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朱瞻墡年紀逐漸增長，他的想法也越來越多了。
特別是朱瞻基和朱瞻墉之間的競爭，讓他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我也是嫡子啊。
為什麽我就沒有機會？
“湘王殿下，其實我倒是覺得現在我們不需要多做什麽，越王黨和太孫黨之間的爭鬥，自然就會不斷的升級。”
“別看這一次的棉布之爭，似乎悄無聲息的平息了下來。”
“甚至越王府還開始向太孫黨的棉布作坊出售蒸汽紡織機，雙方的關係好像有所緩和。”
“其實這些都是表象。”
“他們是不可能真的緩和下來的。”
“特別是皇上現在的身體大不如前了。”
蹇義這麽一說，朱瞻墡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認真想一想，道理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啊。
“有沒有可能刺激一下他們，讓他們的這種衝突變得更加激烈，做出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出來？”
朱瞻墡腦中不可思議的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兩個各個的人馬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一個類似於玄武門之變的事情出來，然後雙方兩敗俱傷……
想一想都讓人感到激動啊。
“倒也不是不行。”
“我們可以安排人在報紙上發布一些文章，挑撥兩邊的關係。”
“甚至可以安排一些人，做出一些動作刺激一下對方。”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有什麽進一步的動作，雙方中的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做出很大的反應。”
蹇義覺得現在的時機慢慢的成熟了。
這些事情要是做的太晚了，那麽很可能沒有什麽效果。
“蹇尚書在朝中這麽多年，手中應該有一些可以用的死士吧？”
“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些人來到北京城，到時候尋找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在背後推動一把。”
朱瞻墡這麽一說，蹇義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覺得隻是推動一把的話，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反正死士並不是為了直接刺殺對方，而是隻需要做出刺殺的動作就行了。
到時候，說不定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沒問題，這個事情我來安排。”
……
蒸汽機是朱瞻墉非常重視的東西。
甚至所有作坊裏頭的產品，蒸汽機是現階段朱瞻墉最重視的。
於謙對此自然是非常清楚。
所以蒸汽機作坊投產之後，立馬源源不斷的將產品優先運輸到北京城。
畢竟，領導看得到的成果，那才是成果。
否則你做了再多的努力，又有什麽用處呢？
“太孫殿下，從我們多方打聽的情況來看，現在購買的蒸汽紡織機跟越王府的紡織作坊使用的是一樣的。”
“他們似乎真的沒有在裏麵做什麽手腳。”
“甚至還非常熱心的給各個棉布作坊安排了安裝和負責售後的專門的聯絡匠人。”
“我們首批購買的五台蒸汽紡織機，現在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之中了。”
“生產效率也立馬達到了之前我們在越王府的作坊裏頭看到的情況。”
張輔的心情這幾天稍微變好了一些。
雖然前段時間自己的運氣不佳，馬失前蹄，差點掉進坑裏了。
好在很快就爬出來了。
越王府那幫人太自大了啊。
“這個蒸汽紡織機，除了我們購買之外，其他棉布作坊有人購買嗎？”
朱瞻基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不對勁。
事情轉變的太過順利了。
這有點不符合他對朱瞻墉的認知。
“有的。”
“由於《大明日報》上麵刊登了皇上參觀越王府紡織作坊的事情，並且詳細的介紹了蒸汽紡織機，所以很多商人都動心了。”
“這幾天，基本上每天都有商家去協商購買蒸汽紡織機，甚至也有一些人購買了幾台。”
