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起事情後,李庸帶著劉仁軌和手下在長安城瞎逛起來,劉仁軌和幾個手下手上已經提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劉仁軌他們幾個都佩服他怎麽這麽能逛,他們的腿都快逛斷了,這貨還不累,手上還拿著把小孩玩的木製雕的青龍偃月刀耍著,幾人把大半個長安城逛了個遍的時候,聽到有人大唿救命,李庸他們看見不遠處許多人圍著,一農婦大唿救命,於是走過去看看,隻見農婦懷裏一小孩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李庸一眼就看出來是羊癲風發作,可是圍觀的吃瓜群眾竊竊私語在說這是什麽鬼上身,李庸也是無語了,真是沒文化真可怕。


    “讓開,把他放平躺下。”


    老婦看見一十二三歲身穿華貴的小孩認真對著他說,以為什麽有錢的紈絝子弟在鬧著玩,哭著說。


    “這位少爺,謝謝你的好意了,郎中馬上就到。”


    “誰和你鬧著玩呢,你再不放他下來,郎中來了也救不了他。”


    “啊~”老婦被李庸這麽一說也嚇壞了,這可是她家裏的獨苗啊,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不活了,可是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孩,也不敢相信他的話。


    “大娘,你就聽我們少爺的話吧。”


    整個西山軍和西山的一些急救什麽的,都是李庸編寫的,而且很多人因他的急救方式救活過來,老婦聽身邊年紀大一點的小夥子這麽一說,隻好按他說的去做把懷裏的孩子平放在地上,李庸讓劉仁軌壓住那小孩不斷抽搐想扣自己喉嚨的手腳。


    ‘“把老子的醫藥箱拿來。”


    李庸的警衛趕緊把掛在身上的醫藥箱遞給李庸,李庸每次出門都有個規矩,就是隨身帶這個長方形的醫藥箱,說是有這個東西在手,遇到突發事件能活命,李庸打開木製的箱子,一手捏住小孩的臉,一手拿出一塊長條形木板撬開小孩口吐白沫緊閉的嘴,用力用木板壓住他舌頭,不讓他咬傷自己的舌頭。


    “劉仁軌,掐人中。”


    “哦哦~”


    “我他喵讓你掐小孩人中,你掐我的幹嘛。”


    “對不起,理解錯了。”


    小孩在劉仁軌掐了人中之後,開始不再那麽抽搐了,李庸趕緊清理起他口中的異物,慢慢的小孩不再抽搐,唿吸也開始平穩,那婦人趕緊給李庸磕起頭,李庸把小孩放下,把老婦拉起來。


    “這可使不得,快起來,迴去還是讓郎中好好看一下,這個不是什麽鬼上身,叫羊癲風,是一種病,好了,都散了吧。”


    吃瓜群眾看到李庸神奇的把鬼上身的小孩救迴來,當然他們更加不知道李庸說的什麽羊癲風,隻知道這十二三歲的小孩挺厲害的,老婦抱起自己的孩子千恩萬謝的離開去找郎中,李庸掏出手巾擦了擦汗,心想還好隨身帶著醫療箱,要不這孩子就沒了,他正準備迴去的時候,一個騎著白馬的騎士飛奔而來,口中大喊。


    “皇後病危,重請郎中!”


    李庸吃驚的看著飛奔過去的白馬騎士,皇後昨晚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病倒了?對了,長孫皇後天生氣疾,好像也是死在這病上,不對,她這病好像傳女不傳男,她幾個女兒都有這病,不行,感覺看看去,長孫皇後這個時候不能出事,還有順便看看麗質有沒有這個遺傳病,李勇讓劉仁軌帶上醫藥箱趕往皇宮。


    “麻煩通稟一下,我是來給皇後看病的郎中。”


    “你?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快滾。”


    皇宮的侍衛看見小小年紀的李庸說是給皇後看病的,一臉不屑的趕他走,李庸著急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現在的確年紀小,換了誰都不相信,看著一個接一個郎中搖著頭從宮中走出來,李庸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可是自己幹著急也沒用,就在他沒有辦法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你不是,哦,李庸是吧?”


    李庸看著一個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都是就是想不起來。


    “您是?”


