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那三個賴皮鬼轉世投胎的兄弟,放辰縱是恨得牙癢癢的卻也無可奈何。


    “算你們行!”他咬牙切齒的說。


    “當然行,否則那兩粒圓球是從哪來的?”阿星不老實的挑眉,賊眼在駱瑤和石楚的圓肚子上轉來轉去。


    他的話讓大家不由得都笑了,那兩個孕婦一臉滿足的撫著肚皮,溫柔的舉動讓怒火衝天的放辰也跟著鬆懈了起來。


    “看在兩個小家夥的份上就饒了你們。”狠話歸狠話,放辰還是挺期待那兩個小寶貝的出生,圓圓的腿,胖胖的小身軀,動不動就會撲到你身上撒嬌,嬰兒香成天流動在屋子裏,幸福啊……想必他和朱綠野的孩子一定也會這麽貼心吧!


    圓眼睛,好看的鼻子,還有一點遺傳自他的壞脾氣和一點遺傳自朱綠野的好廚藝……


    停停停!見鬼了!齊放辰,你在亂想些什麽?你和朱綠野?和那個有一百種怪情緒的女人生孩子?你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對付一個小孩子脾氣的老婆也就罷了,還要讓他生個小孩出來玩,那豈不是會弄得工作室天下大亂……天哪!不對!一陣怪異的情緒無法無天的將放辰給包困住,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真該死!他又想到哪裏去了?他根本就不應該在想象未來的時候把朱綠野給加進去,誰說她可以介入他的生活?她隻不過是他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員工罷了,他一點都不在意她,一點點都不!


    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下來,放辰命令自己腦神經中樞即刻將朱綠野的影子給驅逐出境,他才不要容許她待在他心裏胡作非為呢!憑什麽?


    “作賊心虛。”石楚樂得直笑,捉到放辰的小辮子了吧!所有的人都看見了,放辰臉上陰睛不定的怪樣子在過去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似乎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已在發生了。


    “你們看我幹麽?”放辰掩怖性的說,說完又多餘的加上一句:“我好得很。”


    “嗯,好得很,好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石楚終於忍不住輕笑兩聲。


    放辰開始和石楚大眼瞪小眼,他很好奇,非常好奇,放月怎麽會喜歡這麽麻煩的女人?


    石楚識相的準備休戰,她討好的看著放辰,“好啦!別瞪我了,這次也算我沒說好了。”


    又算她沒說?放辰都快被她弄得捉狂了。


    “好,這次也算你沒說,下次不要再算你沒說,可以吧?”放辰沒轍的和她商量,對孕婦總要好一點,就算石楚不是孕婦,他也不會對她太兇,光是看放月那股愛老婆的衝勁他就怕,畢竟他還不想年紀輕輕就命喪在自己親兄弟的手裏。


    “老爸,放辰的事就讓他自己作主,別再煩他了。”放月開口了,隻要他一開口,通常事情都會沒有意外的被處理掉,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看到他老爸屈服的點頭,放辰感激的看了放月一眼,懊!可愛的放月,他一直就知道放月不會見死不救的,放月果然在最危急的時候聲援他了,哈裏路亞……


    “太好了,你們繼續談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放辰快樂的將重心放迴飯後甜點和水果中去,他解脫了,下次有石楚在的地方誰也別想騙他來,不過如果是在產房的話那又另當別諭,可愛的小嬰兒……


    “老爸,朱冉的得力助手霍迅,自從上迴放辰在那棟老房子發現他的蹤影後,雖然直到現在他都未曾再露麵,但消息來源可靠,他還在台灣。”放月緩聲說道,他的話,同時也讓在場的放日和阿星產生關切。


    霍迅奉派來台成立據點的目的很明顯,但為何一直遲遲沒采取行動則很令人費解,憑齊綻人和朱冉的交情,以及鷹幫在台灣黑白兩道的地位,霍迅無論如何都應該來拜見前輩才對,但卻不然,這不禁讓他們懷疑起朱冉派遣霍迅來台是否別有目的。


    “競彤在婚禮前失蹤的時候不就是在霍迅落腳的地方被你們找到的嗎?阿星,你問問競彤,看看有什麽蛛絲馬跡可以追蹤。”放日說。


    盧競彤結婚之後仍不改其工作狂的本性,因為公司有重要企畫要推行,所以她沒趕迴來參加石楚的小生日會。


    “我早問過她了,她隻不過剛好倒黴的在那附近被一輛不負責的機車撞了,然後又幸福的被霍迅的手下救了而已。”阿星耐人尋味的一笑。


    他就知道放日一定會想從競彤當時的情形下手,誰教競彤是惟一可以證霍迅的確在台灣的人,不過他那少表情的老婆似乎對霍迅沒什麽概念也沒什麽興趣,她隻當霍迅是一個普通人,好心救了她罷了,並沒有多加留意。


    “你們幹麽不問我啊?”齊綻人突然冒出一句,像是忍耐了很久似的。


    “問你?”大家的表情一致很鄙視,“問你又沒用!”