“除此之外，其他的蒸汽機也有一些作坊的商人購買。”
“越王府那幫人，還真是誰出錢購買，他們都賣，根本就不擔心有人偷他們的技術。”
張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容。
在他看來，越王府的這幫人實在是太傻了。
如果蒸汽紡織機在他的手中，他肯定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壟斷棉布行業。
讓張家成為大明最大的棉布商人。
哪裏會這樣子隨便售賣啊。
並且連賣的價格也不算高。
“既然如此，看來他們為了推廣蒸汽機，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那我們就不用跟他們客氣了，立馬大規模的購買蒸汽機紡織機，把所有的棉布作坊都進行升級。”
“反正庫房裏麵還有不少的棉花沒有被紡織成為棉布，正好可以用上。”
朱瞻基一咬牙，不想去猜測那麽多了。
這個事情，雖然有些讓人想不通，但是怎麽看都不像是自己會吃虧的樣子。
就那蒸汽機的成本，他們也算是測算過了。
雖然可能有點利潤，但是絕對不是暴利。
也就是越王府在這件事情上麵，並沒有掙不屬於他們的錢。
“沒問題，我已經籌集了一大筆資金，把各個作坊都改造一下。”
“正好明天又有一批蒸汽機運輸過來，我們的擴產計劃應該很快就可以完成。”
張輔對此自然是沒意見的。
他都已經親眼見證了蒸汽紡織機的效率，吃過一次虧了。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考慮，他都是要支持作坊的設備改進的。
這麽一來，蒸汽機相關的設備，立馬就開始受到了太孫府其他作坊的關注。
不僅紡織作坊開始使用，其他的作坊也在檢討使用。
甚至北京城外的礦山，如今都開始考慮引入蒸汽機來幫忙粉碎礦石之類的工作。
……
“王爺，這幾天蒸汽機的售賣速度明顯加快了。”
“有一些蒸汽機，我們還沒有把配套的設備改造好，也有作坊直接買迴去。”
“甚至我聽說好幾家作坊已經把蒸汽機用在我們自己的作坊都還沒有開始使用的地方了。”
楊士奇知道朱瞻墉很重視蒸汽機，所以隔三差五的給他匯報一下相關的進展。
總體來說，進展是非常喜人的。
“蒸汽機的好，大家見識到了之後，積極性就上來了。”
“說起來，這一次還得感謝我大哥，通過棉布的事情讓大家對蒸汽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朱瞻墉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
不過，楊士奇卻是不合時宜的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王爺，太孫府的作坊都改造之後，那麽他們的棉布的成本立馬就跟我們差不多了。甚至比我們的都還要低一些。”
“這對我們今後的發展應該是不利的，甚至會導致我們的棉布作坊虧本。”
“這個事情，我們可能不得不考慮啊。”
楊士奇的這個擔心，其實是很多人都想到了的。
但是大家都想不通朱瞻墉為什麽還是要這麽做。
隻能認為他真的比較大度了。
“你放心，這個事情我已經有安排了。”
“到時候我們的棉布作坊，不僅不需要擔心其他作坊的競爭，還可以在競爭之中成為利潤最好的棉布作坊。”
朱瞻墉這麽一說，楊士奇的好奇心被提起來了。
不過，他繼續追問，朱瞻墉也不給迴答了。
這事，要保持一點神秘感啊。
“對了，王爺，我們的匠人匯報了一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引起重視。”
楊士奇見朱瞻墉沒有要說的意思，最終也隻能轉移話題了。
“什麽事情？”
“北京城裏頭，有幾家鐵器作坊購買了我們的蒸汽機之後，據說在我們的匠人幫忙安裝完成之後，立馬又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拆開來了。”
“甚至聽說他們還在打聽這些零件的售後件，都是從哪裏購買。”
“我們的匠人在猜測，他們很可能在想辦法模彷生產我們的蒸汽機。”
“這要是被他們那樣子搞了，對我們的蒸汽機作坊來說，影響應該還是挺大的。”
自己抄襲別人，楊士奇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別人抄襲自己，就不能接受了。
得想辦法看看怎麽應對才行。
“有人想要模彷生產蒸汽機，這不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朱瞻墉不以為意的說道：“不說蒸汽機沒有那麽容易生產出來，就是生產出來之後，他們的規模沒有我們的大，成本也是不可能有那麽低的。”
