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誌龍等人已經在議論開了。


    “這位吐蕃公主實力很強啊,騎術十分不錯,而且她的坐騎絕對是一等一的寶馬。”


    李景恆麵色凝重說道。


    房遺直也說道。。


    “而且她的身體更輕盈,她的戰馬馱著她根本不需費多少氣力,所以能跑的更快。”


    李景恆有些苦惱說道。


    “今天這要是輸給一個女人,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張誌龍爆粗的問道。


    “這他娘的該怎麽辦?”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了真珠公主的實力,也一下子感受到了壓力,之前他們還給跟李庸拍著胸膛保證,一定能贏了真珠公主,然而現在看來不是這麽迴事,張誌龍連忙問道。


    “李庸,你主意多,想想該怎麽辦啊?”


    李庸微微聳肩說道。


    “你們慌什麽慌,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呢!”


    李景恆無語的說道。


    “能不慌嗎?李崇義輸了,我們也不見得能贏啊!”


    李庸無所謂的笑道。


    “你們輸就輸唄,反正我能贏。”


    張誌龍的等人一臉黑線,聽聽,這叫人話嗎?


    房遺直認真的問道。


    “李庸,你剛才也看到真珠公主的實力了,你真覺得自己能贏啊?”


    李庸點頭說道。


    “當然,我對小紅有信心,它可是天下第一寶馬。”


    二十騎再次聚集在了起點線上,他們心裏十分的慶幸,那會兒他們看到吐蕃公主參賽覺得那是極好的機會,結果卻讓人傻眼,那吐蕃公主竟然這麽強,很慶幸沒有參加上一輪的比賽,就在他們這樣想著的時候,吳王李恪騎著白蹄烏朝著這邊來了。


    “父皇讓我參加這一輪的比賽。”


    李恪笑道,已經站在起點線上的眾人聽了都臉都綠了,李恪騎的可是皇帝的白蹄烏啊,別說他們贏不了,就算能贏也不敢贏啊,李庸笑著迴答道。


    “上吧,加你一個不算多。”


    李恪騎著白蹄烏立在了起點線上,李庸舉起了短火槍,嘭~一聲槍響之後,四蹄白色通體烏黑的白蹄烏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騎絕塵,將其他人遠遠的拋在了後麵,李恪後麵的人現在想的不是要不要贏的問題,而是不要被李恪落下太多,他們奮力追趕,然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距離越拉越遠,周圍的百姓們頓時又沸騰了起來,上一輪的比賽那位吐蕃公主表現的實在太驚豔了。然而這一輪比賽,吳王李恪表現的比吐蕃公主還要驚豔,因為上一輪比賽中,還有一個李崇義脫穎而出能望其項背,而這一次,吳王李恪是完完全全的碾壓,萬眾矚目,一騎絕塵,風頭甚至將剛剛的吐蕃公主都蓋下去了,剛剛圍觀的百姓雖然大度的鼓掌喝彩,然而心裏還是有一點不爽的,而現在看到李恪遙遙領先那麽多,那一絲不爽也全都發泄了出來。


    “吳王!”


    “吳王!”


    “好樣的!”


    “吳王太快了!”


    聽著滿場的喝彩聲,雖然李承乾努力的扯動著嘴角保持著微笑,但是臉上卻毫無喜意,甚至陰沉的可怕,魏王李泰臉上掛著笑容,笑的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然而他的心裏卻不是那麽平靜,雖然他知道李恪聖眷恩隆,在賽馬中大出風頭對他來說是好事,但是心裏仍然禁不住感到不是滋味,如果現在大出風頭的是他李泰,那該多好啊!他多想在百官在父皇麵前好好表現一下自己啊!可是,他看到了一眼自己膨脹的身軀,隻能在心裏無奈的歎息,李泰瞥了一眼旁邊的李承乾,看到李承乾臉上的勉強的笑和陰沉的臉色,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李泰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大力的鼓掌高聲的喝彩道。


    “好,三哥好樣的!”


