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功法,我從中找出適合你修煉的路子,咱們這也算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何來白嫖直說?”唿老魔見陸原識破了他的算計,有些尷尬道。


    “我給了你功法,萬一到時候你翻臉不認帳,或者借故推脫怎麽辦?”


    “那道友也可以去找你的結拜兄弟向老鬼,但不是唿某自負。在聖界魔功的造詣上,向老鬼可差了我不止一星半點。”說完唿老魔向身後的椅背上一靠,讓陸原自己看著辦。


    “拿去吧!”陸原冷哼了一聲,抖手再次甩出數枚玉簡。


    唿老魔一見那幾枚玉簡,眼珠子都直了,‘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雙手一通劃拉,將玉簡盡數收下。


    “對了,唿道友,現在是不是該把林銀屏交給我了?”陸原瞧著唿老魔的樣子,沒好氣兒道。


    “林銀屏?噢,她的事我不會再管了,道友以後遇見她,要殺要剮就是你的事了。”唿老魔的目光全都放在了玉簡上,頭也沒抬的迴道。


    “遇到她?什麽意思,她現在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麽!”陸原心中暗道一絲不妙,大聲質問道。


    “兩日前,林銀屏三人就被我趕出了魔宮。現在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


    轟!陸原氣的揮手將身下的坐椅拍的粉碎。


    “好個唿老魔,你敢耍我!”


    “陸道友這話可就不對了,那日我就說過,這裏人多眼雜,你得給老夫留幾分麵子,這也是你同意了的。”唿老魔將手中的玉簡飛快的收了起來,有些心虛道。


    陸原見唿老魔這幅德行,忍住了將手中滅仙珠砸在他腦門上的欲望,轉身衝殿外走去。


    “陸道友別生氣,老夫答應的其他事,還是能好好辦的嘛。”唿老魔嘴上這麽說著,但卻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陸原在走出殿外的一刹那,隨手朝殿內丟進去一顆天雷子。


    轟!瞬間白光閃過,將唿老魔嚇了一個哆嗦。


    迴到大廳後,陸原趕緊找到了韓立跟鐵子哥。


    一番商議後,陸原認為林銀屏很有可能故技重施,再次逃迴突兀人中藏匿起來。於是與向老鬼打了個招唿,就跟鐵子哥趕迴草原。


    韓立沒有同行,因為他還要去大晉七大禁地之一的‘火獄’尋找太陽精火,同時順便打探一下林銀屏幾人有沒有可能隱匿在大晉。


    ......


    數月後,大晉南疆,化仙宗。


    一座三層高的藏書閣中,向老鬼盤坐在蒲團上,手中還握著一塊玉簡,仿佛正在查看著簡中內容。


    半晌後,向老鬼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果然是煉獄塔......”


    ......


    與此同時,遠隔千萬裏外的天瀾草原上,一座曠世大陣拔地而起,五根千丈餘高的陣旗定住五方。內中霧氣翻滾,不但掩蓋了一切,還有禁製隔離神識,讓人無法仔細探查情形。


    除此外,各種毀天滅地的五行法術,連綿不絕的殺向被困在陣中的一道銀芒。


    銀芒中的林銀屏苦苦支撐,口鼻中白氣隱現,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忽然,林銀屏似有察覺般祭出一麵銀色錦帕。而幾乎刹那間,紫色華光一閃,一柄十餘丈大小的紫色巨錘驀然浮現,狠狠砸了下來。


    林銀屏立刻將手中錦帕催動的銀光刺目,竟一時將紫色巨錘擋在了半空。但自己卻也臉色卻蒼白異常起來,顯然是使用了催使潛力的秘術,來提升自身法寶威能了。


    被擋住的巨錘沒有多做糾纏,一擊不成便退迴了霧氣中,隱匿起來。


    林銀屏臉色愈發陰沉,雖然知道陣中出手之人是鐵子哥,但從始至終,她卻連其麵都沒見一眼。


    唯一的好消息是,通過這段時間的鬥法來看,此地肯定隻有鐵子哥一人。但這也隻是暫時的,她心知陸原肯定就在趕來的途中,一旦自己被拖到那個時候,就再無逃出升天的可能。


    想到這兒,林銀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連噴數口精血,混合著法訣打向了空中的錦帕。


    錦帕一下漲至了數丈般巨大,並直直的豎立而起,上麵竟繡著一條銀色巨蠶的圖像。


    銀蠶畫像靈光大放,突然活過來般的一張口,將林銀屏的精血盡數吸納。


    不多時,銀蠶從錦帕中蠕動而出,隨之迎風變長的化為數十丈之巨,全身上下射出無數纖細銀絲,根根發出嗤嗤之聲,向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轉眼間以林銀屏為中心的數百丈空間內,瞬間全都被這種銀絲充斥的密密麻麻,好不驚人。