“所以我倒是覺得不用特別的擔心。”
“當然了，該收的專利費，一文錢都不能少。”
“一兩銀子也是肉啊。”
朱瞻墉覺得有必要把專利的概念豎起來。
但是他又不想因為專利的事情影響了蒸汽機的推廣和普及。
所以象征性的收取一兩銀子的專利費的事情，就冒了出來。
這麽一來，許多作坊應該不至於冒著被越王府針對的風險，故意去抄襲了。
“一兩銀子的專利費，會不會太低了？”
楊士奇覺得蒸汽機的量雖然在增加，但是這畢竟是一個比較大的設備。
再怎麽增加，數量也是相對有限的。
一兩銀子一台設備的專利費，看起來好像是不便宜，實際上根本收不到多少錢。
至少他覺得收錢收少了。
“就先這樣子吧，重點是把大家繳納專利費的習慣養起來。”
“然後把蒸汽機技術盡快的推廣開來。”
“到時候大明各行各業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影響，這方麵的收益，絕對不是一兩銀子可以比的。”
朱瞻墉這麽一說，楊士奇也隻能好好的去執行了。
不過，這麽一來，蒸汽機的熱度立馬就上了一個新台階。
整個北京城，在短短的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冒出了超過五六家的蒸汽機作坊。
而這些作坊用來研究的蒸汽機，全部都是從越王府的鋪子裏購買的。
這個神奇的操作，可謂是把許多人都給看暈了。
……
“太子爺，你看，我說就是要努力努力，兩兄弟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嘛。”
“現在瞻基的作坊也在使用蒸汽紡織機生產棉布，效率跟瞻墉的作坊是差不多的。”
“兩兄弟的關係，明顯沒有那麽緊張了啊。”
東宮裏頭，張妍很是得意的跟朱高熾在那裏說著話。
當初她還以為自己這個當娘的，估計說話兒子都已經不聽了。
現在看來，還是聽的嘛。
“蒸汽機紡織機這個事情，瞻墉作的確實是比較大氣。”
朱高熾雖然看不懂這裏麵的操作，但是到現在為止，朱瞻墉的做法還是沒有辦法去挑刺的。
“是啊，看來他這個當弟弟的，對大哥還是有基本的尊重的。”
“我希望他們能這樣子一直下去就最好了。”
張妍這麽一說，朱高熾立馬就補了一刀，說：“聽說瞻基府上的棉布鋪子，今天開始降價了。”
“價格已經降低到了比瞻墉府上還便宜一點點的程度。”
“這麽一來，雙方的衝突，很可能再次的發生呢。”
聽朱高熾這麽一說，張妍的臉色不好看了。
才消停多久？
又要鬥了？
有完沒完啊？
“你確定是這樣子的嗎？會不會是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瞻基府上的鋪子現在都用上了蒸汽紡織機，生產效率提高了，產量上去了，成本下來了，自然就可以再次的跟人家打價格戰了。”
朱高熾瞥了瞥嘴，不想再去管兩個兒子的事情。
這兒子長大了，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了。
自己似乎有點管不動了啊。
“沒有必要這樣子下去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成本的。”
張妍覺得有點無法理解現在的局麵。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嗎？
“之前的事情，瞻基的人明顯是丟了麵子。”
“特別是英國公那邊，還損失了一批銀子。”
“現在有機會掙迴來麵子，他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你就不用管那麽多了，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覺得隻是單純的商業爭鬥，總好過在朝堂上折騰，或者是在其他方麵折騰吧？”
朱高熾這麽一說，張妍不知道怎麽反駁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是認真的一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商業的爭鬥，再怎麽鬥來都去，應該都還是處於大家可以接受的範圍。
但是如果涉及到其他的領域，情況就有所不同了。
“算了，就像是你說的一樣，我們先在一邊看看。”
“如果在其他方麵沒有動作的話，我們就暫時不管了。”
張妍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確實是管不動。
