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邊,席君買和西域的那些國家兩天一小仗,三天一打仗,打的不亦說乎,慢慢的在西州站穩的腳跟,在東邊,西山壹號的研製成功,帝國造船廠、軍工坊等工坊紛紛下了訂單,西山這邊需求缺口尤為最大,可是有了第一台蒸汽機的幫助下,很快就生產出第二台,然後第三台,相繼的操作人員的培訓工作,這些就不需要李庸親自去管了,因為他相信鄭麗婉武曌能做的很好,她們看到西山壹號之後,比李庸還要興奮,李庸看到倆人高興的樣子,苦笑的搖搖頭。這天,華亭縣還是往常一樣,人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可是今天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慧可大師一臉慈和的笑道。


    “貧僧聽說那海圖是侯爺所畫,懇請侯爺能再畫一副,我佛慈悲,一定不忘侯爺的功德,日後侯爺必會登極樂世界。”


    李庸一聽,味道不對啊,好好的怎麽還罵起人來了?你才登極樂世界呢,你全家都登極樂世界,李庸微微笑道。


    “都是謠傳,大師不可輕信。”


    慧可一臉悲苦的歎道。


    “侯爺就不能滿足貧僧這個小小的請求嗎?”


    其實去倭國的海圖對李庸來說不算什麽,雖然李庸現在還沒打算去倭國,但是黑珍珠海盜團已經把倭國的航海圖探索出來了,李庸隻是不喜歡慧可要海圖的態度,你空手套白狼,你這是妥妥的騙海圖啊,還一副給了海圖還是你賺了大便宜的態度讓李庸很是不爽,李庸一臉和煦的笑容問道。


    “聽說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貼就在佛門之中?”


    慧可聽了不由微微一怔,怎麽好端端的提前了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他隨即搖頭道。


    “這貧僧從未聽說過,這等至寶怎麽可能在佛門之中?”


    其實慧可心裏有些不悅,怎麽聽著這個華亭侯還想索要什麽東西一樣?從來都是別人禮佛供奉,哪有向佛門討要東西的?就好像一部電影裏麵的一句台詞“施主,你向和尚化緣,看來你真的很難。”


    “不瞞大師,我其實對佛法也略有研究。”


    慧可聽了不由微微一怔,雖然臉上還是慈和的笑容,但是心裏卻一點都不信,就你這麽不敬佛,怎麽可能對佛法有研究?一直安安靜靜侍立在一邊的小和尚不由詫異的看向李庸,他和他師父的看法是一樣的,怎麽看李庸都不像是懂佛法的人,李庸微微一笑,輕聲頌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


    當慧可聽到李庸頌完第一句的時候,他就入了迷,心中劇震,仿佛感受到了無窮的經意,隻是一瞬間他就拋卻了所有的心思,完全沉浸了進去,不止慧可,還有那小和尚同樣一臉呆滯的怔立在了那裏,看到慧可呆立當場不由微微一笑,這可是般若波羅蜜心經和金剛經可是佛教的兩大經典之一。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唐三藏取經帶迴來的,現在還沒有流傳於世,慧可聽了不傻了才怪呢。


    李庸隻是頌了幾句就戛然而止,慧可聽著聽著突然沒了,頓時急了:“舍利子,是什麽?”


    是什麽?這個問題問的好,李庸笑而不語。


    慧可終於徹底從剛才李庸所頌的經文中醒了過來,他的臉上不再是古井無波的模樣,反而全是狂熱的神色。


    “侯爺,敢問這是什麽經文?為何貧僧從未聽說過?”


    慧可一臉激動的問道。


    “我也是聽我師父誦過,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慧可激動的問道。


    “那不知道尊師是從何處得了這部經文?”


    李庸搖頭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師父隨口所誦,我聽著有趣所以記住了。”


    慧可聽了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精神來問道。


    “還請侯爺告知後麵的經文,舍利子是什麽?”


    “後麵的啊,忘了。”


    慧可呆立當場,失聲喊道。


    “什麽?忘了?”


    李庸神情很確定的點頭說道。


    “嗯,忘了,一時想不起來了。”


    慧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說道。


    “侯爺,你怎麽忘了?這麽經典的經文你怎麽忘了?你快想想,你快想想啊。”


    “慧可大師,不要著急嘛,我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或許哪天一個冷不丁就想起來了呢。”


    慧可可著急了,急聲道。


    “侯爺哪天能想起來?”


