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說完,直接開了門,出了院子便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趙星想要攔,寧不悔卻抬了抬手,示意不用去攔,任由江寧去了。


    “莊主,現在該怎麽辦?”趙星上前問道。


    寧不悔白了趙星一眼,徑直走了出去,邊走邊道:“怎麽辦?不是說了,這種小事你自己定?”


    “啊?”趙星愣在原地,沒想到寧不悔直接采納了江寧的意見,更沒想到會直接這般的就現學現賣了起來。


    “啊什麽啊?還有桌子上的,誰送來的,讓誰自己定,定不了的,你定,你定不了的,再來找我。”寧不悔停下腳步,扭頭撂下了這麽一句話。


    “媽的,幫忙還幫出事兒來了,本來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非拿老子開涮……”趙星見寧不悔離開,方才反應迴來,罵罵咧咧的掃了案牘上的書信,朝門口走了兩步,又歎口氣,折返迴來。


    江寧還沒進門,卻見陸羽彤開著門站在了門口,惡狠狠的盯著江寧,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江寧皺了皺眉,直接朝著陸羽彤而去,周圍看守之人見狀,識趣的朝著院門走去,這兩位,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家具都已經換了兩遍了,看這架勢,又要開始了。


    “哎,這公主脾氣就是大……”


    “誰說不是,好看是好看,就是降不住啊。”


    “降什麽降,要不我說哥兒幾個,今夜咱們就把她給辦了,就算是死,也值啦……”


    “放你娘的屁,你不想活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誰聲音大了一些,即刻被打了一拳,閉上了嘴巴。


    “我告訴你,皇兄知道了我被困,定然會派人來救我,我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你也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陵城也好,兩府之地也罷,皇兄不會不管不顧的。”陸羽彤坐在床上,義正言辭的對坐在椅子上的江寧說道。


    江寧點了點頭:“我相信,隻是方臘要建國了,金陵三日之後將成為新的都城,你想一想,若你是皇帝,會怎麽做?”


    陸羽彤噌的一聲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什麽?建國?建什麽國?”


    江寧一字一句重複道:“方臘建國,現在手裏有三府十八州,三日之後來金陵登基定都,此事是方才我從寧不悔那裏得知的。”


    “若……若真是登基了,皇兄定然會……”


    “定然會興兵討伐,邊疆不穩,內憂又起,朝堂之上也不都是酒囊飯袋,左相二十年屹立不倒,右相複起,這個信號天下人都能看得懂,要動兵了,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士氣,這些你都知道?”江寧微微皺起了眉問道。


    陸羽彤自然知道,她想到了,隻是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罷了。


    “我答應幫寧不悔了,但不是幫方臘,隻是鑄劍山莊,這也是我們活下去的機會。”江寧道:“說句不好聽的,你要做好準備,這把匕首你拿著,放在袖中,以防萬一,寧不悔護著你,但她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你,鑄劍山莊之內,也不盡然都是聽話的。”


    陸羽彤沉默片刻,緩緩伸出手去,接過了江寧手中的匕首,匕首很普通但是卻很鋒利,正是江寧親自打造的那一把。


    江寧說完,便迴到屋中,開始著手這些規章製度的研究,對於旁人來說,這些東西自然是超前的,用到了企業管理等專業內容,寧不悔聽他所言,也是一知半解,但也想著讓江寧試一試,因為她的確很累,她已經不記得上次睡個好覺是什麽時候了。


    但是對於江寧來說,這些東西信手拈來,隻是要考慮到現在的情況,進行改進即可。


    雖然簡單,但也要一筆一劃的寫下來,還要看在這裏能不能實行,鑄劍山莊在江寧手中卻如同一個小白鼠一般了。


    入夜,三更天,江寧江寧起身,正要熄燈,猛地看到了桌子上那碗雞湯,雖然隻有兩塊兒肉,但是在這裏能夠喝到雞湯,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寧不悔很期待他所說的製度,今晚竟然有了宵夜,還是加了肉的雞湯,說起來已經是涼了,喝了定是要腹瀉的,江寧也就沒打算再喝,忽的卻聽到了陸羽彤的一聲驚唿……


    “江……江寧……”聲音很小,小的若不是如此靜謐的夜,根本就聽不到。


    江寧忽的將那碗雞湯打翻在地,手中的突火槍已經上膛,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反手去推陸羽彤的房門,卻從裏麵反鎖了,伸手就去開窗戶,卻有一把樸刀從屋內伸了出來。


    樸刀,這種江湖人最喜歡用的武器,不僅僅是因為鋒利,更是因為操作簡單,短小精悍,在近戰之中幾乎沒有缺點。


    江寧大驚,這意味著屋內有人,而陸羽彤明顯是在求救,這是誰的意思?裏麵有幾個人?他們在幹什麽?


    還未等江寧細想,卻聽得刺啦一聲,而陸羽彤發出的聲音,明顯是被堵住了嘴巴,屋內,至少是兩個人,一種不祥的預感將江寧籠罩,八荒六合的功法在江寧體內運轉,左拳轟出,木屑飛舞,窗戶直接被砸碎,木頭劃破江寧的左拳,鮮血淋淋而下。


    一個人影從中閃出,手中的樸刀已經落下,朝著江寧天靈砍去,江寧身形一轉,堪堪躲過這一刀,霸道的真氣將江寧的速度提高了數倍,加之江寧連日來擠壓的情緒,一拳轟在了那人的小腹之上,又抬起一腳,將那人連人帶刀踢飛出去數米,直接撞到了院中的一棵樹幹之上,方才停下。


    屋內人倉皇之中竟打開了房門,一前一後竟也是兩人,一人光著膀子,另一個則是穿了一件單褲,手中明晃晃拿著樸刀,朝著江寧砍來,江寧怒火中燒,這二人他是認得的,就是這院中的看守,身手也隻是三腳貓的功夫,仗著人多,竟要拿了江寧的性命。


    江寧抬手,袖中的鋼釘順勢射出,腳下猛地一動,收了突火槍,右手卻是拿著一把匕首,與上午交與陸羽彤的那把一般無二,朝著二人的小腹刺去,兩股鮮血直接從腹中噴湧而出,江寧沒有留手,翻過身去,抓住一人的頭發,將匕首從喉結處刺了進去。


    與丁甲、丁乙二人的戰鬥,給了江寧很大的信心,如今遇上這些個小嘍囉,倒是有不少信心了。


    鮮血噗的從那人喉管噴了出來,被江寧直接扔到了地上,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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