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金戈吃過早飯,剛要離開護國公府。


    突然,身後傳來唿喚他的聲音:“戈兒!”


    金戈迴頭看去,竟是護國公。


    隻見護國公全身披掛,身後站著四個黑衣人,其中一人金戈認識,正是十四叔。


    金戈忙躬身道:“義父!”


    此刻,護國公白須無風自動,道:“戈兒,你怎麽會如此胡鬧,竟要去和那賊禿論證佛法?”


    金戈笑道:“義父,孩兒隻不過是想和這位傳說中的禪師請教佛法而已,沒事的!”


    護國公虎目圓睜,道:“走吧!老夫為你觀敵了陣。”


    金戈忙道:“義父,大可不必,祥叔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護國公一頓吹胡子瞪眼。


    “爹!”


    這時,孟菲兒和春娘走了過來。


    孟菲兒在護國公耳邊低語了幾句。


    護國公臉上雖有不甘,皺著眉頭說道:“既然你安排好了,那就去吧!”


    孟菲兒走到金戈近前,為金戈整理了下衣襟,道:“你不能太衝動,知道嗎?一切都要小心!”


    金戈心中一暖,道“放心吧!”


    金戈獨自一人上了馬,一帶馬韁繩直奔西山而來。


    此刻的西山,全是新的建築。


    一個書齋裏已打掃了幹淨。


    孟祥已安排前所校尉,將西山把圍得水泄不通。


    沒過多久,又有百十多人陸續地來到了西山。


    這些人金戈並不認識,但是看著他們言談舉止,也有一些佛家弟子。


    金戈看到他們的到來,微笑以待。


    一部分人如避蛇蠍一般躲得老遠。


    原本金戈和慈苦約定的乃是辰時三刻。


    可是左等慈苦沒來,右等慈苦也沒出現,快到午時了慈苦的身影也沒看到。


    這時,有些人則有些不耐煩起來。


    對於見慣了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遲到金戈倒沒什麽。


    他隻是在書齋內靜靜地等著。


    午時三刻。


    終於聽到有人喊道:“慈苦和玄印二位禪師來了。”


    金戈從書齋內走了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慈苦和玄印二人姍姍來遲。


    在他們的身後則有一些不知從哪裏來的僧人。


    看他們的樣子頗有風霜之色,應該是遠道而來。


    鎮國寺主持玄印和尚見了金戈,嗔怒地瞪了金戈一眼。


    金戈見玄印旁邊身材高大的和尚,便知道是慈苦,於是,對他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


    慈苦眯著眼,一臉的不屑之色。


    金戈上前朝慈苦等人拱手道:“見過各位大師。”


    玄印道:“金施主一別數日,別來無恙!”


    金戈笑道:“謝謝大師的關心,在下很好!”


    慈苦則冷冷一笑看了金戈一眼,板著臉道:“沒想到金小施主竟如此年輕,可汝之言行,褻瀆了佛祖,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金戈反而微微一笑道:“慈苦大師忘記了,我佛慈悲,定然不忍令在下地獄。”


    慈苦開始重新打量起金戈,心裏開始計較起來。


    這小子看著如此年輕,沒想到口舌竟如此犀利,恐怕這一次是一場惡仗,還需小心提防才是。


    慈苦不再小看金戈收起了倨傲,立即轉變了嘴臉,平淡地說道:“很好,你既知我佛慈悲,也並非不是可以度化之人,今日貧僧今日就將度化了吧。”


    金戈心裏暗道:你特麽的還度化我,md今日我就先度化了你。


    不過金戈表麵上卻露出燦爛的微笑,道:“大師,咱們就在這裏論證佛法嗎?”


    旁邊的玄印見金戈又露出如此燦爛的微笑,雙眼不由的一縮,忙對慈苦使了一個眼色。


    慈苦也看到了玄印的異狀,心中暗自鄙夷玄印,暗道:“怪不得鎮國寺被一個少年欺負成這樣!”


    慈苦並沒理會玄印,掃了眾人一眼,心中又暗道:“有這麽多人在此做見證,隻要貧僧贏了這個小紈絝,消息一定會不脛而走了,到那時貧僧想怎麽處置這個紈絝都可以了!”


    他再次變成了慈眉善目的模樣,朝金戈行了一個佛禮,笑道:“我佛無處不在,論證佛法豈有地域之分?”


    眾人聽到慈苦的話,無不驚歎道:“慈苦大師,不虧是得道高僧!”


    金戈凝視著他,見慈苦變得如此的慈和,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心中暗罵道“賊禿!”


    其實無論儒、僧、道,他們的開創者哪一個不是聖人!


    隻是他們思想的弟子,卻過於咬文嚼字以至於歪曲了他們的本意。


    那些所謂的弟子,不過是披著聖人的馬甲混飯吃罷了。


    譬如寫了石頭記的曹先生,他的本意真的是凸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嗎?


    可是那些某學會的學者卻天天在那搖頭晃腦!


    某職業賽車手、作家。


    一次語文考試中的閱讀理解的文章,就是他寫的文章。


    最後的問題是:這篇文章作者想表達什麽?


    他看後心中十分高興,於是他就把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寫了上去。


    當卷子發下來時,卻發現卷子上被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此刻這慈苦和尚,何嚐不是如此?


    金戈微笑著說道:“不知大師從何處來?”


    其他眾人包括玄印在內,聞言一臉的凝重之色。


    “從來處來。”慈苦麵帶笑容說道。


    慈苦的一句“從來處來”,猶如給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塊巨石,使得眾人同時色變。


    孟祥、楊濤等人則一臉的懵逼。


    金戈則有些訝異的看了慈苦一眼。


    慈苦見金戈如此表情,微笑著說道:“眾生皆空,無悟,無迷,無聖,無凡,無施,無受,無喜,無怒,亦無禪,贏也是空,輸也是空。”


    “金施主,其實貧僧是不想與你論證佛法的!”


    楊濤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不想論證佛法,來這裏幹什麽,口是心非!”


    一些佛教信徒則鄙夷地看了楊濤一眼。


    這時,一個信徒走了出來,十分耐心地將慈苦和尚的話解釋了一遍。


    楊濤聽後不屑地冷哼一聲。


    然而剛才還不明所以的人這才恍然大悟。


    看著慈苦露出了崇敬之色。


    金戈沒想到慈苦逼格會如此之高。


    見眾人如此神情,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走到慈苦近前。


    慈苦以為金戈是來行禮,閉上雙眼,行了一個佛禮。


    隻見金戈突然伸手,對著慈苦的臉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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