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看,這裏就他們三人,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


    夜丞是流浪獸人,以前沒關注過這些,肯定也不知道,那就隻剩下一個丘澤了。


    丘澤見他們兩人都看向自己,想到夜丞一早上對他的特殊,好似接受他靠近小雌性了一般。


    他也不是那白眼狼,此刻他們問自己,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是疑惑他們想詢問的問題,遲疑的問道:“你們是想加入一個實力強大的部落?”


    夜丞帶著言惜往之前他們去過的溪邊方向走,對身後的丘澤說道:“你是白虎部落的雄性獸人,應該知道這些才是。你也知道惜惜的特殊,我們得在雨季、大風季、獸潮、雪季這些極端天氣來臨之前,給惜惜找到一個足夠保證她安全的部落生存,這樣才能不讓她有危險。”


    丘澤聽夜丞說的這些都是實情,明白他這樣的想法其實才是最正確的。


    在腦子裏想了一會兒,對比了好幾個部落,才說道:“要說最適合雌性獸人居住的地方,最好是獅獸人族群居住的關中平原地帶。”


    “怎麽說?”


    夜丞迴頭看向他,示意他上前幾步,跟他們平行走。


    丘澤上前幾步,跟他們二人平行走著,才說道:“那裏前麵是一片廣闊的平原,背靠大山,進可攻,退可守,又是幾大獵物群聚集地,還是獵物遷徙的必經之地,食物應該是各大族群中最不缺的。”


    “關中平原地帶?是不是之前我們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那個邀請咱們的獸人部落?”言惜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關中平原這四個字。


    夜丞對言惜點點頭,沒想到她還記得。


    丘澤皺眉道:“你們已經遇到過獅獸人族群了嗎?那有沒有看到一個成天板著一張臭臉的獅獸人?”


    言惜搖頭,夜丞也看向丘澤沒說話。


    丘澤見他們兩都看向自己,解釋道:“獅獸人部落跟白虎部落相隔不遠,獅獸人族群生活在關中平原,白虎族群生活在關中平原後麵的關中山脈。”


    夜丞問道:“所以這跟你說的那個獅獸人有什麽關係?”


    丘澤搖頭道:“沒什麽關係,就是看他可憐,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問問。他也是紅色天賦的雄性獸人,天賦技能是土係異能,從小兩族的長輩拿我倆比較,我倆都沒見過幾次,就成了敵人。後來獅獸人部落發生內鬥,他阿爸死了,他阿母跟了新的獅獸人族長,聽說最近幾年他成了獅獸人部落的戰鬥機器。我不想跟那樣的獸人放一起比較,每次兩族的比試,我都沒去參加,這才讓獅獸人部落勉強擠入了五大部落的末尾。”


    要論戰鬥力,其實獅獸人部落遠不如他們白虎部落。


    但那小子可憐,他就不跟他去搶那些虛名了。


    言惜道:“獅獸人部落的內鬥結束了嗎?要是沒結束,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參與他們的內鬥了吧!”


    意思也就是不想加入獅獸人部落。


    丘澤皺眉道:“那就隻有猿獸人部落了,但這裏也不是很好,有獸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我聽我阿爸說,前些天你們攤位有獸人找事,就是猿獸人部落的巫醫,派了那些加入猿獸人部落的流浪獸人幹的。”


    言惜跟夜丞對視一眼,他們還真不知道他們竟然被猿獸人部落的巫醫給盯上了。


    言惜不解的問道:“猿獸人部落的巫醫為什麽要找我們麻煩?”


    丘澤直言道:“你壞了巫醫這行的規矩。”


    言惜更不解了,氣憤的說道:“我壞了什麽規矩?”


    這事夜丞是知道一些的,他說道:“我們賣的藥材是整棵的,巫醫給獸人治病,都隻給藥包,不說藥用對應什麽症狀,也不給整棵藥材,更不會告訴病人,那是什麽藥材,叫什麽名字,有什麽藥效。巫醫的傳承很保守,也很排外,任何一點關於醫的常識都不會教給外人,傳承隻能是自己的子嗣,要是自己的子嗣死了,沒有其他繼承人,那這門技藝就會失傳。”


    而上述這些東西,言惜都說了,還會細心叮囑,吃藥的時候,有什麽忌口都會說。


    巫醫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強大,這些情況是不會對病患說的。


    這就是丘澤說,言惜壞了巫醫這行的規矩的原因。


    言惜聽夜丞這麽說,真是被氣笑了。


    她道:“真是搞笑了,後世的中醫沒人學,這裏的巫醫沒人教,中醫能發展到後世,也真是奇跡。”


    她爺爺當年就說過,他們那個時代要是有年輕人想學中醫,來一個他教一個,不管人資質如何,他都教。


    要是人人學中醫,哪還有西醫的猖狂。


    老祖宗留下來的玄黃奇術哪是那些外來之物可比擬的。


    可惜穿越到這裏的是她這個半吊子的中醫,要是她爺爺穿越到這裏來,一定閃瞎那些鈦合金狗眼。


    言惜氣悶的撿了根樹枝,氣唿唿的打著路邊長勢很好的野草。


    隻是才打了一下,她就有些心疼剛剛打的草了。


    這他娘的是棵人參啊!


    苗都被她打斷了。


    言惜丟掉棍子,蹲下身開始刨土。


    夜丞見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刨土,上前說道:“我來吧!”


    她這樣突然蹲下身刨土,肯定是發現她感興趣的東西了。


    因為來猿獸人部落的這一路上,他見過太多次。


    言惜笑嘻嘻的說道:“小心一點哦!這個寶貝的根關鍵時候能救命。”


    夜丞笑道:“你對每一顆藥材都是這樣說的。”


    言惜吐吐舌頭,依然叫他小心些。


    對於學中醫的人來說,好的藥材就是他們的命。


    身材高大的雄性獸人,跟一個小雌性蹲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在刨土,這讓丘澤看的有些幻滅。


    “啊!小心小心,不能挖壞它的根,它的根有很細很細的須,這些小小的須也是精華,千萬別弄斷了,啊!叫你小心一點,你看,弄斷了一根......”


    言惜喋喋不休的嘮叨,夜丞也來氣了說道:“扯斷一根也沒事,不是還有那麽多嘛!你拿迴去種起來,它肯定還能活的好好的。”


    在外麵,他不好說黑土空間,隻能這般說。


    言惜趴他背上,捏著他一隻耳朵說道:“那都是精華,斷了一根就是損失,你小心點。”


    “我這指甲就是這麽鋒利,你又不是不知道。”夜丞頭都沒迴,聽著言惜的抱怨,手下還是小心又小心的刨著坑。


    丘澤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要不......我來?”


    夜丞跟言惜都抬頭看他,那看丘澤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


    這伴侶是不是在一起久了,連表情都是這麽像?


    夜丞起身,背起言惜,轉頭對背上的言惜說道:“貓科動物的爪子比我的手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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