    李庸微微聳肩說道。


    “這誰知道呢,或許一年,或許五年,或許十年,難說的很。”


    李庸當然不是真的忘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李庸能背過的唯一一篇佛經,而且他那有什麽師傅,都是他為了騙大和尚東西的借口,就是你憑你想騙海圖,那我為什麽不能騙你一點東西呢?比如蘭亭集序,慧可跌足歎道。


    “侯爺,侯爺,還請多想想,一定要想起來啊。”


    李庸笑而不語,一旁的小和尚叫了功,他也沒想到李庸竟然真的懂佛法,而且一出口就是了不得的佛法,是他們從沒有聽過的佛法,雖然隻是聽了幾句,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這部佛經的不凡,這部佛經一出對於整個佛門都是一場大地震,看到李庸臉上微微的笑意,一直安靜的了功出聲了。


    “若是有了蘭亭集序的真跡,不知道侯爺是否能想起後麵的經文?”


    李庸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了功,心想這小子倒真是心靈剔透,慧可大師都沒有反應過來,了功竟然反應了過來,李庸笑著說道。


    “也許吧,我是真心喜歡蘭亭集序,若是有了蘭亭集序,心情大好,說不定還真就想起了後麵的經文。”


    慧可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貨竟然是想要蘭亭集序,要問蘭亭集序重要還是經文重要,慧可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經文,慧可為有些為難說道。


    “可是,貧僧並不知道蘭亭集序的下落。”


    李庸笑的很陰險的說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二,蘭亭集序當然是在王羲之的後人的手裏,不過那人出家了,後來圓寂之後將蘭亭集序傳給了他的弟子。”


    這個李庸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後世的時候確實看過相關的記載,隻記得了個大概,慧可聽了不由長鬆了口氣,隻要有個方向就好,有了方向總能查問的到,慧可頓時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說道。


    “既如此,那貧僧這就前去尋找蘭亭集序,還望侯爺一定要記起經文來。”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還望侯爺一定不要把後麵的經文忘了,到了如今慧可哪還不明白,李庸根本不是忘了後麵的經文,而是故意吊胃口,為了獲得蘭亭集序,最開始的時候慧可是有些怨念的,不過這怨念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反倒是有些慶幸,慶幸李庸記得這部經文,至於蘭亭集序的真跡,在他眼中十篇蘭亭集序的真跡也及不上這不經文的萬一,所以,用蘭亭集序換這部經文簡直賺大發了。


    “好,那我就恭候大師的佳音!”


    慧可大師帶著了功匆匆離開了,至於什麽東渡傳法的想法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現在他的心中隻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盡快找到蘭亭集序帖來換那部佛經,送走了慧可大師,李庸禁不住伸了個懶腰,剛才慧可的狂熱他已經全看在了眼裏,可以預料用不了多久,慧可就會帶著蘭亭集序來換佛經的,對於蘭亭集序,李庸其實並不是很想要,他不是書法家,對書法沒有興趣,雖然這玩意是天下第一行書,也價值連城,但是沒興趣的東西,李庸一般是不會要,隻是他不爽大和尚想騙他海圖鬧的一出戲而已。


    “怎麽樣?那了功和尚是不是俊俏的很?”


    鄭麗婉笑嘻嘻說道。


    “確實有些俊俏,不過我覺得還沒有咱們郎君好看。”


    “確實,了功雖然俊俏,但卻總覺得少了幾分男人士氣,麗婉還是你有眼光。”


    一旁的武曌眼神中閃過一絲憂色,心想郎君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誇一個小和尚俊俏?慧可大師帶著了功小和尚出了城,卻被停在路上的一臉馬車攔住了。


    “慧可大師!”


    “王居士!”


    馬車裏的人竟然是琅琊王氏王廣,這些江南士族被李庸收拾之後,就很少再出來蹦躂了。


    “慧可大師可得了出海的海圖?我王家願提供有出海經驗之人助大師東渡倭國傳法。”


    王廣一臉關切道,慧可大師搖頭道。


    “貧僧並未得到海圖。”


    王廣吃驚的問道。


    “什麽?李庸竟然連大師的麵子都不給嗎?他竟然敢對佛門不敬?”