    “你們這幾個小子不要看不起人,告訴你們,我前些天才和朱冉通過電話。”


    齊綻人得意洋洋的說,可讓他揚眉吐氣了。


    “怎麽不早說嘛!”


    咦?得不到應有的推崇,反而讓他們抱怨起來了。


    “你們太過分了,少說也要讚美我兩句吧!你們這樣算什麽?我雖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枉費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們扶養長大,而你們卻這樣的報答我……”


    又來了!四個兄弟了然的一笑,老爸除了這套,還是這套。


    齊綻人看他們都無動於衷,他更不滿意了,“喂!你們怎麽這樣?我在難過耶!”


    “好吧!難過。”阿星吊兒郎當的說,“我先吃點水果,老爸,你難過完了記得叫我。”“你、你——”齊綻人指著阿星哇哇叫,沒人關心他?竟然都沒人關心他?


    “老爸,朱伯伯究竟和你說什麽?”放月等到齊綻人的發泄告一個段落後,才迴到主題問。


    相同情形又上演了一遍,齊綻人遇到這個兒子總是服從的時候多。


    “其實也沒什麽啦!”齊綻人明明得意又不敢顯露出來,“他隻概略提到他女兒貪玩,失蹤了,所以他要先把女兒找到,其餘的事都先緩在一邊。”


    “女兒?”放日想了想,“我記得朱伯伯隻有一個寶貝女兒,而且年紀不大。”


    “就是她。”齊綻人一副答對的樣子,“才十八歲的孩子常然貪玩嘛!我勸他別幫緊張,沒事的。”


    “朱伯伯的女兒不是個天才少女嗎?”放日想到那年在日本見麵時,朱冉提起女兒時又欣慰、又驕傲的模樣。


    “對啊!所以我才要他別擔心。”齊綻人倚老賣老的說:“一個十三歲就進科學研究所的女孩子是不會那麽容易被人騙的,但話說迴來,天下父母心,愛女心切嘛!這個情形我可以體會,現在你們幾個知道了吧!為人父母不是那麽簡單的!想當初你們小的時候……”又要開始乘機宣揚自己的偉大了。


    放辰用餐巾紙拭了拭嘴角,抓起沙發上的一大疊資料袋,“咳!老爸、各位!


    我先走了,工作室裏還有事情沒做完,你們慢慢聊,別客氣,這個禮拜最好別找我,我很忙?ok?”


    還ok?他根本不給別人迴答的機會,一溜煙的就走了。


    “又讓他給逃過一劫,厲害!”阿星覺得放辰是愈來愈得到他的真傳。


    “算了!走就走。”齊綻人一副“我早就寒了心”的樣子,“反正這小子也從來不關心幫裏和公司的死活,他隻要有他的計算機、設計、攝影就行,他的“世界和平”就是他的一切,沒良心,虧我自小把他當成寶……”


    放日和阿星對看一眼,皆很有默契的決定中止齊綻人的苦情篇。“老爸,那女孩叫什麽名字?也許我們可以幫朱伯伯留意看看。”阿星喝了口冰綠茶,一邊假裝淡淡的、不經意的問。


    “她呀!”齊綻人果然中計了,隻見他想了想後道:“好象叫……朱綠野吧!”


    ※※※


    放辰迴到帝國大廈時才發現整棟大廈烏漆抹黑的嚇人,連守衛都不見。


    “搞什麽鬼?守衛都被點穴了嗎?難道他們不知道這種摩天大樓停電的時候光是樓梯就會爬死人?四十四層耶!”


    念著念著,他拿出公文包裏自備的小型手電筒找到自動發電設備,沒幾分鍾就讓整座大樓恢複正常運行。


    “開玩笑,如果連自己設計的大樓都不清楚開關在哪裏,那還有誰會清楚?”


    他相當得意的按下電梯按鈕迴到工作室,感應磁卡一刷,才進門,就聽到一陣抽抽噎噎的抽泣聲,小貓似的哭聲令他感到奇怪,這屋子照理說應該隻有朱綠野在,難道……


    放辰穿過工作室來到朱綠野房門前,門沒關,隱約有一條縫,他沒考慮就推開門大踏步的走進去,屋裏一片漆黑,隻有淺淺的月光。


    “喂,你蹲在角落裏幹麽?”他靠近她,奇怪的看著那突然顯得軟弱的身影。


    朱綠野蜷曲著身體,臉頰埋在弓起的膝中,雙手抱頭,哭聲就是從指中流泄出來的。


    聽到人的聲音明顯的使她一愣,然後,她緩緩的抬起頭來了,乍見放辰臉龐的剎那。她迅速的投進了他的懷抱。


    “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感受到她不停顫抖的身體,他心疼的、不舍的撫著她的背,將她緊緊的擁住。


