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的一切在穩步發展,李庸也終於打算搬去長安,因為西山的商品已經嚴重對世家的產業產生的了衝擊,據情報局的情報來看,那些世家已經準備對他的商鋪和商品下手,他決定要參加科舉入朝為官之後,就不能躲在山穀繼續把自己隱蔽起來了,他覺得這次自己的動作太大,那些世家的反彈和動作肯定很大,不是老光棍和鄭麗琬所能應付的,加上李麗質已經多次催他來長安,所以他讓小雪和春蘭收拾東西,準備入住長安坐鎮,而高達在西山繼續主持一切事務。當出發的時候,李庸看著十幾個大箱的時候都驚呆了,心想不會把別院搬空了吧?他聽到那兩個小姑娘好像還在說少了什麽的時候,李庸感覺要瘋了,雖然自己是要入住長安了,也不至於把山穀別院搬空吧?


    “你們好了吧?我們去長安至於拿這麽多東西嗎?你們不嫌累嗎?”


    ‘“少爺,這些都是用得上的啊,是吧春蘭。”


    “對啊對啊,這個茶具,長安肯定沒有,還有這個鐵鍋,蒸籠……”


    “停,我是服了你們倆了,鍋碗瓢盆都帶上了,你以為在長安會沒有嗎?我們西山的東西在長安沒得買?”


    “那不一樣啊,這些都是我們用順手的,有感情的。”


    “好吧,你們贏了行吧,我們能出發了吧?”


    看著李庸一臉無奈的樣子,兩個小姑娘笑的眼睛像彎月一樣,也就是李庸這樣的主人她們才敢這樣,在李庸的衛兵幫助下,所有的行李很快就被搬上馬車,然後浩浩蕩蕩帶著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的隊伍向長安出發,在舒坦的豪華馬車裏,李庸黑著臉看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兩個丫頭,這還有個主仆關係不?怎麽感覺是自己的仆人,她們是主人,李庸都有點覺得自己錯了,心想要不給她們道個謙?李庸痛苦煎熬了一個多時辰怎麽終於到了長安城門,在已等候多時的老光棍趕緊帶著李庸的車隊迴到住處,本以為解脫的李庸,在被攙扶下了馬車換上輪椅的時候,他看見站在大門豔麗的鄭麗琬,立馬覺得自己要死了,此時的鄭麗琬早已沒有當時的落魄樣子,反而容光滿麵一副精練的樣子,更可惡的是這妮子的身材越發豐腴火爆,李庸不敢多看她一眼,覺得再看下去他會沒命,準備讓人推他進去,卻被鄭麗琬一把搶了過去,李庸就這樣被鄭麗琬推著進了府內,鄭麗琬在他身後不鹹不淡說話的聲音酥軟人心,李庸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東家,你這大半年不見,一來長安就坐著輪椅來,你這身體不行啊。”


    那個男人能忍受女人說自己不行的,李庸立馬來了精神說。


    “什麽不行,哪裏不行了?告訴你,別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告你誹謗我告訴你。”


    看著李庸緊張的樣子,鄭麗琬覺得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男子很可愛,可是就是這個可愛的男子卻帶給她新的生活,鄭麗琬一路微笑推著李庸來到後院,期間還時不時笑著調戲李庸,李庸坐在輪椅上一路聞著身後鄭麗琬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味,這種感覺讓李庸說不出,很舒服也很喜歡,但是也很尷尬,因為這個妖精太迷人了,李庸感覺在她麵前的抵抗能力好像很薄弱。迴到後院之後,李庸忍著快破防的身體讓鄭麗琬坐在自己對麵,因為他現在需要了解長安城裏的情況,鄭麗琬是長安城所有商鋪的負責人,她肯定清楚現在的情形。


    “說說現在長安的情形吧。”


    看著李庸一臉認真的樣子,鄭麗琬也認真起來,因為這段時間那些世家蠢蠢欲動,整個長安城是暗流湧動,情況很不樂觀。


    “現在的情形很不好,我們的商鋪在這大半年裏已經遍布長安城東西南北四個市,前段時間我們的新商品上市和老產品的促銷,已經對那些世家產生了更嚴重的打擊,據線人的匯報,他們準備聯名狀告我們,而且在朝中對當今聖人施壓,還大放厥詞的給我們傳話,如果我們不交出所有產品的配方和把所有的商鋪低價轉給他們,他們就會讓朝廷封我們的商鋪,取締我們的產品。”


    “這些人啊,是沒有得真正的毒打是不知道疼的,正好我來了,給他們上一堂免費的經濟課,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在絕對知識麵前都是紙老虎。”


    “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了?還有你說的什麽經濟是什麽?能教我嗎?”


