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楓穀坊市呆了差不多十天後,陸原已經有些不耐煩。


    而在這時,萬寶樓終於將凡劫軟甲修複好,並且為了彌補陸原的連日等待,萬寶樓將原本跟凡劫軟甲一起的那根金鞭也一並送給了陸原。


    據燕掌櫃所說,此鞭乃是當初燕狂徒的成名兵器。跟凡劫軟甲一樣,也是為對付修仙者打造的。雖然同樣無法用法力驅使,但其質地不亞於上階法器。


    送上門兒來的便宜,陸原自然不會拒絕。一並收進了儲物袋,然後告辭返迴黃楓穀。


    黃楓穀山門前,陸原看著翻騰不斷地濃霧,腦中念頭不斷閃過。


    他自報身份的傳音符已經飛進去許久,算算時間,就算是百藥園也該飛到了。但負責值守山門的弟子卻沒有任何反應,肯定是出了什麽岔子。


    看來姓葉的還真有些手段,得考慮等下怎麽應對門內的怒火了。


    就在陸原思慮之際,濃霧中打開了一個通道。


    就看看是什麽刀山火海!


    陸原嘴角冷笑,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通道,映入眼簾的就是黃楓穀高達百丈的巨大山門,以及山門下的兩排執事弟子。


    這些弟子總共十六人,個個修為不俗,都有煉氣頂峰的修為。此時他們也都以各種各樣的眼神看向陸原,有驚奇,有不滿,更多地則是怒視。


    “陸原,我是執法弟子劉中,俸掌門之命,押你去議事殿!”其中一排為首之人冷冷道。


    “為何去議事殿?我不去!”陸原裝作一副慌亂的模樣。


    “小師叔別太擔心,你就委屈一下做個樣子。老老實實跟我們走,讓掌門給眾弟子一個交代。”一個聲音驀然在陸原腦海響起。


    傳音術!


    陸原略微搜尋,發現另一排的為首之人竟是負責教授功法的吳師兄,給自己傳音的也是他。


    這個吳師兄確實人品不錯,畢竟連一向冷漠的韓立都對其敬重有加,門內派他來,應該就是有意提醒自己的。


    看來私自交易築基丹,對黃楓穀高層來說,算不得什麽大事。


    陸原眉頭一皺,這樣一來,恐怕自己想參加血禁試煉的目的,還是很難達到。


    必須做的更過分些,不能讓門內和稀泥。


    “哼,如此心虛,看來傳言不假!”


    “綁了!”劉中見陸原的樣子,眉宇間的憤怒不由得更重了。


    “誰敢!論輩分我可是你們的師叔!難道你們要以下犯上?”陸原仿佛垂死掙紮一樣,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是在執行門規,管你是誰!”


    “那這個呢,你們還能無視不成?”陸原摸出田非的令牌,使用驅物術,讓令牌浮在半空。


    “田師祖!”劉中見到令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結丹師祖的信物在此,你們還不拜見!”陸原異常跋扈的叫囂。


    “你!”劉中氣的鼻子都歪了,但依舊無可奈何的帶頭躬身施了一禮。


    “哈哈哈哈!”陸原趁機往令牌下一站,仿佛眾人是在向他行禮一般。


    “這人私自交易門內賜予的築基丹,還不知悔改,太可惡了!”


    “我入穀十幾年,連築基丹長啥樣都沒見過。”


    “執法隊可是代表黃楓穀的門規,竟然被他如此戲耍!”此時山門處已有不少消息靈通的弟子,提前等在這裏看熱鬧,見此情景紛紛出言怒斥。


    “媽的,這次選拔賽我可是拚了老命也才打進前五十。他這粗淺的法力憑什麽能被賜下築基丹,更可恨的是還給賣了,你他媽賣給我也行啊!”一位二十來歲的粗矮青年,背著一個奇怪的木拐,嘴裏也是罵罵咧咧道。


    “師兄你可看走眼了,此人並不像表麵這麽簡單。”矮粗青年身旁,一位膚若凝脂,容光豔麗,猶若天仙的藍衣女子微笑道。


    這女子纖細的柳腰,修美的玉頸,一身藍色的宮裝,頭梳高聳的發鬢,使人望去有種不敢仰視的飄飄出塵之感。


    “聶師妹你難道看出了什麽?”矮粗青年問道。這位聶師妹據傳聞天生靈目,資質也是非比尋常。門內曾有一位結丹修士放言,隻要她築基成功,便會收在門下,甚至後來還把年幼的慕容兄弟交給了她照看。


    藍衣女子杏口微張,使出了傳音之法。


    “什麽!單一靈——”矮粗青年收到女子傳音,驚的眼睛溜圓,差點說漏了嘴。多虧藍衣女子製止了一下,才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此人入穀兩年,門內卻極少有關他的傳聞,看來是高層有意為之,咱們可不能給透漏了出去!”藍衣女子綻顏一笑,提醒了青年一句。


    “這是自然,話說迴來,前段期間已經沒了一個姓陸的偽君子。結果這才幾天,又蹦出來一個陸原,還更讓人討厭!”


    隨著聞風趕來的弟子越多,山門前轉眼已經聚集了上千人。


    “這家夥對門規如此踐踏,當真無法無天了嗎!”


    “有個結單期的師傅真的就能為所欲為嗎!”有人不甘的怒吼!


    看著滿場的義憤填膺,陸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對著剛剛怒吼的那哥們說道:“抱歉,有個結單期的師傅,真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這話一出,無疑是徹底刺激到了在場眾人的神經,恨不得當場撕爛陸原的嘴。


    “這種話你也有臉說出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吧!”


    陸原看到眾人的反應,決定再添一把火。


    “這種感覺,是你等小人物此生都無法體會的。”


    “哈哈哈哈哈!”陸原再次狂妄的大笑,下巴都快朝天了。


    “他有什麽天賦,結丹師祖怎麽收了這麽個玩意兒當徒弟!”有人不服。


    陸原這般表現,即便是吳風也有些皺眉。在他印象裏,陸原雖然有時候行事乖張,但絕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


    “老子的天賦就是囂張,你長的倒像是個玩意,看看哪位瞎眼的師叔會收你!”陸原越來越變本加厲,逢人便懟。


    “@%?@い#”


    即便在場的都是所謂的修仙者,麵對陸原的姿態,很快有人再也保持不了風度,開啟了罵街模式。


    陸原自然不會吃虧,也是出口成髒,各種夾雜著器官的詞匯,紛紛用來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夠了!”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是駐守山門的一位築基修士。


    堂堂越國七大派之一的山門前,一群凡人中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口中汙穢滿天,就像是市井潑婦罵街。


    他抬手一招,輕易抹去了陸原附在令牌上的神識,接著轉手丟給了吳風:“趕緊把他帶走!”


    “好!築基師叔總算出手了!”


    “給這家夥點顏色瞧瞧!”


    吳風向陸原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抬手施展了一個定身術。


    陸原本能的想抗拒,但奈何根本不是吳風的對手,整個人一下子被定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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