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和他們分開後,本來想迴小屋。


    但絨嬤嬤還不知道這個天大的好事,怕絨嬤嬤為情所困而真的生病,他覺得還是應該早點告訴她,讓她早日脫離煎熬。


    於是王偉到絨嬤嬤住的房子裏,屋裏麵有很多女人。


    女人們還沒睡下,都在圍著蠟燭看稀奇。


    她們見到大王,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王偉先解釋說來看絨嬤嬤的病好點沒有。


    她們才收起很奇怪的心,不過馬上就問關於蠟燭的一些事情,她們知道這是大王才製造出來的神器,以後晚上大家都不怕黑了。


    他能理解這些原始人的心情,懼怕黑夜的恐懼已經紮根在基因裏,一到夜晚便會本能地產生一些焦慮。這時候如果在黑夜裏有一束光,可想而知,這會帶給大家多大的安全感。


    從本質上看,人類對黑暗的害怕其實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你不知道黑夜中有什麽,你也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所以才會顯得驚恐不已。


    王偉的到來自然是人群裏的最耀眼的中心,女人們圍繞著他,向他問東問西。有的女人在他身上摸摸拍拍,這讓他很是尷尬,他知道這是有大膽的女人又在檢查他的身體。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無奈,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太危險了。


    不過他在心裏也一直對自己說:“不要大驚小怪,這是原始社會……”


    王偉來是有正事的做,他急忙把女人們打發走。


    在屋裏麵不好和絨嬤嬤談事,就讓絨嬤嬤起來出去說話。


    絨嬤嬤由於裝病,還以為王偉不知道呢。睡在床上,故意裝出病得很重的樣子。


    看到絨嬤嬤這樣,王偉又好氣又好笑。他靠近絨嬤嬤耳邊,輕聲說:


    “嬤嬤,我知道你裝病呢,趕緊起來,我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對於絨嬤嬤來說,除去他的阿羽,其他事都不是大事。她懶洋洋地說:


    “大王,我渾身無力,我再睡一會兒。”


    王偉再次低下頭說道:


    “嬤嬤,我知道虎子是你生下的孩子,還知道虎子的阿爹是誰。”


    絨嬤嬤這下不平靜了,她猛然坐起來。她疑惑地問道:


    “大王,你……你什麽都知道了?”


    王偉點點頭。


    於是絨嬤嬤從床上起來,急忙穿上獸皮鞋,披著羽衣,跟著王偉到外麵。


    王偉見她動作很嫻熟麻利嘛,比年輕人也慢不了多少。


    絨嬤嬤猜到王偉的心思,不好意思地笑著:


    “大王,這……嗬嗬,你一來我就快好了。”


    “嬤嬤,我還不知道有這個能力呢。”


    “大王是天神,能力是大大的。走,大王出去說。”


    於是王偉和絨嬤嬤來到外麵偏遠一點,周圍沒人可以聽見。他就埋怨地說道:


    “嬤嬤,你可是瞧不起我呢。”


    絨嬤嬤一驚:“大王,我沒有瞧不起你,我瞧得起你。”


    王偉心中好笑。


    “嬤嬤,你裝病也不給我說你的事,讓我為你擔心一整天。”


    “大王就是聰明,連我裝病也知道。”


    “嬤嬤我直說吧,上午我見嬤嬤就知道嬤嬤裝病,肯定有心事。你不好說,我就去問知道的人。你知道我問的是誰吧?”


    絨嬤嬤緊張地點點頭。


    “對,你知道的。羽對我說了全部,所以,為絨嬤嬤的幸福和晚年的安寧,我說服羽和妶嬤嬤,他們願意和你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


    王偉看到絨嬤嬤有點不明白,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被喜悅衝昏頭腦?


    “我要建立一間大房子,再建一張大床,讓你和羽還有妶嬤嬤一起睡覺。”


    王偉再一次把令人尷尬的話直白地說出來,他認為不需要再為這個受苦的老人遮掩什麽。


    絨嬤嬤覺得好像聽錯,這太不真實。


    “大王,你……你……能再說一遍嗎?”


    “嬤嬤,我要建立一間大房子,再建一張大床,讓你和羽還有妶嬤嬤一起睡覺。”


    絨嬤嬤眼眶紅紅的,眼角濕潤。她激動地說道:


    “好,好,一起生活!謝謝大王!”


