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迴頭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今日是什麽場合,你要是敢胡鬧,以後也別再進宮了,經不起你折騰。”


    悅揚哼哼了聲,“我知道。”


    今日太後也在,還有王太貴妃,這是皇上的生母,其實讓她坐太後的位置也是說得過去的,但是皇上顯然沒有這個意思,為此,太後對他也心存感激。


    登基不久,但是後宮不管是長輩,還是自己的女人,都被收得服服帖帖的,這也是一種本事了。


    顧思南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太貴妃,別說她了,這殿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見,大長公主和安如倒是不陌生,以前太貴妃還沒有瘋的時候很受寵,那時候的宮宴上時不時就能見到。


    也許是這麽多年被關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緣故,太貴妃看起來十分年輕,一張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安如和大長公主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一個意思,她不會老嗎?


    說起來她們的年紀是差不了多少的,安如和大長公主長得也不老,但是和太貴妃比起來就顯然要年長一些,很明顯。


    顧思南起初還不知道那是誰,一看安如和大長公主的反應,還有皇後對她的態度,也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當年她是見過太貴妃的,不過那一次受了驚嚇,都不敢想起來,也就忘得差不多了,現在這麽一看,倒是覺得有點印象。


    “娘,皇後身邊那人是誰?”


    寧和在安如旁邊小聲問了句,顧思南也豎起耳朵聽,安如道,“是王太貴妃,皇上的生母。”


    顧思南點點頭,沒猜錯,忍不住又往太貴妃那邊看了眼,的確是美人啊。


    她正看著,太貴妃忽然將視線朝著她這邊投過來,這個舉動是顧思南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所以她一時之間愣住了,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太貴妃看著她,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眼神毫不隱藏,再加上這會兒殿中幾乎所有人都在盯著太貴妃看,所以大家的視線也跟著太貴妃向她投來。


    顧思南一下子被這麽多人盯著,真是亞曆山大,關鍵是她都不知道是為什麽,按理來說這位太貴妃瘋瘋癲癲的,就算是見過一麵,應該也不記得了啊。


    這會兒殿中這麽多的人,她為什麽就看著她?


    何止她是這個想法,這會兒其他人也是,安如摸不著頭腦,想幫兒媳婦解圍,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跟著大家一起看著顧思南。


    皇後也覺得不對勁,太貴妃現在雖然是不瘋瘋癲癲的了,但是有時候舉動也挺奇怪的,今日大年初一,大好的日子,皇後還是怕惹出什麽事來。


    她也是心疼太貴妃,所以今日就讓她一起出席了,現在倒是有那麽一點後悔。


    潤王妃是潤王的心寵,要是出了什麽事當真是賠不起,不知道怎麽交代。


    “母妃……”,皇後在一旁輕言細語的喊了聲,太貴妃總算是動了動,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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