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在迴到屋中之後,最先辦的事情便是把最新研製出來的鐵丸裝到突火槍李,不得不說,這兩把突火槍的作用還是極大的,但是之前用的火藥加上威力卻是有限,對於功夫稍弱一點的,一擊斃命,但是內功深厚的,長距離發射,也不是沒有躲過去的可能。


    因此江寧在火藥之中又增加了極小的鐵丸,如此一來,除了會受到炸藥的傷害,二次傷害便來自這些極小的鐵丸,即便是重傷,經過係統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江寧也不認為,內功心法這東西能夠把鐵丸從血肉之中排出來。


    這種設計,類似於散彈槍,但威力自然不能跟散彈槍相提並論,隻能說還在進一步的研究中。


    “當時就應該學些物理化學,再去機床廠做幾年學徒,現在造個槍炮什麽的還不是手到擒來?”江寧時不時的也會自顧自的感慨一番:“哎,要是左手加特林,右手ak,現在還不是橫著走?幾個拿著刀槍劍戟的小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吆五喝六?最好再來個狙擊槍……”


    可殘酷的現實每一次都會把江寧從意淫之中拉迴來,就像現在一樣。


    馮漢固然強悍,但在這一槍之下,也再無還手之力,強撐著要起身,可胸膛之中不斷冒出的鮮血,隻能讓他選擇封閉自己的經脈,以免失血過多而亡。


    韓衝大驚,身形一撤,與江寧拉開距離,宋萬雙手與腹部鮮血直流,麵色煞白,若非他擋住這一斧一刀,江寧此刻已經命喪黃泉了。


    江寧急忙扶住宋萬,靠在牆邊,接過樸刀,卻朝著韓衝而去。


    雙手一抬,六枚鋼釘順勢而出,朝著韓衝上下三路奔去,速度之快,幾乎已經達到了他們這個高手的水平,江寧利用牛筋代替了之前的麻筋,彈性更好,硬度也更強,速度比之前快了四成之多。


    “好快……”韓衝揮舞斧鉞,六聲脆響之後,將六枚鋼釘盡數擋了出去,但江寧已經欺身到了他腳下。


    樸刀揮舞,江寧沒有絲毫停頓,韓衝也不愧是成名的高手,見勢不妙,雙腳一躍,身體倒掛而上,緊接著斧鉞下劈,形成倒掛金鉤之勢,反守為攻。


    但江寧,右手一晃,刀柄順勢而上,沒有絲毫躲閃之意,斧鉞重重的披在江寧身上,卻如同劈到了鏡子上一般,劃了過去,那江寧的刀,卻結結實實的砍在了韓衝的左肩之下。


    鮮血順著刀柄流下來,那韓衝一斧子下去,卻不見江寧受傷,便已經知道了江寧定然是穿了軟甲之類的衣服,但其中力道也夠江寧喝一壺的。


    下一刻,二人各自分開,韓衝大喝一聲,雙腳一踏,又朝著江寧殺來,饒是江寧有軟甲,但這次韓衝卻是朝著江寧的頭去的。


    江寧虎口已經裂開,扯開袖子,將刀柄與手捆到了一起,抬刀便擋,可二人功夫卻是差了一個檔次,第三刀,江寧已經堅持不住了,在刀斧交接的一瞬間,踢到了江寧的小腹之上。


    在巨大的力道之下,江寧倒射而出,口中噴出的鮮血如同一道紅光,臉色瞬間煞白。


    若是說偷襲了馮漢,此間若是再用突火槍,就憑韓衝的功夫,直接奪過去也並非難事,因此江寧選擇了硬拚,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拚一拚,還是有一線生機。


    韓衝啐了一口,看著將刀頂在身後的江寧,又伸手摸了摸受傷的左臂,他沒有想到,會被一個書生傷成這副模樣,更沒有想到堂堂偃月刀馮漢此刻躺在地上抽搐,鮮血衝破了經脈的封鎖,緩緩的流了出來。


    寧不悔與厲天定戰在一處,卻是旗鼓相當,一個是自命不凡銀龍槍,一個是傳承已久的秀水劍,兩大高手過招,一招一式皆不可大意,稍有不慎便能夠直接決定此戰的結果。


    而趙星也被兩人圍住,分身乏術。若是與一人對戰,不過三五十迴合便能夠取勝,現在卻是兩個人,就另當別論了,好在江寧用突火槍解決了一個,剩下這一個也受了傷。


    “很好,今日我不親手宰了你,日後我韓衝就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韓衝上前一步,氣勢徹底爆發出來,身上的衣服被吹得烈烈作響。


    樓下傳來了一陣陣轟亂之聲:“滾開,老子是鑄劍山莊的……”


    “媽的,給我圍了……”


    厲天定一槍挑開寧不悔的秀水劍:“鑄劍山莊?今兒就是我親哥來了,江寧也必須死。”


    韓衝大喝一聲,斧鉞朝著江寧砸去,斧鉞脫手,速度奇快,而江寧靠在牆上,隻能朝右滾去,刹那之間,江寧一縷頭發被直接切斷,被斧鉞砸在了牆上,身體還未站穩,韓衝已然大步流星而上。


    “去死吧……”韓衝一拳轟出對著江寧還未站穩的身軀,破風之聲唿嘯而至。


    江寧右手一掏,體內八荒六合的霸道真氣凝聚在胸膛之上,軟甲之下隱隱發出炙熱之感,右手之上緊握著一把小匕首,藏在指縫之間。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江寧身邊,江寧右手一頓,也被眼前這道身影鎮住了。


    韓衝急忙收拳,但拳風仍唿嘯著砸到了那道身影之上,身形連連後退。


    那道身影被拳風席卷,重重的砸到了江寧身上,江寧急忙接住,撞到了後牆之上,伸手扶住了那人的腰肢,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屬下該死……罪該萬死……”韓衝愣了一愣,即刻單膝跪地,朝著那女子行禮,豆大的汗珠一點點落下。


    “公主,你不能進去……不能……”


    一名衝進來的官兵喊著喊著,看到眼前的情景,停了下來,聲音消失,看到了方金芝捂著胸口,嘴角溢出的鮮血,刹那間臉色煞白。


    所有人都停下手來,保持著隨時都可能爆發戰鬥的姿態,朝著江寧這邊看來。


    方金芝,站在了江寧身前,江寧扶著她……


    是她為江寧擋下了這一拳,僅僅是拳風,都讓一個普通人變成這樣,若是這一拳真的砸在了江寧的身上,江寧殞命,便是在瞬息之間,可偏偏,沒有打中。


    “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要你何用……”厲天定大喝一聲,隨手扔出一盞茶碗,硬生生砸在了那軍官頭上,頓時頭破血流,那人卻是連動都不敢動。


    “厲天定,你要造反嗎?”寧不悔也隨之喝道:“公主你也敢傷?”


    樓下裏三層外三層,已經分不清是鑄劍山莊的人多,還是厲天定的人馬多,戰馬嘶鳴,辱罵聲四起,若是可以,這酒樓會被瞬間踏平,不留一磚一瓦。


    “公主,此人是夏朝奸細,我要殺了他,請公主讓開。”厲天定槍身一晃,指著身後的江寧道。


    “不行……”方金芝清清楚楚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為何……公主為何要包庇一個夏朝的奸細?”厲天定又喝道,他問出這個問題很正常,但在江寧看來,卻並非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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