    隨即,王廣又笑著說道。


    “大師不必心急,隻憑大師一人之力不行,可是佛門這麽多大德大能之士,一定能說動李庸的。”


    “多謝王居士的美意,東渡倭國傳法確實是功德無量之舉,貧僧既然已經發下宏願自然不會放棄,不過,貧僧決定暫且擱置東渡倭國的行動。”


    王廣聽了不禁怔住了,心想這李庸不但沒有交給慧可大師海圖,竟然還說動了慧可大師暫時放棄了東渡的想法?李庸是如何做到的?王廣很是震驚,畢竟慧可大師是一個很執著的僧人,說白了就是一根筋。


    “大師為何暫且放棄了東渡傳法的想法?”


    慧可大師沒迴答他,隻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他。


    “王居士可知道蘭亭集序帖在哪裏?”


    王廣聞言不由微微一怔,實在是因為慧可大師的這個轉折實在太突然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剛剛還說著東渡傳法呢,怎麽轉頭又說起了蘭亭集序帖?東渡傳法和蘭亭集序帖又有什麽關係?你問我蘭亭集序帖我怎麽知道?這可是天下至寶,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弄到手珍藏起來了,王廣微微搖頭說道


    “蘭亭集序帖乃是天下至寶,我怎麽可能知道?大師尋蘭亭集序帖幹什麽?”


    慧可大師歎了口氣說道。


    “拿蘭亭集序帖找華亭侯換取佛經。”


    王廣心裏更加懵逼了。


    “換佛經?什麽佛經值得用蘭亭集序帖換?”


    想到聽到的那幾句佛經,慧可臉上頓時又出現了狂熱的色彩。


    “雖然隻聽了幾句,但是貧僧已經感覺到了,那部佛經是無上經典!”


    王廣十分震驚,李庸竟然還懂佛法?還知道一部從未麵世的經典經文?不會是李庸瞎扯的吧?在他們江南士族眼裏,李庸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


    “大師,不知我可有緣法聆聽那幾句我佛真言?”


    “觀自在菩薩……”


    慧可大師雙手合十,一臉莊嚴慈悲的吟誦,王廣雖然不是佛門中人,但是江南這邊的人多數信佛,要不然也不會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江南春這首詩了,王廣對佛經也有涉獵,隻是聽了幾句他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慧可大師如此狂熱,甚至將東渡傳法的事都暫且擱置了,望著慧可大師飄然遠去的背影,王廣也不禁歎了口氣,他好不容易說動了慧可大師前往索要海圖,本以為李庸不可能拒絕,沒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這樣,沒錯,慧可突然前來找李庸,又是這些江南士族的人搞鬼,他們被鄭麗婉的強勢收購合並之後,江南的市場被壓縮的快生存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李庸給他們留了條生路,讓他們加入船隊出海,那他們真的集體跳海了。


    “族老,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指望佛門是不行了,我們另想辦法吧,走,迴去。”


    明覺寺香火鼎盛,前來求佛的信男信女絡繹不絕,使得明覺寺在蘇州附近可以說聲名顯赫,常有佛門中人前來掛單辯經。


    “慧可師兄,可取得了海圖?慧可師兄東渡傳法,乃宏願,是大功德,令人欽佩!”


    明覺寺的僧人們頓時誇讚起來,慧可大師搖了搖頭說道。


    “貧僧並沒有獲得海圖,東渡傳法之事隻能暫且擱置。”


    “為何?難道華亭侯不願贈予師兄海圖嗎?難道華亭侯不知道這是功德無量之舉嗎?貧僧願去點醒他。”


    “諸位,雖然華亭侯爺確實不願將海圖贈予貧僧,但是貧僧暫且放棄東渡,並非是因為這個,若是貧僧從華亭侯口中聽到了一部我佛的無上佛經!”


    在場的僧人們頓時都愣住了,什麽?從華亭侯口中聽到了無上佛經?慧可大師也不再多言,直接雙手合十開始裝十三。


    “觀自在菩薩,行般若波羅蜜多時……”


    佛殿裏立時安靜了下來,所以的僧人立時都沉浸在了經文當中,正當他們準備體會經文中的真意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這些原本可以禪定一整天的僧人們全都急了。


    “慧可師兄,念經為何停了?”


    “因為貧僧也隻聽到了這裏。”


    僧人們聽了之後就更急了。


    “慧可師兄,那後麵的經文呢?”


