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縣的後續問題在高達和行政衙門的安排下,有序的按計劃進行,至於那些被救出的百姓們落戶的事,他寫了封信給鄭麗琬,這樣的事情交給她去辦就可以了,那些人落戶的問題就全部加入西山和長樂鄉好了,那裏早就被李庸滲透成私人領地了,不過也的確是他的封地,長樂鄉是他老婆的封地,西山又是他的,所以那邊辦事起來很容易,而且那邊一直沒被世家門閥這些人盯上,所以像這樣落戶的事情就是小事情,很快就能辦好,而且華亭縣行政衙門當天就出台了外來人口落戶辦法,再將這些人全部打散分到內外城去,對於華亭縣的收留,那些人都感動的痛哭流淚,當然了,這些人要重新學習這裏的管理製度等等,但是對於死裏逃生的人來說,眼前這些他們格外珍惜,華亭縣的平等待遇什麽的,讓他們感到不真實,但是他們發現那些原來的人根本沒有帶有色眼睛看他們,反而熱情的教導他們,讓他們更快加入這個大家庭,尤其那些失去貞操的女子們,華亭縣的人都沒有因為她們的失貞而歧視她們,這讓她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閨女們,別哭,大娘知道你們受苦了,不用想太多,我們這裏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何況當時你們也不是沒辦法,隻能怪那些天殺的海盜,現在好了,以後你們就好好在這裏生活,有什麽事可以找大娘我,也可以到行政衙門去。”


    “嗚嗚嗚……謝謝大娘。”


    六名被解救的女子住進一套新房子,這是高達他們的決定,這裏的房子都是按一家六口建造的,所以他們除了登記好他們所有人的信息之外,還篩選出來自四個地方等等,如果是一個家庭的,就安排到一起,但是這種情況沒有,所以就按東西南北打亂來入住,目的就是讓他們徹底打破各種隔閡,能完全融入到這裏,因為這裏可是什麽突厥人、吐穀渾人、吐蕃人、高句麗人、倭國人都有,當然了,他們這些人已經是大唐的外裔漢人,是有華亭縣路引的人,說到底就是華亭縣是一個全包容性的地方,沒有南邊差異,更沒有國籍的分別,隻要你是華亭縣的人,那就受到這裏的保護和享受這裏福利。另外就是那些罪惡滔天的海盜也迎來了末日的審判,在所有華亭縣百姓的注視下,這些被公審的海盜,像大閘蟹一樣綁著,脖子上掛著個木牌,上麵寫著殺人犯某某。


    “現在宣讀公審結果,嚴狗子、烏長生等三十名海盜判處死刑,立即執行,鍾山等五十名海盜終身監禁,執法隊,執行。”


    廣場上臨時搭建的高台,華亭縣行政衙門宣讀了判決,當然這些判決是根據所有海盜自供出來的,然後核實得到的結果,那些被判死刑的海盜聽到這樣的宣判,腿頓時發軟,如果不是執法隊的人扶著,就癱軟坐地上了,還有一些嚇得直接失禁,但是有什麽用,就像李庸說的,如果說對不起有用,那需要法律幹嘛,當他們這些海盜沾滿了同伴的鮮血,犯下滔天罪行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聽完對這些海盜的宣判結果之後,華亭縣的人們都歡唿起來,尤其那些被救出來的人們。


    “好,殺了這些海盜。”


    “打死他們。”


    在群眾的歡唿和詛罵下,執法隊把那些要執行死刑的海盜帶去法場,當然都是拖著去的,因為他們早就嚇得兩腿發軟走不了路,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海盜們,現在成為這樣,都七嘴八舌的大聲亂喊著什麽真老天有眼,侯爺千秋萬載之類的,不過這樣效果就是高達他們要的效果,一路上,那些被公審的海盜們被遊街,什麽石頭爛菜臭雞蛋直接往他們身上招唿,然後他們被拉到遠處的樹林,那些一路跟隨的百姓被阻攔不讓進去,因為下麵就是執行槍決,這樣血腥的畫麵就不能他們看了,隨後樹林裏響起了火槍的槍響,外麵等候的百姓都知道,那些罪大惡極的海盜們死了,有人哭有人笑,當然哭的人也是開心的哭。


