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之後,嚴亮臣發現方向宗和柯富東竟然私下來往頻繁,這倒是讓他覺得非常意外。


    在這期間,光耀璀璨舉辦的設計大賽,結果也出來了,然而意外的是,柯純青的設計圖竟然得了第一名,且和她先前的作品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還有傳言她搶了新人的設計圖。


    嚴亮臣趁機調查了一下,果真讓他逮到了證據。


    柯純青威脅新人,若不把設計圖給她用,就算新人得獎了,也會讓她父親想辦法讓那人在光耀璀璨待不下去,所以新人隻能含淚把設計圖給她,自己再畫了一張,而再畫的設計圖成了第二名。


    「公司不歡迎像你這種偷雞摸狗的設計師,請你離開。」嚴亮臣立刻下達了開除令。


    「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柯純青離開前,撂下了狠話。


    而在這件事之後,柯富東開始有動作了。


    他發現柯富東找上了一個毒蟲,還和他在沒人的地方交頭接耳,之後又給了他一迭錢。


    此番行動都被嚴亮臣派出去的人給錄了下來,並且迅速的傳至他的手機裏頭,他把檔案給舞台工程公司主管,確定對方就是那個臨時工,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無誤,柯富東和方向宗真的和舞台垮下的事有關係。


    他派人繼續跟蹤,一個盯住柯富東,一個盯住毒蟲,結果發現毒蟲竟然跑到光耀璀燦的停車場鬼鬼祟祟的待了許久,把手上拎的一個紙袋放進他的後車廂。


    他察覺不對勁,等那人走了之後,他打開後車廂,發現袋子裏裝著一個小型炸彈,馬上通知他的警察朋友彭建民,說疑似有爆炸物,防爆小組馬上出動。


    「後退,全部後退!」防爆小組斥退了所有人之後,就開始進行拆解,很快的,小炸彈就被拆掉了。


    彭建民在了解情況之後,告訴嚴亮臣,「那炸彈威力不大,但炸掉你的車是沒問題的,如果人在車內,也肯定會跟著炸死。」


    沒想到柯富東這麽狠毒,連這種殺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防爆小組很快收隊了,警察和嚴亮臣則一起趕赴柯富東的住處,至於那個放炸彈的毒蟲,在放完炸彈後就被嚴亮臣的人逮住了。


    柯富東看見一群警察上門有些嚇到,但仍假裝鎮定地詢問:「請問你們來我家做什麽?」


    嚴亮臣反問他,「那要問柯董事都做了些什麽?」


    「我生病了,在家休息一天也不行嗎?」


    「生病還能到處跑,甚至指揮坐鎮,太厲害了。」嚴亮臣嘲諷著。


    「嚴亮臣,不要以為你是董事長的兒子,現在光耀璀璨的執行長,你就可以對我不客氣,好歹我也是董事之一,你態度可以好一點嗎!」柯富東不爽的反嗆。


    警察上前了,並且拿出手銬,「柯富東,我們現在以教唆殺人罪將你逮捕,你有什麽話可以到警察局說。」


    「胡說八道!我那有教唆殺人?!」


    警察把他和毒蟲對話的影片以及毒蟲放炸彈的一幕遞給柯富東看,這下柯富東真的無話可辯了。


    搞定了柯富東,因為他和毒蟲有往來,而舞台工程公司主管也出麵指認毒蟲就是當天搭舞台的臨時工,警察自然把舞台垮下的罪也扣在柯富東頭上。


    柯富東不願認罪,就把方向宗扯出來。


    「是他為了替自己兒子報仇,才讓那個人鬆了螺絲釘,和我無關。」


    警察再度出動到方家逮人,方向宗一看見警察上門,便猜到已東窗事發,可惜他們住的是華廈,沒後門可逃,隻能乖乖等被抓。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一樣在警察麵前裝無辜。


    「警察先生,那個人肯定是對我心存不滿才會誣陷我,請你們一定要查明真相,我絕對沒有做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情。」


