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時分,奏才從山上的神社走下來,想起整個下午與母親相處的時光,簡直就是如坐針毯,雖然母親並沒有再說些讓奏忐忑的話,但正因為如此,奏反而更加在意母親的想法了。

    母親究竟是怎麽看待他和表姐的關係呢?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讚同,隻是一副哀歎的模樣,讓奏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搖了搖頭,將無法理清的思緒暫時拋開,奏騎上放置在路邊的腳踏車,開始向著迴去的路騎行而去。

    迴到住宅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此時屋子裏的燈明亮著,奏放好腳踏車,打開門,從玄關走了進去。

    “我迴來啦!”

    奏打著招唿,卻發現客廳裏靜悄悄地,隻有新安裝的空調在唿唿的吹著冷氣。

    奏四處打量著,想要尋找久美她們的人影,但一無所獲,不過浴^室裏的燈是亮著的,這樣的話,猜測大概是在洗澡。

    想到這裏,奏的臉頰上不禁有些浮現出暈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

    奏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太下流了,於是趕緊將不堪的畫麵從腦子裏刪除,而清醒之後就感覺到有些尿意,奏隻好走向廁所方向。總之先方便一下再說。

    奏直接擰開廁所的門走了進去,但下一刻就僵住了。因為在廁所裏,月乃正坐在馬桶上方便著。

    大概月乃也沒想到自己上廁所的時候會有人闖進來吧,為此她露出了一臉錯愕的表情,但很快就羞紅了臉。

    “蠢……蠢貨!還不趕緊給我出去!”

    月乃此時又羞又怒,大聲的嗬斥道,這才使得呆住的奏迴過神來。

    “唔嗚……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奏一臉驚慌失措的說道,臉上全是冷汗,這次他是真的要完蛋了,居然不小心看見了千金大小姐上廁所的模樣,說不定明天……不,或許是今晚就會被十幾個穿著黑衣的大漢從房間裏拖出來,然後被運送到太平洋,沉到深海喂鯊魚。

    看到奏一副急急忙忙要解釋的樣子,月乃更加氣了,隻好抄起身邊的卷紙,狠狠的扔向奏的臉。

    “砰……”。

    卷紙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奏的正臉,將奏砸了一個踉蹌,向後摔倒而去,倒在了走廊上。

    “奏,你在做什麽?”

    奏捂住臉正在不知所措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久美的聲音。

    “誒!?”

    奏愣了一下,接著僵硬的轉過頭,就看見久美姐和詩音姐站在不遠處,似乎剛從浴^室出來的樣子。

    “嗚唔唔……”。

    此時的奏隻能發出哭泣般的悲鳴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的話,在被沉到深海之前,恐怕就要先被嚴刑拷打一番吧。想到這裏,奏就覺得自己好淒慘。

    久美她們看著奏不安的樣子,並沒有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隨著廁所傳來的衝水聲,以及從廁所走出來的月乃,就算是白癡也猜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這使得久美和詩音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起來,直盯盯的看著奏,想要奏解釋一番。

    從裏麵走出來的月乃臉色還有些通紅,不管是哪個女孩子,被異性目睹了上廁所的樣子,恐怕也無法保持淡定吧,不過這時候再說些指責的話也無濟於事,因此月乃最終舒了口氣說道:

    “廁所門鎖壞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找人來修修,我可不想再被你看見入廁的樣子,真是羞死了人了!”。

    說完這句話,月乃就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發呆的奏,還有兩位很是不滿模樣的表姐。

    “奏,才一晚上沒有陪你,你就開始欲求不滿了嗎?”

    久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對麵低著頭很是不安的奏說道,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

    “什……什麽啊!?”。

    奏發出錯愕的聲音,突然被打上欲求不滿的標簽,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接受吧。但是接下來詩音姐的話卻更加讓奏無法接受。

    “因為精蟲上腦而闖進廁所做出heitai的行為,難道你打算不承認嗎?”

    “哈?!”

    奏zui角抽搐著,滿頭冷汗,無法相信詩音姐會有著如此惡意的揣測。

    “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啊?怎麽看那都是意外吧?”

    奏努力的辯解著,但似乎效果不佳。

    “就算是意外,那也是事實吧,闖進廁所,目睹女生入廁的樣子,你該不會認為自己是無罪的吧?”

    “呃……這個……”。

    奏尷尬著,冷汗直流,一時間無話可說。

    “連你自己也認為自己是有罪的吧,既然認為自己有罪,那是不是該好好的反省一下,接受懲罰”。

    久美一臉無比認真嚴肅的說道,讓奏一點想反駁的勇氣都沒有,隻能欲哭無淚,如喪考批的接受了懲罰。

    所謂的懲罰就是勞動改造,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統統都要有奏來做,雖然很辛苦,但原本這些事就由他在一直包攬著,所以奏並沒有多少怨言,不過對於久美她們來說,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將家務全部交給奏來做,而自己隻需要偷懶,不得不說真是夠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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