平定河東,誓死不歸!”


    “屬下誓死追隨相爺,萬死不辭。”馮廣麵色肅然,單膝跪地,抱拳對著鄭畋高聲唿道。


    “好!傳令下去,兩日後,大軍出征,北上河東,誅殺亂賊。”鄭畋大手一揮,氣勢如雲。


    “諾!”馮廣沉聲應後,站起身子,往神策軍陣行之中,大步而去。


    ......


    晉陽城,李克用大軍主帳。


    李克用一臉陰沉之色的端坐在帳內之首。


    連續兩日的攻城,卻未能將晉陽城攻破,不僅如此,而且自己麾下的黑衣鴉軍,也因為攻城之戰,損失近千名,這黑衣鴉軍,乃是李國昌父子的積蓄十餘年,辛苦打拚起來的基業,更是他們父子二人,逐鹿中原,稱霸天下的驕傲資本,而如今,卻損失了一千名,李克用知道後,心驚肉跳,心疼不已。


    黑衣鴉軍付出了一千名性命的代價,而...這晉陽城卻毫發無損,依舊堅挺如山。


    看著李克用陰沉不定的臉色,眾心腹大將都大氣不敢喘,生怕被李克用雷霆大怒,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諸位愛將,為何如此沉默不言?莫非這兩日以來的攻城之戰,讓你們變成了啞巴了不成?”李克用虎目狠狠的掃過下麵眾心腹大將。


    見眾人不說話,李克用隻得將矛頭放在史建瑭身上,當初就是他信誓旦旦的說輕而易舉就可以將晉陽城攻破,而如今,不僅沒能將晉陽城攻破,反而折損了黑衣鴉軍千名。


    “史建瑭,你當初不是在本將麵前毛遂自薦,攻破晉陽城嗎?眼下,怎麽不說話了?當初那股自信與豪氣哪裏去了?”李克用目露怒光,看著史建瑭。


    “少將軍,末將有罪...實在是晉陽城城牆深厚,高城深塹,加上唐軍英勇,這晉陽城猶如一座鐵郭金城池,才會讓我軍損失慘重,望城興歎。”史建瑭惶恐不安的站了出來,對著李克用抱拳唿道。


    “哼!”李克用冷哼一聲:“好一個唐軍英勇,這唐軍,一班酒囊飯袋,有何英勇可言,你未免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了?”


    “少將軍,末將失言,請恕罪。”史建瑭麵露驚恐。


    李克用就算百般怒火,也不可能將史建瑭治罪,畢竟,錯不在他,而確實是晉陽城防守嚴密,加上晉陽城城高牆厚,乃是一座易守難攻的鐵壁銅牆之城,就算沙陀部黑衣鴉軍再怎麽戰力強悍,也無可奈何。


    況且,這史建瑭乃是李克用的心腹大將,除非史建瑭謀反,犯了大惡不赦的死罪,李克用是不可能下定決心處死史建瑭的,戰場的失利,不能歸咎於大將。


    最主要的是,大戰在即,若是斬殺大將,豈不是自亂陣腳,士氣低落。


    這些道理,李克用自然知曉。


    所以,李克用隻是怒哼一聲,不再多言。


    周德威見氣氛有些沉悶壓抑,便大步走了出來。對著李克用抱拳唿道:“少將軍。”


    “德威,你有什麽話要說?”李克用見到周德威出列,心中大喜,滿是怒色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周德威,和史建瑭一樣,乃是李克用的心腹大將,也是李克用的身邊的一個謀士,智謀無雙,每次攻城,與唐軍作戰,都是周德威在旁邊給李克用施計,才得以成功,大勝而歸。


    所以,李克用對周德威頗為倚重。


    周德威眉頭一皺,“少將軍,這晉陽城之戰,我軍損失千名黑衣鴉軍,可謂是損失慘重,但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場戰場失利,不能代表什麽,所以史建瑭將軍,無功無過,少將軍不必如此動怒,眼下,我軍還是應該想對策攻破晉陽城才是。”


    “哦?”李克用聞言,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的點頭:“德威,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麽我們該如何攻破晉陽城?你可有妙計?”


    史建瑭聽到周德威為自己求情,心中感動,向周德威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走進了武將之列。


    周德威朝史建瑭微微一笑,算是迴禮了,然後對著李克用俯身一拜:“少將軍,我黑衣鴉軍,若是在戰馬廝殺,那是無敵於大唐也,若是將...”


    “你的意思是!?”李克用聞言,心中一跳,確認問道。


    “少將軍,若是將晉陽城的唐軍引出城外,那麽這唐軍,猶如草原上待宰的羔羊,還不讓我黑衣鴉軍是隨意屠殺。”周德威眸光寒冷,冷笑說道。


    “隻是這唐軍堅守不出,死守晉陽城,如之奈何?”李克用眼眸閃過一點驚喜光芒,隨後又想到什麽,眼神又再次恢複方才那般暗沉。


    “少將軍,請放心,末將有有一計,可讓晉陽城的唐軍出城受死。”周德威緩緩抬起額頭,那雙宛如惡狼般兇狠的眼眸,縷縷閃爍殺意光芒。


    “什麽計策?快快說來?”李克用驚喜問道。


    “根據我軍探子消息,這殘唐天子李儇在未進晉陽城之前,看中了晉陽太守裴遠之女裴如畫,此女生的國色天香,確實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也難怪殘唐昏君寵愛,想來昏君不日就會舉行冊封皇妃大典,所以,這裴家,乃是李唐皇親國戚也,而裴如畫之父,裴遠,也於前段時間,帶兵駐守雁門關。”周德威陰冷笑了笑,繼續說道:“若是我軍假意攻打雁門關,做出了全軍出擊雁門關的假象,退出晉陽城外,想必晉陽城的昏君得知自己國丈被我們攻打,有性命之危,必讓會派兵出城營救。而那時,少將軍,可分兩路兵馬,一路在晉陽城外埋伏,剿滅出城救援的唐軍,另外一路,在城外等候,繼續伺機而動,在第一路我軍剿滅唐軍之後,可讓他們換上唐軍的軍服,喬裝打扮,裝成大敗而歸的唐軍,迴到晉陽城,而晉陽城的守軍來不及辨認,便會開城放我軍進城,到那時,伺機而動的另外一路兵馬,可乘機攻打晉陽城,而晉陽城守軍,哪裏知道此乃我軍之計也,必定慌亂,無力防守,那麽...這晉陽城便可攻破,大局已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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