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衛大營一個小山頭上,李庸的這個營就駐紮在那裏,李庸也給他這個營取了個生動的名字,人渣營,可是誰能曾想到以後的這個營的人,成為唐軍十二衛之外的龍虎衛的前身,實力媲美黑軍的存在,可是現在的他們,就像李庸罵他們一樣,一群人渣、渣子,李庸成為了他們的噩夢,而李鐵柱這些教官則是地獄來的使者,李庸把自己的十幾個衛兵全部帶來充當教官,李庸的衛兵可是到西山軍隨便都能當個連長的級別,李鐵柱更是能當營長的級別,個個武力值不但高,而且軍事理論也特別強,要不然怎麽可能貼身保護李庸呢。整個左武衛大營的人都能聽到人渣營每天的哭喊聲和求饒聲,但是沒人敢管,因為李庸的戰力值可是爆表的存在,而且他和秦瓊約法三章,參觀學習可以,但是他們任何人都不能幹涉他的訓練,至於人渣營的軍需還都是李靖這位兵部尚書特批的,剛開始秦瓊等人還好奇李庸是怎麽訓練的,可是看到他每天一大早就帶著士卒跑步,然後就是什麽站隊列什麽的,也不覺得什麽,後來就直接失去了興趣,就讓李庸自己去折騰了。


    “那個兵,看什麽看,說你呢,你瞎嗎?你沒看見你的戰友摔倒了嗎?訓了這麽多天都忘了是吧?”


    那士兵看著那兇神惡煞的教官拿著小皮鞭就向他走了過來,他連忙對著那教官說。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呦嗬,看來你是忘記了什麽,你們聽好了,記住了,在人渣營裏,你們都是人渣,不配得到尊重,除非你們達到讓我們尊重的要求,你,讓你還嘴,嘴強王者是吧?能說會道是吧?死啊?怎麽不死啊?打死你這人渣。”


    那士兵被小皮鞭抽得抱頭到處亂竄,他一把把摔倒在地上的那位拉起來,然後扶著他一溜煙就跑了出去,而那教官也不去追他,反而對著從他身邊跑過去的士兵喊道。


    “你們這些人渣給我記住了,這些都是你們的戰友,在戰場上,你們的後背和所有的依靠隻能是你們對方,如果你們連自己的戰友都不信任,那你們就是一群真正的人渣,跑快點,生孩子呢?你,快……”


    人渣營是正在體會到了什麽叫魔鬼訓練營了,這些人就是魔鬼,每天十裏地的跑,跑完迴來還疊被子收拾帳篷內務,不合格的就直接被把裏麵的東西扔了出去,然後隻能喊著淚抱在一群挨凍到天亮,還要每天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半個時辰,齊步走,跑步走什麽的,一大堆,隻要做錯了或者偷懶,那就是一頓皮鞭炒肉,可是他們的校尉每天都會帶著他們跑,每天堅持看他們訓練,那些教官雖然動不動就動小皮鞭,可是訓練的時候也和他們一起練,這不像他們一起那些將領軍官,都是光說不練,在高強度的訓練,人渣營的夥食可以說是左武衛最好的,應該說整個十二衛最好的,頓頓有肉,一天三餐,原本的那些瘦的胖的,都慢慢練出一些腱子肉來,至於挑戰李庸和教官,早就沒人敢了,每天老老實實的挨訓挨抽才是正理,李庸每天在人渣營裏忙,長安的事情也隻能把鄭麗琬接來了長安,讓她負責,李庸已經把長安的產業又重新開張了,不過這次沒人敢來找茬了,他們都看到李庸好像沒那麽容易拿捏,於是都安靜下來尋找機會,李庸的產業在長安口碑就好,加上這麽長時間的冷處理,那一開張,就是一個生意興隆,客如雲海,唐儉這個老頭也是露出了將近一年來難得的笑容,因為李庸的產業開業一個月後,國庫就收入了將近二百萬貫的稅收,至於那些害三個和平使者的官員,他們家族和背後指使他們的家族都被鄭麗琬給以最沉重的打擊,用她的話說,就往死裏整,你們害死我三個人,那我就讓你們的家族和後麵的人家破人亡,那些官員的家族生意被鄭麗琬威逼利誘的方式聯合其他家族進行打壓,一個月下來,他們的家族生意已經瀕臨破產,手中的所有產業都被鄭麗琬全部吞並,還用情報局收集他們的罪證全部交給大理寺,他們就不明不白被大理寺抓了起來,那些人的家族產業全部被吞並,所有的財產都被別人用手段全部騙空,現在又獲罪下獄,托了關係找到他們以前一直支持他們的人幫忙,都得到迴應,這下他們才知道他們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可是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最後在李二的憤怒之下,他們這些人全族男性都被流放嶺南,年輕幼小的女性全部判到教坊司,當然那些人流放途中肯定遇到什麽土匪山賊的,然後就成了野獸拉出的粑粑了。