    這或許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吧,隻是來得太晚。


    王偉看著她緩慢地朝住的房子走去,他突然發現絨嬤嬤的腰沒有以前那麽佝僂。


    ----------


    迴到小屋,蘇小小和花正在用樹枝挑蠟燭的蠟油,然後把粘在樹枝上的蠟又點燃。


    王偉一屁股坐在床上,就說道:“絨嬤嬤的病好了。”


    梅問:“怎麽就好了?怎麽好的?我看不出她的病。”


    “你看不出她的病,說明她就沒病。”


    “不對,她在咳,有時咳得很厲害。”


    王偉心想梅還真傻得可愛,絨嬤嬤那個老狐狸,不,老頑童差點把他也騙了。


    “放心吧,我保證絨嬤嬤明天活蹦亂跳的。”


    梅說:“看你說的,絨嬤嬤又不是小女孩,還能蹦跳。”


    “等著吧。小小,花,不要玩了,本大王還沒洗臉洗腳呢。”


    蘇小小和花就趕緊去打熱水為他準備洗漱。


    “大王,季好找你有事。”


    “什麽事?”


    “不知道,她明天找你。”


    王偉不再問。季好自從來到夏部落,一直很認真在跟梅學習,沒事也沒找他。盡管部落裏有人傳季好是他的女人,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實質證據。就連王偉單獨和季好見麵都沒見到過,更不用說牽手呀,摟抱呀之類的。


    不過王偉和石雲倒是牽過手,摟過腰,但沒人說他和石雲的緋聞,這可能跟石雲和夏風的事是公開的有關。


    洗漱完後,王偉才看到磚桌上有一個稍大的陶盆,陶盆裏是熱水。熱水裏有一個小碗,上麵還有蓋子。王偉打開蓋子,碗裏熬得白白的魚湯還冒著熱氣,不是很多,夠他喝一大口。


    “這魚湯是誰的?小小的嗎?”


    蘇小小臉頓時紅起來,她想說出來,但梅說:


    “大王這是專門留給你的,趁熱你喝下去吧。”


    “哦,好的,有你們真好。”


    王偉把那小陶碗端起來一口喝完,然後奇怪地說道:


    “這是什麽魚湯,這根本不是魚湯。”


    梅、蘇小小、花突然哈哈大笑。


    王偉問:“笑什麽?我說錯什麽話嗎?”


    好一會兒,三人才不笑了,花說道:“大王,這本來就不是魚湯。”


    “不是魚湯放到這裏幹什麽?”


    蘇小小說:“就是給你喝的呀。”


    “說得我有點糊塗,說這是什麽?”


    三人又不說,隻梅問道:


    “但是你好像很喜歡喝呢,還想喝嗎?”


    王偉又把陶碗放到鼻子邊聞一聞,帶有一些腥味。他迴味剛才的味道,似乎有點淡淡的甜味。他想莫非是梅給他熬製的補藥?魚湯裏加入什麽草藥嗎?


    他剛才喝得急,沒仔細品嚐。


    “你們憋著什麽壞吧?本大王可不上當。”


    蘇小小笑著說:“大王,這是梅專門為你準備的,沒人害你,都是為你好呢。”


    王偉被引起好奇心,問他們是什麽又都是不說。他以為花會告訴他,但是花這次也跟他們一條戰線。


    蘇小小離他近,急得他一把摟著蘇小小,手也不老實起來,要她老實交代。


    蘇小小被他摟得緊,又被他在身上摸得心慌,本來她很少和王偉有這麽親密的接觸,她就要說出來時,卻被梅製止。


    “大王不要再問,還是先猜,如果猜不出來,明天繼續喝,喝完後再繼續猜。”


    王偉見他們是誠心不說,心想反正不會害自己。“嗯嗯”兩聲,算是同意了。


    不過他繼續摟著蘇小小,說道:“今晚我挨著小小睡。”


    蘇小小心中狂跳,大王可是一直挨著梅睡的。有幾次她還想是不是受到大王冷落,沒想到大王今天主動提出來。


    王偉由絨嬤嬤的事得出經驗,就是如果你不是被一個人愛,那就請對所有愛你的人好。


    蘇小小一直靠邊睡覺,她應該也會感受到失落,甚至也會傷心。


    他應該給她關愛,避免她這個年紀有不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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