    “埋好了,別到時候弄出什麽瘟疫來。”


    “是。”


    執法隊讓那些判終身監禁的海盜把被槍斃死去的海盜們扔進他們挖好的坑裏,然後在執法隊的監督下把他們埋了,這就是所謂的不管挖也不管埋,而且槍斃的震嚇之下,那些海盜早就嚇尿了,慶幸自己的壞事還沒做絕,還能活下去真是祖宗保佑了,他們心裏決定以後好好改造,不能再做壞事了,因為剛才槍斃的過程太恐怖了,不少人都直接吐了,但是他們還是被強行看完整個過程。華亭縣又再次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人口突然增加了兩千多人,雖然不多,當也是人啊,還有兩萬多的免費勞動力,那就是那些勞改的海盜,他們這些人可以到一些很危險的地方工作,而且還可以幫華亭縣開荒什麽的,大大節省了人力成本,這些人,隻要管飽就行,還有就俘獲了大量的海船,這樣船廠的生產壓力減輕了,因為相對於改造,有經驗的船工來說,很簡單,那些被改造完成的鬥艦像下餃子一樣重新下水,然後交接到海軍,海軍的海岸巡邏隊迅速壯大,海防任務也隨之減輕,劉仁軌帶著艦隊把剩餘的船和人都帶了迴來,劉仁軌也同意拿三艘樓船作為海岸巡邏隊旗艦,就這樣,華亭縣的海岸巡邏隊正式成立,直屬海軍管理,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是李庸的華亭縣,憂的是那些江南士族,為什麽?因為他們知道華亭縣還是安然無恙,離他們花錢讓那些海盜去偷襲華亭縣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但是什麽消息都沒有,連聯係那些海盜都找不到人。


    “那些該死的海盜不會拿了錢不辦事吧?”


    “應該不會,那些海盜雖然無恥,但是和我們合作這麽多年,看到李庸的華亭縣,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塊肥肉。”


    江南士族的所有族老再次聚首,紛紛開始表達自己的看法,他們相信那些海盜那錢不辦事,或者是他們還沒找到華亭縣的漏洞什麽的,就是沒人相信那些和他們狼狽為奸的海盜們已經玩完了,不是不相信,是他們根本就沒往那邊想,更多的人顯得漫不經心的喝著茶,而他們喝的茶就是華亭縣出品的炒茶,但是被他們經濟封鎖之後,這些炒茶他們是喝一次少一次了。


    “放心吧,這些貪婪的海盜雖然可惡,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的,可能有什麽事還沒行動罷了。”


    其實一個士族的族老很冷淡的說道。


    “劉全,讓你去聯絡那些海盜有什麽消息沒有?”


    劉姓的一個族老問到他身邊的一個管家之類的人。


    “老爺,已經派人去聯係了,但是這些海盜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所有的秘密聯絡點都找不到那些海盜。”


    所有人聽了,心裏不由一緊,感覺要發生什麽大事了,尤其是蕭氏的族老,本來還氣定神閑喝著茶的他,聽了之後,驚的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可是他很快恢複鎮定,作為江南士族的領袖家族,他要時刻保持鎮定和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他的心裏也開始有點慌了,為什麽?因為如果事情真的到他想的那樣,那江南士族將麵臨一次巨大的挑戰,他心裏想著,李庸,希望你不要真正挑起我們的戰火,可是他這種自私的想法在李庸的眼中就是小醜,這就所謂的我打你可以,但是你打我就不可以,因為我爸是某剛,但是在李庸的心裏,他們從斷絕他的貿易往來,還封殺他在江南的生意,就已經是開戰的信號了,而且他們還膽敢雇傭海盜來偷襲華亭縣,這更是讓李庸忍無可忍,於此同時,李庸把高達整理出來的海盜證詞狠狠的扔到地上,下人們趕緊把這些紙張收拾放到桌上,李庸不在看那些證詞,江南士族勾結海盜,壟斷海貿算是證據確鑿,但是李庸並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們,他要把這些江南士族一網打盡,打的他們再也不能威脅他和整個大唐。而另外一邊,江南士族還在商討,但是一個又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他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雇傭的海盜可能被李庸消滅了,這樣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如果那些海盜都被李庸消滅了,那是不是代表他擁有比朝廷還厲害的水師?”


