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點之後,袁天罡就急匆匆入宮繼續忽悠李二去了,對此,李庸也懶得管,迴到西山別院之後,他興致勃勃的來到了馬棚,通體赤紅的棗紅的小紅在馬棚的一眾良馬中猶如鶴立雞群,沒錯,昨晚那匹寶馬因為全身棗紅就被李庸取名叫小紅,就是這麽隨意和任性,見到李庸來了,小紅立即嘶鳴起來,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喜悅和興奮,老餘一臉激動說道。


    “侯爺,這真是寶馬啊,不止神駿而且還通人性呢!”


    廢話,隻要不是瞎的都能看的出小紅是匹千裏駒,是匹寶馬。


    “走,溜溜你去。”


    李庸翻身上馬,小紅一聲嘶鳴直接從馬棚裏躍了出來,輕快的向院外跑去,李庸的警衛們連忙縱馬跟了上來,看到李庸胯下那赤紅的駿馬,他們都震驚了,侯爺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樣一匹寶馬?昨晚夜班的警衛隻有幾個人知道,早班的警衛自然沒人見過小紅,他們看到這寶馬神駿不凡,整個長安都知道皇帝有六駿馬,都是世所罕見的寶馬,他們都好奇的想侯爺這匹寶馬和皇帝的六匹駿馬比起來如何?在西山別院空無一人的道路上,李庸一開始還控製著速度,可是沒一會,李庸輕輕一夾馬腹,小紅一聲嘶鳴,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李庸隻感到耳邊的風唿唿的吹過,這感覺真是太刺激了,他身後的警衛們已經愣在了那裏,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侯爺騎著寶馬絕塵而去,竟是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他們頓時糾結了起來,這到底是追啊還是不追啊?這追也追不上啊!風馳電掣,小紅許是憋得狠了,循著路一直放肆疾馳,李庸控馬而行,也喜歡上了這樣風馳電掣的感覺,等到李庸勒馬停了下來的時候不由撫額,這特麽是哪兒啊?不會是已經離開了長安地界吧?


    “小紅啊小紅,你跑的倒是歡快了,咱們這迷路了可咋辦?”


    李庸有些頭疼說道,小紅揚了揚蹄子一聲嘶鳴,李庸微微一愣,仿佛明白了什麽,都說老馬識途,小紅算不算老馬不知道,卻是世間難尋的寶馬,李庸愛惜的拍了拍小紅的脖子問道。


    “人頭說老馬識途,你這家夥不會連老馬都不如吧?能不能找到迴家的路啊?”


    小紅一聲嘶鳴,好似不滿李庸的輕視。


    “那就走吧,咱們迴家。”


    在李庸調轉馬頭之後,小紅立即像離弦之箭一樣躥了出去,雖然馳騁了半天,但是小紅卻完全都沒有後勁乏力的感覺,仍然如一開始一般風馳電掣,李庸是騎的開心了,但是家裏卻鬧起來了,一直等啊等啊,也沒等到李庸迴來,警衛們也慌了,被侍衛長小牛一頓訓斥之後,他們先是在西山附近找了找,最終隻能垂頭喪氣的迴去了,李麗質知道消息之後也來到了前廳,雖然知道如今是太平盛世,知道李庸武藝超凡,但是那些對李庸有敵對的勢力還是不可以掉以輕心,她心裏不禁擔心起來,這時一聲馬鳴,門前的警衛們全都激動的叫了起來。


    “侯爺迴來了!”


    “侯爺迴來了!”


    李麗質、武曌、翠墨、瓔珞提著裙擺邁著小碎步跑了出來,迎麵就看到李庸騎在馬上一臉的春風得意,看到李麗質等人一臉急色的奔了出來,李庸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們咋了?”


    一顆芳心落了地,李麗質嗔道。


    “郎君也真的是,怎麽也沒帶警衛就不見人影了?”


    李庸這才明白,寬慰的笑道。


    “我就是到外麵溜溜馬,能有什麽事?”


    他確實就是去遛馬,隻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溜的太遠了,李麗質的注意力這才放在了李庸的坐騎上,詫異的說道。


    “好神駿的馬兒,郎君從哪裏得來了這麽一匹寶馬?”


    “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昨晚想事情出來散步就莫名其妙撿到了一匹寶馬。”


    李庸聳聳肩笑道,李麗質一臉呆滯,這都可以?


    “我給它起名叫小紅。”


    李庸笑著說道,李麗質聽了很是無語,這匹馬看起來十分神駿,當然是一匹寶馬,但是你這個起名實在太沒水平了,這個時候幾輛馬車駛來,從馬車上下來的正是道門袁天罡和他徒弟李淳風,目光掠過後麵幾輛馬車,李庸的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說道。


    “道長來訪,蓬蓽生輝啊!”