    “不急,你跟在我身邊慢慢學,到時候我會寫一本書,你再慢慢研究,經濟可是博大精深的,而不是隻是買和賣那麽簡單,等著吧,這些世家會求著我們的。”


    長安城北幽靜的李府,小雪和春蘭指揮著把行李搬進後院,然後開始收拾,看到院子裏,李庸和鄭麗琬那迷人小妖精對視而坐,但是兩人的表情都很平靜,應該說有點嚴肅,她們知道他們肯定在談重要的事情,於是就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收到李庸進了長安的消息,而且鄭麗琬親自迎接,那些世家就不淡定了,消失了大半年的西山縣男突然高調入住,一直神秘的麗人坊等產業幕後東家浮出水麵,世家們開始收集關於李庸所有資料,可是隻有簡單的一些信息,這讓他們更加對這個神秘的西山縣男警覺。


    “哼,上次那螻蟻僥幸逃過一劫,這次還敢這麽高調來長安,真當我長孫衝是泥捏的?看我這次不把你玩死,再把長樂那賤人搶迴來慢慢炮製她,哈哈哈……”


    李庸迴長安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長孫衝這裏,李庸現在就是他心中一根刺,不拔掉他寢食難安,長樂公主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幾次他在長樂麵前說李庸的壞話的時候,都被長樂給了不好的臉色還讓他不要妄議李庸,因為她不喜歡別人在她麵前說自己心上人的任何壞話,這樣長孫衝又砸了很多曆史文物。李庸的到來讓世家們在行動,李庸也沒閑著,開始與鄭麗琬布局,準備讓這些世家付出血的代價,因為李庸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來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明顯這次這些人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李庸準備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把所有這些世家的產業和商鋪位置,什麽人掌管,掌管的人性格家庭背景都給我調查清楚,明日午時之前我要看到。”


    接到李勇命令的老光棍,他立馬發動他的情報網開始匯集李庸需要的情報,不得不說老光棍這大半年的時間在長安的成果,在第二日午時之前就把所有的資料送到李庸麵前,裏麵詳細的連每個一天上多少次茅房,上多久都記錄著,這都讓李庸給他們豎起大拇指點讚,這和大明的那些錦衣衛都有得一比了,李庸和鄭麗琬仔細的看著這些情報,一邊喝著小雪泡的工夫茶。


    “你怎麽看?”


    “公子的情報比聖人的百騎司還要厲害。”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看了這些情報有什麽想法?”


    “首先,這些世家門閥的確是勢力滔天,強買強賣吞並弱小家族都已經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了,此次他們又聯合起來從朝廷方麵向外麵施壓,還脅迫那些的商戶不讓他們進外麵的商品,這是從內到外對我們進行擠壓,讓我們失去生存的空間。”


    “你說的沒錯,我的老丈人這次肯定也會站在他們身邊,為什麽?因為我們現在就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我那老丈人也不例外,就單單我們在長安一個月的利潤就高達上百萬貫左右,朝廷又剛剛打完突厥,國庫空虛,我們就是填補國庫的錢袋子,所以,從朝廷上來講,是沒人會支持我們的,另外我們下級分銷商已經被那些世家門閥控製,幾乎和我們合作的商戶家族都停止和我們合作,尤其江南的那些人,這樣讓損失了不少財路,不過他們忽略了兩個問題,那就是市場需求和品牌效應,自從打開江南的市場之後,我們的市場需求不斷在擴大,甚至可以說我們現在的工坊的訂單都很難滿足整個市場的需求,如果我們突然將商品壓縮到讓市場恐慌,那朝廷想對我們下手也要考慮考慮後果,因為我朝的商稅本來就低,與那些偷稅漏稅的世家們比,我們可是每個月足額交齊商稅的。再失去我們這樣的納稅大戶,或者稅收銳減,朝廷的戶部會怎麽樣?對付那些不守信用和我斷了合作的商戶家族也不更加容易了,我們的品牌已經打出去了,也就是品牌效應,現在老百姓都認得我們的商品了,就算沒有那些人,我們可以再找那些願意繼續做的品牌的商戶和家族,就算我們把商鋪開到他們那裏去,都不用擔心銷路的問題。”


    “公子,你太厲害了,你說的經濟學一定博大精深。”


    “你這妖精,阿諛奉承的話就不要說,朝廷上的事,我來處理,相信他們很快就下手了,你來處理外麵的事情,明天開始把長安所有的商品減半,聯係那些還有意向想和我們合作的商戶家族,隻要他們繼續合作,我們的商品給他們一定的優惠,怎麽談,你自己把握就好了。”


    “那妾知道怎麽做了~”