特別是朱瞻基和朱瞻墉之間的競爭，讓他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我也是嫡子啊。
為什麽我就沒有機會？
“湘王殿下，其實我倒是覺得現在我們不需要多做什麽，越王黨和太孫黨之間的爭鬥，自然就會不斷的升級。”
“別看這一次的棉布之爭，似乎悄無聲息的平息了下來。”
“甚至越王府還開始向太孫黨的棉布作坊出售蒸汽紡織機，雙方的關係好像有所緩和。”
“其實這些都是表象。”
“他們是不可能真的緩和下來的。”
“特別是皇上現在的身體大不如前了。”
蹇義這麽一說，朱瞻墡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認真想一想，道理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啊。
“有沒有可能刺激一下他們，讓他們的這種衝突變得更加激烈，做出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出來？”
朱瞻墡腦中不可思議的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兩個各個的人馬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一個類似於玄武門之變的事情出來，然後雙方兩敗俱傷……
想一想都讓人感到激動啊。
“倒也不是不行。”
“我們可以安排人在報紙上發布一些文章，挑撥兩邊的關係。”
“甚至可以安排一些人，做出一些動作刺激一下對方。”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有什麽進一步的動作，雙方中的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做出很大的反應。”
蹇義覺得現在的時機慢慢的成熟了。
這些事情要是做的太晚了，那麽很可能沒有什麽效果。
“蹇尚書在朝中這麽多年，手中應該有一些可以用的死士吧？”
“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些人來到北京城，到時候尋找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在背後推動一把。”
朱瞻墡這麽一說，蹇義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覺得隻是推動一把的話，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反正死士並不是為了直接刺殺對方，而是隻需要做出刺殺的動作就行了。
到時候，說不定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沒問題，這個事情我來安排。”
……
蒸汽機是朱瞻墉非常重視的東西。
甚至所有作坊裏頭的產品，蒸汽機是現階段朱瞻墉最重視的。
於謙對此自然是非常清楚。
所以蒸汽機作坊投產之後，立馬源源不斷的將產品優先運輸到北京城。
畢竟，領導看得到的成果，那才是成果。
否則你做了再多的努力，又有什麽用處呢？
“太孫殿下，從我們多方打聽的情況來看，現在購買的蒸汽紡織機跟越王府的紡織作坊使用的是一樣的。”
“他們似乎真的沒有在裏麵做什麽手腳。”
“甚至還非常熱心的給各個棉布作坊安排了安裝和負責售後的專門的聯絡匠人。”
“我們首批購買的五台蒸汽紡織機，現在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之中了。”
“生產效率也立馬達到了之前我們在越王府的作坊裏頭看到的情況。”
張輔的心情這幾天稍微變好了一些。
雖然前段時間自己的運氣不佳，馬失前蹄，差點掉進坑裏了。
好在很快就爬出來了。
越王府那幫人太自大了啊。
“這個蒸汽紡織機，除了我們購買之外，其他棉布作坊有人購買嗎？”
朱瞻基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不對勁。
事情轉變的太過順利了。
這有點不符合他對朱瞻墉的認知。
“有的。”
“由於《大明日報》上麵刊登了皇上參觀越王府紡織作坊的事情，並且詳細的介紹了蒸汽紡織機，所以很多商人都動心了。”
“這幾天，基本上每天都有商家去協商購買蒸汽紡織機，甚至也有一些人購買了幾台。”
“除此之外，其他的蒸汽機也有一些作坊的商人購買。”
“越王府那幫人，還真是誰出錢購買，他們都賣，根本就不擔心有人偷他們的技術。”
