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光
趙曉波居住的是一個單人間，室內麵積不大，坐臥洗便等設施一應俱全。
賓館的房間裏在空調的吹拂下雖然很涼爽，可趙曉波卻有些坐臥不寧，他在為未來幾天的住宿費和生活費發愁，也為無法聯係上周誌鋼感到焦慮。因為明天劉淑芳就要迴國了，如果和周誌鋼失去聯係，他不知道周誌鋼會怎麽著急，也不知道未來七八天在日本所需的費用該怎樣解決。
趙曉波心情焦躁，身上也感到熱辣辣的難受，他有生以來還沒有遇到過如此尷尬而又如此無助的窘境。他喝了幾口礦泉水，又去淋浴間衝了個涼水澡。涼水噴灑到頭上和身上後，他內心的焦躁才得到了一些緩解，他閉上眼晴，在淋浴噴頭下靜靜地站了幾分鍾，感受著冷水衝刷帶來的絲絲清涼。水是寶貴的，不能讓它無休止地流淌下去，在噴頭下站了幾分鍾之後，他關上閥門，抖了抖身上的水從浴室走進了臥室。
看看桌上的電子表，已經是東京時間下午五點多了。總是在房間裏呆著不是個辦法，越是這樣靜靜地呆著，他越是感到不安和煩躁，這個時候，無論再怎麽痛恨自己也於事無補；無論再怎麽後悔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是在國內，這點小事當然會很容易解決；而在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的日本，這點小事竟然讓他感到成了莫大的負擔和壓力。他想到街上轉轉，看看能不能碰上個能夠說上話的中國人，也好幫他想想辦法或者能夠借到一點錢。到了這種地步，就該實際一些，不能死要麵子活受罪了！
想到這裏，他用浴巾擦幹身上的水，穿上得體的衣服，背上自己的挎包走了出去。
外麵的氣溫已經比剛來時有所下降，太陽也已經西垂。趙曉波沿著賓館前的這條巷子不緊不慢地走著，眼睛在注視著道路兩邊的一個個標牌，大多數標牌上呈現的都是日本五十音圖上的文字，也有少量文字類似於中國的漢字，趙曉波隻是憑著標牌廣告中的圖片和某個象形的漢字猜測著靠街門市經營的是什麽生意。
走著走著，他看到一個樓門口掛著“中華料理”的招牌，這幾個字讓趙曉波眼前一亮，他在樓門口略微猶豫後，就見到有兩個顧客走了進去，趙曉波也隨後跟了進去。
這家中華料理店分為上下兩層，一走進門廳，就看到了可以上樓的樓梯。見兩位走在前麵的兩個人沒有上樓，趙曉波也在一樓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餐廳的麵積不大，總共擺了六張長條桌，兩張拚起來就是一個方桌，可以容納8個到12個人圍攏在一起用餐，雖然正是飯口時段，可是來這家料理店吃飯的顧客並不多，一樓加上趙曉波在內總共才有十多個人。
在趙曉波前麵走進去的兩個人看來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當兩個人一進到屋裏的時候，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服務員用日語和客人打著招唿：“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
聽到這話，趙曉波以為這家中華料理店裏也是日本人經營的。
女服務員見三個人前後腳走進來，本以為這仨人是一起的，見他們進來後沒有坐到一起，才看出門道。在招唿兩個日本顧客的同時，她也微笑著將一杯裝有冰塊的冷水放到趙曉波座前的桌子上。
在兩個日本人按照菜單點的菜被女服務員用電子傳輸器傳到後廚之後，她才來到趙曉波身邊，見趙曉波聽不懂日語，她又改用中文對趙曉波說：“先生想吃點什麽？”
聽女服務員用中文和他對話，趙曉波感到很高興。他指了指菜單上的“日式大阪燒”和“日式舒芙蕾鬆餅”說：“先給我來這兩樣吧，再給來一杯冰鎮紮啤！”
