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嶽山脈,離三人洞府僅有數裏的地方。


    “師尊,陣法已經布置妥當。”齊雲霄對張鐵施禮道。


    “嗯,我已經跟門內打過招唿,你們就在此住下吧。”


    “另外這裏有些陰寒屬性的丹藥,是你陸師伯研製的,你先以此調養半年。等他將妖丹煉成丹藥後,再給你送來。”


    “他說過,如果你機緣足夠,說不定能以此進入築基期。”張鐵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了辛如音。


    “多謝師尊,還請師尊代為轉謝下陸師伯。”辛如音一臉驚喜的接過藥瓶,又是一個大禮參拜。


    張鐵點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二人一眼。


    “以後有什麽事就來洞府找我。”張鐵說完,放出法器飛身而去。


    不多時,迴到洞府的張鐵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來到大廳,果然大廳內雲霧繚繞。張鐵不禁略皺著眉頭,看向了始作俑者。


    “張哥,我剛把師兄喜歡皺眉頭的毛病治好,怎麽你也這樣了。”陸原正躺在一張躺椅上吞雲吐霧,一副好不自在的樣子。


    “你沒去修煉?”張鐵懶得理陸原這幅德行,隨口問道。


    “修煉啥啊,有那口靈泉之眼勾引著,根本靜不下心來,總想著去給它抽幹了增進修為。”


    “所以過來抽兩根,靜靜心。”陸原懶洋洋的說道。


    “就不能不抽麽?”張鐵翻了個白眼。


    “不抽太可惜了,這可是用神魂草做的煙絲,抽起來可以增進神識之力。”


    “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來一根解解愁!”陸原說著夾起一根丟給了張鐵。


    陸原也沒想到最後,張鐵竟收了辛如音二人當徒弟。更因為付家的原因,元武國他們呆不下去了。好在築基期已經有資格收徒,隻能帶他們拜入黃楓穀。


    張鐵接過來,也是極為熟練地搓出一個小火球,抽了一口,跟著躺在了陸原身邊。


    “韓師兄呢?”


    “我讓他去藥園鋤草了,以後培育藥草什麽的得讓他自己來,省的整天跟個大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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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年後,嶽麓店地火室,十九號房間內。


    隨著最後一爐丹藥煉成,韓立長舒了一口氣。


    “怎麽樣,煉丹不難吧。”陸原擱旁邊調侃道。


    “就是太耗費心神了,還是白吃最舒服。”


    “就這樣吧,這些丹藥足夠用個幾年了。”韓立收好丹藥,此時他麵前各種藥瓶擺了滿滿一大片。


    利用辛如音給的那些丹方,韓立在半年內大量催生藥草,收集到足夠多後,便跟陸原一起來到了地火室煉丹。


    這些丹藥每一種的藥效都特別好,比先前服用的聚氣丹什麽的強了好多倍,服食一顆就足夠煉化十數日之久。


    “嗯,你先迴去吧,順便把這個帶迴去,讓張鐵拿給辛如音。”


    “記著,每次隻能服食一顆。”陸原遞過兩個小瓶,裏麵是用寒冰蟾妖丹煉製的丹藥。


    “你不迴去?”韓立有些納悶。


    “先不迴了,我要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


    “在這裏修煉?這地火才剛剛穩下來沒多久,你別惹事啊!”韓立猜到了陸原想要幹什麽。


    “不然呢,那口靈泉之眼被你當寶一樣護著。恨不得我稍微靠近些你就急眼,我隻能打地火的主意了。”


    “放心,我有分寸,不抽那麽狠就是了。”陸原說著,就把韓立趕了出去。


    韓立歎了口氣,想到辛如音還指著丹藥救命,隻能先迴去。


    在離開地火室的時候,韓立順手丟給值守的醜漢兩塊中介靈石。


    “你陸師叔還在煉丹,千萬不要去打擾,如果有什麽不對勁,派人去通知我。”


    “這......”醜漢一聽陸原又沒出來,立馬變成一幅苦瓜臉。


    地火可才穩固了沒多久啊。


    果然,沒幾天,就開始陸續有人罵罵咧咧的從地火室破關而出。


    “地火怎麽又不穩了?”


    “他媽的我好不容易搜集好的靈藥,就這麽給毀了啊!”


    “你說,是不是你們偷工減料,沒用最好的鄔石!”一個麵相僅僅二十左右的修士大發雷霆,揪著醜漢的脖子問道。


    “這位師叔息怒,鄔石可是門內祖師經手的,我們哪敢去碰啊”醜漢一臉冤枉。


    “那是怎麽迴事,我在嶽麓殿也值守過幾年,從來沒聽說過地火出過問題。怎麽這一年裏頻頻不穩,還都讓我趕上了。兩爐合氣丹啊,把你骨頭賣了都賠不起!”


