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兒看著天空中的四個字,轉頭看向金戈,眼睛濕潤,嘴唇張了張……


    天空中閃爍的煙火,將她的俏臉映照的更加嬌豔美麗。


    金戈走到孟菲兒的近前,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問道:“菲兒,喜歡嗎?”


    孟菲兒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金戈突然感受到了懷中的柔軟,沁人心脾的體香鑽入他的鼻中,嘴上傳來了溫熱與甘甜……


    第二日,整個長安城百姓議論最多的便是昨夜的煙花。


    “昨天晚上的祥瑞你們看到了嗎?太漂亮了……”


    “不是祥瑞,他們說是煙花。”


    “你們說的什麽呀?又是祥瑞,又是煙花的,我昨天晚上睡得早,沒看到啊!”


    “那真是可惜了,昨天晚上的祥瑞,不!不!是煙花放了好一陣子,最後天上還有字兒呢……”


    “還有字?什麽字?”


    “是……菲你莫屬……”


    “什麽意思呀?”


    “應該表達愛意的吧……”


    皇宮內,齊茂坐在勤政殿的禦案前,時不時地朝著殿外看去。


    史官見齊茂如此,便在史錄上寫到:“正月十六日早,上坐立不安……”


    昨天晚上的煙花太過絢麗,後宮內的惠妃、淑妃看後,嚷嚷著也想要這樣的禮物。


    齊茂知道這煙花肯定是金戈弄出來的,順口說了句:過幾日朕就想辦法給你們弄來。


    不說還好,這麽一說。


    惠妃、淑妃二人,一個勁地撒嬌賣萌,使他剛修養過來的身體,又被徹底掏空了。


    今日一早他便遣人去召金戈入宮。


    可是去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還是沒到金戈的影子。


    “常有!”


    齊茂終於忍受不住,大聲道。


    常有從殿外佝僂著身子,走了進來,道:“陛下!”


    “金戈還沒到嗎?”


    “奴才這就去問。”


    常有剛欲轉身。


    一個小太監匆匆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道:“陛……陛下,金……金縣子他……”


    齊茂聞言,一臉的吃驚之色,問道:“快說,他怎麽了?”


    “他說他生病了……”


    齊茂一聽這話就有問題,眉頭微皺,直直地盯著小太監,冷聲道:“他說他病了是什麽意思?”


    小太監不知所措,偷偷瞄向常有。


    常有微微地點了點頭。


    小太監支支吾吾地說道:“奴……奴才去護國公府的時候,金縣子正在用膳。”


    “當金縣子知道陛下叫他後,他……他說他頭暈,頭痛,還有點惡心……”


    齊茂聽罷勃然大怒,一拍禦案道:“大膽!”


    史官忙在史錄上寫到:“上聞金縣子稱病,大怒……”


    常有躬身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金縣子如此一說,肯定有他的苦衷……”


    齊茂眯起雙眼,臉上十分難看,又對那小太監,問道:“他還說了什麽?”


    小太監忙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雙手舉過頭頂。


    常有忙上前拿了過來將信,撕開交給齊茂。


    齊茂大致地掃了一眼信的內容,臉色稍緩,一揮手,小太監忙退了出去。


    過了片刻。


    齊茂將信交給常有,道:“你也看看信上的內容,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常有恭敬地接過信,仔細地看了看。


    信的內容隻是一些關於煙花的說明和金戈的病情。


    金戈稱自己所患的病,叫做焦慮症。


    常有看過後,恭敬地放在禦案之上,並沒有說話。


    齊茂緊閉雙目,用手指敲打著禦案,突然問道:“常有,你說金戈為何稱病不來見朕?”


    常有想了想,道:“奴才愚鈍,一時真的想不出。”


    齊茂冷笑道:“前幾日,戶部上奏,想讓金戈去京州。”


    “清查京州刺史董千和定國公府私吞稅銀之事,金戈便稱病在家。”


    “今日朕召他入宮,他依舊稱病,看來他是擔心朕讓他去京州啊!”


    見齊茂隻是說了句“大膽”便沒了下文。


    常有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換作別人,這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抄家滅門的。


    可是金戈呢?隻是輕飄飄地說了句大膽。


    常有很納悶,金戈到底是用了什麽妖術,會將齊茂迷惑得神魂顛倒。


    常有很認真地想了想道:“京州匪患猖獗,土地貧瘠,並且還是定國公的地方,金縣子擔心自身安危稱病不去也情有可原。”


    齊茂搖了搖頭,道:“金戈稱病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到底是為什麽呢?”


    ……


    此刻。


    金戈正在護國公府的房間內小憩。


    突然,敲門聲響起。


    啪啪!


    金戈睜開雙眼,坐了起來,道:“進來吧!”


    吱嘎一聲房門打開。


    一個黑衣人走到了他的近前,躬身道:“京州那邊人飛鴿傳書說,京州最近並沒有什麽大事。”


    “隻是聽說大商國使臣將於近日到達京州。”


    那黑衣人說著,又從懷中拿住了一個賬簿,放在桌子上道:“二姑爺這是景德九年至景德十一年,近三年各州府賦稅賬簿。”


    金戈臉上立即露出了驚喜之色,忙從懷中拿出銀票,交給那黑衣人,道:“十四叔,這些銀子您拿去和幾位叔叔喝茶!”


    那黑衣人也不客氣,收起了銀票後,退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了。


    金戈這時,翻開了桌子上的賬簿。


    這上麵記載的,是最近三年大乾朝各州府的稅收情況。


    金戈將各州府近三年的賦稅數字,用表格都記錄了下來。


    看著這各州府的賦稅有升有降。


    金戈並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妥。


    隻是當他看到了涼州、定州兩個州的稅收時,微微一愣。


    他好像想到什麽了,急忙將他這幾日正在看的《大乾州府廣誌》,從枕邊拿了過來。


    《大乾州府廣誌》是詳細記載大乾朝各州府製度與風俗,以及每年發生的大事小事件。


    他快速地翻到了景德十一年誌。


    隻見上麵寫著:“景德十一年,六月,涼州、朝州兩州大旱,十數萬流民南下……”


    金戈又看了眼表格上景德十一年的稅收。


    終於,他發現了端倪。


    景德十一年,涼州和朝州都大旱了。


    可為什麽那一年的稅收,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金戈眉頭緊皺,自語道:“百姓都沒了,官府找誰去收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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