    “嗚……電……停電……”她斷斷續續,在淚雨模糊中的勉強擠出聲音來,身體還本能的抽搐著。小的時候她最怕沒亮光的地方了,隻要停電,她媽咪就會在第一時間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哄她,用溫暖的懷抱陪她直到天亮。


    自從她媽咪去世之後,她已經很久不在任何人麵前顯出她的弱點了,她知道爹地很忙,她不能增加他的負擔,她也不要爹地娶個新媽咪來照顧她,所以,她強迫自己成熟、強迫自己去適應那打從心底就恐懼的弱點,不知道多久了,她總在沒有亮光的夜晚擁住被子,緊緊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音,讓那些害怕、無助隨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到破曉黎明。


    以往,她總要在別人麵前呈現出最開朗的一麵,她歡笑,為了讓她爹地放心;


    她樂觀,因為她必須成為學生會模範榜樣;她獲取榮耀,隻因她知道那會使大家以她爹地為榮……


    她不是早習慣了嗎?但是今天……今天為何會忍不住的抱頭痛哭了出來?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太嬌柔、太不像她朱綠野。


    她奇怪自己在放辰麵前怎會如此容易釋放真感情,他並不特別溫柔啊!甚至可以說是無禮的、粗魯的、火爆的、雙麵的,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說出了自己最懼怕的情緒,還倒向了他懷中。


    “電?”放辰用自己最懷疑的聲音,“你的意思是,你哭是因為你怕停電?”


    埋在他胸膛前的那顆頭顱毫無章法的點了點,點完又繼續哭。


    放辰幾乎想笑了,如果她不是哭得那麽厲害、那麽逼真又不容猜疑的話。


    她會怕停電?嗬嗬!有趣的新發現,原來這個悍女也有害怕的時候,他還以為她隻會和他頂嘴和唱反調呢!


    “抬起頭來。”他輕聲命令她,他太好奇了,就著月光,他十分的想看看她哭泣的模樣,那會是什麽德行呢?


    不知道是他的聲音太有權威,還是此刻的她已六神無主,總之,朱綠野居然依言乖乖的將深埋的頭抬起來了。


    這將是他此生看過最美的一張哭泣中的臉龐,淚珠沾在她長眼睫上,大眼睛裏盡是迷蒙水意,微紅的漂亮鼻頭和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柔軟紅唇……


    放辰突發奇想,如果哭泣會使她這麽美,他將來可以考慮容許她每天抽出一小段時間來哭。


    著迷似的凝視著她欺霜賽雪的容顏,她濕軟的紅唇吸引著他,他緊摟著她身體,發出一聲挫敗的低咒,然後,他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在她沒反抗但驚詫的眼光中蓋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好溫柔,完全不同於前一次野火般的澎湃,相反的,此刻的他充滿了柔情,他的吻含有撫慰的作用,掃去了朱綠野一整個晚上的不安與心焦。


    如沐春風,她的手臂爬上了他的頸子,而他則有默契的扣住她腰際,他們接吻的姿勢彷如一對情侶,雙方都非常投入,也非常陶醉。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久到朱綠野以為自己會醉死在這溫柔的甜蜜中時,他終於肯離開她的唇了。


    望著她因被他徹底吻過而嫣紅的臉龐,放辰非常矛盾。


    他真小人,居然趁人之危的吻她,他不該這麽做的,也不該侵犯她,但是……


    她是多麽迷人啊!天知道他多麽渴望她,自從在辦公桌上的那一吻後他就開始無時無刻的想注意她,看看她在做什麽,關心她的工作和生活,努力尋求雙方相處的方法及克製自己隨時想要她的衝動……


    他從來不是君子,但此刻他應該因為強吻了此時脆弱的她而感到懊悔自責才對,為什麽他唯一的情緒是快樂得想跳起來?


    “你為什麽不抱我到床上去?”被他看得太久,朱綠野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你說什麽?”放辰錯愕的一愣。


    他沒聽錯吧?她是千麵女郎嗎?前一刻還哭得做個淚人見似的伏在他身上,這一刻竟公然的挑逗起他來了。


    “我問你為什麽不和我上床?”她老實的又說了一遍。放辰帶著濃鬱的危險訊息看著她,這欠揍的小女生,難道她不知道男人是很容易會撩撥的嗎?尤其是對方又是他愛的女人的時候,這個男人通常是很難保持理智的……


    愛……對著她,他想到了愛?!


    “我看得出來你很想。”她很不淑女,也很不含蓄的瞄了瞄他緊身牛仔褲下的變化。


    “喔!”放辰痛苦的叫了一聲,運用自己僅剩的思考力推開了她。


    “其實你沒必要這麽……這麽欲求不滿的,我們可以想想辦法……啊!有了!”


