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兒那充滿歡快的嘶鳴,看著馬兒親熱的磨蹭著李庸的手,李崇義他們一臉懵嗶,這匹馬好像還挺通人性啊!而且,好像和李庸很熟悉很親熱的感覺,所以李崇義等人一臉懷疑,你那會兒什麽?這馬是你剛撿到的?剛撿到的會這麽熟悉這麽親熱?你這是在逗我們玩兒吧?


    “李庸,別鬧了,這匹馬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李崇義不屑的問道。


    “真是我撿到的,就前兩天。”


    李庸微微聳肩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崇義等人連連搖頭,他們通過剛剛李庸和小紅的表現來看,簡直是心意相通啊,李庸笑著說道。


    “如果我之前家裏有小紅,你們還能不知道嗎?”


    李崇義他們聽了頓時恍然,對哦,他們一跑三趟李家莊那太誇張了,但是三跑一趟絕對綽綽有餘,別李庸家裏多了這一匹漂亮的駿馬了,就是李庸家裏多出一頭母牛來,他們也會很快就知道的,所以,他們思來想去不得不相信李庸的是真的。


    “那咱們出去跑一圈啊!”


    李崇義等人極力慫恿的叫囂道。


    李庸嗬嗬笑著問道。


    “想跟我跑啊?還是等你們在賽馬大會上贏了再吧!”


    李崇義他們很無語,這也太自信了吧?


    就算你這匹馬是寶馬,我們的馬也是寶馬啊,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不過他們心裏還是好奇的很,李庸的這匹馬到底是不是寶馬啊?看來隻能等著到賽馬大會上一決雌雄了,好在後就是賽馬大會舉行的日子。


    “等著吧你李庸,以為得了匹寶馬就能贏啊?等著被虐吧你。”


    李崇義他們下完戰書之後立即跳上馬離開了,剛剛出了李家莊,張誌龍就立即勒住了寶馬叫道。


    “等會兒,不對啊,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李崇義他們也紛紛勒住了寶馬問道。


    “忘了什麽?”


    房遺直一拍額頭說道。


    “對哦,我們今是來蹭吃的啊!”


    眾人聽了頓時恍然,他們是聽了皇帝皇後來李家莊吃了特別美味特別好吃的菜,名叫火鍋。


    就連吃慣了禦膳的皇帝皇後都吃的津津有味讚不絕口,甚至當場讓李庸寫了秘方,可見皇帝和皇後對火鍋是多麽的喜歡,在聽完這個消息之後,他們全都暗暗流口水,不約而同的就跑來了李家莊。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迴去還是怎麽著?”


    李崇義問道,想到火鍋還是禁不住吞口水啊。


    “咱們剛剛下完戰書,再迴去是不是太沒麵子了?”


    李景恆弱弱的問道,但是張誌龍卻大大咧咧說道。


    “都是自己兄弟怕什麽?再了,咱們在李庸麵前什麽時候有麵子過?”


    對啊,大家什麽時候在李庸麵前有過麵子?這話的太對了,眾人不約而同的調轉馬頭,等李庸再次看見這群二貨的時候,他一臉詫異的問道。


    “你們不去準備後的賽馬,怎麽又迴來了?”


    “突然想起來飯還沒吃呢!”


    身為李庸的大舅子,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什麽火鍋,先上個十幾盤。”


    張誌龍迫不及待的叫道,就知道這些家夥落不下吃的,李庸吩咐廚房準備火鍋,一行人坐在大廳裏等著,等火鍋上來之後,眾人先是質疑,隨即就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太好吃了!”


    “來走一個!”


    “李庸,你太不仗義了,有好吃的菜竟然不提前招唿我們。”


    就在李崇義等人在李家莊大吃大喝的時候,宮裏頭也很熱鬧,李治邁著短腿一溜煙的跑進了甘露殿。


    “父皇,父皇,聽姐夫要組織一場盛大的賽馬比賽?”


    李治天真無邪的問道。


    “嗯,是有這麽一迴事。”


    李二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笑著迴答道,李治聽了心裏十分慶幸,這兩淨忙著吃火鍋了,自己的肚子已經有點溜圓,所以沒留意這個消息,之前隻是聽著什麽王叔王兄要去賽馬什麽的,他也沒往心裏去,因為這是常有的事,賽馬、騎射打獵都時常有,但是李庸組織的賽馬能有一樣嗎?肯定不一樣啊,之前的賽馬不過是兩三個人、三五個人比一比,但是這次的動靜太大了,聽整個長安的勳貴子弟們都會參加啊!


