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州城的吐蕃守軍看到城外遠處連城一片的軍營,整個鬆州城都陷入了恐慌和緊張,而段誌玄和牛進達等人看著防守嚴密和堅固的鬆州城也是眉頭緊皺,鬆州城畢竟對於吐蕃和大唐來說都是隻要的戰略要地,無論是誰占領這裏,都是對對方一個戰略支撐,鬆州城除了有二萬多的守軍之外,還有將近十萬的居民,這些居民中以吐蕃人為主,也有少量的漢人,可以這樣說,一旦發起攻城,這裏麵的吐蕃居民都可以轉化成為士卒,無論是吐蕃或者突厥這樣的少數民族,都是上馬為兵下馬為民,這樣唐軍這邊的壓力特別大,而且他們已經收到祿東讚的五萬援軍已經向鬆州馳援,如果不在對方援軍到來之前拿下鬆州,那他們將見麵前後夾擊,但是如此城高池深的鬆州城,那能短時間拿下呢?


    “十倍圍之,五倍攻之,倍則戰之,現在我們的情況在兵力上不占優勢,怎麽能短時間拿下鬆州呢?”


    “既然沒有好的辦法,明日先試探一番,看看再說。”


    “也隻是這樣了。”


    段誌玄下令準備攻城器械,明日攻城,李庸看著忙碌的軍營就知道明天肯定要開搞了,至於能不能啃下鬆州,那是否定的,隻要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此高大的城牆和防守,就算他段誌玄把他的五萬都衝上去,都不夠填的,除非像他一樣擁有火炮或者炸藥這樣的東西,或者出奇招才能製勝的,要不然靠人衝?隻有傻子才這樣做,不過李庸不擔心,起碼現階段他不用去操心這些,他隻要持續關注就好了,到了必要的時候,他才會出招,反正現在不是時候,這個時間還是留給段大將軍表演吧。翌日早上,唐軍吃完早飯開始列隊,然後走出大營向鬆州城進發,達到安全距離之後,五萬大軍整齊的站立在鬆州城前,對於唐軍的準備攻城,城裏的吐蕃守軍個個嚴守以待。


    “城中的人聽著,速速打開城門偷襲,要不然等城破之時,你們將受滅頂之災。”


    李庸在大營中看著前麵的一切,所以看的不真切,可是能看到一個身穿盔甲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衝著鬆州城喊,至於喊什麽,他聽不到,實在太遠了,估計像電視劇電影一樣什麽罵戰之類的吧,李庸像智障一樣看著眼前一幕,果然,鬆州城根本沒人迴應他,迴應他隻是空氣,段誌玄看到這一切知道是徒勞無功的,已經下令前營開始攻城,李庸看著那烏泱泱的一片士兵開始向前行進,然後鬆州城上的箭雨就像螞蟥般飛下來,那些中箭的士兵紛紛倒地,其餘的士兵舉起手中的盾牌一邊掩護一邊繼續前進,什麽撞車,飛雲梯紛紛被推了出來,那些推攻城器械的士兵就成為了主要靶子,被射殺的士卒倒下,就有另外一個士卒補上,那場麵真的比電影電視劇震撼多了,唐軍還沒到城牆下就已經傷亡過半了,段誌玄看到這種情況就讓前營撤迴,然後然左營接替前營進宮,這次的效果好一點,可能城上的體力有限還是怎麽的,進攻沒開始那麽強,既然讓他們摸到城牆下,可是飛雲梯還打開,就被上麵扔下來的石頭砸得根本無法展開,甚至不少還被火油點燃,左營也失敗了,一個早上兩次進攻都被打退,段誌玄隻好鳴金收兵,因為本來今天他也隻想試探一下鬆州城的虛實,現在看來鬆州真的不好攻破,雖然今早兩次進攻都被打退,可是傷亡並不大,段誌玄更加知道鬆州的守將也看出他是在試探,所以鬆州的實力還沒有真正暴露出來。不過留給段誌玄的時間不多了,因為他害怕那五萬援軍的到來,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定好策略,苦思冥想一日之後,對於鬆州他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剩下的就是強攻了,接下的鬆州城開始了無休止的攻防大戰,唐軍像不要命的一樣冒著箭雨衝鋒,和頂著被火雨和石塊砸中攀爬,一具又一具的唐軍屍體被扔在鬆州城下,而四百裏外的一個名為野人穀的地方,這裏是通往鬆州的必經之路,三千多黑軍已經列陣在穀口前等候,那日夜兼程趕往支援的五萬吐蕃援軍讓二萬騎兵先行,因為他們已經接到鬆州城的緊急求援,當然這個求援信是黑軍估計放過去的,要不然那求援的士兵怎麽可能通過被黑軍占領的野人穀,野人穀不像別的山穀,穀中根本沒樹林能隱蔽,山上更是光禿禿一片,所以野人穀根本無法埋伏打伏擊,可是野人穀有個特點,就是形狀像個葫蘆,穀口很狹小,但是穀中很寬,這就是薛仁貴為什麽選擇在這裏迎戰的原因,這裏山穀上的地勢適合炮兵設置陣地,按十二磅的最大射程,完全可以覆蓋整個戰場,火槍陣可以在穀口前以半月型進行射擊,這樣的射擊幾乎能交叉射擊到每個位置,龍騎兵則遊走左右隨時支援或者防備偷襲,因為山穀口外的地勢平坦非常適合騎兵。那些趕來支援的騎兵看見前麵一支身穿黑甲奇怪的軍隊擋在麵前,那騎兵將領看到對方沒多少人,也就大概幾千人的樣子,還是步兵,他還要趕著去支援鬆州,所以接下來他的騎兵直接衝陣過去,把前麵阻擋他們的軍隊碾壓過去,他們可是祿東讚的精銳,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吐蕃騎兵,早已經設置好角度的炮兵等待他們進入射程。