張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容。
在他看來，越王府的這幫人實在是太傻了。
如果蒸汽紡織機在他的手中，他肯定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壟斷棉布行業。
讓張家成為大明最大的棉布商人。
哪裏會這樣子隨便售賣啊。
並且連賣的價格也不算高。
“既然如此，看來他們為了推廣蒸汽機，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那我們就不用跟他們客氣了，立馬大規模的購買蒸汽機紡織機，把所有的棉布作坊都進行升級。”
“反正庫房裏麵還有不少的棉花沒有被紡織成為棉布，正好可以用上。”
朱瞻基一咬牙，不想去猜測那麽多了。
這個事情，雖然有些讓人想不通，但是怎麽看都不像是自己會吃虧的樣子。
就那蒸汽機的成本，他們也算是測算過了。
雖然可能有點利潤，但是絕對不是暴利。
也就是越王府在這件事情上麵，並沒有掙不屬於他們的錢。
“沒問題，我已經籌集了一大筆資金，把各個作坊都改造一下。”
“正好明天又有一批蒸汽機運輸過來，我們的擴產計劃應該很快就可以完成。”
張輔對此自然是沒意見的。
他都已經親眼見證了蒸汽紡織機的效率，吃過一次虧了。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考慮，他都是要支持作坊的設備改進的。
這麽一來，蒸汽機相關的設備，立馬就開始受到了太孫府其他作坊的關注。
不僅紡織作坊開始使用，其他的作坊也在檢討使用。
甚至北京城外的礦山，如今都開始考慮引入蒸汽機來幫忙粉碎礦石之類的工作。
……
“王爺，這幾天蒸汽機的售賣速度明顯加快了。”
“有一些蒸汽機，我們還沒有把配套的設備改造好，也有作坊直接買迴去。”
“甚至我聽說好幾家作坊已經把蒸汽機用在我們自己的作坊都還沒有開始使用的地方了。”
楊士奇知道朱瞻墉很重視蒸汽機，所以隔三差五的給他匯報一下相關的進展。
總體來說，進展是非常喜人的。
“蒸汽機的好，大家見識到了之後，積極性就上來了。”
“說起來，這一次還得感謝我大哥，通過棉布的事情讓大家對蒸汽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朱瞻墉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
不過，楊士奇卻是不合時宜的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王爺，太孫府的作坊都改造之後，那麽他們的棉布的成本立馬就跟我們差不多了。甚至比我們的都還要低一些。”
“這對我們今後的發展應該是不利的，甚至會導致我們的棉布作坊虧本。”
“這個事情，我們可能不得不考慮啊。”
楊士奇的這個擔心，其實是很多人都想到了的。
但是大家都想不通朱瞻墉為什麽還是要這麽做。
隻能認為他真的比較大度了。
“你放心，這個事情我已經有安排了。”
“到時候我們的棉布作坊，不僅不需要擔心其他作坊的競爭，還可以在競爭之中成為利潤最好的棉布作坊。”
朱瞻墉這麽一說，楊士奇的好奇心被提起來了。
不過，他繼續追問，朱瞻墉也不給迴答了。
這事，要保持一點神秘感啊。
“對了，王爺，我們的匠人匯報了一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引起重視。”
楊士奇見朱瞻墉沒有要說的意思，最終也隻能轉移話題了。
“什麽事情？”
“北京城裏頭，有幾家鐵器作坊購買了我們的蒸汽機之後，據說在我們的匠人幫忙安裝完成之後，立馬又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拆開來了。”
“甚至聽說他們還在打聽這些零件的售後件，都是從哪裏購買。”
“我們的匠人在猜測，他們很可能在想辦法模彷生產我們的蒸汽機。”
“這要是被他們那樣子搞了，對我們的蒸汽機作坊來說，影響應該還是挺大的。”
自己抄襲別人，楊士奇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別人抄襲自己，就不能接受了。
得想辦法看看怎麽應對才行。
“有人想要模彷生產蒸汽機，這不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朱瞻墉不以為意的說道：“不說蒸汽機沒有那麽容易生產出來，就是生產出來之後，他們的規模沒有我們的大，成本也是不可能有那麽低的。”