    「我都還沒說你犯了什麽罪,你倒推得很快。」彭建民冷冷一笑,「有沒有做,證據會說話,人證物證都齊全了,你有話就到法官麵前去說吧。」


    「人證物證也可能是假的。」


    「一個人證可能不真實,但兩個人證應該就假不了了。」


    聽到有兩個證人,方向宗一臉錯愕,「誰?到底是誰要汙蠛我?!」


    「到警察局你就知道是誰了。」不再多說,彭建民直接拿手銬銬上方向宗的手腕。


    許淑蘋急切的求情,「警察先生,這肯定是弄錯了,我先生不會做什麽違法的事情的,你放過他吧!」


    「那麽你們可曾想過要放過那個被你們傷害的人?」自己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彭建民最痛恨這種人,「帶走!」


    方向宗一被帶走,許淑蘋就崩潰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兒子被關,丈夫也被抓走,她的幸福世界等於瓦解了。


    她好後悔沒好好管教丈夫及兒子,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方向宗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指證他的是柯富東,氣到快要腦中風,「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一開始就是柯富東慫恿我,那個人也是柯富東介紹給我的,這根本不關我的事!」


    一朝當朋友,翻臉成仇敵,柯富東和方向宗都把罪推到對方身上,壓根不見兩人有何情義可言。


    真的是狗咬狗一嘴毛,這些惡人,就該一並接受嚴厲的處罰,免得作惡人間。彭建民想歸想,但判決的不是他,犯多少錯、罰多重,都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類的人繩之以法。


    不管方向宗承不承認,有兩個人指證他唆使,所以教唆殺人罪是肯定跑不掉的。


    結束了審問,把方向宗收押,彭建民打了通電話給嚴亮臣,「人都抓進牢裏了,剩下的就隻能交給法官處理,我能做的都做了。」


    「謝了,有空一起喝一杯。」


    「我隻是做好我分內的事情,不是為了你的感謝,也不是為了那杯酒,為了抓人的事情請我喝酒就不必了,但哪天請我喝喜酒,我肯定會多喝幾杯。」


    嚴亮臣聽了隻是哈哈大笑。


    決定權不在他這裏,彭建民還有得等呢。


    陽光明媚,嚴、林兩家相約一起到郊外野餐,他們開著休旅車,帶著一車子的食物,到好山好水的宜蘭一日遊。


    除了人在南部的嚴賴春和林之筠的哥哥林彥昶沒參加,其他人幾乎都到了。人在南部的嚴賴春也沒閑著,她其實是另外有活動,此刻正跟老人會的朋友們去參加進香團了。


    嚴家也是南部鄉下移居台北的,在台北住久了,十分想念農村的慢活步調,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宜蘭。


    遠離塵囂,到了農村,看著一片片的綠意盎然,心情就格外舒坦,忙了一整個星期而疲憊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安撫。


    「我在想,我們幹脆在這裏置產好了,比起台北的喧囂,這裏真的是舒適安寧多了。」


    以前住慣了獨棟別墅,搬去住公寓大廈之後,溫翠瓦也覺得很不適應,一直想換房子,但又找不到合適的,偏偏,丈夫、兒子和女兒的工作都在台北,所以她也沒法搬離台北,為此一直很鬱悶。


    「您想買就買啊,等爸退休了就一起過來這裏住,這樣的話,放假大家也有個地方可以度假。」


    林之筠也不反對,覺得年紀大的人住鄉下對身體反而比較有幫助,平日他們都各忙各的,幾乎沒空關心母親,她知道母親其實很寂寞的。


    「那好,不如我們就一起買塊地,以後退休就住在一起,反正我們遲早兩家變一家,說到這個,你們兩個到底何時要結婚?」嚴長瑞突然把矛頭轉向自家兒子,嚴肅的責備,「你是男人,怎麽可以拉著人家小姐跟你同居卻不給人家一個名分,太沒責任心了!」


    「我……」冤枉啊!他根本沒有掌控權,決定權都在林之筠身上。


    但他又不能跟長輩們說,林之筠和他交往前就跟他約法三章,不早婚、不能有婚前性關係、不能過度約束她。


    他們其實就隻是共居關係,而非真正的同居關係。


    「你們別急嘛!反正我們都還年輕,再讓我們衝幾年。」林之筠笑著迴應。


    「還年輕?都二十七歲了,可以了。」朱秀玲巴不得他們快點結婚,「我像你這種年紀時,亮臣都已經三歲了。」


    天!今天不該來的,這根本不是野餐,而是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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