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流傳千古的美貌之名相比,紅珊瑚樹算什麽?紅珊瑚樹不就是好看嗎?不就是名貴嗎?然而她們哪個都不缺錢財,紅珊瑚隻是稀少罷了,相比紅珊瑚,她們更羨慕的當然是這流傳千古的美貌之名啊!不隻是流傳千古,隨著這首詩的流傳,皇後娘娘的美貌之名會傳遍大唐的每一個角落,美貌之名天下知啊!哪個女人不愛美,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美貌之名傳遍天下?怪不得皇後娘娘這麽喜歡這幅書畫,甚至十分寶貝的親自拿著,畫好,字好,詩更好,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這都是無價之寶,太羨慕了,所有的公主、國公夫人看著那幅書畫心裏都充滿了羨慕,如果李庸什麽時候能給她們也寫一首詩就好了,但是她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且不說李庸不好舞文弄墨,不喜歡作詩,她們又不是皇後娘娘,也沒有皇後娘娘的美貌,不過有一個人卻很幽怨,那就是豫章公主,她知道為什麽李庸會給母後寫詩,是因為母後曾經說過很想讓李庸給她寫一首詩,可是,她也說過啊!母後隻說過一次,她卻對長樂說過很多次,如今李庸給母後寫了詩,卻沒有給她寫,是因為現在是母後的生辰啊!那等到她生辰的時候,李庸會不會給她寫詩呢?既然能給母後寫詩,沒道理就不能她這個小姨子寫啊!豫章公主眨著大眼睛一臉幽怨的看著長樂,委屈巴巴道。


    “姐姐,姐夫什麽時候給人家也寫首詩啊?人家也想名傳千古嘛!”


    當時李庸說要寫詩的時候,李麗質很驚喜,覺得母後一定會對這個賀禮滿意,驚喜的同時,她也有些犯愁,因為她覺得豫章一定會眼饞,果不其然,豫章再次提起了寫詩的事,豫章公主這一臉幽怨又委屈巴巴的樣子,讓長樂根本沒辦法,誰讓倆人是最要好的姐妹呢?李麗質有些無奈道。


    “豫章,真不是姐姐不幫你,你也知道他不喜歡舞文弄墨,也不喜歡寫詩!”


    豫章公主幽幽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我太醜了,沒有姐姐和母後那麽美貌,所以姐夫才不給我寫詩!”


    李麗質伸出纖纖素手捏了捏豫章那光潔的下巴,有些好笑道。


    “你若說自己不美貌,那誰還敢說自己美貌?瞧瞧這噘著嘴幽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


    出風頭不出風頭的,其實李庸已經不在乎了,並如今他的聖眷已經夠深了,也沒法再深了,不過能博皇後一笑也不錯,畢竟皇後對他是真的沒話說,大唐駙馬真不少,但是除了他之外,也沒見皇後對哪個駙馬這麽好,一眾臣子們對李庸最出風頭一點都感到驚奇,大家都有點習慣了,隻要李庸在長安,那就是最能折騰的那個,明天,李庸的這首詩絕對會傳遍長安,不過,應該沒有哪個青樓敢唱這首詩吧?畢竟這可是李庸寫給皇後娘娘的賀詩,青樓裏唱這首詩,好嗎?李庸帶著幾分酒意靜靜的等待著,聽到腳步聲之後,轉頭就看到李麗質款款走來,臉上還帶著笑意,今天這賀禮備受皇後的稱讚,就連一眾朝臣們都讚不絕口,可以想象,立政殿是何等的熱鬧,今天的李麗質一定倍有麵子,李庸也很得意,男人嘛,當然要讓自己的女人有麵子。


    “怎麽樣?皇後娘娘是不是很喜歡咱們準備的賀禮?”


    李庸笑問道,李麗質滿麵春風的點頭道。


    “當然,母後很喜歡呢!愛不釋手!”


    旁邊的豫章公主看著李庸笑道。


    “姐姐畫的那麽好,姐夫的字那麽好,而且姐夫的詩也寫的那麽好,母後怎麽可能不喜歡?”


    不知道為何,李庸總覺得豫章公主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那是什麽樣的眼神呢?怎麽感覺這眼神有點幽怨呢?可是,豫章公主又為什麽會看他的眼神幽怨呢?李庸幹咳道。


    “那就好,那就好,皇後娘娘喜歡就好!”