在趙曉波點的料理未上桌之前，女服務員先給趙曉波端來了冰鎮紮啤，並贈送了一小碟用炒熟的花生米和芹菜黃瓜拌的涼菜。“先生，你先慢用，你點的菜很快就好！”
正當趙曉波想跟女服務員聊兩句的時候，裏麵桌的一個人把她叫了過去，“再給我們桌加個兩個菜！”
女服務員說：“好的，想加什麽菜呢？”
“來一盤牛肉炒尖椒，再來一盤黃瓜涼拌花生米！”
女服務員一邊聽，一邊從圍裙兜裏拿出象手機一樣大小的傳輸器把菜名點傳到後廚。
見這個服務員一個人又是接客、又是上菜、又是撿盤子擦桌忙的不可開交，剛才要求加菜的顧客問：“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忙呢，那兩個年青小夥怎麽沒露臉呢？”
你說那兩個留學生啊，他們學校??是放暑假了嗎，這幾天去北海道旅遊了，所以樓下隻有我一個人在忙，老板娘在樓上忙呢！”
“沒再顧服務生呀？”
“哪裏這麽好顧呀，臨時頂替幾天誰願意幹呀！”
“是這樣啊，大熱天這麽忙可夠你嗆！”
“好在到月末了，顧客不算太多！”
說話間，她又去給在趙曉波前腳進來的兩個日本人端菜了。
當趙曉波點的菜和餅上齊後，趙曉波一邊吃一邊琢磨：說話聽聲，鑼鼓聽音，看來他們店裏正缺人手，我何不借此機會在他們料理店幹幾天呢！不圖掙錢多少，起碼可以掙點住宿費，而且這位姐姐會說中國話，可以用她的手機和周誌鋼取得聯係呀，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下子敞亮起來，他真想馬上就問問這位女服務員店裏是不是缺人，如果缺少人手，他可以來店裏幫忙，幹什麽都可以，錢給多少都行！
轉念又想：還是等吃完飯結完賬再問吧，現在還沒有吃完飯，也沒有結帳，這個時候問，別讓人家以為自己來這裏打工是想蹭這頓晚飯！
由於有心亊，端上來的東西趙曉波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了。見女服務員稍顯不忙時，他很有禮貌地說：“姐呀，我吃完飯了，去哪裏結帳呀？”
趙曉波居住的是一個單人間，室內麵積不大，坐臥洗便等設施一應俱全。
賓館的房間裏在空調的吹拂下雖然很涼爽，可趙曉波卻有些坐臥不寧，他在為未來幾天的住宿費和生活費發愁，也為無法聯係上周誌鋼感到焦慮。因為明天劉淑芳就要迴國了，如果和周誌鋼失去聯係，他不知道周誌鋼會怎麽著急，也不知道未來七八天在日本所需的費用該怎樣解決。
趙曉波心情焦躁，身上也感到熱辣辣的難受，他有生以來還沒有遇到過如此尷尬而又如此無助的窘境。他喝了幾口礦泉水，又去淋浴間衝了個涼水澡。涼水噴灑到頭上和身上後，他內心的焦躁才得到了一些緩解，他閉上眼晴，在淋浴噴頭下靜靜地站了幾分鍾，感受著冷水衝刷帶來的絲絲清涼。水是寶貴的，不能讓它無休止地流淌下去，在噴頭下站了幾分鍾之後，他關上閥門，抖了抖身上的水從浴室走進了臥室。
看看桌上的電子表，已經是東京時間下午五點多了。總是在房間裏呆著不是個辦法，越是這樣靜靜地呆著，他越是感到不安和煩躁，這個時候，無論再怎麽痛恨自己也於事無補；無論再怎麽後悔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是在國內，這點小事當然會很容易解決；而在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的日本，這點小事竟然讓他感到成了莫大的負擔和壓力。他想到街上轉轉，看看能不能碰上個能夠說上話的中國人，也好幫他想想辦法或者能夠借到一點錢。到了這種地步，就該實際一些，不能死要麵子活受罪了！
想到這裏，他用浴巾擦幹身上的水，穿上得體的衣服，背上自己的挎包走了出去。
外麵的氣溫已經比剛來時有所下降，太陽也已經西垂。趙曉波沿著賓館前的這條巷子不緊不慢地走著，眼睛在注視著道路兩邊的一個個標牌，大多數標牌上呈現的都是日本五十音圖上的文字，也有少量文字類似於中國的漢字，趙曉波隻是憑著標牌廣告中的圖片和某個象形的漢字猜測著靠街門市經營的是什麽生意。