    袁天罡一派高人風範的稽首說道。


    “大師,公主,昨夜叨擾了,這是貧道一點點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竟然這麽快就來了,可見袁天罡對天文望遠鏡是多麽渴望,長樂公主笑盈盈說道。


    “道長太客氣了!”


    “一點小心意罷了,屢屢麻煩大師,實在過意不去,還請大師和公主一定要收下。”


    袁天罡一臉的誠懇,不誠懇不行啊,他最希望李庸和長樂公主能痛痛快快高高興興的收下。


    “盛情難卻,不能辜負道長的盛情美意,那我就收下了。”


    李庸很不要臉的笑道。


    “將馬車拉進府裏,還有,去將觀月樓上的天文望遠鏡搬下來,搬到馬車裏,讓道長帶迴去,就當是我的迴禮了。”


    隨著李庸的一聲吩咐,警衛們立即忙碌了起來,原本袁天罡還有些心疼,現在聽到李庸竟然讓他直接把觀星樓上的天文望遠鏡拉迴去,他心裏突然生出了幾分感動,李庸真是太講究了,自從有了昨夜用天文望遠鏡觀星的經曆,他感覺自己晚上再也睡不著急了,原本他想著和李庸商量一下,今晚再來去李家莊觀星,沒想到李庸竟然直接讓他望遠鏡拉迴去,值了,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袁天罡紅光滿麵的稽首道。


    “大師,多謝了!”


    不止袁天罡激動,李淳風同樣十分激動,激動的大胖臉上全是紅潮,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李淳風甚至心裏萌生了一個念頭,吃晚飯的時候要不要給師父的飯菜裏加點料?你看師父都一把年紀了,昨天就熬了個通宵,這樣下去身體什麽能受得了?為了師父的健康著想,理應讓師父美美的睡一覺,好好休息休息,這是他為人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袁天罡沒多久就看著天文望遠鏡從李家莊搬過來,袁天罡看著天文望遠鏡被小心翼翼的搬到了馬車上,等裝好之後他就立即就迫不及待的告辭離開了,袁天罡急吼吼遠去的樣子,哪有一點世外高人的風範?想到袁天罡那一臉感激的樣子,李麗質禁不住莞爾而笑,她總覺得袁天罡就像是被李庸賣了,還給李庸數錢一樣,沒看馬車的大箱子裏都裝的什麽,李庸就直接把天文望遠鏡讓袁天罡拉走了,果然,袁天罡十分的感激。


    “把箱籠都歸置歸置吧,說不定過兩天還有一波呢!”


    李庸笑著說道,道門已經來了,那佛門還會遠嗎?能夠觀看月亮的望遠鏡啊,李庸覺得佛門不會不好奇,不會不眼饞,然而李庸還是低估了佛門消息的靈通程度,隻是下午的時候,道嶽就坐著馬車來了,後麵還跟著幾輛馬車。


    李庸一臉笑意的拱手笑道:“哎呀,道嶽大師,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慧可大師雙手合十念道。


    “阿彌陀佛,今天貧僧是來登門道謝的,辯機在公爺這裏求學,獲益匪淺。”


    “大師太客氣了。”


    李庸笑道。


    “這是貧僧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華亭侯不要推辭。”


    慧可大師一臉慈和的笑道,李庸搖頭說道。


    “不,這不行,無功不受祿,這萬萬不能收,還請大師務必將禮物帶迴,我李庸不是那樣的人。”


    你倒是說清楚你不是那樣的人啊?慧可大師聽了臉上沒有一點異樣,笑道。


    “貧僧聽說華亭侯製出了能夠看清月亮景象的望遠鏡?”


    李庸笑著點頭說道。


    “慧可大師的消息真是靈通,不錯,我取琉璃之精華,耗費無數心血,才終於製出了能夠觀測月亮的天文望遠鏡。”


    慧可大師雙手合十,誠懇說道。


    “不知可否請華亭侯為我們佛門製作望遠鏡?一點謝禮,聊表心意。”


    李庸沉吟迴答道。


    “按理說,大師親自登門,我不該拒絕,隻是大師有所不知,製作這種能觀月亮的天文望遠鏡絕非易事,用料十分考究,需要選用極為純淨的琉璃,這種琉璃萬中無一,可遇而不可求,而且製作的過程也十分繁複,我耗盡心血也隻做出了三架,一架已經送給了袁天罡道長,一架在觀星樓上,一架正準備進獻給聖人。”


    望著李庸那一臉為難的神色,慧可心裏暗歎被道門搶了先,不過他覺得還是不能輕易放棄,那架獻給皇帝的望遠鏡他當然不敢搶,那架李庸自己留下的望遠鏡他也不好意思搶。


    “不知道華亭侯若要再製一架望遠鏡需要多久?”