    “開炮~”


    “轟~”打雷的巨響從山穀中出來,那些沒聽過炮火巨響的戰馬立馬嚇得停止不前,然後一顆顆實心彈砸到這些騎兵麵前,瞬間人馬俱碎,血肉橫飛,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打雷般的巨響再次響起,那些實心彈無情的收割著這些混亂的騎兵,地上也被炮彈砸出一個又一個彈坑,和被實心彈犁過的痕跡,這些實心彈砸下來之後還帶著巨大的動力在地上亂竄,隻要被碰到都是非死即傷,吐蕃騎兵被突如其來的火炮打蒙了,不少人大喊這神罰,但是都被那些什長百夫長砍了腦袋,畢竟這個時候不能擾亂軍心,這些騎兵畢竟是祿東讚的精銳,很快迴過神來,在主將的帶領下冒著黑軍的炮火再次衝鋒,可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當他們已經衝出炮火的轟擊,可是他們即將麵臨火槍方陣的槍擊。“砰~砰~”的槍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馬背上的騎手被擊中就好像被什麽東西一下猛推一樣,人就摔下了馬,那騎兵主將看著身邊的騎士一片片摔下,更加是急的不行,後麵的騎兵已經不敢往前衝了,他們都認為對麵的軍隊會妖法,他們手中的棍子白煙過後,他們就倒下了。


    “不要害怕,跟著我衝,啊~”


    那主將氣急敗壞的大聲喊著,可是接下一刻子彈打中了他,他眉心冒著血,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天上藍藍的天空。


    “他喵的,就你穿這麽風騷,不狙你狙誰。”


    躲在火槍方陣中的幽靈們拿著有膛線的燧火槍一個對那些吐蕃騎兵進行狙擊,這高大身穿盔甲的騎兵主將就成了他們的主要目前,因為他的盔甲太明顯了,人家都是皮甲什麽的,你來個鐵甲,不打你打誰,這也是李庸為什麽把他們的盔甲什麽的都統一樣子,讓敵人分不清誰是主將。沒了主將的騎兵更加不受控製了,開始到處逃竄,可是他們一往迴跑就忘記還有火炮呢,本來停火的火炮又開始轟擊起來,火槍方陣也跟著鼓點向前交替前進,這些把剩下的騎兵打的原地打轉。


    “你們,這就是司令的說被動挨打吧?”


    “是啊,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讓龍騎兵上吧,再打下去,就沒人了,這些可是我們的獎金啊。”


    看著不斷被消滅的騎兵,薛仁貴很是心痛,這些都很好奴隸啊,可值不少錢的,黑軍頭號人販子已經開始盤算起這些騎兵成為奴隸,龍騎兵接到命令急速向那被打的無處可逃的騎兵圍了過去,山上的炮火也停止了炮擊,那些活下的騎兵看著自己已經被包圍了,一杆杆會施妖法的棍子對準著他們,讓他們驚恐不已。


    “放下武器,下馬投降。”


    黑軍用學會的吐蕃語齊聲喊著,那些已無力再戰的騎兵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跳下馬,然後被黑軍集中起來看管,薛仁貴搓著手笑嘻嘻的走向哪裏,這個樣子根本不像一代名將,更像一個奸商。


    “呀,怎麽剩這麽少啊,讓你們悠著點悠著點,二萬被你們給禍禍的。”


    “指揮官,剩這麽多不錯了。”


    “範老板,你看?”


    “指揮官,他們後麵不是還有三萬的援軍嘛,你還怕沒奴隸了?”


    “對哦,差點忘那有三萬人呢,快,打掃戰場,幽靈快去打探那三萬援軍,不,三萬奴隸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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