    朱綠野一個人自說自話的拉起放辰的手就跑。


    放辰猶如一陣風似的被她拉出了工作室,拉進了電梯,旋即拉到了樓下。


    她在街上左右張望,然後很篤定的朝商店街一家裝演得頗為新穎的西藥房走去。


    “買什麽?你生病啦?”放辰奇怪的跟著她走進西藥房,不會是被他的長吻給吻出毛病來了吧?


    “兩位需要什麽?”胖胖的老板笑咪咪的迎土來。


    “老板,麻煩你給我一盒保險套。”朱綠野用極普通的語氣說。


    老板聽完後見怪不怪的去陳列架上找了,而放辰則沒老板那麽好定力,他“唬”的一聲跳了起來,驚慌的將朱綠野扳過身子而對自己。


    “你瘋啦?”他會被她嚇死,她老是有異乎常人的突發創舉。


    “我們待會不是要上床嗎?我準備準備,你就不必考慮來考慮去了,不好嗎?


    還是你那裏有你用慣的牌子?沒關係啊!說出來大家商量嘛……”


    放辰火速的捂住了朱綠野的嘴巴,將她拖離了西藥房,他發誓不再給她開口作亂的機會。


    ※※※


    放辰已經三天不理她了,朱綠野實在弄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值得他這樣生氣,難道就因為她去買保險套和避孕藥?可是,如果他們不打算那麽快生小寶寶的話,不避孕是不行的……


    “喂,走開,不要在我麵前妨礙風化。”放辰沒好氣的窩在沙發裏像趕蒼蠅一樣的第八次趕她。


    他穿一件緊身黃棕的恤衫,下身套一條寬鬆剪裁的墨綠長褲,頭發才剛洗好,因為沒吹幹而亂亂的,他就這樣整個人懶散極了的陷在柔軟的米白大沙發中,手拿選台器在六十幾台之間不停的轉換頻道,一邊的玻璃小茶幾上擺著一杯黑咖啡陪著他一起頹廢,另外還有翻了一半的室內設計雜誌正靜靜的躺在那裏,等著他興致好的時候再繼續翻下去。


    今天是禮拜天,按照勞基法放假一天,她沒地方可去,放辰又對她不理不睬的,她覺得無聊,所以自動自發的拿起拖把、水桶、抹布開始東擦擦西拖拖了起來。


    打掃是她從十五歲開始最喜歡做的事,當她無意中發現專心的打掃可以使人渾身帶勁的時候,她就開始愛上了這個好習慣,看著居住周遭的物品一樣樣的變幹淨也是一種成就,這也成了她磨練耐力的最好方法。


    但顯然放辰病不欣賞她這種賢慧的舉動,由他看她的鄙夷眼光就知道,他巴不得她快點消失。


    “喂,客氣點!我哪裏妨礙風化了?”朱綠野不服氣的說,“我幫你免費打掃屋子,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不是像個老太爺似的躺在那裏裝死人!”


    放辰瞟了她一眼,對她這種說法不以為然。


    “朱綠野!你才要搞清楚,是你雞婆、是你無聊,我的房子不需要你打掃,我有專人負責清潔的工作你懂不懂?你這樣等於剝奪別人工作的機會,想不到你心腸這麽壞!”


    心腸壞?朱綠野沒好氣的將沾了水的拖把往他身上一丟,很高興看到他昂貴的衣服被她弄髒了。


    “你幹什麽!”放辰跳了起來,他真不敢相信她會這麽對待他,他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穿那麽短的短褲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上身也隻套了那麽一件若有似無的小背心,姣好的身材弄得他心猿意馬的同時,她還不自知的爬上沙發去擦油書上的灰塵,難道也不知道她自己這副樣子有多性感、有多誘人嗎?


    如果他再不說些重話把她趕進房裏,他怕自己會一把將她拖進懷裏狠狠的吻個夠。


    “沒幹什麽,隻是在警告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別亂調話,小心舌頭會不明不白的斷了。”他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說。


    “如果舌頭會斷,我想,也隻能用這種方式?”


    就在她樂得東倒西歪的時候,她的紅唇被他火速的攫住了,常然,放辰的髒衣服也順便沾染了她。


    “喂!放開我……無賴……你放開我……齊放辰,你下流……”一邊咒罵,朱綠野的手一邊緩緩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口是心非,熱烈的反應起他來了。


    她嬌喘低歎,柔軟的胸部就貼在他的胸前:他一手扶住她腰際,一手則不由得移動到了她的圓潤地帶,就著彼此的激情就快決堤的峙候,放辰的理智迴到了腦裏,隻見他倏地的放開了她,逃離了這個讓他不能控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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