    慧可大師有些愁苦的問道。


    李庸搖頭迴答道。


    “這可不好說,關鍵看能不能遇到極純淨的琉璃鏡,或許明天就能遇到,或許三五年也遇不到。”


    “我們佛門是真心想求一架望遠鏡,還望華亭侯多多上心,貧僧願在寺裏為華亭侯和公主燃長明燈頌福,若能求得望遠鏡,佛門必有重謝,這些禮物是貧僧的一點心意,一切就拜托華亭侯了。”


    慧可大師誠懇說道,李庸的臉色幾經變化,閃過不舍、糾結的神色,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罷了,既然大師如此有誠意,那我就成人之美吧,大師就將我觀星樓上的天文望遠鏡帶走吧!”


    慧可大師聽了立馬一臉驚喜說道。


    “這,這貧僧如何過意的去?”


    “我和大師也算是交情深厚的朋友,既然大師如此有誠意,為了佛門,我也理應送予大師。”


    李庸誠懇說道。


    “貧僧拜謝華亭侯。”


    慧可大師起身鄭重的朝李庸行了一禮,一邊帶著道嶽大師前往觀星樓,李庸一邊在心裏暗暗發笑,多虧讓工坊重新製作了幾台天文望遠鏡過來,安裝好的天文望遠鏡剛剛裝到觀星樓上,不然還不好忽悠慧可,剛剛抬上觀星樓沒多久的天文望遠鏡又被小心翼翼的抬了下來,放在了鋪滿了錦緞的馬車上,李庸將手裏的小冊子遞給了慧可大師笑著說道。


    “這是使用手冊,大師請收好。”


    李庸直接將使用手冊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這些冤大頭登門了,慧可大師驚喜的接過了手冊,連連道謝,送走了慧可大師,李庸立即又指揮著工人們再次組裝天文望遠鏡放到觀星樓上,這是趕製的最後一架天文望遠鏡了,可惜也不好找佛門道門這樣的冤大頭了。


    李崇義、李景恆等人唿嘯而來,看到李庸立即嚷嚷了起來。


    “李庸,聽說這裏的望遠鏡可以看月亮?”


    “快,我們來看月亮來了。”


    “我們要看月亮。”


    李庸十分無語的看著這幾個大傻子說道。


    “現在是白天,你們看毛線的月亮啊?”


    “白天不可以看月亮嗎?”


    李崇義像傻子一樣疑惑的問道。


    “你白天能看到月亮嗎?”


    李庸沒好氣反問道。


    “你不是用望遠鏡嗎?用望遠鏡看不到月亮嗎?”


    張誌龍很懵的問道。


    “用望遠鏡也得晚上才能看。”


    李庸的聲音近乎咆哮,這幾個人簡直智商感人啊,偏偏這幾人還一副鄙夷不屑的眼神。


    “你這望遠鏡行不行啊?”


    “白天竟然看不到月亮。”


    “就是啊,我們這不是白跑一趟嗎?”


    “哎,白天沒有月亮但是有太陽啊,我們可以用望遠鏡看太陽啊!”


    李景恆一拍腦門激動的提議說道,用望遠鏡看太陽?這個提議真是無敵了,李庸緩緩吐出了一個鏗鏘有力的一個字。


    “滾~”


    “你們是想變成瞎子嗎?”


    李庸驚唿咆哮著訓斥了他們一頓,不然這幾個家夥說不定真的偷偷溜上去用天文望遠鏡來看太陽。


    “用天文望遠鏡看月亮到底看到了什麽啊?”


    李崇義天真的問道。


    “其實也看不清楚,灰撲撲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李庸解釋道。


    “切~”


    眾人齊聲道。


    “那有什麽意思?”


    “那有什麽好看的?”


    眾人頓時失去了大部分的興致,李庸也估計這幾個家夥對觀星沒有什麽興趣,笑道。


    “確實沒什麽意思,對了,跟你們說一聲,我準備組織一場賽馬。”


    李崇義等人一聽頓時愣住了,什麽玩意兒?李庸要舉行一次賽馬?沒聽錯吧?這話從李庸的嘴裏說出來怎麽感覺這麽違和呢?


    “李庸,你要賽馬?”


    “李庸,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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