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因為上黨的事件,長平之戰爆發。


    此時的秦王宮,範雎帶來了趙王換將的消息,而秦王也是十分高興道:“範叔,汝去告訴武安君準備立馬趕赴長平!”


    白起是戰國時期無與倫比的久經沙場的名將;一向能征慣戰、智勇雙全。


    論帥才,趙括遠不能與白起相比;論兵力,趙軍絕難與秦兵抗衡,趙括是成長期的黃金段位,王齕是完全體的鉑金段位,而白起可以說已經是最強王者段位的將軍,趙括黃金段位的技術怎麽打過最強王者的白起,所以趙括並非紙上談兵,隻是段位不夠而已。


    此時的白起不希望趙王換下廉頗,秦國把趙軍糧道截斷,想要擊破,也自然輕而易舉,而換上了那個趙括轉守為攻,乘著還有糧草直接進攻開戰,以命換命,必要兩敗俱傷。


    白起多次向贏稷請命暫停進攻上黨,贏稷不同意,而趙悼襄王一繼位就解除了廉頗的軍職,派樂乘代替在外領兵的廉頗,廉頗因受排擠而發怒,攻打樂乘,樂乘逃走。


    秦國的雪洋洋灑灑,幾片雪花,落在樹梢,化作了一片霜。


    白起肩上披著一件披風,透過院牆,看著銀裝素裹的大秦,不知不覺,離開師尊已經快二十年了,師尊讓我提防範雎,很快範雎就讓武安君年後立刻出發長平,白起接下旨意後,想起了師尊評價範雎話,自己想一想笑道:“吾王得範相,廢穰侯,逐華陽,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望範相多多扶持!白起一介武將,如有不妥之處,望海涵!”


    “武安君,謬讚了!以後你我也合力,也可美名傳於後世!”範雎心中一陣得意,一陣寒暄以後,範雎就告辭了。


    曆史上長平之戰是白起的最後一戰,史上最著名的殲滅戰,之後因為白起功高震主,得罪應侯範雎,接連貶官,受範雎蠱惑的秦昭襄王猜忌,數月後被秦王賜劍自刎。


    而現在的白起決定長平之戰結束以後,必須按照師尊的吩咐,除掉範雎。


    趙國換將,人屠出征,長平之戰的上空風起雲湧。


    第二天白起將甲套在身上,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寒意,戎裝革甲,綁好頭發,將長劍掛著在腰上需知:劍,百兵之君,劍者,君子者,進退有道,縱橫尋矩,歸鞘隱沒,鋒芒畢露。


    趙國此時的國力已經搖搖欲墜了,秦有滅趙之心,趙有亡秦之誌,自胡服騎射以來趙軍武力大盛,可是論及國力卻還不如商鞅變法之後的秦國。


    趙括站在營中良久,他知道長平必敗,一旦長平失陷,秦軍北上,邯鄲若破,趙國亡矣,趙括雖然打退了王齕,趙括唯一擔心的白起為帥。


    另一邊,白起秘密的帶著兵馬糧草會見了王齕。


    晚上,大帳之中,王齕和白起一邊吃一邊聊,白起看著不遠處的士兵在處理屍體,不由歎息道:“這一入冬,華-夏大地死於饑荒、死於寒凍的人有幾何?”


    “武安君,汝……”王齕還沒有說什麽,就被白起打斷道:“吾華-夏從涿鹿之戰到大禹治水到牧野之戰在到現在以來,戰死幾何,流離失所幾何,家破人亡幾何?”


    王齕沉默了,陷入了沉思。


    白起聲音卻有些發顫的說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易子相食的有之,因凍自焚的有之,以頭搶地乞食致死的亦有之,大秦引軍六十四萬,趙有四十六萬,可謂舉國之戰,吾白起不想在看死人,華-夏必須真正的統一,老王這或許是吾等最後一戰!”


    周,名存實亡,齊外強中幹,韓地小勢微,燕當君無用,魏,君王忌才妒能,楚,吳起楚懷之後國力已乏。較之秦國,可以一戰,三十年內唯有趙之一家。


    自趙武靈王胡服騎射,趙軍大盛,遊射頗強。


    王齕想說什麽,可以有不知道從那樣說起,是啊,這亂世,人命很賤,賤如草芥,還差死個人嗎?