    做完這一切後,林銀屏額上浮現出古怪銀紋,口中念念有詞,將一隻小鼎倒在祭空中,而從此鼎內噴出大片的青光,裹挾著林銀屏一閃而逝。


    轟隆隆,陣中忽然一聲震天巨響傳出。


    先天五行旗一陣晃動,四下散開,原本的大陣瞬間土崩瓦解,一道青光閃了幾閃,消失在天際。


    不遠處,鐵子哥收起先天五行旗,隨後向空中一招。


    一塊巴掌大小的蠶絲錦帕飛到手中,此時的錦帕上多出了數個破洞,靈光暗淡,早已經靈性大失。


    “嘖嘖,居然給自爆了。這錦帕雖然不是通天靈寶,但威力也算不俗了,可惜嘍。”鐵子哥嘖嘖兩聲,隨後朝方才青光消失的方向慢悠悠的追了過去。


    數千裏外,林銀屏駕馭虛天鼎急急而奔。但僅僅十餘息過後,卻忽然停了下來。


    “誰躲在哪裏!出來!”


    “姓林的,我跟畢神師在這裏等你多時了!”一聲冷笑,林銀屏前方百丈處虛空扭曲,一個錦袍大漢跟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浮現而出。


    林銀屏立時麵色一變,這二人竟是穆蘭的兩大神師,田鍾跟畢姓矮子。


    “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再讓你跑了!”畢姓矮子一抬手,背後一把血紅寶劍飛出。


    林銀屏顧不得思索這二人為何在此,頭頂上的虛天鼎就在靈光閃動下,狂漲巨大起來,轉眼間化為了直徑三四丈的巨鼎。


    同時此鼎被其法訣一催,鼎口開始刺目耀眼,連綿不絕的青沙,亮晶晶的從鼎中飛卷而出,化為大團沙雲,迎頭向畢姓矮子二人罩下。


    畢姓矮子跟田鍾連忙各自催使法寶,迎頭兜向了空中的沙雲。


    待二人擊散沙雲後,此處卻早已沒了林銀屏的影子。


    “真是找死!”望著另一方上若隱若現的青光,畢姓矮子譏諷道。隨後跟田鍾一起,也是慢悠悠的追了上去。


    甩開畢姓矮子兩人後,林銀屏再次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奪路而奔。


    然而這次還不等她逃出多遠,就聽得方前方發出一聲洞穿青雲的淒厲尖嘯。


    對麵的天邊忽然光芒閃動,有個模糊之極的黑點驀然出現在了那裏,瞬間此黑點就放大了幾分,竟以可怕之極的速度,奔這邊飛射而來。


    林銀屏一見之下,心裏大驚。


    即使未曾看清楚對方的麵目,但如此可怕的速度和這暴虐異常的嘯音,不是那化為裂風獸的陸原又會是誰?


    林銀屏嘴中發苦之下,不及多想的將虛天鼎催使的青芒大盛。雖然她心知即使她現在轉身飛逃。以裂風獸那可怕之極的速度,也不見得能甩掉對方,但總好過坐以待斃。


    陸原所化的裂風獸一見此幕,口中的尖嘯聲噶然而止。雙翅猛扇幾下後,千餘丈的距離瞬息而至。


    不等林銀屏走遠,一道黑芒唿嘯射出。裂天刀後發先至,一個閃動後就到了林銀屏頭頂處,光芒一斂後,就往下閃電般一落。


    林銀屏當即雙手衝空中裂天刀一點,頓時此寶附近空中點點青光一閃,無數青沙詭異的浮現。


    不過由陸原催使裂天刀的威能之大,遠在林銀屏想象之上。


    裂天刀表麵隻是寒光一卷,青色沙雲直接被斬碎了開來。


    此刀絲毫停留沒有,黑芒一閃的斬在了林銀屏頭上的虛天鼎之上。


    “呲啦”一聲!


    這件仿製的虛天鼎紙糊般的被一切而開,一片寒芒直奔林銀屏頭上一罩而下。


    一聲慘叫後,林銀屏全身鮮血噴湧而出,銀色長袍變成了血色,整個人毫無生機般的向地麵墜落而去。


    這時陸原卻衝寒光輕輕一點。頓時光芒一斂,所有寒光往空中一聚,再次凝結成裂天刀本體。


    對於墜落的林銀屏,陸原隻是掃了一眼,似乎並不在意一般。


    然而就在林銀屏墜落到地麵的刹那,渾身忽然血光一閃,竟突兀的沒入地麵消失不見了。


    “哼!”陸原嘴角一撇,雙翅不慌不忙的輕輕一閃,緊跟著破空而去。


    不一會兒,就見另外兩個方向上有遁光飛來,赫然是鐵子哥,以及田鍾跟畢姓矮子趕來了。


    “陸道友,可堵到林銀屏那婆娘了?”畢姓矮子上來就問道。


    “嗯,她已被我斬成了重傷,修為大損,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威脅了。”


    “哈哈,樂上師此番斬殺林銀屏後,必然能解除心魔,進階後期也是十拿九穩了!”田鍾聞言哈哈一笑道。


    就在幾人談笑間,千裏之外的另一方向上,渾身是血的林銀屏滿目怨毒。


    “原來他們是故意逼我到此!”


    “拿出所有的本事來吧,你現在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林銀屏對麵,一身綠裝,少婦打扮的樂上師手托元明古燈,一臉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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