“所以我倒是覺得不用特別的擔心。”
“當然了，該收的專利費，一文錢都不能少。”
“一兩銀子也是肉啊。”
朱瞻墉覺得有必要把專利的概念豎起來。
但是他又不想因為專利的事情影響了蒸汽機的推廣和普及。
所以象征性的收取一兩銀子的專利費的事情，就冒了出來。
這麽一來，許多作坊應該不至於冒著被越王府針對的風險，故意去抄襲了。
“一兩銀子的專利費，會不會太低了？”
楊士奇覺得蒸汽機的量雖然在增加，但是這畢竟是一個比較大的設備。
再怎麽增加，數量也是相對有限的。
一兩銀子一台設備的專利費，看起來好像是不便宜，實際上根本收不到多少錢。
至少他覺得收錢收少了。
“就先這樣子吧，重點是把大家繳納專利費的習慣養起來。”
“然後把蒸汽機技術盡快的推廣開來。”
“到時候大明各行各業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影響，這方麵的收益，絕對不是一兩銀子可以比的。”
朱瞻墉這麽一說，楊士奇也隻能好好的去執行了。
不過，這麽一來，蒸汽機的熱度立馬就上了一個新台階。
整個北京城，在短短的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冒出了超過五六家的蒸汽機作坊。
而這些作坊用來研究的蒸汽機，全部都是從越王府的鋪子裏購買的。
這個神奇的操作，可謂是把許多人都給看暈了。
……
“太子爺，你看，我說就是要努力努力，兩兄弟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嘛。”
“現在瞻基的作坊也在使用蒸汽紡織機生產棉布，效率跟瞻墉的作坊是差不多的。”
“兩兄弟的關係，明顯沒有那麽緊張了啊。”
東宮裏頭，張妍很是得意的跟朱高熾在那裏說著話。
當初她還以為自己這個當娘的，估計說話兒子都已經不聽了。
現在看來，還是聽的嘛。
“蒸汽機紡織機這個事情，瞻墉作的確實是比較大氣。”
朱高熾雖然看不懂這裏麵的操作，但是到現在為止，朱瞻墉的做法還是沒有辦法去挑刺的。
“是啊，看來他這個當弟弟的，對大哥還是有基本的尊重的。”
“我希望他們能這樣子一直下去就最好了。”
張妍這麽一說，朱高熾立馬就補了一刀，說：“聽說瞻基府上的棉布鋪子，今天開始降價了。”
“價格已經降低到了比瞻墉府上還便宜一點點的程度。”
“這麽一來，雙方的衝突，很可能再次的發生呢。”
聽朱高熾這麽一說，張妍的臉色不好看了。
才消停多久？
又要鬥了？
有完沒完啊？
“你確定是這樣子的嗎？會不會是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瞻基府上的鋪子現在都用上了蒸汽紡織機，生產效率提高了，產量上去了，成本下來了，自然就可以再次的跟人家打價格戰了。”
朱高熾瞥了瞥嘴，不想再去管兩個兒子的事情。
這兒子長大了，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了。
自己似乎有點管不動了啊。
“沒有必要這樣子下去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成本的。”
張妍覺得有點無法理解現在的局麵。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嗎？
“之前的事情，瞻基的人明顯是丟了麵子。”
“特別是英國公那邊，還損失了一批銀子。”
“現在有機會掙迴來麵子，他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你就不用管那麽多了，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覺得隻是單純的商業爭鬥，總好過在朝堂上折騰，或者是在其他方麵折騰吧？”
朱高熾這麽一說，張妍不知道怎麽反駁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是認真的一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商業的爭鬥，再怎麽鬥來都去，應該都還是處於大家可以接受的範圍。
但是如果涉及到其他的領域，情況就有所不同了。
“算了，就像是你說的一樣，我們先在一邊看看。”
“如果在其他方麵沒有動作的話，我們就暫時不管了。”
張妍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確實是管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