    “父皇,兒臣能不能也去參加啊?”


    李治問道,李二聽了詫異的問道。


    “你也去參加?”


    李治連忙搖頭說道。


    “不,不,兒臣的意思是去搖旗呐喊,為姐夫搖旗呐喊。”


    李二聽了原來是這個意思,他笑著說道。


    “為李庸搖旗呐喊?怎麽不為你的兄長和王叔們搖旗呐喊?”


    李治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關鍵我為他們搖旗呐喊也沒用啊,他們也贏不了姐夫啊!”


    李二聽了嗤笑道。


    “贏不了李庸?李庸在別的方麵或許行,但是在賽馬這方麵還真的很一般。”


    李治聽了搖頭說道。


    “兒臣覺得姐夫一定會贏。”


    李二饒有興趣的問道。


    “哦,雉奴為什麽覺得李庸你會贏?”


    李治笑著迴答道。


    “父皇您想啊,如果姐夫沒有信心,怎麽可能會大張旗鼓的組織賽馬呢?世人都覺得姐夫不可能贏,但是姐夫偏偏是最能創造奇跡的人。”


    李二聽了差點沒笑出聲,我的傻兒子來,李庸組織賽馬是別有目的啊!李治目光一轉,有些狡黠的問道。


    “父皇覺得姐夫一定會輸,不如,兒臣鬥膽跟父皇打個賭吧?”


    李二無語的問道。


    “你確定要跟父皇打賭?”


    李治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點頭說道。


    “嗯!”


    這是一場結果已經注定的打賭,李二笑著問道。


    “你想賭什麽?”


    略一思索之後,李二痛快的答應了李治的打賭,他覺得給兒子一個的教訓也挺不錯的。


    “若是兒臣贏的話,父皇能不能賜給兒臣一匹寶馬?”


    李治一臉期待的問道。


    “好啊!”


    李二答應的十分痛快,寶馬,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李二貴為皇帝手裏也沒有多餘的寶馬,若是有他早就賞賜個李庸一匹了,但是李二卻淡定的大答應了下來,因為這個打賭他贏定了啊!李治的臉上全是驚喜的神色,他萬萬沒想到父皇竟然答應的這麽痛快,試問哪個男兒不愛寶馬?李治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早就對寶馬垂涎已久了,看著李治那喜滋滋的小臉,李二笑道。


    “雉奴,若你輸了呢?”


    李治眉開眼笑迴答道。


    “父皇,兒臣是不會輸的。”


    “既然是打賭,那就得把規矩立好,你輸了要付出什麽?不如就抄五十遍論語吧!”


    李二像隻狐狸一樣笑道,五十遍論語?李治先是嚇的縮了縮脖子,隨即又硬氣了起來,他對姐夫有著充足的信心。


    “好,若是兒臣輸了,那兒臣就抄五十遍論語。”


    李治點頭答應了,李二聽了心情大好,李庸的這個賽馬的提議真的太棒了,不但能讓真珠公主和親王相親,還能讓雉奴好好學習,而且他已經得到消息了,真珠公主跑去李家莊去跟李庸下戰書了,聽到這消息後,李二當即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李庸騎術一般般,而且還沒有寶馬,能不能跑得過真珠公主還真不好說,如果李庸輸給了真珠公主,那他絕對能笑好幾天,他在等著李庸跑來求馬,結果李庸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小子難道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嗎?在李治離開之後,李二轉頭吩咐道。


    “去,召吳王見駕。”


    吳王李恪正在認真的準備著,突然被召入宮,他心裏也有點疑惑,畢竟父皇單獨召見他的時候可不多。


    “兒臣拜見父皇!”


    “恪兒啊,賽馬之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李二慈父般笑著問道。


    “兒臣在騎射上稍弱一些,不過兒臣一直在認真準備,絕不會在賽馬的時候給父皇丟臉。”


    李恪連忙恭敬的迴答道,李二聽了沉吟說道。


    “你的騎術其實也不算差,隻是你的坐騎差了些。”


    李恪的坐騎隻能勉強算是寶馬,雖然他是堂堂皇子,但是對騎射不太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可以追求寶馬,沒想到現在竟然用上了,所以他心裏也有些無奈。


    “兒臣的馬確實差了些,但是兒臣定會勉力而行。”


    李恪表情很認真的迴答道,李二看著自己老實的兒子沉吟道。


    “罷了,這次賽馬,你就騎某的白蹄烏吧!”