    “弟子是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已經報告給了掌門,他說會請一位師祖來看看,想來快到了。”


    “這種事還需要讓師叔來看麽,肯定是有人私自用地火修煉,並且大量抽取,所以才會不穩。”有年長的老修士冷笑道。


    “用地火修煉?竟然還引發了地火不穩,這是抽取了多少?”


    “不要命了麽!”聽道老修士的話,不少人麵色一變。


    “這位師兄,我怎麽沒聽說過地火還可以用來修煉?”剛剛發火的年輕修士問道。


    “自然,李師弟剛剛築基沒幾年吧,不知道很正常。”


    “師兄說的不錯,我築基後就被門內安排在嶽麓殿看了幾年大門,對築基後的修煉確實不怎麽懂,還請師兄指教。”青年抱拳道,饒是他自認資質絕佳,但說話的老者是築基後期修為,他自然要恭瑾些。


    “沒什麽好指教的,既然有結丹期的師叔插手,我就不多說了。”老者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紅光,邁步走了出去,一點兒也沒有給青年留什麽麵子。


    他這一走,同樣有不少人跟著離去,轉眼間此地就剩下了年輕修士跟醜漢兩人。


    嶽麓殿,老者剛欲離去,忽然就有人叫住了他。


    “梁師兄留步!”


    “怎麽著,幾位師弟有什麽事嗎?”老者看著後麵跟著出來的幾人,語氣有些不善。


    “梁師兄息怒,我們就是想確認一下——”


    “確認什麽?你們又不是沒幹!”老者眼中紅光一閃,怒聲道。


    另外幾人暗叫不好,就在他們以為老者要發火,想要趕快溜走時,老者卻是神色一凜。


    “都站住,有結丹期的師叔趕來了。”


    “什麽!”另外幾人頓時臉色大變,老者是築基後期修為,能提前感應到很遠。


    “怕什麽!咱們充其量隻算是喝點湯,正主八成還在裏麵吃肉呢。要是現在逃走,以後可就說不清了。”老者怒斥。


    眾人一聽趕忙停下腳步,跟在老者身後,準備恭迎即將到來的結丹師叔。


    嶽麓殿內,青年修士在老者那裏吃了個癟,越想越氣。加上他兩次煉丹失敗,浪費了不少花大力氣搞來的靈藥,就更火大了。


    居然是有人在借助地火修煉,搞砸了自己的煉丹。


    “說,還有誰在裏麵沒出來!”青年築基期的氣勢放出,將醜漢死死的壓製在地上。


    “還有位姓陸的師叔,在十九號房間!”醜漢被壓製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趕緊說道。


    “十九號房間!”


    “姓陸?”


    “我怎麽不記得穀內有這麽個築基期的修士!”


    “這位陸師叔是半年前才築基成功的。”醜漢趕忙解釋。


    “剛剛築基?”


    “哼哼,那就好辦了。”青年聞言冷笑一聲,直接手一招,從醜漢身後的牆壁上取下十九號房間的玉牌,直奔地火室而去。


    十九號地火房間內,紫火漫天,焚燒著一切。


    而在房間正中,陸原全身金光大盛,抵禦著紫火的灼燒。而他的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法印,將漫天的紫火匯聚凝練,自掌心接引入體內。


    再有幾天,就能突破中期的瓶頸了!


    陸原血紅的雙眸中,散發著無比瘋狂的眼神。


    就在這時,房間的白色石門突然隆隆作響,緩緩打開,緊接著一聲怒吼傳來。


    “給我滾出來,不賠李某的靈藥,今日與你沒完!”


    受此影響,陸原抽取地火的法決中斷,八個龍首內的紫火迅速縮了迴去。


    “找死!”被打斷修煉,陸原嘶吼一聲,手一揮,將房間內殘餘的紫火掃向門外。


    李姓青年用玉牌強行破開了石門,罵了一句就準備進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幹擾了自己煉丹。


    然而他剛一抬腳,就聽到了屋內的吼叫,然後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地火!


