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金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白涼麵目猙獰,手上的金刀化作一道白色閃電,單手朝著靈子身上的觸手劈去。


    【叮!無傷天賦發動!強者的接肢200%增幅!】


    在神之左手的極度精密操作之下,金刀像是手術台上的手術刀,一刀從頭劈到腳,在毫不傷害到靈子的情況下,將那些觸手劈成兩段。


    疼痛感打破了魅惑之眼的狀態,那些不斷從靈子身上掉落下來的殘破觸手,掙紮著扭曲著,吸盤裏不斷噴灑著黑色的液體。


    早有準備的白涼冷哼一聲,右手一掏,摸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金剛龜盾。


    液體濺射在龜盾之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那雙伸出來的肉球因為劇痛,開始不斷朝著四處毫無目的的拍打,發出了一種另類的哀嚎。


    “你還知道痛?”


    白涼怒氣未減,金刀大力朝著那兩個肉球一拍。


    他控製著力度,肉球被拍落在座位上,肉球吃痛,不斷泛著黑水。


    他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直視那肉球的瞳孔。


    【叮!無傷天賦發動!魅惑之眼600%增幅!】


    瞬間,那座位上的肉球再度轉紫,原本躁動的觸手,這時候立馬又一次靜止不動,陷入茫然之中了。


    “白狀元,你在幹什麽!”一邊的中年警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刻很是震驚的質問道。


    白涼並沒有理會,手上的金刀再次舞動了起來。


    暴風驟雨的攻擊,即使這狹小的空間裏,也完美的全部宣泄了出來。


    金刀一寸寸的,將靈子身上的觸手,全部剔除開來。


    很快,隨著觸手掉落,露出了滿身遍布血洞的靈子。


    這時靈子臉上定格在那一副靦腆的微笑上,眼眶血肉模糊,不知死活。


    周圍的空間突然一震,泛起了道道漣漪。


    耳邊隨之傳來了那中年警衛破音的唿救聲。


    掉落的觸手此刻全部揮舞了起來。


    白涼一咬牙,顧不得去解救靈子,掏出龜盾再次往前一架。


    這次不同,他蜷縮身子,緊貼身後的車壁,同時龜盾在手中放大,將整個人全部籠罩了起來,不留一點縫隙。


    手上傳來發酸的震動感,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觸手正瘋狂朝他進攻。


    耳邊的聲音此刻雜亂的很,男人的求救聲、汽車的急刹聲、各種技能炸裂聲。


    他咬著牙,將頭埋在膝蓋,舉盾強撐,想要硬生生撐到支援來臨。


    突然,一道比之前加起來都要震撼感從龜盾上傳來,他不自覺的手一顫,貼合車壁的龜盾,一下子傾斜,露出了一道縫隙。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道光線鑽了進來,隨之而來的,是爭先恐後的觸手們從那縫隙中,探出頭來。


    觸手直衝,但很快就碰上了一道金色的屏障。


    “砰!!”


    金光炸開,所有靠近的觸手這時候全部被震成一地碎肉。


    金光閃閃爍爍,幾次攻擊之下,周圍的觸手被震開了好幾次,屏障碎裂開來的金色碎片,像是雨點一樣散落在四周。


    盾牌這時候徹底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隨著金色屏障又一次炸開,他手一翻龜盾,龜盾被收起。


    看著眼前淪落成為觸手地獄的車內,他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扭曲成了一團。


    “雜碎!!”


    怒吼之聲,從喉嚨裏炸裂而出,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白光也迸射了出來。


    【叮!無傷天賦發動!閃耀戰吼600%增幅!】


    霎時間,整個車內全安靜了下來。


    金刀一橫,目光所及之處,所有觸手淪為一灘不成型的肉沫。


    那些肉沫極為頑強的蠕動,想要再一次成型。


    然而隻要那肉沫有任何動靜,都會被宛如惡鬼一般的白涼,再次剁成更細微的肉沫。


    幾番下來,這群已經沒有任何形狀的玩意,終於怕了。


    它們蜷縮著,想要打開車門,從裏麵出去。


    然而,白涼卻是極為果斷的一刀將門把手劈壞。


    那些觸手掙紮著,無力的拍打著防爆車的車窗,然而這種狀態之下,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更夠改變這一切。


    他看著那些逐漸驚慌的觸手,咧嘴一笑。


    到了現在,他總算明白這玩意的弱點了。


    這東西,憑借著一手空間法術,能夠遮蔽他人的感知,但一出手進攻,就會被感知到,而且一旦受傷嚴重,就再也發動不了那種可以瞬間遮蔽人感官的法術。


    他橫著刀,目光森然。


    無論這玩意能夠複活多少次,他隻要一直砍下去,絕對能砍死!


    從座位站起身,因為車裏空間不夠大,他隻好彎著腰,而眼前聚攏成一團肉沫的糊狀物體,這時候擠在車窗邊上,無力的拍打著。


    “你可是真他媽的囂張啊,三番四次在我麵前晃悠、嘲諷,還一直在我身邊找人下手,你說這要殺你多少次,才算夠?”


    看著眼前那灘肉沫拍打的力度不斷變小,心中即將宣泄的怒火,引得他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然而就在這時,車門這時候突然打開了!


    那灘肉沫極為機靈的順著門縫,一滑,立馬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他往外麵一看,隻見一道背光人影擋在麵前。


    “你是誰?”他手持著刀,大口喘氣,語氣極為冷漠。


    那人影是個極為精壯的男人,冷笑一聲,迴應道:“這語氣,我是擂台的監考官。你現在是怎麽迴事,遲遲不進考場,可不會是仗著有人看得起你給你配警衛,就開始耍大牌了吧,啊?白狀元?”


    白涼麵色一沉,用手中的刀指了車中幾具不成人形的警衛:“還監考官?眼睛是給狗吃了嗎?”


    說完,他也不管那監考官如何反應,從另一邊車門下車。


    外麵的群眾嘶喊連天,吵得他耳膜生疼。


    迴過頭,隻見後麵的幾輛防爆車停了下來,上麵陸續下來了幾個人,朝他投了疑惑的眼神。


    他什麽也說,朝著身後的防爆車指了指,目光便開始在四處來迴掃視了起來。


    但顯然,這樣做是徒勞的,那灘肉沫居然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眼前的人群千千萬萬,他根本也不可能在裏麵分辨出來那玩意到底藏在了哪裏。


    但這麽看過去,總會覺得四周的人群當中,會從哪個陰暗的角落中,鑽出來一道布滿吸盤的觸手。


    “他媽的,下次最好從頭到尾一次麵都別漏,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他拳頭死死捏緊,啐了口唾沫,不顧那震驚的警衛和監考官,徒步朝著考場走了過去。


    等他轉職完成之後,第一個就拿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開刀!


    ……


    隨著白涼的離開,一灘肉沫在附近的人群中顯露出來,朝著市中心的了望台飛速閃爍過去。


    這一切,沒有人任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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