    這突然爆發出的喝彩聲把李承乾嚇了一跳,這死胖子神經病啊!這鼓掌喝彩聲不但把李承乾嚇了一跳,也將皇帝和長孫無忌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李泰笑眯眯說道。


    “父皇,兒臣見到三哥一騎絕塵,大展皇家子弟的風采,心裏一時激動忍不住喝彩,驚擾了父皇,兒臣真恨不得和三哥一樣馳騁賽場。”


    李二聽了頓時龍顏大悅,笑道。


    “好,青雀能有這份心,某十分欣慰,恪兒騎術精良,青雀文采斐然,都是某的麒麟兒。”


    李承乾此刻掐死李泰的心都有了,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絕對不好看,剛剛父皇肯定看到了他的臉色,他感受到了父皇的從他的臉上掃過。父皇心裏會怎麽想?他不知道,他甚至不敢想,所以他更加恨李泰,這死胖子陰險毒辣,絕對是故意的,討好賣乖之餘還順帶著打擊他,簡直是一石二鳥之計,李泰笑眯眯的轉頭看著李承乾笑眯眯說道。


    “大哥,你覺得呢?”


    李承乾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真恨不得把李泰的嘴給堵起來,但是根本不可能,李承乾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


    “吳王騎射還算不錯,當然還是父皇的白蹄烏寶馬是天下第一寶馬,無往不利。”


    那邊李恪一騎絕塵已經衝過了終點線,百姓們歡唿聲震耳,李庸轉頭笑眯眯的看著真珠公主問道。


    “怎麽樣?感覺如何?”


    真珠公主點頭說道。


    “白蹄烏真不愧是皇帝鍾愛的寶馬,我感覺速度不比我的小花差。”


    李庸笑著問道。


    “人呢?”


    真珠公主聽了微微一愣。


    “人?什麽人?”


    李庸笑道。


    “吳王啊,你隻誇了馬,你覺得吳王的騎術如何?”


    真珠公主點頭迴答道。


    “也還不錯啊!”


    李庸笑道。


    “其實,吳王最出色的並非是騎術,他文武雙全,但是尤善文。”


    真珠公主有些疑惑問道。


    “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李庸攤手反問道。


    “有嗎?哪裏怪怪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很熱情的人。”


    是嗎?真珠公主仍然覺得有點不對,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比賽仍然在繼續,張誌龍、李景恆等人都在比賽中脫穎而出,無論騎術還是馬,他們都比普通的勳貴子弟要強的多。不止程處默等人在賽馬中脫穎而出,李佑、李元景、李元昌等人也在賽馬中脫穎而出,奪得了頭名,而李庸也少不了一陣吹噓,吹的他自己都有些臉紅,真珠公主聽了之後心裏更加懷疑了,今天的李庸絕對很怪,不過,她卻暫時將懷疑埋在了心底,因為初賽已經接近尾聲了,馬上就要迎來決賽了,隻要在決賽中贏了,那她就能夠和李庸賽馬了,目前來看,唯一對她有點威脅的就是吳王李恪了,他的坐騎白蹄烏確實是天下頂尖的寶馬,真珠公主轉頭看著李庸興致勃勃問道。


    “接下來就是決賽了吧?”


    十二輪比賽過去了,該上場的都已經上場過了,李庸點頭說道。


    “嗯,休息半個時辰,就舉行最終的決賽吧!”


    真珠公主挑眉問道。


    “你準備好了嗎?”


    李庸笑道。


    “你還是先贏了李恪再說吧!”


    說曹操曹操到,剛說到李恪,李恪竟然大步流星的走來了,讓李庸有些詫異,李恪為何沒有騎馬?


    “李庸,白蹄烏拉屎了。”


    李恪臉色蒼白的低聲說道,李庸聽了都懵了,白蹄烏拉屎這多稀罕的事兒啊?你專程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你是自己沒見過馬拉屎,還是覺得我沒見過馬拉屎?李庸無奈說道。


    “吳王,這馬拉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兒,不用大驚小怪。”


    李恪麵色惶然,低聲說道。


    “不是,是拉稀!白蹄烏拉稀了。”


    李庸聽了不由怔住了,白蹄烏拉稀?正值比賽的時候,你這馬竟然拉稀了?就算不懂馬的李庸也知道馬拉稀是怎麽迴事,他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你怎麽照料的白蹄烏?你給它吃什麽了?”


    李恪急的都快哭了,語無倫次說道。


    “這可是父皇最鍾愛的禦馬,我隻差沒當祖宗供起來,給它吃的當然是最上等的草料,怎麽可能拉稀?”


    李庸問道。


    “那怎麽會突然拉稀呢?”