    他臉色一變,立刻放出一把如意狀的法器,擋住了紫火。


    “你還敢動手!”青年怒火中燒,玉如意滴溜溜一轉,白光大盛,將紫火一掃而空。隨後在青年的驅使下朝房間內砸去。


    “不光動手,我還要讓你生不如死,嚐嚐淩遲的滋味!”房內傳出森寒的話語,五把金刃浮現,迎上了玉如意。


    “不過剛剛築基成功,就如此惡毒,今日必要拿了你,送至門中問罪!”青年氣的大吼,右手伸出,就要再催法器。


    可還不等他有動作,就見他的如意法器在金刃的連續斬擊下,哀鳴一聲,斷成了數截。


    “你竟然逞兇毀了我的法器!”青年看到法器被毀,不禁痛惜無比。他這件法器來曆不凡,在頂階法器中也算是中等級別,當初也是花費了一番代價才弄到手的。


    此時,房間內人影一晃,陸原睜著猩紅的雙眼,渾身散發著暴虐之氣走了出來。


    “陸原!是你!”青年大駭,認出了陸原。


    他比陸原晚半年入黃楓穀,但卻後來居上,僅僅兩年便築基成功。甚至當年在嶽麓殿值守時,還曾出言嘲諷過陸原。


    “幼,這不是李前輩麽。別叫名字,稱唿我為‘天靈根之恥’好了。”當年的羞辱,陸原可是銘記在心。


    陸原說完,金刃沒有絲毫停頓,飛速射向青年伸出的右臂。一陣絞殺下,整條手臂變得血肉模湖起來。


    “啊!”


    “若不去師叔那裏告你,我就不姓李!”青年吃痛跌坐在地,渾身抽搐不已,慘唿傳遍了整個地火室。


    “管你姓什麽,除非跟我姓,否則就看你有沒有命走出這裏了!”陸原說完眼中濃烈的殺意閃過,手一招,五把金刃絞殺向李姓青年的頭顱。


    “不要!不要殺我!”李姓青年嚇傻了。他自小出生在修仙世家,更因資質出眾,被家族嗬護備至。


    即便後來進入黃楓穀也頗受看重,期間偶有與人鬥法也都是點到即止,哪經曆過這種生死搏殺的場麵。


    麵對陸原上來就是狠戾手段,他自法器被毀的那一刻就失去了鬥誌。眼看陸原金刃襲來,他除了喊叫求饒外,與一條待宰羔羊沒有任何區別。


    “我很想拿你的頭蓋骨當碗使!”陸原猙獰至極的笑道。


    “住手。”一個冷澹至極的聲音傳來,同時刺向青年的金刃,也被一股藍汪汪的水流包裹起來,動彈不得。


    “誰!”陸原怒吼一聲,就要再催使金刃掙脫束縛。


    “放肆。”一道冷哼驀然出現在陸原識海中,讓他的元神都為之一陣顫栗。在這股強烈的壓迫感下,操控金刃的神識瞬間潰散,一時間竟沒有辦法凝聚。


    “神識攻擊!結丹修士的手段!”


    陸原並不陌生,當初穹老怪殺他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趕緊扭頭一看,隻見走廊的盡頭。一個滿身破落,邋裏邋遢,如同乞丐一樣的人,正冷冷的看著他。


    陸原一驚,眼中的紅芒在這一刻也退下去不少,整個人逐漸清明起來。


    心中衡量了一下,終究還是放棄把元神遁入葫蘆空間中的想法。


    “師、師叔,哦不,師尊!”陸原結結巴巴的說道,來者正是坐鎮黃楓穀的結丹修士,他以前那個便宜師傅,田非。


    以前總感覺這人整天喝的渾渾噩噩,陸原對其很是看不上眼,不想今日動起來竟然是如此淩厲。


    到底是結丹期的修士,遠遠不是築基期的陸原能比。


    “田師叔,救我啊!”李姓青年見來了救星,趕忙唿喊起來。看那架勢,如不是他受傷太重,恐怕早就連滾帶爬的過去了。


    田非沒有迴應二人,手指輕彈,困住陸原金刃的藍色水流瞬間潰散,然後就再沒動作。


    陸原咽了下口水,感覺識海中的那股壓迫感褪去了,便想嚐試著收迴金刃。


    沒有了阻攔,金刃很快飛迴陸原手中,眼看就要沒入掌心。陸原忽然心頭一凜,想到田非在一邊看著,趕緊切斷了體內金靈藤與金刃之間的聯係,將金刃抓在手中,就像是尋常的法器一般。


    然後瞄了眼田非,見其沒有阻攔的意思。立刻明白了什麽,將金刃放進了儲物袋。然後蹲下身子,準備去攙扶李姓青年。


    “你別碰我,田師叔您快製住他。”李姓青年見陸原靠近自己,蜷縮的更厲害了。


    “自己處理,然後來找我。”田非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弟子遵命,恭送師尊。”陸原躬身道。待田非走後,才一臉冷笑的看著地上的李姓青年。


    “怎麽著李師弟,說說條件吧,七八塊靈石我還是能拿出來的。”


    “七、七八塊靈石......”


    “嗯?”陸原聲音一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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