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


    一名老者從後宅走進大廳,對著臉色慘白的金廉,躬身道。


    “大老爺,二位公子的傷已無大礙,隻要好生靜養些時日,便會痊愈請大老爺不必擔憂。”


    金廉麵無表情,道:“下去吧!”


    老者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金廉則地在坐在椅子上,眯著雙眼,沉思起來。


    “砰!”


    “哎呦!”


    “金管家你這是要將老夫撞死呀!”


    “對不住,對不住!”


    金廉的思緒被打斷,眉頭皺起。


    隻見管家金福捂著額頭,匆匆跑了進來。


    金廉沉聲道:“何事如此慌張?”


    金福道:“大老爺不好了,護國公帶著四十幾人闖進來了!”


    金廉大驚道:“那些護衛和家丁是幹什麽吃的?”


    金福哭喪著臉道:“護衛和家丁都被護國公打翻了!”


    “吉兒、多兒被孟浪那個紈絝打傷了,我還沒去護國公府討個說法,他現在竟然跑到府上鬧事,他真以為定國公府是那麽好欺……咳咳……”


    金廉話未說完,開始咳嗽起來。


    “老夫就欺負你們定國公府怎麽了!”


    一聲霸道無比,異常洪亮的聲音傳來。


    護國公背著手邁著比孟浪還要囂張的步子走進大廳。


    與此同時。


    大廳外護國公帶來的四十幾個隨從,已將大廳圍了起來。


    在不遠處,定國公府的家丁、護衛,一個個縮著脖子怯懦地不敢上前。


    金廉見護國公如此囂張跋扈,自己府上的護衛、家丁如此不爭氣,一時氣血攻心,咳嗽的更加劇烈,蒼白的臉此刻已變得異常的潮紅。


    金福輕撫他的後背,好一會兒,金廉才止住了咳嗽聲。


    護國公掃了眼大廳,眼中複雜一閃即過,道:“打我家浪浪的小崽子呢?叫出來,老夫非打斷他們五肢不可!”


    金廉胸口不住起伏,咬著牙從椅子上站起身,對著護國公躬身一禮,開口道。


    “孟世伯,您與家父乃是至交好友,隻因年輕人之間打打鬧鬧,就帶人硬闖定國公府,這事傳出……”


    “金廉你少在那嘰嘰歪歪,快把那兩個崽子交出來,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


    護國公直接打斷金廉的講話。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高高在上慣了的金廉!


    金廉直起身,陰沉著臉道:“孟世伯您不要忘了,這裏是定國公府!”


    “金廉你他娘的是在威脅老夫嗎?別說現在定國公府由你做主,就算金雄那老小子活著,老夫也會這樣說!”


    “孟世伯你不要太過分!”


    “老子今天就過分了!”


    護國公說著,揚手對著金廉就是一記耳光。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廳內外,頓時變得寂靜無比。


    金福見金廉被打,嚇得不輕,剛要開口喊人。


    “來……”


    護國公罵了句“狗奴!”掄起拳頭對著管家金福下顎就是一拳。


    “啊!”


    “砰!”


    金福慘叫著身體倒飛出去能有一丈多遠,掙紮著想要爬起,試了幾次後趴在地上便不動了。


    金廉做夢也沒想到護國公會對他出手,手捂著火辣辣的臉罵了一句。


    “老匹夫你膽敢打我,我和你拚了!”舞動著雙拳衝向護國公。


    護國公望著衝來的金廉,一臉的鄙夷之色。


    “金雄當年是何等威風,竟生出你們這群狼崽子,老子今日就替他清理門戶!”


    護國公躲過金廉的攻擊,對著金廉小腹飛起一腳。


    護國公這一腳力道不輕。


    金廉被踢得倒退了五六步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護國公快步上前,對金廉就是一頓耳光。


    “啪啪啪!”


    耳光之聲響起。


    “老匹夫,這是天子腳下,你如此肆無忌憚行兇,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老匹夫,我定國公府與你不共戴天!”


    “孟世伯,有話好好說。”


    “孟世伯,侄兒錯了,侄兒這就叫人將那兩個畜生帶出來,讓您發落……”


    開始金廉還不住叫罵,漸漸地開始求饒。


    護國公從始至終一言不發,抿著嘴不住地扇著金廉的耳光。


    金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護國公見金廉如死豬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停止了毆打,轉身走出大廳,對著外麵的隨從,喝道。


    “他們敢砸浪浪的店麵,今天就將定國公府給老子平了,如有阻攔者就給我打,打到他們服為止!”


    四十幾個隨從應了“是”便開始打砸起來。


    定國公府內頓時哭喊、求饒、謾罵聲連成一片,其中也夾雜著嘩啦、叮叮哐哐、乒乒乓乓之聲……


    ……


    長安縣衙的後堂。


    縣令李占剛處理了假和尚殺人的案子,拖著肥胖的身軀,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迴想起常有當時看他的神態,頓時心亂如麻。


    要說起來李占這個長安縣令當得也是相當憋屈。


    若是在其他區域的縣令怎麽說也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但在長安城則不同了,比他官職大得多了去了,能在這種壓力下胖成如此模樣,李占也算是個奇葩了!


    “咣當!”


    後堂的房門被用力地推開。


    一個衙役從門外闖了進來,一臉驚慌地開口說道。


    “大……大……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失魂落魄的李占也是嚇了一跳,感覺心都要從嗓子跳出來一般,渾身更是顫抖無力。


    “混賬東西!”


    李占怒視著那衙役,嗬斥道:“說了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遇事不要慌,天塌下來嗎?”


    “對不起,大人,小的錯了!”


    那衙役此時心中暗暗叫苦,事情緊急居然忘了規矩,急忙退了出去,關上後堂的門,站在門外平複了一下心情,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


    “大人,小的有要事稟告!”


    “進來吧!”


    李占有些氣惱地說道。


    衙役輕輕地推開後堂的門,慢條斯理地走到李占近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什麽事情,說吧。”


    李占一臉淡然地說道。


    那衙役不徐不疾的道。


    “迴大人,剛才有人來報,武德司的人去了大牢,不但放了被抓的那些混混和百姓,還將看守的獄卒和牢頭全部杖斃了。”


    “啊?”


    李占腦袋嗡地一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那衙役也被嚇了一跳,然後深吸了幾口氣,當心情又一次平複下來,才開口道。


    “迴大人的話,武德司的人去了大牢,不但放了被抓的那些混混和百姓,還將看守的獄卒和牢頭全部杖斃了”


    李占令聞言,臉上的淡然之色盡去,身體一個趔趄。


    “這麽大的事情,你在哪慢吞吞地,你是找死不成!”


    李占臉上浮現出惱怒之色,一腳將那衙役踹倒在地,連官帽也來不及戴,慌慌忙忙往外就跑。


    那衙役從地上爬起來,撫了撫胸口無比委屈地小聲道:“剛才您不是還說遇事不要慌,遇事不要慌嗎?現在又來埋怨我!”


    由於事態過於嚴重,李占太跑的太過匆忙。


    一時沒看清腳下的門檻,絆了上去,肥胖的身體在地上滾了一丈多遠才停了下來。


    隻見李占從地上一躍而起,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直奔大牢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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