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鳳額上青筋鼓齊,指著鮑坦破口大罵道:“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鮑坦突然大笑道:“哈哈……爹您罵的一點都沒錯,咱們父子二人不正是一個老畜生,一個小畜生嗎?”


    “爹您快把您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說出來就是將功補過,也許陛下會格外開恩放了咱們父子也說不定。”


    鮑鳳看到自己兒子這副德行,怒不可遏,他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衝到了鮑坦的近前,揚起了手……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鮑坦高舉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沒有落下……


    隻見鮑坦率先對著自己的父親一記耳光後,目露兇光齜牙咧嘴,怒罵道:“老狗,事到如今,你還不交代嗎?”


    說著,對著鮑鳳麵門就是一拳。


    可憐鮑鳳養尊處優慣了,怎麽能承受鮑坦的重擊,感覺眼前一黑,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鮑坦卻沒有因此而停手,他找來一根繩子直接將鮑鳳捆了起來後。


    又連續給了鮑鳳幾記耳光。


    啪啪啪……


    鮑坦一邊扇著鮑鳳耳光,一邊歇斯底裏地厲聲道:“老畜生,你說不說?”


    倘若動刑,還隻是肉體上的折磨。


    可是,鮑鳳此時經受的卻是身體和精神上雙重的煎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鮑鳳的大笑起來。


    他大笑之後,感歎道:“沒想到啊!老夫真是萬萬沒想到,會生了你這樣的畜生!”


    鮑坦如瘋了一般,道:“老畜生才會生出小畜生!”


    “話又說迴來,我變成這樣不都是跟爹您學的嗎?”


    鮑鳳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冷笑道:“你不是老夫的兒子!”


    鮑坦笑了笑道:“是嗎?你的意思是斷絕父子關係了是嗎?”


    “這樣也好!剛才我還不忍下手,現在可以了!”


    鮑坦咬牙切齒道:“老畜生你還記得張大嗎?”


    鮑鳳聽罷,臉色大變露出驚懼之色。


    “來人!將他吊起來!”


    幾個校尉進來將鮑鳳吊了起來。


    鮑坦上前直接將鮑鳳的褲子扒了下來,轉身拿起一根鋼針,可眼中卻露出了不忍之色。


    他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後又睜開,一臉的猙獰一步一頓地走向鮑鳳。


    鮑鳳看著鮑坦的樣子,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開始劇烈地掙紮,慌忙道:“你別過來……鮑坦你不要過來……坦兒爹求你了,你放過爹……”


    鮑坦充耳不聞。


    終於,他走到了鮑鳳的身前。


    鮑鳳的喊叫越發地激烈,掙紮更是劇烈無比,最後帶著哭腔道:“坦兒,我說……我說……啊!”


    一聲淒厲的吼聲,響徹整個百戶所的詔獄。


    在場的校尉及楊濤、孟祥等人,如芒在背。


    齊茂不再傾聽,因為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金戈也覺得頭皮發麻


    齊茂道:“鮑坦此人不能留!”


    “是。”


    金戈不禁搖頭道:“鮑坦手上有數條人命,都是鮑鳳冒天下之大不韙替他開脫,反過來……”


    “哎!在生死麵前連父子之情都不顧,何況對朝廷了!”


    齊茂知道金戈的用意,抿著嘴唇點頭道:“朕明白!”


    隔壁,鮑鳳的哀嚎聲不斷傳來,他不住地求饒道:“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坦兒,爹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


    鮑坦發出瘮人的笑聲道:“爹,孩兒怎麽能殺您老人家呢?您先忍著點馬上就不那麽疼了。”


    鮑鳳的嗓子已經喊得嘶啞了。


    不斷地發出非人類的哀嚎聲。


    讓包括齊茂、金戈在內的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常威低著頭眼神中卻放出了不一樣的異彩。


    “坦兒,我還有好多事是別人不知道的,我說,我全說……”


    “爹,您先別急著說,您再想想,再一捋順下,一會兒別再忘記了,要不然又要受苦了……”


    “啊……”鮑鳳又發出了哀嚎和求饒聲:“坦兒,求求你放過爹吧……”


    齊茂真的聽不得鮑鳳的求饒聲,沉著臉站起身,對金戈道:“讓鮑坦住手,朕親自審下鮑鳳!”


    金戈點頭,對著楊濤使了一個眼色。


    楊濤進入了囚室後,鮑坦停止了用刑。


    金戈尾隨著齊茂,步入了囚室。


    此時,鮑鳳已像死狗一般地被吊著。


    當他聽到推門的聲音,身體下意識地抽搐。


    囚室裏彌漫著難聞的騷臭和血腥味。


    鮑坦連忙上前,對著齊茂和金戈拜倒行禮道:“見過陛下,見過金大人。”


    齊茂毫不掩飾一臉的厭惡之情。


    金戈對著鮑坦露出讚許之色,道:“鮑坦,你出去吧。”


    鮑坦唯唯諾諾,連忙出了囚室。


    齊茂開口道:“鮑鳳,剛才的滋味好受嗎?”


    鮑鳳掙紮著睜開了雙眼,見是齊茂,帶著哭腔道:“陛下,臣有罪,求陛下開恩!”


    齊茂冷笑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敢妄稱臣子嗎?”


    鮑鳳真的怕了,忙道:“陛……陛下……饒命……我……知道許多事……我說,我什麽都肯說。”


    齊茂剛才還想大罵鮑鳳一頓,可看他如此慘狀,對著楊濤冷然道。


    “將他放下來,把他想說的東西都記錄下來!”


    “對了,讓鮑坦來記錄!”


    鮑鳳被放下後兩腿已無法站立。


    校尉隻好把他抬到了床上。


    此時鮑坦佝僂著身子走了進來,忙又對齊茂和金戈行禮。


    齊茂看都沒看鮑坦一眼,與金戈二人走出了囚室。


    鮑坦顯然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當他對自己父親出手的時候,他已經不算是個人了。


    現如今他想活下來,就必須要賣力,必須從自己父親口裏撬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這樣他才會有價值,才會活下去。


    待齊茂和金戈出去後。


    鮑坦走到鮑鳳的床前,一臉關切之意,道:“爹,放心這次孩兒不會對您用刑了。”


    “至於您要交代的事情嘛!先挑要緊的說!”


    鮑鳳聽著鮑坦的聲音,內心深處滿是無盡的絕望。


    他顫抖著身體,一臉恐懼地看著鮑坦,顫聲道:“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鮑坦十分滿意地點頭,拿起了筆,認真地記錄著鮑鳳說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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