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澤聽到言惜的叫喚,調了個頭,飛了似的向她跑來,來到她近前的時候,瞬間化身成獸人,把言惜抱起來轉圈圈。


    言惜身體突然失重。


    好似也感受到了丘澤的高興,她也開心的笑著。


    待丘澤把她放下來的時候,言惜頭暈的不行,沒反應過來了,又被丘澤偷親了。


    她一頓,抬眼看向丘澤。


    丘澤沒動,也是睜著大眼睛看她。


    他在試探,試探他以後還能不能這樣親她。


    言惜垂下眼瞼,無聲拒絕。


    丘澤放開她,抬手在她臉上撫摸了幾下,揚起淺淺的笑,沒說什麽,把頭靠在她肩上,閉上了眼睛。


    這也是試探,試探他以後能不能這麽跟她擁抱。


    隻是這樣,言惜沒有推開他。


    因為她帶著這樣抱著她的丘澤出了黑土空間。


    他們兩人一出來,夜丞就感覺到帳篷裏多了兩個氣息。


    他霍的起身,迴身進帳篷。


    就見丘澤抱著他的小雌性。


    他眼眸一眯,一個冰刀揮出,丘澤立馬放開了言惜,離言惜足足三四米遠才停下。


    看到夜丞那雙極具危險的眼,幾乎要壓死他的威壓,丘澤心裏不甘,但身體還是表示出了臣服。


    他單膝跪了下來。


    對於主人的第一個獸夫,丘澤隻允許自己單膝跪他。


    他的雙膝是留給主人的。


    言惜一愣,看著夜丞跟丘澤之間的爭鬥沒有插手。


    有些東西,她覺得好像自己不應該插手。


    見夜丞好像還在單方麵的虐丘澤,想著他肯定還在生氣。


    言惜移開了一步,見夜丞沒對她發火,她轉身打水想洗漱一下。


    就在言惜在清理口腔的時候,夜丞轉頭就看到她這個動作。


    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問道:“你給他做了什麽?”


    言惜一愣,知道夜丞誤會了,忙解釋道:“沒有沒有,真沒有。”


    夜丞反手隔空就給了丘澤一個大逼鬥,言惜倒吸一口涼氣,而丘澤被夜丞一個大逼鬥打的直接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


    夜丞黑著臉,聲音冰冷的說道:“別用你那肮髒的身體玷汙她。”


    夜丞隻覺自己的寶貝被覬覦了。


    這低賤的奴,竟然敢這麽對他的小雌性。


    言惜拉了拉夜丞的手臂,希望他不要生氣。


    夜丞轉頭看著言惜,心道:‘小雌性竟然還在為那低賤的奴向他求情?’


    他知道發誓成為言惜奴的丘澤,跟言惜有著天然的親近感。


    可以說主仆契約比伴侶契約更親近。


    因為奴會通過主仆契約,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主人的情緒。


    所以從今以後,他不再是小雌性最親近的獸夫,這個撿了便宜還低賤的奴才是嗎?


    這麽一想,夜丞後悔之前沒有直接殺了這礙眼的丘澤。


    但事已至此,他也看到丘澤脖頸上言惜的人形獸紋,那是一個言惜站著的圖案。


    跟他脖頸的那個坐著,抱著雙膝的獸紋還不一樣。


    他跟言惜結侶的時候,是她極度害怕死亡的時候不小心烙印上去的,也跟她當時的情緒有關。


    而丘澤脖頸言惜的獸紋,是自己給言惜的底氣,所以是一個主人居高臨下站著的獸紋。


    夜丞一時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跟言惜多相處幾日,讓她對自己有些感情了再跟她結侶,這樣言惜的獸紋出現在他身上也不至於是這個位置。


    要是他現在才跟言惜結侶,自己的獸紋會不會出現在她胸口?


    這想法都是徒勞。


    事實已經不可改變。


    夜丞隻能氣憤的低頭吻住了言惜。


    他想把言惜身上染上其它雄性獸人的氣息全部剔除掉。


    他想言惜身上就隻有他的氣味。


    直到言惜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懷裏喘息,夜丞暴躁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一些。


    他在嫉妒什麽?


    不是早有準備了嗎?


    見言惜差點窒息,都沒責備他。


    夜丞到底是勸服了自己。


    待言惜喘息均勻,抬頭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氣了好嗎?”


    夜丞心疼的撫摸她的小臉,愛憐的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的應道:“嗯!”


    言惜伸手摟住他的腰身,撒嬌的說道:“我有些餓了。”


    夜丞笑道:“我煮好了吃食,等你......等你們出來一起吃。”


    從此以後,他們兩人就要變成三人了。


    言惜和丘澤聽到夜丞多加一個字的轉變,都看向他。


    夜丞沒給丘澤一個眼神,拿了帳篷裏備著的薄荷葉子,在手心裏揉碎,把綠色的汁液塗滿了言惜的全身。


    丘澤看著站在一起無比和諧的兩人,看著夜丞近似挑釁一樣的在他麵前對主人放肆。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呆萌,心裏卻道:‘總有一天,他要對主人這樣,都沒人敢說他什麽。’


    把言惜全身都擦滿了綠色的汁液,又給她把頭發都用發抓夾起來,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臨出帳篷,夜丞看了眼丘澤脖頸上言惜那獸紋。


    深吸一口氣,從他們放雜物的地方,拿出一條他多做的圍脖丟給丘澤說道:“把你身上,屬於言惜的獸紋遮掩起來,不要讓任何獸人看到。”


    丘澤手裏捏著夜丞蛇蛻做的圍脖,有些不解,這是為什麽。


    要說,他身上綁小雌性的東西,還說的過去。


    但綁夜丞的蛇蛻,這就讓他有點不喜了。


    他不喜歡自己身上染上別的雄性獸人的氣息。


    “你聽懂了嗎?言惜純人類的獸紋,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丘澤點頭道:“我知道了。”


    雖然不懂,但他現在也沒權利反抗夜丞。


    他沒有夜丞的傳承記憶,所以不知道言惜那純人類的獸紋有多危險。


    但涉及到主人的安全,丘澤倒是沒再糾結戴不戴圍脖。


    實在不喜歡夜丞做的,那他以後自己做一個獸皮的,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丘澤做隻乖順的大狗子,帶上了有些寬鬆,不怎麽合適的圍脖,跟在他們身後,出了帳篷。


    猼訑在角羊部落的帳篷門口看到言惜終於出現,隻是看到跟在夜丞和言惜身後的白虎族雄性獸人,還有白虎族雄性獸人脖頸那刻意被遮掩,若隱若現屬於言惜的獸紋,猼訑眼眸暗了暗。


    言惜有第二個獸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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