    “李庸這段時間都在幹嘛?”


    “父皇,還不是你,讓他去什麽左武衛,天天都在軍營裏待著,已經三個月沒迴家了,哼。”


    “小女兒家家懂什麽,他可是你藥師伯伯親自點的將,父皇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啊,現在他也就是個正七品上的致果校尉,雖然有個縣子的爵位,但是你們成婚那天,這個身份怎麽可以呢?安排他到左武衛裏,就是想讓他混出個模樣來,你還不懂父皇的意思嗎?”


    “長樂,你現在已經是定親的人了,明年你就及笄了,李庸也及冠了,所以你父皇也是為了你們操碎了心啊。”


    李二夫妻倆一唱一和的,讓李麗質也覺得自己的父母親說的有道理,可是情郎已經三個月沒見到了,心裏肯定不爽的,就在他們一家三口溫馨吃著飯的時候,一封奏折送了進來,黃言在李二耳邊小聲說著,李二聽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奏折,然後看了裏麵的內容,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然後對黃言說道。


    “讓長孫無忌、杜如晦、房玄齡、李靖、徐世績,還有把李庸也叫上。”


    聽到把李庸也叫上,李麗質也很好奇,而李二給了女兒一個微笑說。


    “你不說父皇把他弄去左武衛讓你們三個見不到麵嘛,剛好讓他迴來見見你。”


    “謝謝父皇,父皇太棒了,父皇母後你們慢慢吃,我迴去了。”


    李麗質向李二和長孫皇後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甘露殿,倆人看女兒這個樣子,都會心一笑,女兒長大了,留不住了。長孫皇後看到丈夫臉上不是很好,看來又發生了什麽大事,所以她也迴她立政殿去了,李二也沒了心情吃飯,迴到正殿看著今天的奏折,等候他剛才傳旨要來的幾個大臣,過了一會,長孫無忌等人陸陸續續來到甘露殿,也前後看了那份讓李二心情瞬間不好的奏折,來得最晚的是李庸,也是今天剛好李庸迴來拿換洗衣服,接到消息的傳旨公公裏麵改道到李庸的別院,李庸接到這樣的聖旨也是臉懵逼,不過也挺好的,自己去了左武衛都已經三個月了,他也每半個月才迴來長安拿一下換洗衣服,第二天就迴軍營,當然這樣也讓他和李麗質三個月沒見過麵了,今天正好去看看她,李庸卸掉身上的輕甲和長刀,直接和那傳旨的公公趕去皇宮,本來哪位公公讓他換官服的,可是李庸卻說聖人在等著呢,來不及,所以那公公也不敢說什麽,其實李庸是嫌棄那官服的顏色不是他喜歡的,所以他一直以來都不穿官服就是這個原因,路上李庸問了那公公是什麽事,那小公公哪裏知道,他也就是個跑腿,李庸也不為難他,就給塞了個小銀錠,那小公公哪裏敢收,這位可是長公主的駙馬,後來在李庸的一度堅持下,他感動的收下了,李庸進到甘露殿的時候,一看,好家夥,這一屋的大佬啊,如果讓自己的幽靈來個一鍋端,那整個大唐起碼廢掉一半,李庸給李二行了個禮就站到一邊,看著李二和那些大臣們繼續商量著。


    “我覺得,這次吐蕃攻打吐穀渾,吐穀渾必定抵擋不住,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戰略上,吐穀渾都無法和吐蕃為之抗衡。”


    “是啊,整個祿東讚真是不簡單,竟然以東西夾擊的方式突襲,現在伏允是很難抵擋的下來,被滅國隻是時間問題了。”


    “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應該放了這個祿東讚。”