    宮裏的禦宴散去,李麗質離宮,豫章公主也跟了過來,她準備親自求一求李庸,求李庸給她也寫一首詩,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高陽公主從李麗質的身後跳了出來,嬌聲道。


    “姐夫,你能不能給我寫首詩啊?”


    原本高陽公主對詩啊什麽的是不太喜歡的,但是今天皇後娘娘那麽喜歡,而且其他的公主還有國公夫人們都讚不絕口,羨慕不已,這也引起了她的羨慕,加上李庸救過她,她就對李庸有那麽一絲說不明的情愫,加上她覺得讓李庸給她也寫一首詩,那一定是一件十分有麵子的事,所以她也跟了過來,看到高陽公主突然跳了出來,李庸還真有些驚訝,剛才他隻注意到了豫章公主,還真沒注意到高陽公主,說起來,還真許久都沒有見到高陽公主了呢!倒是出落了亭亭玉立了,就是,可惜了,雖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但也還是一個小姑娘啊!李庸沒好氣道。


    “給你寫詩?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給你寫什麽詩啊?”


    小丫頭片子?這話聽著怎麽就這麽不順耳呢!高陽小是小了點,但是卻十分臭美,所以高陽差點就炸毛了,為什麽說差點呢?因為李麗質也在這裏啊!雖然高陽公主對國公郡公什麽都一點都不害怕,但是對這個嫡長姐姐還真有些害怕,雖然李麗質一向溫柔賢淑,但是當板起臉來的時候,那氣勢也十分嚇人,要不是李麗質正巧就在,高陽恐怕真忍不住會炸毛,反正麵對李庸炸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豫章公主差點沒撫額,她剛要開口呢!竟然被高陽給搶在了前頭,李庸說的對啊!高陽你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給你寫什麽詩啊?現在有高陽攪和,那李庸答應給她寫詩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豫章公主很無奈,但是卻也不甘心錯過這個機會,她嘟著嘴一臉可憐巴巴問道。


    “姐夫,能不能給我也寫一首詩啊?就一首,姐夫你隨便寫寫就行!”


    雖然李庸對高陽公主一副很不耐煩愛答不理的樣子,那是因為高陽公主的年紀尚小,而且性格本就有些跋扈,但是豫章公主卻不同,她性格文靜,而且和長樂又是好姐妹,李庸也和她見過很多麵,印象不錯,長樂也曾經跟他提過,豫章很想讓他給她寫首詩,如果李庸真的很有詩才那給豫章寫首詩倒也罷了,可是他肚子裏的存貨不多了,而且也沒想到有什麽適合寫給豫章公主的詩,所以聽到豫章公主請他寫詩,李庸心裏很為難,不是不想給她寫,實在是寫不出來啊!我是理科生,可不是文科生,但是直接開口拒絕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而且豫章公主幽怨之中又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


    李庸含糊道。


    “寫詩需要靈感啊!我也是說不定什麽時候靈光一閃腦子裏才會蹦出首詩來。”


    豫章公主幽幽道。


    “一定是因為我太醜了,所以姐夫才寫不出來!”


    李庸聽了不由汗顏,豫章公主怎麽可能醜?事實上來到大唐之後他就沒有見過一個長的醜的公主,畢竟她們的母親肯定長的十分美貌,不然也不可能生下她們,所以李庸很無語,你自己長的美不美,長的有多美,難道你自己沒點數嗎?


    “怎麽可能?你自己長的多美,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李庸笑道,豫章公主眨著大眼睛問道。


    “那姐夫為什麽不給我寫?”


    李庸含糊道。


    “等我什麽時候有靈感了,再給你寫!”


    豫章公主道。


    “那等到了我的生辰的時候,姐夫也要送我一件賀禮吧?”


    豫章公主的生辰?這個李庸倒也知道,雖然豫章公主的生辰在長安城裏一點波瀾都沒有,但是李麗質卻很重視,畢竟是她最要好的姐妹,因此李庸也知道,但是李庸並沒有單獨送一份賀禮,畢竟給自己小姨子送禮物終究有點不妥當,但是豫章公主挑明了要禮物,那李庸能怎麽辦?李庸笑道。


    “那是當然。”


    豫章公主問道。


    “那姐夫準備送什麽?若想不出來,那就送我一首詩唄?”