    “本官杜如晦。”


    我艸,當朝宰相啊,不對,好像昨晚他也在啊,那另外一個是不是房玄齡啊?李庸趕緊給這位曆史聞名的杜宰相行一大禮。


    “草民有眼無珠,沒認出杜相,請贖罪。”


    “你怎麽在這?還有你也是有官身的人,要稱下官。”


    李庸想起那綠頭蒼蠅般的官服就覺得惡心,還是眼前這紫色的好看。


    “是這樣,我在大街上聽到皇後病危,我早年學過點醫術,就過來看看能幫點什麽忙。”


    杜如晦上下打量這昨晚懟李二小夥子,再怎麽說這小子也是聖人和皇後的未來女婿,雖然他們還不承認,可是自己的閨女和人家都那樣了,渭水橋他那首詩可是千古絕句,這小子的才華應該不低,加上之前的壓抑糧價救了整個長安和受蝗災的百姓,他的為人也是心係天下的人。


    “跟我進去吧。”


    房謀杜斷的杜如晦很果斷的帶上李庸進宮,李庸接過劉仁軌的醫藥箱在侍衛的一番檢查後,大搖大擺的走進皇宮,李庸看著裏麵的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一座座威嚴的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李庸看著杜如晦走著走著臉色泛白,還不時咳嗽著,想起這位杜宰相好像也是死於氣疾。


    “你有病,而且挺嚴重的。”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不過杜如晦還是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李庸,自己從小就和皇後一樣有氣疾,知道的人不多,可是這小孩一眼就看出他有病,不對,是有疾。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是不是經常胸悶氣短,春天的時候還好一點,一到夏日和冬天就越發嚴重?”


    杜如晦更加吃驚的看著李庸,嘴唇都有點哆嗦,他的病的確像他說,他都沒給自己診脈就看出來,難道他有辦法治?杜如晦今年才三十三歲,太醫說他最多能活到四十歲,這個年紀正是他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麽能還沒發光發熱就沒了呢?李庸好像看出了杜如晦心裏所想,因為李庸也覺得李二就是少了像杜如晦這樣的人才,才沒讓唐朝更強大,李庸打開醫藥箱拿出一瓶藥遞給杜如晦。


    “這是我自己配的,叫川貝枇杷露,早中晚一勺,溫水漱口,妒腥,魚啊豆類能不吃就不能,多吃肉和鍛煉身體,屋內保持空氣流通。”


    杜如晦趕緊接過李勇手中的藥放進袖中,李庸的醫囑也全部記在心中,迴去之後讓府中照辦。


    “那多謝了,以後沒事就到我府中坐坐,也和我家中那幾個小子認識認識。”


    李庸聽嘴角一抽,你兒子杜荷?算了,那就一坑貨,應該說淩煙閣二十四功臣裏大半的子女都是腦殘,誰沾誰死。


    “先謝過杜相了,咱們還是先給皇後看病吧。”


    倆人加快腳步趕往立政殿,剛準備讓內侍通稟的時候,一聲爆嗬震的宮殿的灰塵落下,這聲音明顯是李二這頭暴龍的,內侍進去一會就出來讓杜如晦他們進去,李庸進去就看見滿屋類似郎中的人,估摸著是那些請來的郎中,那些郎中裏麵還有幾個穿著官袍的,這些人低著頭耷拉著腦袋接受著李二的臭罵,李庸還看見幾個身穿錦服,儀表不凡的男男女女,其中他就看見了在摸著眼淚的李麗質,看的她哭的傷心樣子,李庸心都碎了,李二看到杜如晦進來之後停止對那些庸醫的毒罵,正想讓杜如晦上期來,卻看見背著個木頭箱子的李庸。


    “你怎麽進來的?誰讓你來的,來人,把這來路不明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這個時候裏麵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李庸,李麗質也瞪大眼睛看著情郎,心想他怎麽這麽大膽跑進宮,現在母後這個樣子,那不是在添亂嘛,現在好嘛,父皇暴怒直接讓人拉出去砍了,自己該怎麽辦啊?她著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長孫皇後的咳嗽打斷了李二的施法。、


    “咳咳……聖人,臣妾可能不行了,你就不要為難那些郎中禦醫了。”


    李庸看到長孫皇後臉色蒼白,孱弱無力病怏怏的樣子,如果自己再不幫忙,這位千古明後真的要完蛋了,於是膽大包天的走上前推開李二仔細看了看長孫皇後,李二正傷心欲絕握著自己伉儷情深的皇後的手被猛的被人大力推開,李二差點摔了個惡狗撲屎,在場所有人都被李庸的壯舉嚇呆了,這是哪來的牛人啊,李二穩住身體後暴怒的想抓起李庸活活打死他,可是李庸比他更牛嗶。


    “你要是不想救她就讓人砍了我,這裏隻有我能救她,想救她就聽我的。”


    李庸大聲嗬斥要抓他的李二,這下包括李二在內都想給這小子打call,杜如晦趕緊去拉住李二小聲的在他耳邊把李庸剛才給自己看病事說了,李二吃驚的看了看杜如晦,再看看坐在長孫皇後塌邊的李庸,壓住火氣開始沉思起來,李麗質也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庸身邊小聲的問道。


    “你真有把握救母後嗎?”