    “長孫大人,這馬後炮的事情咱們就不說,現在說的是,如果吐穀渾被吐蕃吞並,那對我們大唐肯定有影響。”


    “房大人說的沒錯,吐穀渾如果被滅,那吐蕃將以武州和鬆州同時對我同穀和蜀地邊境施壓,到時候,我們的兵力將被分散,而且他們是由上往下攻,無論從戰略和戰術方麵,我們都處於很被動的情況,現在還好的就是吐穀渾的武州等地還在我們手中,我就怕吐蕃不會放過隻要的機會,必定重點攻擊我們在吐穀渾五州之地,哪裏我們的兵力不多少,城防也無法抵擋吐蕃大軍的進攻。”


    “我讚同藥師的說法,從軍事上來講,我們現在手上的兵力不足以分散這麽多地方做防守。”


    李庸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吐蕃對吐穀渾進行曆史上的統一戰爭了,不過由於他的插手,弄的吐穀渾那幾州之地莫名其妙的落到了大唐這邊,可惜因為兵力不足他們現在沒辦法守的住,不過對於吐蕃進攻吐穀渾,李庸不是很擔心,因為伏允可是他的大客戶呢,這麽多“先進”的武器裝備,吐蕃肯定是一時半會滅不了他的吐穀渾的,不過他們提到的鬆州到讓李庸擔心,那個地方就吐蕃突破到蜀地的重要戰略位置,如果那個地方沒拿下,那蜀地就一塊肥油,隨時能被吐蕃咬上一口,李庸想了會就直接打斷他們的談話。


    “聖人和各位大人,我能說倆句嗎?”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李二和杜如晦房玄齡的是驚訝的目光,長孫無忌是不屑的,李靖和徐世績是果然的,每個人眼神都一樣,但是李庸也懶得理他們,李二他們現在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李靖就幫李庸說話。


    “聖人,不妨讓這小子說說看,也看看他能有什麽高見。”


    聽到軍中大佬都發話了,所有人都閉嘴了,李二也同意,就讓李庸說。


    “我是這樣想的,吐蕃固然強大,可是想一口吞了吐穀渾,那有點高看自己了,兩位大帥是軍中名宿,從戰略上分析的沒錯,可是你們忽略一些東西。”


    “哦?那是什麽?”


    徐世績很好奇的問道。


    “那就是任何軍事戰爭都是政治和經濟的延伸,吐蕃為什麽要同意吐穀渾,那是因為他們國內的政治原因,因為他們的大地主,大貴族和他們的鬆讚幹布有很大的矛盾,鬆讚幹布如果不把國內的矛盾解決,他好不容易統一的吐蕃就會麵臨再次分裂的後果,最好的分化國內矛盾是什麽,那就是發動戰爭,所以他們要統一吞並吐穀渾,那就是必然的事情了,還有就是他們國內大部分金錢資產都在那些大地主和貴族手裏,國內老百姓貧困潦倒,隻能給那些人做奴隸,吐蕃地屬高原,無法種植我們這些農作物,又沒我們這樣的商業,那他們的錢怎麽來,那隻能是掠奪,所以出於這些原因,我們不能看出吐蕃現在國內矛盾重重。”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給他們增加混亂,為我們布防和積蓄力量是嗎?”


    “杜相果然聰明,我們可以和吐穀渾談,讓他們拖住吐蕃,至於怎麽談,我覺得可以資助他們一些糧草什麽的,然後我們兵出蜀地,拿下鬆州,對鬆州和武州增加兵力和防守,然後我們派出細作,在吐蕃的邏些等地散布謠言說吐蕃大軍在吐穀渾大敗的消息,再籠絡收買一下大地主和貴族,挑撥他們和鬆讚幹布之間的關係。”


    所有人一聽,都被李庸的話驚呆了,這他喵是十五歲少年想出來的?這些機會可謂是又毒又辣,李庸看著他們都沉思不吭聲,就繼續說道。


    “鬆州是必須要拿下的,這點你們都是認同的,如果鬆州在吐蕃人手上,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我相信大家都懂,失去鬆州,那我們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庸這句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像警鍾一樣在李二等人心中敲響,可以說出了他們心裏所想,鬆州之爭那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李二看著李庸的眼神裏多了認可,這個女婿每每都能說到他心坎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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