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金鋪在如火如荼的裝修著,而李雪雁也跟著鄭麗琬和武曌兩個商業奇才學習起來,不得不說李雪雁的確有做金鋪的潛力,在學習的過程中,她總能結合金鋪的實際舉一反三,經過她不斷修改和李庸等人的商量下,金鋪的大體經營方式也確定了,就在李庸在家裏每日和嬌妻美妾們商量著產業的事,在國外的雇傭兵已經陸陸續續撤軍迴國,而西山營的新兵加老兵組合的新一輪雇傭兵已經出發,程處嗣哥幾個在長達大半個月之後,再次在長安城外的龍威營聚集,兄弟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大家都沒事,就開心的擁抱在一起蹦蹦跳跳起來,而李鐵柱也和其他幾位指揮官站到一起,其實這幾位指揮官都是李庸的衛兵隊的,平時在龍威營裏都是李鐵柱主抓,這次出去,因為吐穀渾的事畢竟重要,所以才讓李鐵柱單獨指揮那邊,李鐵柱看著這些平安歸來的士兵們,也是感動的對幾位指揮官說。


    “辛苦你們了,把這些人渣都給帶迴來了。”


    李鐵柱雖然說著眼前這些已經是見過血,百戰百勝的士兵們人渣,可是那幾位指揮官知道,也就是嘴硬而已,他們在衛隊裏呆了這麽多年,大哥哪能不知道二哥呢?看了會這些很快聚首的士兵們,李鐵柱大聲喊了一聲。


    “集合。”


    龍威營所有的士兵條件反射開始奔跑起來,本來還擁抱在一起的好兄弟,就遭到一把推開,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雖然打散分開了三個月,但是原本的編製還是沒有變,龍威營所有士兵立馬就認準熟悉的戰友和位置,整齊快速集結完畢,李鐵柱看了也是很欣慰,不枉費他和幾個兄弟沒日沒夜對他們的訓練,已經整齊的隊伍,李鐵柱喊道。


    “立正~”


    一千龍威營士兵“砰~”的一聲,整齊的雙腿並靠,發出的聲音如同一個人,那些三月多月前,還是稚嫩的麵孔,現在已經都麵帶堅毅和殺氣,已然了有軍人的味道,而留守的一百士兵非常羨慕能出去的戰友,心裏都暗暗想著一個月以後,自己一定要抽到。


    “向右看齊~”


    所有的士兵整齊的向右邊轉頭看去,然後腳步不斷調整,很快所有的隊列一行一列整整齊齊的對準。


    “向前看~稍息!”


    士兵們的身體機械般的做出反應,完成一道又一道命令,李鐵柱對著眼前的戰友們說。


    “講一下。”


    原本已經稍息的士兵們,聽到之後裏麵再次雙腿靠攏立正,抬頭挺胸。


    “稍息,兄弟們,三個月,你們把任務完成的很好,這次大家不但見了血了,殺了人,終於像個軍人了,不再是剛剛進來的時候被練的哭爹喊娘的熊樣了。”


    “哈哈哈~”士兵們聽了哄堂大笑,李鐵柱也笑了起來,看到李鐵柱的笑容,可算是龍威營鐵樹開花,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不過士兵們從他的笑容裏看得出,自己的教官並不是冷血的,和他們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這樣整個龍威營的士兵對李鐵柱的認可一下提到崇拜,笑了會,李鐵柱揮揮手示意停下來,所有人立馬停止了笑聲,身體卻依然繃直著。


    “這次留守的兄弟們雖然沒出去,但是下去一定有機會的,現在宣讀一下總教官的命令,命令,即日起,龍威營所有士兵卸甲離營,休整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按時歸營,如不按時歸營者,按軍法處置,現在我命令,龍威營,卸甲,解散~”


    聽到李鐵柱的卸甲解散的命令,所有的士兵開心的開始將身上的盔甲和武器全部卸下,然後把卸下的武器裝備整齊的擺放好進自己的營帳,像程處嗣,程處亮、程處弼、杜荷、房俊、秦懷仁哥幾個肯定是一起走的,他們向登記的教官登記之後,向久違的長安城走去,剛出軍營大門,他們幾個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來個五公裏越野?”


    幾個人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杜荷笑著說。


    “最後一個,凝香樓請客?”


    “來就來,誰怕誰啊?”


    “要不加碼,再加個聚仙樓。”


    “來吧,聽我口令,預備,跑~”


    “程處弼,你這王八羔子偷跑,不講武德。”


    程處嗣幾個像野牛一般開始奔跑起來,像他們這種情況的士兵不少,李鐵柱在龍威營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麽紕漏之後,就和負責留守的幾個黑軍打了聲招唿就離開了,他離開三個多月長安之後,挺想這裏的,可能有了牽掛的人在吧,龍威營所有人各種有各的想念趕迴家去。程處嗣他們迴到長安城春明門前,熟悉的長安城印在他們的眼前,他們通過城門進入長安城之後,往務本坊走去,他們這些人的家都是住在那,所以是同路,看著熟悉的街道和建築,幾個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走著,引來無數人的眼光,可是他們這些人哪裏知道他們三個月在異國他鄉浴血奮戰,每次作戰都是冒著可能迴不來的危險,就像他們的教官和他們說的,他們所做的事業是偉大的無名英雄,雖然不能被世人所知,可是在戰場血與火鍛煉歸來的他們,早已經對這一切置之度外了,程處嗣兄弟三迴到三個月久違的家門口,在敲開家裏的大門的時候,看門的仆人看到皮膚黝黑的三個壯漢站在門外,嚇的他以為那裏來的昆侖奴,急忙跑到院子去搖人,把弟兄仨給整無語,他們也不能怪這個仆人,他們在外麵風吹雨曬三個月,本來就不白的皮膚,變得更加黑了,走進家門的時候,他們的老爹雙手各拿著一把宣花斧,正當他們準備喊爹的時候,程咬金就掄起雙斧向他們砍來,口中還大喊著。