    “報!”這時候一個士兵打斷的王齕和白起的對話。


    “何事!”王齕問道。


    “趙括中計,已經入武安君包圍圈!”士兵說道。


    “傳令,出征!!”白起起身淡定說道。


    ………………


    因為閼與之戰,趙奢大敗秦軍,使得趙國心存僥幸心理,如果集中兵力決一死戰,或許秦國並不是不能戰勝,所以改變了堅守的策略,用趙括替換了廉頗,加上趙括幾次擊敗王齕,趙國其他將軍集體鼓勵趙括一舉滅秦。


    數十萬人的戰爭,有時候氣勢就是決定性的作用,趙括閉上了眼睛,隨後又睜開,拿起筆在那空的竹簡上寫了起來,幾十萬條性命,隻因我赴死而戰。


    此戰之後,我趙括恐是要留一個“紙上談兵”的千古罵名矣,趙王無能,我不可棄之,即為趙將,自當為忠君之事(其實“紙上談兵”是趙王冒險尋求戰略大決戰的想法的體現,趙括是背黑鍋的。)


    所有人都知道,秦軍六十多萬,趙軍不過四十萬餘,附近又是山原,不利於趙軍的騎兵奔行,想要大破秦軍,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趙兩軍的戰事在短短兩日兩軍短兵相接十餘場其中大小戰役不斷,遭遇,攻守,騷擾,無所不用其極。


    趙括命令數十萬趙軍從各個方向衝擊秦軍壁壘,卻始終不得突圍。


    而白起令兩翼奇兵迅速出擊,將趙軍截為三段,趙軍首尾分離,糧道被斷。


    秦軍又派輕騎兵不斷騷擾趙軍,趙軍的戰勢危急,隻得構築壘壁堅守,以待救兵。


    此時,秦昭襄王聽說趙國的糧道被切斷,下達全國動員令,征調秦國十五歲以上男子全部應戰,加封應征者爵位一級,他親赴河內督戰,以阻絕趙國的援軍和糧草,傾全國之力與趙作戰。


    趙括在白起的攻勢下守了四十五天,趙無以食,請粟於齊而齊不聽,趙國無法繼續支撐下去,趙國的糧食產量隻有秦國的三分之一,戰爭相持三年,二十萬大軍的巨額消耗使得趙國經濟實力不濟的弱點完全暴露,更急於結束戰爭。


    王齕帶兵奇襲了趙軍的最後一道防線百裏石長城,秦軍趁趙軍沒有防備,將其奪占,使得長平的趙軍與後方斷絕,這是趙軍陷入危機的開端。


    同年九月,趙兵已斷糧四十六天,饑餓不堪,軍心動搖,士兵自相殺戮以取食,慘不忍睹。


    趙國大軍已斷糧四十七天,趙括已經走投無路,多次重新集結部隊,分兵四隊輪番突圍,終不能出,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虛無縹緲,所有的趙國軍官找趙括問清楚,為什麽趙王的十幾萬大軍和糧食還有多久才到。


    “從始至終,就沒有援兵和糧食來支援吾等。”趙括看著眾將充滿期待的的目光下,趙括還是無奈和慚愧的說道。


    “什麽?”眾將大驚。


    “趙括汝敢假傳吾王之令,趙括小兒,汝怎麽敢?”一個中年的將領,直接一拳將趙括打到在地。


    “四十五萬人啊,那是吾趙國的四十五萬男兒啊!趙括汝為何要如此,為何?”另一邊將領質問道。


    “吾等不可讓吾趙國的好兒郎陪著趙括小兒送命,吾等撤軍,四十多萬人!”一位將領說完就準備離開。


    其他將領也跟著這位將領一起離開,趙括看著離去的諸將士,急忙起身,也不管自己嘴角的血漬,大聲說道:“諸位請聽吾一言,上黨之後,就是邯鄲,上黨若破,趙國亡矣,吾等妻兒老小將予秦人奴婢,長平不能破,若吾等殺敵,傷秦元氣,強敵四顧,秦不敢妄動。上黨雖破,趙國可保,吾等妻兒可保,趙括既欺諸位,便予命於汝手,此番且隨我一戰,誅秦報國,可否?”


