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申師於之後,荊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子遊說道


    “子遊兄,要跟你說再見了。”


    “哦?荊軻兄要去哪?”子遊看著荊軻問道。


    “我決定加入墨家了,我的性格還是留在墨家最合適。”荊軻說道。


    “我明白了,六指黑俠的確看重你,但有一點荊軻兄你記住。”子遊說道。


    “什麽?”


    “小心燕丹,此人不是一個遭到打擊就一蹶不振之人,雖然他的名聲臭了,但他絕對會想辦法洗白自己,墨家跟儒家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墨家會是他的主要目標。”子遊拍了拍荊軻的肩膀。


    “我記住了子遊兄,之前我或許會佩服這個人,但現在看來他也隻不過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荊軻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黑色的馬匹從樹林中衝出,荊軻一把上馬對著子遊拱手說道


    “子遊兄,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子遊行禮說道。


    荊軻雙腿一夾馬腹,朝著薊城的方向出發,留下了子遊和雪女。


    “先生,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雪女歪著頭問子遊。


    “去趙國,燕國也沒什麽好去的地方了,去看看hd。”子遊說道。


    “hd嗎?”雪女的臉色一變,似乎有不好的迴憶湧上心頭。


    子遊看著雪女的臉色,才想起來在秦時明月中雪女原本是趙國人,後再hd被一個渣男欺騙了,這才來到妃雪閣的。


    “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子遊摸了摸雪女的頭說道。


    “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先生。”雪女微微一笑說道,隨後坐上了馬車。


    看著放下的馬車簾子,子遊一時間不知道誰是婢女誰是先生了,但是讓雪女在外麵駕車也不合適。


    “駕!”子遊架著馬車朝著趙國的方向出發。


    雪女看著馬車內的東西,一柄被掛起來的劍,一些竹簡,還有一個大箱子,看了看放下的車簾,雪女打開了箱子,一道刺眼的精光發出,雪女當即關上了箱子,臉有點懵,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於是又打開了箱子,滿箱擺放整齊的黃金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


    “先生,你怎麽有這麽多錢財?儒家不是很節儉的嗎?”雪女好奇的問道。


    子遊一愣,解釋道“首先你要明白,節儉的意思不是窮,而是不奢靡,其次這些錢財都是路上的好人們贈送的。”


    “贈送的?看來很多權貴都想跟先生搭上關係。”雪女想到,這個時代遇到賢才一些權貴都會送些東西來表示友好。


    “是啊,燕國的這些朋友們很熱情,對我掏心掏肺的,我們都是砍頭之交。”子遊認真的說道。


    “是刎頸之交吧?”雪女糾正道。


    “不,是砍頭之交,當然我也沒有虧待他們。教導了他們什麽是仁義。”子遊說道。


    可惜雪女不知道子遊的仁義,也不明白子遊說的砍頭之交是什麽,但是總覺得子遊說的有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在什麽地方。


    一路上雪女都在不斷跟子遊閑聊著,子遊也樂意迴答,這比他一個人看書好太多了,兩人白天趕路,晚上居住在客棧,或者就是野外,當然路上少不了戰國時期的特產,遊俠。


    雪女也見到了子遊所謂的砍頭之交和仁義是什麽意思,看著子遊一口一句仁義道德,一劍一個土匪遊俠。


    看著子遊將土匪老窩的黃金珠寶什麽的一箱子一箱子的搬進馬車。


    看著比土匪更土匪的子遊,雪女一直在問自己這確定是那個心懷天下,舉世聞名的子遊先生嗎?


    讓子遊在雪女心中形象徹底崩塌的是現在正在跟珠寶商們交易的子遊。


    “別看這串珠寶不起眼,要知道這可是當年鄭莊公賞賜給自己美人的,傳聞,當年.........”子遊拿著最普通不過的珠寶,不斷的往上麵夾套各種故事,將這些商販哄的是一愣一愣的。


    很快就有一個商販買下了,接著周天子的玉佩、庖丁解牛的刀、晉文公的玉簪,孔夫子用過的酒杯、老子牽牛的牛鼻環。雪女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知道這些是自己親手從土匪窩裏搬出來的,她就信了。


    很快子遊揮手告別了這些商販,看著他們留下的幾萬金,子遊隻想說還是好人多。


    “先生,這要是傳出去有傷你的名聲吧?”雪女雖然是舞女,但也是知道儒家弟子不從商的,跟何況子遊這種屬於詐騙了。


    “有什麽,昔日子貢還在曹魯兩國之間做生意呢,孔子他老人家也沒說什麽,再說了我們賣的不是珠寶,是故事,是曆史,是知識,是內涵。”子遊數著錢認真的說道。


    子遊現在的樣子在雪女眼中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市儈商販,哪裏有一點飽讀詩書的樣子。


    “您真的是荀夫子的弟子嗎?”雪女隻感覺腦子暈暈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如假包換,好了,我們趕緊走吧,馬上就要到燕趙邊境了,據說趙國那邊正在和東胡打仗,說不準我們還能湊湊熱鬧。”子遊收好金子,拉著還在懷疑人生的雪女就離開了。


    雪女看著子遊著急的樣子,什麽去湊熱鬧?您確定不是怕這些商販迴過神之後找您算賬嗎?


    與此同時,燕趙邊境,一處農戶中。


    焱妃、月神、湘君、湘夫人、雲中君圍桌而作,桌子上放著一枚銅鏡。


    “湘君,我們已經在這裏半月有餘了,東皇大人說的那人什麽時候才能到?”焱妃說道。


    雖然焱妃的修為沒有湘君高,但她的身份是東君,在陰陽家是僅次於東皇太一的,聽到焱妃的質疑,湘君保持冷靜說道


    “我也不知道,東皇大人隻是說讓我們來這裏等著,說等到那人到來之後,銅鏡就會有反應,至於到什麽時候,我也不清楚。”


    聽到湘君如此說,焱妃也不好在說什麽,隻是看著桌子上的銅鏡,很快銅鏡便出現了道道裂紋,五人頓時激動的站起身看向銅鏡的變化。


    銅鏡逐漸碎裂開了,出現了四個字,眾人看去,眼孔緊縮。


    “儒家,子遊。”


    “竟然是這個人?”雲中君有些驚訝,他雖然沒見過子遊,但是清楚的明白這人名聲如今有多大,現在要殺這個人,如果被儒家知道了,這可能會導致儒家和陰陽家的全麵開戰。


    其他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陰陽家和儒家向來沒有仇,但如今卻要冒著跟儒家開戰的風險刺殺子遊,這讓他們一時間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應該不會錯,東皇大人自然有他的打算,將人撒出去,發現子遊的身影便出手。”湘君拍板說道。


    眾人看到湘君拍板了也不再說什麽,如果真的是出錯了,他們也能把鍋丟在湘君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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