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寧知道了王若煙的所做作為的時候,心中自然是莫名的感動的,沒想到王若煙對他如此摯愛,而梁山的所作所為,已然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決定……三日之後成親……”江寧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畢老應該還在,這個可以,至於媒妁之言,千尋,那就辛苦你了……”


    “我?我可不會……”


    “不會也得會,多吃塊兒肉,看看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虐待你了……”、


    “公子……我……”


    明月高掛,小院之中傳出了久違的笑聲,門外兩個男子,也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送走了柳思思,王若煙躺在江寧懷裏,江寧心中的一塊兒石頭也終於是落地了:“謝謝你……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是我的不對。”


    “相公已經很好了,別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隻有相公沒有,我這才擅自做主,還想著相公莫要怪我……”王若煙嘻嘻一笑。


    江寧笑道:“哪裏還會怪你,感謝老天,給我這麽一個美麗善良的妻子了,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麽高香。”


    “相公,我這裏還有些銀票,置辦房產,定然也花費不少,若是有用,你先拿去。”王若煙起身,從床頭的匣子裏拿出了幾張銀票,正好三千兩,這算得上是她現在出戶之後的全部身家了。


    江寧卻擺了擺手:“你留著吧,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以後家裏的收入開支,也由你一應負責吧,我還是當個甩手掌櫃,不愁吃喝的倒也自在。”


    “可……”王若煙有些猶豫,等柳思思過了門,便是三個人在一個屋簷下了,現在江寧這麽說,未必對柳思思有些不公平。


    江寧看出王若煙心中所想,旋即笑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理應管理這些東西的,再者說,我對這些東西也當真是沒有什麽概念,一忙起來,怕是有疏忽,家中大小事交給你,我才放心。”


    “怕是妹妹會生氣的,都是一同嫁給你,我做了大,她卻做了小。”王若煙歎口氣道。


    “不會,到時候我與她說就是了。”江寧拍拍胸脯道:“放心吧,這個家我還是能當的。”


    言下之意卻是其他的都想躲了清閑。


    當第二日江寧將此事告訴畢成安之後,就連畢成安,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親口答應到時候去做見證,此事也算是定了下來。


    柳思思與王若煙二人卻是忙活起來,二人隨著第二千尋去看了那處宅子,便開始往裏麵置辦家具了,雖然有趙子德的幫忙,但很多東西二人還是親力親為的,三進院兒的主宅子自然是王若煙在住,柳思思則是選了偏房,二人的東西也一點一點的往裏麵搬。


    麻雀雖小,還五髒俱全,更何況是諾達的一處宅子,一進院兒的屏風、山水、廳堂便是用來會客用的,連著二進之後的客房、偏房和廚房、餐廳,都要好生布置,更有什麽地方擺什麽花草,都是二人商量,短短幾日相處下來,卻是一團和氣。


    王若煙不強勢,柳思思處處謙讓,這也是讓江寧尤為放心的地方,到了晚上,便是著手火鍋店相關的問題,現在最要緊的,便是房子的問題。


    江寧本以為,在這個時代,房產這東西並不是緊俏物資,因為沒有所謂樓房,土地多,隨便蓋,以江寧對建築的了解,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按江寧的知識儲備,蓋成什麽樣的都行。


    但是月牙去談了幾家,都失敗了,不是報價太高,就是中途變卦,一次兩次,可三番五次,江寧便感覺其中有鬼了。


    看來是有人打壓他,至於是誰,答案想必已經唿之欲出了。


    “卻沒曾想,還要自己置辦嫁妝……”王若煙邊把紅花紮在床頭,一邊自嘲道。


    柳思思將床單重新整理一番,鋪在床上:“都是為自己置辦的,我到還好,在杭州本就沒有什麽朋友,倒是虧了姐姐……”


    王若煙笑道:“倒也不虧,孑然一身也未嚐不好,相公說,禍福相依吧,甩開一些東西,或許得到的會更多。”


    “姐姐言之有理,明日便要成婚,今晚……到我那裏住還是?”柳思思問道,她沒有經驗,參與此類事情也較少,對於成婚的流程,也是一知半解。


    趙子德終於在七月十五的晚上,在王若煙和柳思思的幫助下,三日之內將所有的東西布置完畢,第二千尋也沒閑著,也跟著月牙和杏兒一起忙活,終於在晚上將所有的馬車嫁妝準備完畢,與二位姐姐一道,到了柳記。


    徐寧與蘇芸兒今日把柳記早早的關了門,明日關門歇業,所有的廚子都去了江寧府上,開始明日的招待。


    江寧本不打算辦的,在他看來,一切從簡皆可,可徐寧卻與江寧說起蘇芸兒希望如何如何,也聽得柳思思和王若煙對此的談論,他便改了主意,畢竟對於二人來說,一個與家族分裂,一個在紅塵之中漂泊,嫁給他都不容易,若是草草了事,豈不是對不起二人?


    便親手寫了請柬,讓第二千尋送去,畢竟第二千尋現在也是正五品的官職,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是戶部登記在冊的,司禮的腰牌也在千尋,因此也是方便了不少。


    請的人不多,但酒席仍舊是多備了幾桌,前院張燈結彩,已然是按照中式的婚禮拜堂成親的。


    江寧揉了揉腦袋,今夜,也隻有他自己和徐寧在這裏了。


    第二千尋與柳思思、王若煙在柳記住下了,第二日一早便要到柳記去迎親。


    “我說,你和蘇芸兒是什麽時候好上的?她性子這麽烈,定是沒少欺負你。”江寧喝了一口酒,坐在大廳的台階上,看著擺好的桌椅和滿院子的紅綢,旋即又拍了拍徐寧的肩膀:“沒事,欺負你了,跟我說,我讓思思好好教訓她……”


    “嗬嗬,還是托了公子的福。”徐寧也喝了一口,笑著歎了口氣:“說起來,兩年前,我落魄至此,承蒙工資不棄,我這才給老娘送了終,現在又有了芸兒,欺負便欺負吧,是真心對我好,我也不會負她,男人嘛,總是要忍讓的。”


    “有覺悟,有覺悟,嗬嗬……”江寧哈哈一笑,點了點頭:“我也沒想過,我會走到今天,那時候與你說的,現在卻都做不到了……”


    “成了親有成了親之後的事,我還有一間大事,到時候怕是要帶上你,你不會怨我不給你新婚的時間吧,啊哈哈……”江寧又笑道。


    徐寧苦笑一聲:“哪會,那些人,早該清理了,替天行道、替天行道,殺人越貨的借口罷了……”


    “二位,這就喝上了?”一人出現在門口,身披戰甲,從馬上一躍而下,手中拿著一壇好酒。


    “夏強軍?”江寧忽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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