    “吾王,到底傳達了什麽命令?”眾將為首的一個男人問道。


    趙括把趙王的命令給眾人看過以後,眾將一臉不可思議的你看我,我看你。


    “趙括知此戰之後,必定被千夫所指,留下一個千古罵名,但是吾王沒有錯,上黨不可破,哀兵必勝,破而後立,請諸位助吾!”趙括說完深深拜了下去。


    眾將看著大禮拜下的趙括,急忙扶起趙括,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戰就會是最後一戰了,百萬大軍一湧而進,趙軍毫無勝算可言。


    趙國大軍斷糧的四十八天,在趙括的一聲令下,趙軍根本不要命,秦軍騎兵此時發現衝在前麵的都是年邁的趙軍,而年輕力壯的,會在他們被拖住之後,踩著那些人的屍體衝過來,將他們斬於馬下。


    秦軍然怕了。但是也來不及了,無數的刀劍向他們的身上招唿了過來。


    秦軍的士氣可以說跌落到了一個穀底,趙軍被圍,大雪一直在下,數十萬人的戰場,幾乎刨開雪地就能看到一具半埋著的屍體。


    趙軍開始吃屍體,秦軍被這群如同野獸一般的軍隊嚇呆了。


    吃著屍體也要將這仗打下去,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


    “秦軍箭陣!萬箭齊發!”王齕手輕輕落下說道:“放箭。”


    如同飛蝗急雨,亂箭射出,雪染紅了一片,漫天飛雪,一人一馬倒在地上,血色染紅了雪地,再無聲息。


    “當日之約,破敵以期,秦軍當無力北上矣。吾等已不負趙國,不負百姓,忠君報國,萬死何妨!”趙括說完就從馬上掉了下來,沒有了氣息。


    趙軍營中,一個將領看著趙括死後聲音顫抖喊著:“領趙括將軍命,趙軍二十萬,降!”


    趙軍眾人不由想起,出征前趙括最後的命令,如可衝鋒而去,吾親自向吾王請罪,如吾戰死,爾等可降,一切過錯強加吾身,吾趙國兒郎降秦,可迴趙國。


    趙軍在一陣哭泣以後,投降了,二十萬虎狼之師,在趙括死後,依數投降,沒有一人頑抗,馬蹄踏破白雪,白起站在趙括的屍體麵前,看著已經被射成了刺蝟不成人形的趙括。


    白起蹲下身,將趙括身上箭一根一根拔掉,之後讓人埋葬好趙括,幹燥的空氣讓人難受,白起看著土堆半響說道:“小友一路好走。”


    “秦軍北上難矣,繼續北上,恐要大敗。”王齕無奈的說道。


    “這是為何?”白起一臉疑問。


    “趙括重創吾大秦十二萬精銳!”王齕一臉心痛的說道。


    “秦軍北上必敗也!”白起看了看天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白起好像看見遠處的山頂之上站著兩個人影,王齕也順著白起目光發現一直觀看秦趙戰局的兩個人,王齕立刻帶人圍了上去。


    “來者何人?”王齕用寶劍指著兩個人影說道。


    “徒兒見過師尊!”白起趕到以後一把推開王齕,對著兩個人影中一位白發的年輕樣子的老者行大禮。


    “師尊?”王齕和其他秦軍士兵集體一臉懵。


    “汝,當年崇拜吳起之名,自己改名白起!”年輕樣子的老者看著白起笑道:“可還記得為師教汝練武之時!”


    “白起記得,當時問師尊何為劍術,何為劍道!”


    “現今汝還記得乎?”


    “弟子,記得劍分九境,乃是入劍、利劍、軟劍、造劍、鈍劍、重劍、木劍、天劍、無劍。”


    “哦!”王齕聽完白起之言,頓時大喜,一臉崇拜得看著年輕樣子的老者,心中暗道:“這莫非是武安君常提及的仙家師尊!”


    入劍無心,學之入道,招招搶攻。


    利劍無意,淩厲剛猛,無堅不摧。


    軟劍無常,招式已經發揮到極致,無招無跡,無常無端。


    造劍無器,玄乎離奇,可長可短,一險一,追求變化,玄乎離奇。


    鈍劍無雜,絲追無刃,重殺少變。


    重劍無鋒,大巧無工,一劍破之,破盡萬法。


    木劍無形,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天劍無道,已起殺人,萬物鄒狗,大河星辰,無劍無招,舉手投足間,天地演化,人劍合一也!


    王政說完王齕等許多人感覺多了一種充滿沒有的東西,磅礴的劍意?無敵的劍心?


    “徒兒,馬上就要到汝抉擇的時候了,多思量!”年輕樣子的老者剛剛說完就看向遠方不在說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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