    鄭麗琬調戲般的用食指輕輕勾了一下李勇的下巴,這讓李勇和坐在泡茶的小雪是目瞪狗呆,而鄭麗琬發出黃鶯出穀的咯咯笑聲起身離開,根本不給倆人反應的機會,小雪看著離開的鄭麗琬氣的兩個臉頰鼓的像河豚,李庸也是向著她攤攤手表示自己對這個要命的妖精沒辦法。李庸和鄭麗琬商議好對策開始行動的同時,那些世家的彈劾奏折像雪片一樣來到李二手中,李二看著這些彈劾李庸什麽魚肉百姓,為官不仁,害的那些商戶家破人亡等等的奏折,反正就是把李庸說出了一個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的罪人,他的產業就是洪水猛獸會讓大唐亡國,弄得不明真相的一些人開始加入一起抵製李庸和他的產業,而李庸好像害怕了一樣,一下將產業的商品大幅度縮水下架,甚至暫定營業,這樣那些世家氣焰更加囂張,李二也諮詢了新上任的民部尚書唐儉,這才知道李庸的產業就是塊肥肉,單單他大半年上繳的商稅就占國庫的十分之一,這不能不讓他沒有別的心思,甚至和那些世家一樣想把李庸的產業占為己有,當然了這些都已經被李庸猜到了,因為曆史的李二就是這樣的人,他是個好皇帝,開創出貞觀之治,但是他也是腹黑的人。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李庸的策略開始有了效果,李二接到唐儉這個月的國庫稅收的時候,一張大手猛的拍在案桌上。


    “這個月的稅收竟然少了一百多萬貫,到底是怎麽迴事?”


    唐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聖人,少了這一百多萬貫都是來自李庸的產業。”


    “嗯?難道他也學那些奸商們偷稅漏稅嗎?如果是這樣你們沒有去查嗎?”


    李二的兩個靈魂追問讓唐儉全身發抖,國庫突然少了這麽多稅收,他怎麽可能不去查,可是查的結果是沒有問題,不管什麽,先認罪,再說事,這都是老套路。


    “臣有罪,並非臣沒有去查,而是查不出問題。”


    “沒問題,那少了一百多萬貫是怎麽迴事?”


    “國庫突然這個月少了一百多萬貫,皆因各位大臣彈劾開始,李庸突然將長安、洛陽兩地的商鋪關閉大半,剩下的商鋪的商品也減量一半,幾乎屬於停業,我朝商稅隻按交易多少而按十稅一收取,所以沒查出李庸有偷稅漏稅,請聖人明察。”


    李二聽完唐儉的話,更加生氣了,明明自己看上的肥肉,現在李庸竟然敢來釜底抽薪,讓他吃不成?誰給他的勇氣?梁xx嗎?敢和老子作對玩陰的是吧?


    “下旨,李庸為官不仁,不體恤朝廷,奪其爵位與官職,貶為庶民。”


    唐儉聽到這麽一道奇葩聖旨也是醉了,不過誰讓你是皇帝呢,你說什麽就什麽吧,他拿這李二寫的聖旨趕往中書省,中書省雖然猜到是什麽意思,但是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就這樣通過這樣一道聖旨,當聖旨來到李庸家裏的時候,李庸也就做做樣子給傳達聖旨的宦官看,聽完昏昏欲睡的聖旨之後,李庸讓春蘭把他那套綠色的官服和朱紅的縣男官服,以及銀魚袋統統一股腦的扔給那宦官,這些都是他的意料之中,無官一身輕的李庸每天在院子裏喝茶看書逍遙自在,一點都不像大禍臨頭的樣子,而鄭麗琬已經和不少願意和她合作的商戶和家族談好,至於那些斷了和她合作的商戶和家族,她統統打入黑名單,將來他們都無法得到一件西山的產品,而且和她合作的商戶和家族在合作條款中也不能想那些人停供,這樣那些想和世家們的家族商戶都慌了,如果是這樣,他們將永遠失去市場的份額,最終被擠垮,他們想找鄭麗琬可是礙於世家們的壓力,又不能去。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月,李庸算是徹底讓自己在長安和洛陽的產業以停業整頓為由全部停下來,這樣已經習慣西山商品的兩地帶來了極大的不便,甚至一塊香皂有人想用十貫的高價收購,平日裏一塊這樣的香皂也就五十文,更別說其他的商品了,這一下讓兩地的商品價格暴漲,這讓李二和那些世家們高興壞了,可是李二收到稅收報表的時候,臉都黑了,為什麽?因為暴漲的市場卻一分錢商稅都沒多,反而更少了,這用屁股都知道是怎麽迴事,無法就是那些吸血鬼一般的世家偷稅漏稅,李二痛苦著,那些世家也馬上發現了問題,他們原本手上西山商品不多,雖然賣的很快,但一下就算貨了,李庸早就已經斷了他們的貨了,他們別的商品根本賣不出去,這就是有對比就有傷害,火了沒幾天的世家們立馬就歇菜了,而且營業額比以前更差,甚至一些世家為了止損,關了好幾家店麵或者出售,自然被李庸的情報局的人低價收購了,現在兩地的市場是一片蕭條,最後李二他們才慢慢迴過味來,這些一切都是李庸的手段,而李庸的經濟戰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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