    李恪咬牙低聲說道。


    “馬夫說,白蹄烏很可能是吃了巴豆。”


    巴豆?馬吃了巴豆確實會拉稀,李庸無奈說道。


    “你不會是給它誤食了巴豆吧?”


    李恪低聲說道。


    “我王府上怎麽可能有巴豆?誰閑著沒事家裏會屯著巴豆?”


    簡直有一股濃濃的陰謀的氣息撲麵而來,是李泰還是李承乾?還是其他的眼紅的親王?李庸不禁在心裏感慨,皇家就是亂啊,全是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感受到李恪的眼神正緊緊的盯著他,李庸十分無語說道。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你不會是覺得是我給你的馬喂了巴豆吧?”


    李恪連忙搖頭說道。


    “當然不是,你給我的馬喂巴豆幹什麽?我現在該怎麽辦?華亭侯,你可要幫幫我啊!”


    李恪現在很慌,那可是父皇最鍾愛的寶馬啊,而且並沒有賜給他,隻是借給他參加賽馬,現在卻開始拉稀,這讓他怎麽和父皇交代?而且父皇是希望他能騎著白蹄烏在賽馬大賽上大放異彩?現在白蹄烏拉稀狀態不在,還能表現的好嗎?原本這對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李恪心裏極為憤懣,此刻的他很無助,因為他連個商討的人都沒有,最終隻能來向李庸求助,感受著李恪那眼巴巴的目光,李庸很無語,我哪兒知道怎麽辦?出了這種事你去找你爹去啊,你來找我幹什麽?


    李庸無語說道。


    “怎麽幫?我也沒法兒讓白蹄烏止瀉啊!”


    李恪驚慌問道。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李庸沉吟說道。


    “要不,你直接去稟報聖人?白蹄烏雖然珍貴,但是沒有親王尊貴,聖人了不起罵你幾句,再說了,白蹄烏隻是拉稀,又不是死了,沒什麽大礙。”


    李恪聽了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幻,確實,如果如實稟報父皇,父皇確實不會因為一匹馬把他怎麽樣,再怎麽說他也是皇子,還能沒一匹馬金貴?但是他心裏卻又十分的不甘,這次父皇對他如此器重,他正應該在父皇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啊!如果,這次讓父皇失望了,那會不會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李恪近乎咬牙切齒,其實他心裏有數,他是被人陷害了,而陷害他的人,他也很容易就猜到,要麽是魏王,要麽是太子,極大的可能是太子,太子見不得父皇器重他李恪!


    李恪低聲問道。


    “華亭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還能有什麽辦法?皇帝就在高台上看著,你還能換匹馬比賽不成?李庸問道。


    “白蹄烏拉稀很厲害嗎?”


    李恪搖頭說道。


    “倒也不算厲害。”


    李庸沉吟說道。


    “要不你就騎白蹄烏參加比賽試試?如果對白蹄烏的影響不大的話,也許能應付過去。”


    李恪咬牙點頭說道。


    “也就隻能這樣了,還請華亭侯保密。”


    李庸點了點頭,囑咐道。


    “不過你還是悠著點,穩妥最重要,千萬別摔了馬。”


    李恪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那可是父皇最鍾愛的馬,如是真的摔了,就算他沒事,馬也要廢了,李恪腳步沉重的離開了,李庸也忍不住撫額,雖然真珠公主、程處默等人一直嚷嚷著找他賽馬,但是他其實並沒有打算參加賽馬,因為如果他要參加賽馬,不可能故意輸掉,但要是大出風頭,那豈不是搶了一眾親王們的風頭?這就打亂了李二的計劃了,所以他的希望就寄托在李恪身上,寄托在白蹄烏身上,結果白蹄烏竟然拉稀了,到底是李泰還是李承乾?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能成什麽大事?


    “你怎麽了?捂著臉幹什麽?”


    真珠公主好奇的問道,李庸幹咳說道。


    “公主啊,你是不是特別想乘坐熱氣球?”


    真珠公主點頭迴答道。


    “對啊,我特別想試試在天上飛的感覺。”


    李庸一臉誠懇說道。


    “想飛天很簡單啊,我帶你飛就是,用不著非得賽馬。”


    真珠公主聽了噗嗤一聲笑了。


    “你怕了?”


    李庸笑道。


    “開什麽玩笑?我會怕?”


    真珠公主揶揄道。


    “你不是怕了那你是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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