    慧可大師十分無語說道。


    “華亭侯說他忘了,如果有蘭亭集序帖,或許他能想起來。”


    在場的僧人們全都愣住了,忘了?這麽經典的佛經,怎麽能忘了?雖然隻聽了幾句,但是他們已經從中感受到了禪機,仿佛似有所悟,他們迫切的想要再聽下去。然而李庸卻忘了!但是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慧可話裏的意思,如果有蘭亭集序帖的話,李庸就能想起來!這哪裏是忘了,這分明就是要挾!赤裸裸的要挾!但是他們好像忘了,是他們要挾李庸在前,李庸反過要挾他們在後,禮尚往來而已。


    “沒想到我佛竟然還有如此經典佛經流傳於世,隻是對我等信徒的啟示啊,隻是,為何會落在李庸的手上?”


    有僧人疑惑的問道,慧可直接解釋說道。


    “李庸也從他師父那裏聽過,或許去過天竺。”


    如果李庸聽到了,直接笑噴,他想不到這大和尚還能幫他圓謊,古人的腦補能力真夠可以的,眾人聽完頓時恍然,有人忍不住雙手合十微笑道。


    “善哉,善哉,這一定是佛祖的安排,昭示著佛門必將大興於中原!”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諸位師兄師弟,可知道蘭亭集序帖的下落?”


    “蘭亭集序帖這等至寶怕是不好尋找,貧僧想去求見李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在我佛感召之下,他一定會獻出佛經的。”


    幾日之後,原本已經又又又恢複平靜的華亭縣。


    “侯爺,有個和尚求見,自稱法號道德。”


    道德?你確定是和尚不是道士?李庸聽了微微一愣,難道蘭亭集序帖這麽快就到手了?略一思索,李庸覺得不可能,如果真的到手了,也肯定是慧可來,怎麽會來了個叫道德的?


    “不見!”


    李庸淡淡說道,然而剛過了一會兒,衛兵又再次迴來。


    “侯爺,那和尚直接在山下盤坐了下來,說是侯爺不見他,他就不走了。”


    “呦嗬,還碰到無賴了,這些和尚沒一個號東西,讓他上來吧。”


    一樓的大客廳裏,李庸端坐著品茶,道德被下人引著進入了前廳,李庸並未起身相迎。


    “難道這就是華亭侯的待客之道嗎?”


    道德雙手合十,一臉平靜的問道。


    “難道這就是佛門大師的做客之道嗎?”


    李庸都懶得鳥他。


    “是貧僧執著了,不過貧僧也是為了天下蒼生,我想就連佛祖都不會怪罪!”


    “為了天下蒼生?”


    李庸聽了隻是微微一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我佛慈悲,普度眾生,眾生皆苦……”


    “大師,我不苦。”


    李庸繼續抬杠是。


    “雪雁,你苦嗎?”


    李庸笑著問正在享受午後時光的李雪燕。


    李雪燕直接給了他一對衛生球說道。


    “郎君,妾室怎麽可能苦呢?”


    “大師,你看我老婆,她也不苦,可見眾生也不是都苦的嘛。”


    道德微微一怔然後笑道。


    “人皆有業障,有煩惱,有苦楚,隻是有時候人並不自知……”


    遇到杠精了,李庸也來了精神。


    “大師來不會是覺得我與佛有緣,想要點化我吧?”


    “侯爺確有慧根,和我佛有緣,不然侯爺也不會聆聽到無上佛經。”


    “哈,原來我還與佛有緣,就是不知道聖人和皇後娘娘放不放我出家,要不大師幫我去問問?”


    李庸微微笑說道,道德聽了不由心中一滯,這誰敢去問?這不是讓剛成親一年多的長公主守活寡?皇帝和皇後還不把他剁碎了喂魚?


    “侯爺雖有慧根卻六根未淨,還是居家修行更為妥當,其實貧僧今天前來,是為了那部佛經,侯爺能聆聽佛經一定是受到了佛祖的指引,是為了讓這部無上佛經重現世間,造福天下蒼生,侯爺功德無量啊!”


    道德笑吟吟說道,好嘛,玩迂迴戰術了,而且還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可惜,我後麵的已經忘了。”


    “貧僧知道,侯爺並沒有忘記,為了造福天下蒼生,貧僧懇請侯爺不吝告知。對於侯爺而言,這也是大功德!”