走著走著，他看到一個樓門口掛著“中華料理”的招牌，這幾個字讓趙曉波眼前一亮，他在樓門口略微猶豫後，就見到有兩個顧客走了進去，趙曉波也隨後跟了進去。
這家中華料理店分為上下兩層，一走進門廳，就看到了可以上樓的樓梯。見兩位走在前麵的兩個人沒有上樓，趙曉波也在一樓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餐廳的麵積不大，總共擺了六張長條桌，兩張拚起來就是一個方桌，可以容納8個到12個人圍攏在一起用餐，雖然正是飯口時段，可是來這家料理店吃飯的顧客並不多，一樓加上趙曉波在內總共才有十多個人。
在趙曉波前麵走進去的兩個人看來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當兩個人一進到屋裏的時候，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服務員用日語和客人打著招唿：“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
聽到這話，趙曉波以為這家中華料理店裏也是日本人經營的。
女服務員見三個人前後腳走進來，本以為這仨人是一起的，見他們進來後沒有坐到一起，才看出門道。在招唿兩個日本顧客的同時，她也微笑著將一杯裝有冰塊的冷水放到趙曉波座前的桌子上。
在兩個日本人按照菜單點的菜被女服務員用電子傳輸器傳到後廚之後，她才來到趙曉波身邊，見趙曉波聽不懂日語，她又改用中文對趙曉波說：“先生想吃點什麽？”
聽女服務員用中文和他對話，趙曉波感到很高興。他指了指菜單上的“日式大阪燒”和“日式舒芙蕾鬆餅”說：“先給我來這兩樣吧，再給來一杯冰鎮紮啤！”
在趙曉波點的料理未上桌之前，女服務員先給趙曉波端來了冰鎮紮啤，並贈送了一小碟用炒熟的花生米和芹菜黃瓜拌的涼菜。“先生，你先慢用，你點的菜很快就好！”
正當趙曉波想跟女服務員聊兩句的時候，裏麵桌的一個人把她叫了過去，“再給我們桌加個兩個菜！”
女服務員說：“好的，想加什麽菜呢？”
“來一盤牛肉炒尖椒，再來一盤黃瓜涼拌花生米！”
女服務員一邊聽，一邊從圍裙兜裏拿出象手機一樣大小的傳輸器把菜名點傳到後廚。
見這個服務員一個人又是接客、又是上菜、又是撿盤子擦桌忙的不可開交，剛才要求加菜的顧客問：“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忙呢，那兩個年青小夥怎麽沒露臉呢？”
你說那兩個留學生啊，他們學校??是放暑假了嗎，這幾天去北海道旅遊了，所以樓下隻有我一個人在忙，老板娘在樓上忙呢！”
“沒再顧服務生呀？”
“哪裏這麽好顧呀，臨時頂替幾天誰願意幹呀！”
“是這樣啊，大熱天這麽忙可夠你嗆！”
“好在到月末了，顧客不算太多！”
說話間，她又去給在趙曉波前腳進來的兩個日本人端菜了。
當趙曉波點的菜和餅上齊後，趙曉波一邊吃一邊琢磨：說話聽聲，鑼鼓聽音，看來他們店裏正缺人手，我何不借此機會在他們料理店幹幾天呢！不圖掙錢多少，起碼可以掙點住宿費，而且這位姐姐會說中國話，可以用她的手機和周誌鋼取得聯係呀，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下子敞亮起來，他真想馬上就問問這位女服務員店裏是不是缺人，如果缺少人手，他可以來店裏幫忙，幹什麽都可以，錢給多少都行！
轉念又想：還是等吃完飯結完賬再問吧，現在還沒有吃完飯，也沒有結帳，這個時候問，別讓人家以為自己來這裏打工是想蹭這頓晚飯！
由於有心亊，端上來的東西趙曉波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了。見女服務員稍顯不忙時，他很有禮貌地說：“姐呀，我吃完飯了，去哪裏結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