    一個族老提出了關鍵的問題所在,這些人精的士族們立馬就想到他的意思。


    “那這李庸擁兵自重,到時候都不需要我們出手,自然有人幫我們除了他。”


    “陸家主說的沒錯,相信我們英明的皇帝陛下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大發雷霆,真的好想看到這個嶽丈殺女婿的好戲啊,各位說是不是。”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好像李庸立馬就要死在他們的陰謀詭計之下,隨後一份份彈劾李庸擁兵自重要造反的奏折像雪片一樣來到甘露殿,但是這些彈劾奏折好像石沉大海一樣,沒得到任何迴應,過不了不久,百騎司給了份通報,具體內容就四個字,查無實據,百騎司是什麽機構,那是皇帝的鷹爪,他們都說查無實據了,那有什麽說的,接到長安的消息之後,這些江南士族慌了,因為他們隱隱約約猜到,李庸這次來江南,可能是奉了李二的旨意來的,目的就是收拾他們這些士族,越想越是,越想越驚慌失措,所有士族的人都在惶恐不安渡過,但是他們隻是猜對一半,李庸的確是奉老丈人的旨意來華亭的,但是他建立海軍這些事,李二可不知道,順手收拾這些江南士族,李二也樂享其成看到,所以就讓李君羨搞了這出配合自己個愛惹事的女婿。


    “怎麽辦?看來他們李家是想對我們江南下手了。”


    江南士族的頭頭們事過半個月再次聚首,但是他們已經沒有當初那種風輕雲淡的樣子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惶恐。


    “他們李家就不怕再次天下大亂嗎?”


    一名朱氏族老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我們江南士族掌控的朝廷的賦稅和官員,但是我們不像中原那世家門閥,他們手上有軍隊,還可以和皇帝抗衡,我們又拿什麽和皇帝抗衡呢?”


    蕭氏的族老一針見血的把江南士族的痛處直接說了出來,正像他所說,如果李二要舉起屠刀殺他們,他們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何況現在還擁有一直能滅掉所有海盜的水師的李庸虎視眈眈,讓他們簡直是絕望,百騎司說的查無實據他們根本不信,要不然那些海盜怎麽會消失不見了,而且從各種跡象來看,那些海盜已經被李庸滅了。


    “難道我們要和那毛頭小子低頭不成?我琅琊王氏做不到。”


    王與馬,共天下的琅琊王氏是江南士族的大族,自然有底氣說這樣的話,可是其他士族說不出來,反而他們都覺得琅琊王氏說這樣的話很不負責任,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妥善處理,很有可能釀成滔天大禍,但是琅琊王氏也就是說出眾多士族的另外一個心聲,那就是他們士族的心高氣傲,他們有他們傲氣,但是這些傲氣在強大軍事力量麵前就如同紙張一樣薄,一時間他們都沒商量出具體的辦法,但是他們更多人傾向妥協,可是幾個大士族沒有發話,所以他們也不敢提出來,惶恐不安的士族度日如年,他們不知道這位年輕的侯爺接下會做什麽,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他們就好像待宰的羊羔一樣,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有些人甚至派出心腹偷偷去聯係華亭,可是都得不到李庸的迴應,這樣他們更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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