    “功德?如果這世上真有功德的話,那我建築帝國圖書館,製作新的印刷術,造福何止萬民,功德我真不缺,大師缺嗎?要不我送大師些功德?大師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迴想的,等我迴想起來一定會告訴大師的。”


    李庸無恥的笑著說。


    “侯爺什麽時候迴想起來,貧僧什麽時候離開。”


    李庸都被這無賴和尚直接給氣笑了。


    “我這一生還從未見過這麽厚顏無恥之人!”


    “貧僧是為了天下蒼生!”


    這也太無賴了,李庸十分無語,如果是普通人這麽無賴,直接打出去就行了,但偏偏是個和尚,還有個大師的名號,這就讓人很為難了,把一位佛門大師掃地出門,無論李庸如何解釋肯定都會引起外人的指摘,尤其在江南的信男信女也不少,看到道德一臉肅穆的盤坐在這裏打坐,李庸有些無奈,這簡直是有恃無恐啊,外麵的衛兵都十分氣憤,一個個擼起袖子隻等李庸發話就把這和尚扔出去,李庸看了一眼道德大師,轉頭冷笑說道。


    “大師,你可別忘了,華亭縣可是我的封地,你來這一套是自討苦吃。”


    道德臉上古井無波,自顧自的坐在那裏默默念經,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樣,過不多久,外麵終於有了動靜,海事衙門的警衛來的飛快,這可是自家侯爺的家,一路上他們這些海事衙門的警衛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因為平時他們就沒什麽業務,今天終於來活了。


    “拜見侯爺。”


    海事衙門的警衛戰戰兢兢的向李庸行禮。


    “勞煩你們前來,這人賴在我這裏不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勞煩你們了。”


    盤坐的人是個和尚,出現在侯爺別墅的和尚,幾個海事衙門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請問大師在哪裏掛單?在侯爺府上有什麽事?為何不肯離去?”


    “貧僧在此是為了天下蒼生!”


    海事衙門的警衛都懵了,啥玩意兒?為了天下蒼生?這關天下蒼生什麽事兒?


    “大師,這畢竟是侯爺府,既然侯爺不願您在這兒,您看您是不是換個地兒打坐?”


    “不,侯爺不把經文交給貧僧,貧僧是不會離開的!”


    道德大師很堅定很無賴的說道。


    經文?這又關經文什麽事?警衛們一臉懵逼。


    “我曾聽我師父念過一段經文,道德大師知道了其中幾句,非要讓我把全部的經文給他,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已經記不清了。”


    幾位警衛聽了頓時恍然,他們再看道德的目光就變了,帶著幾分鄙夷,這不是無理取鬧,強人所難嗎?何況還是為難自家的侯爺,那不是找死嘛。


    “大師,侯爺都已經記不清經文了,您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貧僧知道,他其實全都記得!”


    警衛們都無語了,就算侯爺他老人家真的記得,人家告訴不告訴你那也是人家的權利啊,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大師,如果您還是不走,那我們也隻好得罪了。”


    “華亭侯,蘭亭集序帖不過是外物,而佛經卻可以普度眾生,孰輕孰重?難道侯爺真的執意要索要蘭亭集序帖嗎?”


    其實李庸並不是非要索要蘭亭集序帖,他隻是不滿這些所謂的大師們態度,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還打著所謂的大義的名分。


    李庸微微笑的說道。


    “我想慧可大師一定是誤會了,我並非是索要蘭亭集序帖,我是真的忘了,還請迴去轉告慧可大師。”


    一直麵上古井無波的道德大師終於變了臉色,李庸這話是什麽意思?即便是佛門取來蘭亭集序帖李庸也不會換?也就是說,他今日前來不但沒能得到經文,反倒是弄巧成拙了?他道德丟臉不要緊,卻不能失去經文。


    “勞煩幾位了。”


    李庸說完頭也不迴直接帶著李雪燕離開客廳。


    “侯爺!侯爺!貧僧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啊!”


    然而李庸卻始終沒有迴頭。


    “大師,大師,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道德一聲歎息,一臉悲苦的向外走去,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已經演變到了這個地步,這讓他不知該如何跟寺裏的師兄師弟們交代,然而,半山別墅卻沒能恢複到原先的安寧,接下來不斷有僧人求見,拜帖更是雪花一般飛來,但是,都是石沉大海,對於李庸來說,就是勞資不敢你們玩了,反正勞資又沒有求著你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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