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臣子畏畏縮縮的神情,宇軒帝嘰笑:“啊哈哈,看來還是孤掌政比較威武有氣魄呀!逆子輸了!”


    此時若不支持司空瑒,他若是倒了,以後指望誰來幫自己這些大臣啊?看著暴君得意的獰笑,他們真恨不得今日就改朝換代。但是必須要有個領頭人,那就是與先帝的兒子,司空瑒!推翻暴君非他莫屬。


    宰相獎城舉步走向思遮。宇軒帝兀見有人向前笑聲刹然止住,陰森寒粟的目光向他射來,他以為可以震懾得住他,讓他不敢向前。


    但是宰相對他視而不見,步伐堅定地走向思遮。


    思遮仍舊在抓著石子,拋一個接一個,拋一個接一個!嘴裏不停地笑道:“好玩,好玩,真好玩!”


    宇軒帝牛鼻子哼哼,火在胸口翻滾燜燒……


    樊城走過去蹲下去, 他也不知道怎麽引導,才能令小思遮念出詩句來,隨意吧!


    於是他對著小思遮說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小思遮馬上接道:“七六五四三二一。”


    “啊哈哈……這是什麽詩歌?”宇軒帝聽了狂笑不止?


    臣子們抖抖瑟瑟地都用希望目光盯著司空瑒。看看他到底是如何評比的?


    待宇軒帝笑聲一過,司空瑒咳嗽兩聲說道:“聽說三年前的科舉狀元很有才華,獻了很多計策給皇上封了吏部尚書,敢問他可還在?”


    眾臣子議論紛紛,沒想到小殿下雖然弱小,似是不堪一擊,但他仍然關心著朝堂之事,天下之事!可見也是臥薪嚐膽蓄勢待發!大縱國有希望了,子民有希望啊。


    宇軒帝撇了撇嘴,這逆子在搞什麽?他以為他是誰?他的眼睛就像地獄裏閻羅的目光,陰森冷厲得直逼韓明光。韓明光麵無表情地隻是看了一眼他,就從臣子中間走出來——


    “臣韓明光參見太子殿下!”


    宇軒帝暴目圓瞪,韓明光他竟敢稱孤的逆子為太子殿下。好啊,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他的心再也忍不住了,慢慢地舉起了手掌,手掌上的黑色旋渦就越大!


    閆公公扭頭看見,立即抱住他的手跪下:“陛下,這是你與小殿下的賭注,可千萬別被他們假惺惺演戲而認真啊!這些人都不能殺,他們對這江山社稷還是有用的!”


    宇軒帝長長嗯了一聲,似是在泄氣。他覺得他的龍椅正在搖搖欲墜。他要江山皇位萬古長存,還得學會忍!


    司空瑒將韓明光扶起來,畢竟這江山還是宇軒帝帶領打下的,這些臣子也太急了些,趁著此時機會,這樣赤裸裸的,要是沒有了小思遮,自己恐怕已經成為了宇軒帝的掌下亡魂了。


    “韓尚書,快起來,你這不是折煞我嗎?我現在連皇子都不是,又豈敢稱太子殿下?你們還是喊我瑒公子了。我就是想讓韓尚書來說說看,剛剛丞相引導思遮的一句話,稱不稱得上是詩歌?”


    “迴稟殿下,詩詞隻要有格律押韻便可稱作是詩歌!以剛剛丞相與思遮簡單的對仗,格律也有了,押韻也有了!這簡單的二句,便可以稱作是詩歌,隻是不完整而已!”


    宇軒帝牛鼻孔放大,今日一個個視他不見,還真是反了天了啊!


    閆公公不停地輕捶著他的背脊安慰:“陛下,為了你的永生大計,你可以裝作聽不見,看不見!”


    宇軒帝煩躁,好大的陣仗在麵前,自己能當做瞎子嗎?雖然說讓他們引導,但是萬一,金庭不老訣被引導出來,自己能裝聾嗎?他搖搖頭說道:“這,恐怕不妥吧,萬一他說的哪一句是長生訣,孤不是聽不到了嗎?”


    “呃……”閆公公倒吸了一口氣:“是,老奴考慮不周!那,陛下得要耐著性子聽,千萬別錯過了!”


    聽了韓明光的解釋,司空瑒扭頭對宇軒帝說道:“父皇可聽清楚了,雖然這樣的是詩歌沒有什麽意義可解,但他就是詩歌!”


    宇斬帝嗯了一聲:“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丞相已經成功引導他唱出了詩歌,那麽丞相就可以退朝了。


    “這樣不妥吧!這樣都行,那不是個個人都行?”國師心裏很不服氣,自己走上前去引導,他說出金庭的詩詞,卻被活生生的用石頭砸滿臉,人家隨便說一句,他就能答上了,而且毫無風險的就可以退場了。這樣他心裏不服悶著氣。


    可空瑒笑著說道:“國師,你說這話就錯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行的,就好比剛剛的國師你。”


    國師怨恨的目光瞪著小思遮,小思遮仍舊在抓著石子, 拋一個接一個,並樂此不疲地說著真好玩!他轉而對宇軒帝說道:“皇上,臣懷疑這小思遮根本就沒有瘋!”


    “嗯?!”宇軒帝聽了此話七孔正徐徐冒著煙,怒視著小思遮。


    小思遮依舊拋 一個石頭接一個石頭,還笑得很大聲:“哈哈哈 真好玩!”


    司空瑒昂首說道:“國師還真是好笑了,自己引導不出小思遮的詩歌,這說明自己的運氣不好,又能怪的了誰?”


    閆公公在宇軒之帝的耳旁小聲:“陛下,國師醫治小思遮的時候,就一直強調,經脈受損,小思遮會失憶或者經脈錯亂會變瘋,現在他又說小思遮是裝的,看來國師果真不想讓你得到長生訣啊!”


    七竅的煙氣刹然間就停止了冒出。碌了碌暴眼:“孤今朝最重要的就是能讓他念詩歌,其他的一概不論!瑒兒繼續!”


    國師羊目斜了一眼閆公公心裏罵道:這個老閹雞!


    閆公公雞脖子伸了伸,在皇帝後麵站的筆直。


    司空瑒頷了頷首:“我司空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丞相大人,你可以走了。”


    丞相樊城對著宇軒帝拱了拱手,又對思遮拱了拱手,慷慨大方地走出了明陽大殿。


    丞相第一個脫離了上朝的危險,許多臣子早就不想擔驚受怕的待在這裏了,爭著上前來引導。


    “我來!”


    一個大臣走了上來,他蹲在思遮的麵前,抓頭撓耳的想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後麵的那些大臣催他:“威閣老,要是你不知道怎麽問就讓我先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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