    李庸點了點頭,不就是哮喘嘛,以前他奶奶就有這病,雖然說治不好,但是調理得當,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看著李二像個沉思者的樣子,李庸不耐煩的問道。


    “想好沒?再遲就麻煩了。”


    “聖人。”


    杜如晦也有點急,那些一邊待著的郎中禦醫也抬起頭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心裏都想,毛都沒長齊的東西,千萬別等一下沒把皇後救過來,還連累他們自己。


    “好,你如果救不了皇後,我讓你陪葬。”


    “沒有問題,先讓那些庸醫退出去,我不想我的醫術被別人看到。”


    “滾,都滾出去。”


    本來他對這些人都很不滿,看了大半天什麽都沒看出來,隻知道請他節哀,準備後事,李二大手一揮,讓那些郎中禦醫全部滾了出去,李庸的一些治療方法不是這個時代認可的,所以為了不產生沒必要的麻煩,所以讓那些懂醫術的人出去。


    “”皇後的病是不是夜間和清晨比較嚴重,發作之前可有流涕、打噴嚏、胸悶,在發作時唿吸困難,唿氣相延長伴有喘鳴聲。嚴重的情況可有端坐唿吸、恐懼不安、大汗淋漓、麵色青灰?“


    聽到李勇都不用把脈就把那些太醫和長孫皇後的症狀說的那麽清楚,所有人有些肯定這家夥有點料,李二焦慮的問。


    “你是不是有辦法了?隻要你治好某的皇後,我封你做大官,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封賞給你。”


    李庸瞥了李二一眼,給他一對棉花球,看著李庸不迴答,李麗質也著急的拉著李庸的衣服,示意他趕緊說。


    “我救皇後不是為了你的封賞,我沒那個必要,我救她,因為她是麗質的母後,我不想麗質傷心。”


    李二鐵青的臉看著李庸和自己的女兒,倆人的小動作哪裏能瞞的過他的火眼金睛,要不是李庸有辦法救人,他早就剁了李庸喂狗了,李庸眾目睽睽之下握著李麗質的小手輕輕拍她的手背。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李麗質趕緊把被他握著的玉手抽出來,在自己的父皇和眾多皇兄弟妹妹這樣,李麗質羞的滿臉通紅。


    “咳咳~~”


    李二的咳嗽聲告訴李庸,你適可而止了,李庸撓撓頭也不太敢造次,比較這裏這麽多人呢,還是救人要緊。


    “把所有的窗戶和門打開,皇後這個病必須保持屋內的空氣流通,這密不透風之後加重她的病情,麗質,讓人拿個勺子來,屋內的那些花全部給扔了,以後皇後屋內不準有這些東西。”


    李庸劈裏啪啦說了大堆,可是屋裏沒人有動靜,無動於衷的原地站著。


    “還不快按他說的去做?等著殺頭呢?”


    李二爆喝一聲,那些宮女內侍雞飛狗跳,開窗戶的開窗戶,開門的開門,搬花的搬花,一名宮女最快的速度給李庸拿來了一個勺子,李庸遞給李麗質並打開醫藥箱拿出和給杜如晦一樣的藥瓶。


    “這我配川貝枇杷膏。倒一勺喂給你母後,你,就你,倒一杯溫水來,記得是溫水。”


    李麗質趕緊接過藥瓶,打開木塞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李麗質小心翼翼的倒上一勺,然後在宮女的幫助下,給長孫皇後喂下,李庸接過遞來的溫水,試了水溫就讓李麗質喂長孫皇後喝下,做完一切之後,所有人著急看著平躺的長孫皇後,不一會,還唿吸急促不斷咳嗽的長孫皇後慢慢唿吸平穩,咳嗽也少了,這次讓所有人鬆了口氣。


    “讓那些庸醫給皇後把把脈看,我這裏給麗質交代一下以後的日常注意。”


    李庸拉著李麗質的小手走到一旁,不打擾她父皇照看她的母後,在禦醫的確定下,長孫皇後的病的確好轉,已經沒有生命之危,這才樣所有人真正鬆了口氣。


    “你母後的病無法根除的,隻能平時多注意一些就可以了,那個川貝枇杷露讓她每日早中晚各一勺,盡量不要接觸花粉之類的東西,室內保持空氣流通,不要因為天氣冷就關的嚴嚴實實的,她這個病需要新鮮空氣,嗨,就是不要把所有門窗關了就是,平日多鍛煉增強,我迴去給你弄給小玩意,你和她也一起,我看你有你母後的氣疾,隻是現在還不嚴重,沒什麽我就先走了,等一下你父皇迴過神來又要砍我,先溜了。”


    “李大神醫還怕我父皇呢?剛才那強勁呢?”


    “你就別笑話我了,明日你派人來麗人坊來拿,記住了,我先溜了。”


    “哎哎……”


    李庸背著藥箱匆忙衝立政殿溜出來,李麗質小聲的叫他都沒叫住,其實李麗質是想找個人帶他出去,皇宮那麽大,這路癡沒來過皇宮,誰不知道他又迷路到哪裏去。


    “咦,怎麽好像又走迴這裏了?”


    果然,這貨迷路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朝夜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極稻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極稻草並收藏皇朝夜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