    “何方妖孽,竟敢闖我盧國公府,看的我的劈腦袋。”


    那雙萱花大斧就從他們頭上往下砍,兄弟仨趕緊躲開,然後對著老爹喊道。


    “爹,別打了,我是嗣兒。”


    那知道程咬金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起勁。


    “可惱也,程咬金什麽時候有這麽三個黑炭的龜孫,竟敢冒出我家孩兒,看的掏耳朵。”


    說時遲那時快,程大魔王的三板斧的掏耳朵來了個迴身橫掃,程處嗣隻好再次閃過開,三人也被自己老爹打出火了,程處嗣大喝一聲。


    “老鱉孫,來真的啊?看我的大力金剛腿。”


    程咬金看到了熟悉的動作,程處嗣直接一個鞭腿就向自己親爹橫掃過去,踢是踢到了,隻是讓老程踉蹌了幾步,可不像李庸他們那幾個,一腳就將自己踢飛出去那種。


    “好小子,踢的倒是有模有樣,就力氣不行,看你老子的鬼剔牙。”


    程咬金的雙斧就照著程處嗣麵門砍了過去,由於太速度快,程處嗣直接來了個驢打滾躲避開,其實程咬金聽到仆人喊的時候,就認出了程處嗣三個兒子,為了試一下他們失蹤三個多月練出什麽來了,就演了這出戲,誰知自己這三個兒子的確有點本事,不但都能躲開的招式,大兒子還能還擊,心想暗自高興,躲開老程的鬼剔牙隻好,程處嗣對著兩個弟弟喊道。


    “一齊上,幹死這個龜孫。”


    “你過來啊~”


    老程拿斧頭向挑釁著說程處嗣,而程處嗣這火爆脾氣,直接被老程嘲諷技能給嘲諷了,他握著砂鍋般大的拳頭就向老程衝了上去,程處亮和程處弼對視了一眼,他們早就看出自己的父親是在試他們,可是在龍威營的軍訓中就有,同袍有難就要一起上,所以他們也隻好硬著頭皮一起向自己的老爹攻了過去,在龍威營學習的八極拳一一向老程打去,開始老程還輕鬆應對,可是打著打著就不行了,尤其他們兄弟仨的招式打在自己的身上都讓他特別難受,因為他們的攻擊地方都是對方身體的關節處,可是他們的力道和工夫還沒練到家,對老程傷害不大,可是把一直在看著的盧氏給嚇壞了,而老程也被打的直唿好家夥,最後也隻好投降,拳怕少壯,老程也不想被這仨小子給拆了這把老骨頭,連忙製止還要進攻的仨個家夥。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老子,你們仨鱉孫,倒是長本事了,敢打你們爹了?”


    還準備繼續攻擊的哥仨立馬被打斷施法定住原地,盧氏也趕緊走了過來說。


    “好了,你也真是的,兒子們剛迴來就動刀動槍的,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程處嗣這才知道,他的老爹是試他們的武功,他看了看自己兩個弟弟,程處亮和程處弼向他聳聳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兩個弟弟早就知道了,合著是自己是個傻嗶打了大半天,他瞬間不想要這兩個弟弟了。


    “我程家是武將出身,練的就是武藝,看誰敢說,讓他們來試一下俺老程的三板斧。”


    看著叫囂的老爹,兄弟仨趕緊接過他手中的雙斧,然後整理了一下淩亂和拍了下衣服,齊聲向老程和盧氏行禮。


    “孩子不孝,見過父親母親大人。”


    看到出息的三個兒子,老程是高興的不得了,現在的三個兒子不但有禮貌懂禮節,拳腳工夫和人的氣勢上,已經是一個真正軍人的樣子,而且他們身上還透這淡淡殺氣,這種殺氣隻有在戰場下來的人才有的,對於程咬金這種沙場老將來說,很容易就感覺到和看出來,他知道問他們肯定問不出什麽來,他決定過段時間找李庸問問看,盧國公府的人看到自家少爺終於出息了,個個都很高興,盧氏可不比程咬金,拉著三個兒子噓寒問暖的說起來,雖然程處嗣和程處亮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對他們視如己出,他們兄弟也對他們這個繼母很尊重,像他們這種情況也就程咬金家才會有,杜荷和房俊這兩個父親是文官的家裏,根本不能發生,就算發生了,他們倆也不敢對他們文弱的老爹下手啊,說不定下手重了,明天就可以直接開席了,他們可是親眼看過自己的指揮官赤手空拳一招就把敵人直接打死的,不過他們的父親對他們的變化是很高興的,覺得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了,覺得把他們弄到李庸的龍威營是他們這輩子又一個英明決定,而秦懷仁當然也沒和自己的老爹秦瓊打起來,因為秦瓊本來身體就不好,那像程咬金那麽折騰,秦瓊更多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兒子打著八極拳,不由暗暗對這套拳法感到佩服,尤其那招招對著家人的身體關鍵打擊,換了是真人,隻要力道夠,那真的是一招斃命,龍威營的士兵們迴到自己的家中都有各自的故事,不過都是對於自己的親人迴來,都是非常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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