    如果李庸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哂笑,李二還真夠摳的,能不能大氣一點直接賞賜給李恪,竟然還先借給李恪?這是堂堂皇帝能說出口的話嗎?李恪聽了卻不由愣住了,白蹄烏那可是父皇的愛馬,不僅是天下一等一的寶馬,而且陪著父皇征戰過,所以父皇對白蹄烏的感情很深,父皇竟然讓他騎著白蹄烏去參加賽馬?一時間,李恪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他不是太子李承乾,不是魏王李泰,不是皇後所出,自小就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聖眷,這簡直是太子該有的待遇啊!


    “兒臣叩謝皇恩,絕不會辱沒了白蹄烏。”


    李恪一臉激動的迴答道,李二欣慰的點頭說道。


    “嗯,這兩天先去試試馬,爭取在後天的賽馬大賽上奪得頭籌。”


    李恪走出大殿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心裏又是驚喜又是疑惑,不知道父皇為何對他這麽好,難道是因為太子和魏王都沒有參加賽馬,參加賽馬的皇子中以他為長,所以才讓他騎白蹄烏一展皇子的風采?還是父皇另有別的意思?一想到這裏他的心禁不住噗通噗通跳了起來,哪個皇子心裏不會產生那個誘人的想法呢?哪怕明知道希望迷茫,在午夜夢迴夜深人靜之時,那個不可告人的想法仍然會在心裏盤旋,無論如何,這次賽馬一定要好好表現,賽出水平,賽出風采,李恪立即下定了決心,在牽著白蹄烏的那一刻,李恪激動的近乎戰栗。


    “殿下,請上馬吧?”


    準備接替黃言公公的王公公笑著說道。


    “這,這怎麽可以?”


    李恪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看到李格這個樣子,王公公笑道。


    “怎麽不可以?殿下不用這般小心,白蹄烏可沒有那金貴,它隨著聖人征戰,受過傷流過血,殿下若是這般小心翼翼,那又怎麽能在賽馬大賽上脫穎而出呢?”


    說的倒也有道理,李恪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裏的激動,翻身上了馬,李恪騎在馬上緩緩朝宮外走去,宮外的侍衛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那不是白蹄烏嗎?那可是禦馬啊!他們沒少見到白蹄烏,但都是皇帝在騎,但是現在騎著白蹄烏的卻是李恪,如果是太子,如果是魏王,甚至是晉王,他們還不至於這麽驚訝,但是騎著白蹄烏的確實吳王李恪,有那麽一瞬間,他們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不會是吳王偷走了皇帝的白蹄烏吧?不,不可能,誰敢偷皇帝的白蹄烏啊?就算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也不敢啊,當然,估計還是有人敢的,比如某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比如天生體弱多病的晉陽公主,但是絕對不包括吳王,除非吳王瘋了,就算吳王瘋了,他也偷不到白蹄烏啊,侍衛們是幹啥吃的?所以眾人直直的看著李恪騎著白蹄烏走來,竟然都忘記了行禮。


    “殿下,這這這……”


    侍衛們都震驚的說不的出話來了,這一刻的李恪心裏的感覺就像是六月天喝了一碗冰鎮的酸梅湯一樣,別提有多爽了,僅僅是通過一匹馬,他就感受到了一絲那種至高無上的滋味,如果白蹄烏隻是一匹寶馬,那他還會把一眾侍衛們震驚到傻掉嗎?當然不會,侍衛們之所以如此震驚,終歸是因為白蹄烏是皇帝鍾愛的寶馬,哪怕白蹄烏隻是一匹普通的馬,隻要受到皇帝鍾愛,那就有著非凡的意義,李恪微微笑說道。


    “父皇讓本王騎著白蹄烏去參加賽馬。”


    侍衛們聽了頓時恍然,原來是皇帝讓吳王騎著白蹄烏去參加賽馬。最近轟動長安的賽馬比賽他們自然知道,那是華亭侯組織的,怪不得皇帝如此重視。


    “殿下,您請!”


    侍衛們恭敬讓出道路說道,李恪點了點頭之後,驅馬緩緩出了宮門,侍衛們望著李恪的背影突然反應了過來,皇帝此舉不會是另有深意吧?不敢想,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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