    李庸很想說,其實我能想出來的。


    “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


    李庸連聲道,既沒一口否定,也沒有答應,送不送豫章公主詩,那要取決於李庸有沒有想到什麽合適的詩,豫章公主望著李庸的目光仍然有些幽怨,因為李庸還是沒有答應給她寫詩,當然,也沒拒絕,這總算讓她的心裏有點安慰,李麗質站在一邊感到左右為難,一個是親親郎君,一個是好姐妹,到底幫誰呢?隻能兩不相幫,這時候高陽公主叫道。


    “我也要,我也要!好姐夫,我也要!我的生辰就快到了呢!”


    豫章本就十分喜歡詩文想要李庸寫詩也就罷了,高陽又不喜歡詩文,整天就跟個瘋丫頭一樣,要什麽詩文?李麗質嗔道。


    “高陽,你也到了要議親的年紀了,怎麽還整天跟個小丫頭一樣,一點規矩都沒有!”


    高陽公主一聽頓時叫道。


    “議親?我才不要議親昵!”


    李麗質聽了不由搖頭,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成親多好啊?離開了皇宮,李麗質小聲笑道。


    “高陽還跟個孩子似的,郎君不用跟她一般見識!”


    李庸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高陽要議婚,哪家這麽倒黴?”


    李麗質聽了噗的一聲笑了,嗔道。


    “哪家怎麽倒黴?郎君怎麽能這麽說,高陽妹妹隻是因為年紀尚小所以天真爛漫,她可是個小美人啊!而且父皇也十分寵愛高陽妹妹,長安城裏可有不少人惦記著高陽妹妹呢!”


    惦記著高陽?爭著搶著戴綠帽?到底是天冷了啊!李庸隻是搖頭,笑而不語,李麗質倒也沒有多想,覺得郎君瞧不上高陽倒也正常,畢竟高陽在郎君麵前確實有些無禮,雖然高陽是她妹妹,但其實她對高陽也有幾分不喜,高陽那性子和她實在合不來,不過,一想到豫章她不由輕輕歎了口氣,李麗質輕聲歎道。


    “郎君若是有靈感,不妨給豫章妹妹寫首詩,她真的極愛郎君的詩文,而且豫章妹妹也挺讓人心疼的!”


    李庸詫異的問道。


    “豫章公主怎麽了?”


    豫章公主雖然生母早逝,但是因此被長孫皇後接到身邊親自撫養長大,這相比其他庶出的公主來說反而很幸運,李麗質嫵媚的白了李庸一眼。


    “豫章妹妹到現在都沒有定下婚事,難道郎君就不感到好奇嗎?”


    李庸聽了不由微微一怔,奇道。


    “對哦,豫章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麽沒動靜的?隻是郎君不關注罷了!”


    李麗質道。


    “哦?她的婚事定下了?定的誰家?”


    李庸好奇的問道,豫章公主十分貌美卻又溫柔文靜沒有公主的驕橫,確實是個好姑娘,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有福氣要娶豫章公主,和娶高陽公主相比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啊!


    “莒國公第五子唐善識。”


    李麗質輕聲道。


    “唐善識?我好像見過,不過,怎麽沒聽說賜婚的旨意啊?”


    李庸沉吟道,李麗質歎道。


    “原本是定下來了,旨意都快要下來了,但是唐善識病重。”


    李庸疑惑的問道。


    “病重?那小子我見過一次,我記得好像活蹦亂跳的!”


    “郎君不是組織過一次賽馬嗎?唐善識想在賽馬大會上有所表現,去郊外練習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了。”


    李麗質輕歎道,李庸聽到現在終於明白了,怪不得豫章公主的婚事悄無聲息呢,原來李二這是騎虎難下啊!下旨賜婚吧,萬一豫章公主嫁過去就守寡那怎麽辦?不下旨賜婚吧,麵子上又說不去,但是就這麽拖著是什麽意思?李二不會是想把唐善識拖死吧?等會兒,賽馬大會?如果沒有他組織的賽馬大會的話,那唐善識是不是就不會落馬?就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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